第217章 夺位
“臣妾见过殿下。”花映雪盈盈一拜,美目流转,万种风情,似乎比以前还要娇媚了。
莫辰风应了一声,脸上无喜无忧,令人琢磨不透:“坐着说话吧。”
花映雪谢了座,眉宇间带了几分悲伤:“听闻妹妹她出了事,不知…”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完。
“是真的。”莫辰风替她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雪儿节哀。”
花映雪没想到他仍叫自己为雪儿,前几次见他,他都改叫她为‘雪侧妃’或‘花映雪’的,不由地一暖,心情又复杂了几分。
“也请殿下节哀。”她柔声安慰道。
莫辰风微微点了点头,压下心头的不快,问道:“这么晚了,雪儿有何要事前来?”
花映雪脸上一红,满面娇羞,朱唇微启,轻声而又清晰地答道:“臣妾、臣妾有了。”
“有了?”莫辰风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有什么了?”
“殿下。”花映雪忸怩着说道:“臣妾有了身孕了。”
“哦?真的?!”莫辰风似乎有些激动:“什么时候的事?”
他这么一问,令花映雪怔了半秒,她看了他一眼,想从他脸上看些端倪来,不过他好像真的是非常激动的样子。
也许,他真的只是想确认孩子多大了而已。
花映雪娇笑着说道:“御医说快三个月了。”
“快三个月…”莫辰风瞥了一眼她尚未隆起的小腹,笑道:“难道是那一次怀上的?”
花映雪点了点头,眸光缱绻。
“太好了!本太子出征回来,虽得了许多封赏,却只有这一件事,才是最值得开心的!”莫辰风立刻对刘海说道:“传我谕旨,今后雪侧妃的吃穿用度,按正妃标准发放。”说罢,他微笑着对花映雪说道:“雪儿,你要养好身子,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花映雪听闻太子说她今后的待遇都按正妃标准,大喜过望,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心花怒放地应了。
“殿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花映雪瞧了瞧莫辰风,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便大了胆子说道:“雪儿和殿下的孩子是在这芳华殿有了的,雪儿觉得这里对雪儿和孩子来说,都是个福地,所以雪儿冒昧地想请殿下,允许雪儿搬到这芳华殿中居住。”
莫辰风眼睛微微眯起,温和地看着花映雪:“笑笑刚去不久,只怕这芳华殿最近会不大干净。这样吧,等过两个月,在这里做了法事,再重新布置粉刷一遍,雪儿再搬过来如何?”
花映雪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就答应了,起了身就要行大礼:“臣妾谢殿下隆恩。”
“欸,雪儿身子要紧,今后这些礼就免了吧!”莫辰风伸手将花映雪扶住,温柔地说道。
“谢殿下!”花映雪笑的灿烂,顺势靠到了莫辰风怀里:“殿下,雪儿今夜就在芳华殿陪着殿下可好?”
莫辰风不着痕迹地将她的身子扶正,柔声说道:“雪儿身怀有孕,还是好好养胎要紧,你还是回凝香殿好好歇息吧。”
“殿下——”花映雪有些不甘心。
“听话。”莫辰风轻声哄着她。
“殿下不去凝香殿歇息吗?”花映雪还是不情愿。
“明日早朝,还有很多公务要整理出来上报父皇,这样吧,刘海,你送雪侧妃娘娘回凝香殿。”
“那殿下今晚要在芳华殿留宿?”花映雪咬了咬唇,轻声道:“殿下不是说芳华殿不太干净吗?”
莫辰风的眸子瞬间沉了沉,又立刻恢复了平静:“本太子不会在这里留宿,刚刚只是想起有些东西落在这里,过来取罢了。”
花映雪笑了:“原来是这样,那么,雪儿告退了,殿下也早些歇息。”
“嗯。”莫辰风微笑着目送她离去,她越走越远,他的眸子也越来越冷冽。
呵呵!
怀孕?他的孩子?!
这女人真是自作聪明!
出征前那晚,他一个人在芳华殿饮酒,花映雪拿来了一坛桃花酿,说是为他饯行。他喝了一杯,就觉得酒和平时不大一样,所以留了意,后面的几杯,他表面上说是喝了,其实是偷偷倒在了桌下。
几杯下肚,他就开始装醉。花映雪将他扶到了里面的床上,飞快地为他除了衣物,她自己也褪尽了衣裳,竭力想勾引他,却不料他睡的极沉,她几次翻身压上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假寐中,他听到她小声说了句:“咦,这不是最好的媚药吗,怎么没用?”
第二天起床,他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而花映雪,则娇羞着说,昨夜他喝多了,所以俩人在芳华殿,在她妹妹的床上,发生了那种事。
他不怀疑她是真的怀孕了,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他的!
别以为他离开洛城了三个月,就不知道东宫发生的一切,她掩饰的再好,也需知道,纸包不尊这个浅显的道理。
那个人的孩子,在他莫辰风侧妃的肚子里,呵呵,真是荒唐至极!
*****
万裕六年八月,洛王朝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大事!
太子莫辰风,在皇宫禁卫军三年换防交接的当口,竟然发动了政变!
守卫皇宫的御林军人数虽比莫辰风的军队多了整整一倍,却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一时间,皇宫里血染满地,死伤无数。
兴乐宫中,皇上和胡姬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血染战袍的莫辰风,修罗般站在了他们面前。
“皇,皇儿,你,你已是太太太子,朕-的江山,早晚,早晚都是你,你的,你为何要,要谋逆?”皇上搂着胡姬,两个人都在不住地发抖。
莫辰风冷冷地看着他们,不带一丝情感与温度:“这不是父皇的真心话吧!”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嘲笑:“若不是当年母后为你四处奔波活动,你怎能如此顺利的就当上皇帝?你为了当这皇帝,不得不答应了母后立我为太子,可是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把我真正当做太子,而是一门心思地想废了我,改立这个女人的儿子为太子!”
“其实,太子之位,没有也罢,只要你心里还有一点仁爱之心,放我和辰星一条生路!可是你呢?”莫辰风冷笑道:“虎毒不食子,你却比那老虎还要毒!听信妖言,逼死辰星,听信谗言,攻打叠羌国!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那么早失去母后,不会失去辰星,也不会失去笑笑!”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他的眸子,寒如利剑!
“皇儿,那些都过去了,再说,朕也是受了他人唆使,一时糊涂才犯下了错。”皇上放开了胡姬,讨好地说道:“朕向你保证,今后绝不再犯,皇儿看在你我父子多年的情分上,就放过父皇这一回吧!”当看到莫辰风无动于衷的表情后,他忍不住厉声道:“你可知道,你今天所作所为,是弑父杀君!你以为,你得了这江山,就能坐稳了?!就算你得到了江山,也会被万民唾弃a有无数拥护朕的义军讨伐你!”
“弑父吗?”莫辰风哈哈一笑:“弑恶父杀昏君,有何不可?”
“你…”皇上被他散发出来的杀意吓的不轻,无奈,又低声下气地说道:“皇儿,你放过父皇,父皇什么条件都会答应你。”
“哦?”莫辰风似乎来了点兴趣:“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皇上一听他说了这话,忙急得趁热打铁道:“皇儿,你想要什么?除了朕的命朕的江山,朕都可以给你。”
莫辰风微微笑了笑,眸子里依然冷冽:“儿臣想让父皇——杀了你面前这女人!”
“不要啊!”胡姬忙退后了一步:“皇上,您别听他胡说,他想让你先杀了我,再杀了你J上,您可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皇上犹豫着看向莫辰风:“皇儿,会这样吗?”
莫辰风摇摇头:“杀了她,我保证不会杀你。”
皇上听他这么一说,瞬间就对胡姬起了杀意。
“皇上,不要啊,皇上…”胡姬的泪珠子滚了满脸:“皇上,你我夫妻多年,我还为你养育了一双儿女,你怎可杀了我。难道,你忘了你曾说过的话了?你说,你会一直宠我疼我的…”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皇上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哪里还顾得上曾经的伉俪情深,山盟海誓,在他的心里,他自己,比任何人都重要!
只见皇上摇了摇头,神色悲戚地看着胡姬:“爱妃啊,朕会为你厚葬的,你就当是为朕做了点事吧!”
莫辰风冷眼看着他俩,手一抛,将一柄剑丢给了皇上。
皇上狠了心,咬着牙,朝那胡姬就刺了一剑,却是刺的偏了,只刺中了胡姬的右臂。
“啊——”胡姬一声惨叫,吓得拔腿就跑:“你疯了,你疯了!你居然要杀我!”
皇上见她逃跑,生怕她跑掉之后,自己的性命难保,遂追着她跑了起来,手中长剑乱挥,又一剑,刺中了她的后背。
胡姬吃痛,身形慢了下来,就在这当口,皇上的乱剑刺来,她连中几剑,倒在地上。
“皇上,求你,别杀我…”她那双勾人的凤眼,此时已失了魂,眸中全是泪和哀求。
“不杀你,难道要朕死?”皇上杀意已起,用力一剑,刺穿了她的咽喉。
洛王朝一代妖姬胡姬,睁着她惊恐的眼睛,就此殒命。
皇上的剑‘铛’地一声落了地,他心里清楚,他是打不过莫辰风的,所以他很认命,很自觉地将剑丢弃。
他垂着肩,走到了莫辰风面前:“皇儿,朕已经杀了她了,你能放过朕了吗?”
莫辰风嗤然:“就算你不杀她,我也不会杀你。”
“什么?!”皇上惊讶地叫了出来。
“弑父杀君,我莫辰风怎么会做这种事?哈哈…”莫辰风大笑起来。
“那你为何谋逆?”皇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忽然也笑了:“朕知道了,皇儿是讨厌胡姬这个女人?你早和父皇说,父皇杀了她便是,你又何苦如此费心费力。待父皇百年之后,这江山就是你的了…”
“够了。”莫辰风冷冷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我不杀你,并不代表我要等你百年之后,才要你的江山!”
“你,你什么意思?”皇上笑到一半的脸僵硬了起来:“你还是要篡位?!”
“篡位?呵呵,太上皇,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好吗?只是太上皇你自觉精力不足,难以治理国家,将皇位让给我而已,哪里是篡位?哈哈…”
“让朕禅位?你休想!朕不会颁旨的!”
“这恐怕容不得你了。”莫辰风冷绝地挥了挥衣袖,身后立刻来了人,站在皇上左右,将他拖向外面。
“你这逆子!你要遭天谴,你不得好死……”
皇上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不见。
*****
凝香殿。
花映雪抚着已经微微隆出的小腹,面带喜色。
“娘娘,皇上登基,一定会封娘娘为皇后的。”宫女娟儿喜滋滋地说道。
“就是就是,咱们娘娘不当皇后,谁有那个资格?!”旁边的宫女附和道。
“娘娘现在就是按太子正妃的用度了,上次太子殿下、不,皇上还曾答应,让娘娘搬去芳华殿呢,谁不知道,这芳华殿向来只有太子妃才能搬进去住的啊!”
“哎呀,还愣着干什么,大家快来拜见皇后娘娘啊!”
不知道谁先起了个头,凝香殿的宫女们,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齐齐地拜倒在地:“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花映雪面露得意之色:“你们可别乱说,皇上会立谁为后还说不准呢。”
“娘娘怀了惺子,这皇后之位,非娘娘莫属啊!”
“谁在这里大放厥词?!”
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花映雪一抬头,迎面望进了一双冷酷无情的眸子。
“臣妾拜见皇上!”
虽说莫辰风之前让她不必行礼,不过现在的莫辰风虽未正式登基,但已经是皇上了,花映雪还是跪了下来。
莫辰风扫了她一眼,没叫她起来。
“皇上,刚刚她们都是戏言,臣妾已经责怪过她们了,还请皇上恕罪。”花映雪咬了咬唇,莫辰风全身散发出的寒气让她惶恐不安。
“恕罪?朕今天不想恕罪,来啊,把她们全部拖下去,杖责二十!”
“皇上饶命啊J上饶命啊!”那些宫女们全都慌了,杖责二十,她们哪里承受得了,只怕没打完,她们就命丧黄泉了!
花映雪见他一次就要将全部宫女都惩罚了,也慌了神:“皇上开恩啊,她们只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罪不至死,求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她们一死吧!”
“你的面子?”莫辰风冷笑了起来:“朕倒要听听,你的面子有多大!”
花映雪脸色一白,全身凉了一片:“皇上,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辰风却不答她,身后走来一个太监,太监的手里捧着一个茶托,茶托上,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黑色液体。
“给她喝了。”
莫辰风话音刚落,又走来一个太监,端起碗,递到了花映雪的身前。
“这是什么?!”花映雪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那碗液体:“皇上,您想要臣妾死?”
“死?不,不。”莫辰风摇了摇头:“你是笑笑的姐姐,朕是不会杀你的。”“那这是什么?”虽然他说不杀她,可花映雪还是不放心。
“这只是安胎药罢了。”莫辰风笑的有些阴冷:“趁热喝了吧。”
花映雪不敢伸手,稍稍低了头,说道:“谢皇上关心,臣妾今早已经喝过安胎药了,现在无需再喝。”
“朕让你喝,你敢不从?”他微眯了星眸。
“只怕这不是安胎药,是滑胎药对吗?”花映雪抬起了头,忿恨地看着他:“皇上,臣妾好不容易为皇上怀了皇子,皇上为何要狠心将孩子打掉!”
“为朕怀的皇子?”莫辰风哈哈大笑起来,他上前一步,在花映雪的耳边小声问道:“你说说,这孩子出生以后,是叫朕父皇好呢,还是叫朕皇兄好?”
“什么?!”花映雪一下瘫软在地:“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莫辰风后退了两步,冷冰冰地看着她说道:“朕前脚出征,后脚太上皇的龙辇就到了,三月之内,一国之君,竟然光顾东宫十余次,看来朕的爱妃,诱惑力不小啊!”
花映雪苍白了张脸,说道:“那不是我自愿的!”
“也许吧!不过也没听说你反抗啊?”莫辰风一脸不屑地看着她:“据说后来,你们还如胶似漆,你好像还进了宫,住了有些时日吧!”
花映雪狠狠地盯着他看了一阵,忽然尖声叫道:“那又怎样?!我一心爱着你,你却爱上了我妹妹!我虽然不爱皇上,但这三个月以来,他对我都是温柔体贴,比你好上不知几百倍几千倍!我的确是跟了他,给你戴了绿帽子,你杀了我啊!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父皇的孩子,哈哈…他不用叫你父皇,他应该叫你皇兄,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很满意。”他对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太监倾身向前,将花映雪牢牢按住,拿药的那个太监,毫不手软地掰开了花映雪的嘴,将药灌了进去。
“咳咳…”花映雪挣扎无果,那一碗药,全部进了她的腹中。
“你,你好狠!”花映雪坐在地上,手指着莫辰风,凄声道:“我花映雪跟了你整整六年,初次怀孕,就被人下了落胎药,落下了病根,此后一直不能生育。我本以为是我身子不行,不料和你父皇第一次,就怀上了孩子!看来不是我,而是你有问题,哈哈…”
等她笑够了,莫辰风冷哼了一声,道:“你初次怀孕,是因为偷偷倒了朕给你的净身汤,而不是因为药出了问题,你以为朕不知道?”
“那又如何?!难道,难道那落胎药,是你命人…”
“我虽恼怒于你,不过那药,却不是我所为。”莫辰风摇摇头,“不过你以为后来每次不给你喝净身汤,你就能怀孕?你既然已经有过不喝净身汤的先例,朕怎么可能再让你有第二次第三次机会?所以,你不喝,朕喝。”
“什么?!”花映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世上除了女人喝的净身汤,还有一种男子服用的绝孕汤。”
“你…”花映雪瞪着他看了几秒,忽然觉得他好可怕:“难怪这几年,所有人的肚子都没有动静…连花映笑也…”
“不,她不同。”莫辰风一想到笑笑,眼里竟多出了几许柔情:“朕和笑笑在一起,是不喝那种汤药的。”
“凭什么!”
“因为我爱她。”莫辰风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丢下小腹越来越痛的花映雪,在地上翻滚。
*****
莫辰风称帝后,将原皇上尊为了太上皇,幽禁在皇宫的一个偏僻之处,失去了孩子的花映雪,被送到了太上皇那里,也算是莫辰风对她的优待了。
莫辰杰意图谋反,被莫辰风抓住之后,处了腰斩之刑,他的妻妾,由于都无所出,所以被充了军妓。
莫天娇目无尊长,欺压百姓,手上还有几十条无辜的人命,被宗人府索了去,最后御赐了一杯鸩酒,算是留了个全尸。
入夜,曾经的太子,如今的皇上莫辰风,不在皇宫过夜,依然回了东宫,芳华殿。东宫的姬妾,已经全被莫辰风遣散了,几乎所有宫殿都空了出来,包括风凌阁的书房,也被搬入了皇宫。唯有这芳华殿,一草一木,莫辰风都没有去动。
棣城外的山崖下,他派去的军队仍在继续搜索着,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始终都没有笑笑的任何消息。
可他不相信笑笑真的死了,一日没有找到笑笑的尸骨,他就一日不罢休!
有一种爱要你用一切来表白,有一种爱要你用一生去等待,有一种爱要你用生命来表白,有一种爱要你用无悔去等待。
耳边,隐约还回响着笑笑曾经唱过的曲子,真要去细听,却又什么也听不见。
他褪去了外衣,上了床,却只躺在外侧,内侧,留了一人宽的距离…
笑笑,我会等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