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重返皇宫
“没事。”她微笑,极力掩饰着心里的酸楚。
如果能够选择,或许,她真的很想自私地告诉全天下,她不愿意做慕容枫聆,她只要做慕容澈的娘子。
可是,她不能。。。。
她有使命,她要报仇,她要面对这一切不愿意接受,不愿意承担却非得负责的责任。
“早点睡。。。”
她依旧是浅浅的笑,唇角边勾起的那抹笑意只有她才懂得的苦涩,“哥哥,今天,我很开心。”
“哥哥,我无事情相瞒于你。”
说完,她倾入慕容澈的怀里,似要将身体的动作告诉他,她很爱他!
很爱,很爱。。。。
“聆儿。。。”
轻轻地被推开,柔软的唇瓣紧紧地结合在一起,相互吸允着属于彼此的甜蜜,衣衫尽落,帷帘解下,遮住了这床里边的春色一片,月光柔和也温婉,顺着窗棂而落在床边,两双绣鞋,并列一起,不知走下去的是幸福,抑或是。。。离别后,痛苦的折磨。
破曦而出的阳光暖暖的,将整个野香居裹了起来,慕容澈醒来,摸索着身旁的位置,却空无一人。。。
“义弟,走吧。”
在诺斌的将军府邸,枫聆眼神坚定地看着诺斌,看得他心中多了一份心痛,在她的眼里,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仇恨,他更是看到了她努力想要隐藏的痛竟在一点点地表现出来。
那天,他本想叫他们离开,再也不要出现在安国城,他不可以对不起义兄,也不可以对不起皇上,他本想送他们离开后,便进宫负荆请罪,不料,她却软硬兼施,苦苦地哀求他,让他带她进宫,重回皇上的身边,也因为,这些年来,宫中发生了任何的事,她无一不知。
“义嫂,你当真已想好?如果。。。。”
“莫须多言,启程吧。”
枫聆决绝地打断诺斌欲再要劝说的话,拂袖,目无表情地朝着大门走出,进入马车内,放下车帘,诺斌无措地看着这一切,她的话由马车内飘至他的耳中:
“义弟,有些事可拖可避,然,此事却必须解决。”
这一次,他不再犹豫,毅然地跳上马车,由他亲自带着她进宫。手里的缰绳一扯,鞭子一挥,马车,绝尘而去,飞起的沙尘,于空中飘荡,日光虽是柔和,却灼伤了人心。
“哥哥,请原谅聆儿,两年来,我们都记得同一件事,却从不为之,今日,聆儿恐需与哥哥分别时日,待仇雪恨,聆儿便返回与哥哥,杏儿相聚。期间,哥哥好生照顾杏儿,莫伤怀,聆儿心中之想,之念,也是哥哥心中之想,之念。倘若哥哥有日也入虎穴,聆儿便当前自刎,哥哥,保重!聆儿上。”
看完,慕容澈早已红了双眼,手里的信被他紧紧地揉成一团,下一秒,扔至天上,利剑出鞘,纸片落了一地。
“大哥。。。”羽仟出言叫道,手搭在慕容澈的肩上却被慕容澈推了开。无奈,也只好不再言语,吓坏了的杏儿躲在湘云的怀里,半晌,离开湘云的怀里,慢慢地走近慕容澈。
“爹,娘去哪了?”杏儿轻扯着慕容澈的衣袖,轻轻地问,眼里竟氤氲着水雾。
她从来没有见过爹如此暴躁,她很怕,很怕,她知道她一定要乖,不能哭,一定不能哭。
慕容澈回首,凝视着杏儿,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没有了方才的暴戾,眼里充满的一个父亲的爱。
“杏儿,娘要离开我们一段时间,所以,杏儿以后一定要听话知道吗?”
“嗯,杏儿知道,杏儿一定会听话,一定会乖。”
慕容澈将杏儿搂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爹,是不是杏儿乖娘才会回来?”杏儿略带哭腔,像是问着慕容澈,又似是告诉自己一定要听话。
“嗯。”
站在一旁的湘云早已泪流满面,她不知道枫聆为什么要再次选择进皇宫,她只知道,慕容澈很爱很爱她,而她有着慕容澈,有着杏儿,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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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入皇宫大门的右方停下,诺斌跳下马车,随即掀起车帘,枫聆悠悠地从车内走出,由诺斌搀扶而下,放眼眺望,这里的一切如故,庄严而肃穆,金碧辉煌,宽敞得更显冷情。
最终,她还是回到了这里,这个衣食无忧,贵不可攀,拥有万千荣华于一身的宫殿。
“如此时辰,皇上该是下朝了吧?”
枫聆突然开口问道,心里似乎渴望他会来应接自己,本以为他对她的爱不亚于哥哥,可是,她错了,一个高高在上,万人拥戴的皇帝,又岂会为了区区女子而甘于拜倒柳群之下?
说爱她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皇上在思琴阁。”诺斌躬着身子,恭恭敬敬地回答。此刻她也早已不再是他的义嫂,而是,皇帝的妃子,欧阳蓝冰!
“皇上早吩咐下来,娘娘若是回来了,便前往思琴阁,他在那候着。”
“义弟。。。”
“娘娘,如今您的身份是皇上的皇后,一国之母,诺斌今后也便是您的奴才,义弟二字实在高攀。”
诺斌的言辞字字疏远,将两人的距离拉了开,在他心里,不知是怨恨自己带她回来,抑或是,他也不舍这么一个清俗女子深入宫门,毁一生幸福,只知道,他的心,刺痛刺痛。。。
枫聆也没有多言,缓缓迈开脚步,朝着内宫走入。
她深知,是她使得诺斌陷入了不义之地,哥哥是他的大哥,今日他所举,只会陷于他不仁不义。可是,她必须这么做,这下,也只能委屈了诺斌。
素白的身影渐渐远去,一身玄衣的诺斌始终站在那里,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清风起舞,衣袂扬起,于风中萧然而寂凉。
‘思琴阁’三字映入眼帘,枫聆此时站在石门前,忆起当日自己的‘阴谋’,竟觉得有几分可笑,当日为了报仇,不惜夜闯此地,然而她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之时,又不惜放弃,只为与哥哥厮守,今日,她又再出现于此,心境竟明朗许多,也许,她的心,早已在这两年间被幸福洗涤了许多欲望,只是,仇,不得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