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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方向标识上,上面那个奔跑的小人儿。那看起来是在逃命。我心已无……感应。
“喂,吴樱秾啊。”
花膏坐在落地的蓝天前,晒着阳光,膝盖上放着一本书,咪着眼睛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脖子之间。
“因浓啊……”
“花膏,我错了,我还有时间吗。”
吴樱秾凄凄切切。
“我,不想就这样认输……我什么都还没有做……太可耻了……这样不行……至少,至少让我试一试啊,就算这样……不行,最后还是会分手,我也问心无愧……给我一次机会啊,再……”
堕落在蓝天下的鸟的粪便。啪,落在庭前的樟树下。绿荫遮天蔽日,这可真不像春季。
“喂,告诉我啊……我还有没有……一次机会……”
“你很难不胡思乱想。”
花膏喟叹,“这样是很容易再一次陷入错误的泥潭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让我怎么说呢……我会变好的,我,我也有我的优势,我可以好好对她,她很辛苦,是吗?……在工作上,在家庭生活上,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开始认真地走进她的生活,我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爱人,而不是……一个木偶似的……”
“你是一个诅咒。”
木偶在某种力量的指挥下起舞。吱吱呀呀,在微小的舞台上,用没有生命的木头四肢起舞。虽然已经死去,但是,某种东西存留在世间,凭附在这具躯体之上。
“你不是一个木偶。但你留下了诅咒。你无法解开,‘不被爱’的诅咒。在你渴求爱而不得的时候,你已经开始怨恨。你在死前说了,如果你无法被爱,那么,你也将诅咒被你所爱的人,永远得不到应有的爱。讽刺吗?……她本来就没有爱,没有心。但是,你替她捏造了一颗心,一颗不安的,由这唯一的理由驱动的心。你剪去了花的枝,揉碎了花的叶,在湖滨的倒影里,用血液刻下了这个诅咒。”
不,那不是我,不是我……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小猫呀,小狗呀,快快来吧。来吃拌好的猫食,再也不要流浪。可以获得温暖的家,我给你们提供温暖的家呦。
我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我,绝对地想要给予你们爱。
小猫呀,小狗呀……
被打倒在地。那个女人说,不爱我了。不,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就算那样我也……
小猫、小狗……
舔舔我吧。我们一起去流浪。我不要在这个女人身边了。我需要逃开去。不要,不要……
我的心在哭泣。
为什么我还爱她。
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人的她。她只是利用我而已。我已经陷入了她的漩涡出不去了。小猫,小狗,带我去远方,带我离开她湿润的眼眸。只要离开她,我就能回到过去。我想要朋友和家,我不要无止境地追逐她……
但是爱是无所遁形的。捧出心来,在空中,像是看着燃烧的太阳。啊,我确实还爱她。
这确认让我幸福又悲伤。
我的小猫小狗离我远去了。只有黑暗里的一丝温暖。在我胸膛中,快要熄灭的烛火。在百代时光里,无尽轮回的苦楚。在她的面前,都消失了。虽然恨她,但是却不能不爱。为什么,这让我好辛苦。我要设下诅咒,那个恶毒,无情的女人。
“我诅咒你得不到爱。我诅咒我们会来世再见,那一次,我一定要让你明白欲爱而不得,被永世孤独所环绕的痛苦。我,诅咒你,我会用生命报复你。”
被剑贯穿胸膛的时候诅咒应验了。我笑了。用我的血,去沾染你看似无暇的灵魂。就在这儿,我们,一定会重逢的。
“记起来了吗?”
百丈高楼,落地玻璃窗,眼前夕阳已落,最后的余晖将一切沾染成金色。电话里传来惊惶的叫声,凄厉无比。
“不……!!!不是那样的!!才没有……没有!!”
“这是一个恶毒的诅咒。这是一个包裹在糖衣里的炮弹。就在你对我说出,你一定会再次见到她时,那种甜蜜的笑。我一开始并未觉得任何不对劲,只觉得你很傻,傻到没药救。直到我看见她……在那个山坡上。”
“不……这都是假的……不可能……”
“那个少女,在山坡上,问我,要不要跟她去一个时代。她说,我可以见到最想见的人,但是代价,是前途莫测。你知道吧?那是晚纱。”
“不………………!!!”
回忆像是榔头一样敲在脑袋上,脑袋像核桃仁儿一样碎裂了。像是被海啸拍击的建筑物,承受着比平时承重千万倍的不可思议的冲击力。在那样的力量面前,啪,碎了。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或许最后一刻,她被你感动了。或许她不知道。因为她知道了,就不会感动了。你并不是想要爱她,是想要报复她。”
“不会的……不会的……”
紧握着手机喃喃自语,痛哭失声,她像野兽一样嚎叫,“不可能的……!!……”
“那就是殷沓沓在昏迷前要我转达你的话——她说,她记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更像是绝望的嘀咕
天黑前的高楼里,没有灯光,只剩下一片惨淡的办公室。电脑一排排放在那儿,格子间,没人坐。独自站在窗前,看着下面火柴盒一样的车子蚂蚁一样地蠕动。精致的西装穿在身上,她回过头,看到了走进来的秘书。
“那个,店长,心情不好吗。”
“没什么……关了通感网络吧小索。”
啪。索西尼按了墙上的开关,办公室夕阳高楼什么的都消失了。花膏穿着衬衫,还有一件厚实的外套,脚下踩着拖鞋。“哎,等我会儿啊,我去炒两个菜。”
“哎,店长……”
花膏去了里面厨房,半小时后盛了几盘菜出来,两人坐在小板凳上吃饭。索西尼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刚才那个情境还是不错的。花膏说,太装逼啊——那个跟电影开头一样的阴谋论氛围的场景算怎么回事啦。
“店长你,难道不是在讲一个阴谋论?”
“阴谋揭穿了也就是跟平常生活一样没有什么神秘感,很简单的。”
花膏把蒜苗夹到自己碗里,拿起碗扒饭。
“我要是不绕弯子,用大白话告诉你这是怎么样一件事,你也会觉得很平淡无奇的。”
索西尼长着一张令人难忘的脸。花膏会告诉你,她对此人的第一印象之深——但是她现在也记不起来拿着枪闯进她店里的索西尼那时候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了。太紧张了,光记得那枪了。索西尼长得很秀气,显小但是土气。
“土包子。”
“哎。”
索西尼长得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