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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两个时空的坠崖事件

山风在呼啸,摩托车在轰鸣,雅马哈250像一只巨大的夜鹰在夜空中飞翔了一段距离,突然折翼下坠,闪烁的车灯划过一道光弧,就像是一颗灿烂的流星倏然坠入无边无际的深渊······

第二天,安西省安西市的电视新闻播报中播出了一则交通事故:

昨晚九点多钟,在本市摩云岭风景区的盘山公路上发生了一起严重交通事故,一辆摩托坠入了幽冥谷的万丈悬崖下。据悉,该青年是安西大学的一名学生,平时喜欢飙车,据警方初步调查,坠崖的原因是车速过高转弯时失控了该景区的盘山公路由于陡峭多弯,是事故的多发地段,近期有许多飙车一族在这里赛车。市警方负责人已经明确表态,要坚决严厉打击这种疯狂的飙车行为,加大对该路段的巡逻警力,另外提醒广大市民同志注意,珍爱生命······

大顺朝泰元二十四年的春节刚过,春寒料峭,安西郡至京都的官道上烟尘滚滚,一行车驾正在疾行。

前面是五十骑甲胄鲜亮的虎贲开道,稍后是旗、牌、伞、扇、刀、枪、斧、钺等卤薄仪仗,如此排场只有皇亲国戚或者是钦差,众军围护的那辆马车上坐的正是代天子巡边的大顺朝平亲王二世子陈戈,其余的将士在马车的后面是排成长龙似的。

前头一匹马泼风一般驶来,堪堪到了马车前,如钉子一般停了下来,马上之人是一个年轻精壮的汉子,他银甲银盔,外罩白袍,显得威武不凡,他一跃而下,对着马车躬身道:“殿下,前面五七里就要进山了,前面有一个小山村,是在那里驻跸还是继续赶路呢?请殿下定夺。”

布幔撩开来,露出一张丰神如玉俊秀清雅的面孔来,他探首一看天色,原来已经日薄西山了,漫天晚霞殷红如血,四野苍茫,说不出的荒凉萧索,他略一沉吟问那位前来报信的白袍将军:“晏战,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是哪里?”

晏战是御林军中的校尉,也是此行的护卫统领,他恭恭敬敬道:“殿下,出了山就是林家铺子镇,距离此地大概有六十余里。”

“连夜赶路,到林家铺子再歇息,前面山路难走,晓谕将士小心一点儿。”

晏战应了一声,又传令下去,车驾放慢了速度。

车驾在暮色苍茫中渐渐驰进了山里,道路在山间蜿蜒盘旋,道路两边是悬崖峭壁,车驾的速度已经缓了下来。这时,将士已经燃起了火把,仿佛是一条火龙在黑夜中蠕动。

突然间有前哨回报:“前面有坍塌的山石堵路,正在清理,请殿下稍后。”他话音才落,只听得黑黢黢的山林一声锣响,紧接着就是嗖嗖的声音,仿佛是突然下起了一阵急骤的雹雨,骤雨声中夹杂着扑哧扑哧的声响和惨叫声。

有敌来袭Z暗中不知道山林里埋伏有多少敌人,只知道箭如雨,铺天盖地地向龟缩在狭窄道路上的大顺将士倾泻,收割着懵懂迷茫的生命。

“保护殿下!”

晏战距离马车只有一丈多远,他在遇袭的一瞬间已经反应过来,一边高呼,一边从马上跃起,身形像一只巨大的夜鹰飞到了马车前,手中的剑舞成一团光影护着周身要害,身后坐骑一声悲鸣,已然不知中了多少箭镝。

那五十名铁甲虎贲是大顺最精锐的御林军勇士,担任皇宫侍卫,功夫自然高强,长刀挥舞,叮叮当当不知道劈落了多少的利箭,所以在箭雨中受损不多,这时也都随着晏战纷纷跃过来卫护在马车的周围,组成一道坚固的肉盾阻挡着密集的锋镝。

马车就是这场暴风骤雨的中心,一阵密集的箭雨之后,倒下了许多被射得像刺猬似的大顺勇士,马车上的人安然无恙,就连拉车的马也没有中箭,这简直是奇迹,这奇迹是大顺勇士用生命创造的。但是,数波箭雨之后,这些忠心护主的铁甲虎贲纵然武艺高强能够站着的也已经不多了。

晏战绝望地挥舞着长剑拨打箭雨,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中了几箭,更不知道这箭雨何时停歇,但他知道自己的气力终有衰竭之时,凭他的功夫纵然有伤在身也可以平安的脱身,但是他不能走,殿下的的安危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道路的一侧是敌人潜伏的密林,另一侧是万丈深渊,大顺将士手持火把在明处,而且无处躲藏就成了活箭靶,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

箭雨终于停了,箭雨甫歇,身着黑衣的来袭之敌已经从密林中杀了出来。

晏战纵然是身负箭伤,他依然抖搂精神山前迎敌,长剑一挥,一抹寒光闪过,溅起一蓬血雨,冲在前面的一个黑衣人已经被他一剑斩做了两截,他一连砍翻数个黑衣人。

这时,另一个黑衣人挥剑迎向了晏战,此人剑法狠辣,功力不浅,跟晏战杀作了一团。二人缠斗数个回合,那黑衣人一时无法取胜,忽然向后一跃,晏战刚要上前乘胜追杀,却见寒光一闪,对手的长剑竟然脱手而出奔晏战而来,他刚要挥剑迎击,长剑到中途却转了个方向拐了一道弧线躲过晏战直刺向马车,无人操纵的剑来去自如,显得诡异异常。

晏战吃了一惊,脱口道:“驭剑术!”眼见得救援不及,马车旁一位大顺铁甲虎贲挥刀击向长刀,那无人操控的长刀又以匪夷所思的角度避开了,目标仍然是马车。

晏战出身华山天道宗,自然识得这是道门的秘传绝学“驭剑术”,是天下最厉害的功夫之一,不仅仅全靠施法者精纯的真气控制,还要有无上的精神念力。晏战虽然识得此功,却并不曾练过,但是知道破解之法,他挥剑向黑衣人攻去,此乃围魏救赵之意,那人念力不够强大,心慌意乱之下,终于无法操纵飞剑,那柄能飞的剑,被一名铁甲虎贲挥刀击落了。

堵在后面的大顺将士不是箭雨的波及中心,所以伤亡较小,这时都看出来袭之敌的目标似乎就是马车中的平亲王二世子,那可是天皇贵胄,伤到一根毫毛是要株连九族的,所以人人奋不顾身踏着同伴的尸体往马车边冲,厮杀的战场就在狭小的马车周围展开。

火把闪烁明灭不定,刀剑相击,火星四溅,惨叫声不绝,血腥弥漫,杀戮在黑夜中展开

陈戈坐在马车里并没有感到过于害怕,他虽然不知道黑夜里来袭的敌人究竟有多少,但是他相信身边的数百名大顺军中最精锐的勇士一定能维护他的周全,坐在马车里相对于乱军之中还是要安全得多。更何况他自己也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平亲王总领天下兵马,能文允武,在他的严厉督导下,尽管陈戈讨厌舞枪弄棒,喜欢舞文弄墨,却也练了一身比三脚猫要强得多的功夫,不算绝顶高手,但也绝不是庸手。

这些刺客究竟是什么人?普通的贼寇打家劫舍轻易不会招惹官府,更何况是袭击钦差,那可是形同于造反,是要株连九族的。难道说是西秦帝国派来的人?安西毕竟离西秦近些,大顺跟西秦表面维持着一团和气,底下里却不友善,两国之间可以说是世仇。但是他心中又浮出新的疑问,这么多人混进来安西郡的官府又怎么能毫无察觉呢?陈戈越想越头疼,越想越心惊。

火把渐次熄灭了,黑夜中的厮杀仍然在继续,除了刀剑相击声和惨叫声之外,利刃着肉的声音在黑夜里也很清晰。

陈戈厌倦地叹了口气,厮杀远没有吟诗作词有趣,血腥味也没有墨香宜人,就连车驾前的马儿也受不了这惨烈的杀戮和血腥,不安地嘶叫起来,突然一声悲鸣,想来是受伤了,马车突然动了!数尺外就是万丈悬崖

呼啸的风声越来越大,厮杀声似乎渐渐远了,火把成了寒星在闪烁,是心儿在飞,还是马车在飞?一声惊呼未曾发出,一行清泪已经滚滚落下

新年刚过,大顺王朝的京城洛京城的节日气氛不但未曾消减,反而更趋热烈了,正月十五上元灯节马上就要到了,家家户户门首大红灯笼已经高高悬挂,用苍松翠柏和五色彩绫扎起来的彩坊灯棚一座连着一座,把一座帝都皇城装点粉饰得花团锦簇一般。

大街小巷人流如潮,热闹噪杂,处处透着节日的喜庆,也彰显出了大顺朝的一派盛世繁华。京城这么热闹不但是因为上元佳节,还有一个更让京城乃至大顺朝百姓高兴的大事,那就是大顺朝要立皇储了!

大顺朝当今皇帝仁宗陈寿年近七十膝下无嗣,他已经颁下圣旨要册立皇弟平亲王陈平的三位世子中的二世子做太子,而且就在上元灯节正式举行册立大典。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等关乎天下苍生社稷大事,别说朝廷大小官员,就连普通的平民百姓也是一样地关心。

仁宗即位数十年来,广施仁政,又有平亲王、玉世纶等一干贤臣良将辅佐,百姓安居乐业,天下承平已久,人人都希望希望选一位出色的太子让这天下永远太平。

这时,一骑如狂飙似的冲进了顺天城的南门,健马喷着白气,马上骑士衣甲蒙尘,坐在马上摇摇欲坠,显是长途颠簸疲惫之极,连控马的力气也没有了,任由四蹄翻飞的马儿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奔驰。

人群被马一冲,顿时一片纷乱,挤倒了许多人,又撞翻了街边的货摊。但是没有人敢于咒骂,人们都从马上骑士的衣甲服饰上看出正是御林军中的铁甲虎贲,如此急迫一定是有什么紧急军情,是边关的胡人又开始进关掠夺了吗?

人人脸上显出一丝担忧,都踮起脚尖,往天街的皇城方向望去,那匹快骑已经一溜烟奔那边去了,马蹄踏踏好像踩在人心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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