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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片刻后退开一点,又重新啄了上来。

一次,又一次。

情绪渐渐在不知不觉中被抚平,抽噎声慢慢小了去。

周很安静,仿佛就连时间都忘记了走动。

整个世界只有彼此的温度,与两道不太平静的心跳声。

世界上没有比我更贴心的人,怕你哭得睡不着,所以这早就更新了

(对不起,哭的其实是我己)

第26章 若我没有说到做到,就重新把我锁起来。

九千岁说,我身上的确被了林宛所说的蛊,但恐吓成分居多。

没有人有未卜先知的力,殿放我顺王府时,只以为我不过是个被利用完的弃子,派林宛过来,最开始的目的也并不是所谓的与我对接,而是防止九千岁从我中翘什不该翘的秘密,以在那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灭。

后来,林宛被调到厨房,失去了与我接触了机会,偶尔几次送饭到主殿,见我与九千岁桌食,又听过我在大夫面前直呼九千岁名讳,便断定我与九千岁关系匪浅,将之禀报给了殿——殿是个心思重的人,又向来极其忌讳九千岁,然不对这个消息置之不理。于是他特地寻了个九千岁没空的日子来督公府,名为拜访九千岁,实则一开始便是为了试探我。

那日,他唤我近他的身,一是试探我的忠诚,二便是为了……种蛊。细如发丝的蛊虫在他温柔抚我发顶的时候被悄无声息地放了来,须臾间便钻进我的耳朵里,而我无知无觉。

但蛊之所以成为一度失传的秘术,是因为并不仅仅只是放蛊虫那简单,哪怕是最简单的吸血蛊,都必须先服用苗疆独有的药材将身体调理至适合蛊虫寄生的状态,并在种蛊时对宿主辅以催眠,以助蛊虫在其身体里钻得更深。

虽然我体内仍有许多毒素未解,虚弱不堪,但未经定向调理,也只是勉勉强强让蛊虫得以生存的程度,再加上殿那日还未来得及催眠我就被突然赶回的九千岁打断,两个条件都没有得到满足,蛊虫无法进到大脑,汲取不到维持生命的养分,便暂时陷入了休眠状态。所以九千岁说,殿目前还无法操控蛊虫。

我想起己刚被九千岁拘禁起来时,有一段时间多眠多梦,本以为是过度性爱导致的疲惫,却没想到原来是蛊虫入体带来的排异反应。好在九千岁及时发现了异常,三番两次在我昏睡之时请了府上大夫来察看,过程略有曲折,但最终还是发现了蛊虫,并瞒着我开始准备解蛊。

那段时间九千岁停了我的药,其实也不是因为我见殿而生气,而是怕解毒之药与蛊虫相冲,对我造成什损害……

故事听起来弯绕离奇,但细细复盘,却发现每一处细节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我不得不惊叹九千岁的才智与手腕。

至于林宛,远在她进府的头一天,九千岁就有所提防,她两次混进寝殿与我交谈,对话也被寝殿上时刻守着的暗卫听得一清二楚。

我武功散尽,没发觉暗卫倒也正常,只是不知道林宛这看起来内力颇深的人,为何也没有发现。

也许是太信了吧,毕竟她所表现来的样子,说好听是张扬,说难听便是愚蠢。

唯一的意外便是林宛会直接

抽刀胁迫我,九千岁似乎有些懊恼,小小声地向我道歉。我安慰他,我不是柔弱的小白花,不需要的全方位事无细的保护。九千岁闻言只是沉默,过了好久好久,才道:

“如果我早点把你从顺王府里接来,你就不会失去武功,我然不需要严严实实地保护你……”

我不愿重新将话题拐回殿身上,只摇摇头,转移了话题。

知道了真相之后,心里固然会对殿的绝情失望透顶,但近十年的爱慕又不是假的,怎说没就没了呢?

只尽地不去想,把心思放到眼前,让时间慢慢将这份情感冲淡。

其实我对己一点信都没有,那一夜冲动的背后,更多的是心软和感动,与情爱无关。我天性淡漠,爱慕殿已是掏空了所有情感,根本不确定己还有没有重新喜欢上另一个人的力。

我知道九千岁察觉到了这一点,但他什都没说,也没有心急地要我立马回应他的情感。

只是在从温泉回到寝殿的时候,虚张声势地提醒我:“你的生死契还在我这里,若是勉强不了,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虽然嘴上那说着,手上却半点没有符合语气的气势,又轻又稳地将我放到床上。

长长的链条一端还锁在床尾,半截搭在褥上,半截垂到榻。温泉里互相表迹的冲劲还未过去,那一刻我突然福至心灵,伸手捡起好不容易从我脚腕上解开的铁环,交到九千岁手中。

“督主把链子收好,若我没有说到做到,就重新把我锁起来。”

我抬头看他,像之前一样,将所有命脉都暴露在他眼。

示弱的姿态,哪怕心境已经大有不。

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觉得己够掌握,只提前将这份权力交到九千岁手中,断绝己辜负他的。

九千岁蠕动嘴唇,似乎是想说点什,但最后还是吞多余的话语,简短地接受了我的提议:“……好。”

他变得格外的克制,不仅恢复了我在府中所有的由,也再也没有在床上对我做那种事,接吻、拥抱甚至于牵手都会先询问的我意愿。

即使我从来没有拒绝过。

我有试着问过他如何处置林宛,但他并不愿意多说,只是模糊地说赶了督公府,但没有伤她性命。我也曾是皇家的暗卫,其实并不难猜,无非是断手断脚或割去头再放逐,九千岁把我当成了小孩子,不愿意提及其中的细节罢了。

至于殿,我没去问。

他再不济也是有封号的皇子,最差的结果也只是重新回到顺王府禁足,九千岁挤走他,但断不取他性命。问了,也只会扩大九千岁时刻揣在心中的不安,没有必要。

倒是九千岁某日朝主动提及陛终于拟旨定了太子人选,是继皇后所生的二皇子,算不上名正言顺的嫡,因为他生时,元皇后还在世,继皇后只坐到了嫔位。

但如的皇子不受宠的不受宠,身份低的身份低,年纪小的年纪小,真要挑的话,二皇子确实是最适合的。

也不知道殿收到这个消息之后,会不会气到彻夜难寐。因为若不是安妃与人私通,其实他才是那个更合适的太子人选。

这样的念头在

我心中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便抛到了脑后,我已经没有那多的精力去记挂他了,也不愿意再为他消耗脑力。

咳咳,泼盆冷水,小暗卫还没有真正动心(●'?'●)

还有一件事老是忘了说hhhhh前几天有姐妹@我看了一条科普太监的微博,写得详细风趣又有理有据,感兴趣的大家以搜@史老柒,或者我WB首页也转了。

第27章 小景以后会知道的,不急。

九千岁送了我一把长剑。

是一把新剑,据说是特地寻了剑炉定做的,入到我手的时候,掌心仿佛还感受到在火池中被反复炙烤的余温。

很漂亮,透着一股不菲的贵气。

配套的剑鞘通身玄色,底面刻了一圈圈繁复暗纹,与皮质系带相得益彰,挂在腰间低调内敛,却又绝不失气势;缓缓抽剑体,只见剑身平滑凌厉,清澈如镜,连眼睫毛都一清二楚得映照其上,剑尖的弧度流畅而危险。整把剑身该是用了上好的精铁铸造打磨而成,只稍用指尖轻弹,便回荡细长而空灵的剑鸣,每一处细节都堪称完美,轻盈趁手,颇具威风。

唯一的不足便是尚未开刃,如此宝贵的兵器,刀锋处却只是薄薄地打磨了几分,钝得连瓜果都切不开。

“这是特地留给小景己开的。”九千岁向我解释,“好剑有灵,需得你己慢慢打磨,慢慢与相处。人养剑,剑也在养人,要有足够的时间相互熟悉,才会认你为主,助你参透人剑合一之境。”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觉得他多半在唬我。

毕竟我学武多年,遇险时捡根树枝都当剑使,从未听说过这一说法,倒是在那书库中的江湖话本里看过类似情节。

“等你把磨利,毒与蛊就都解开了。到时,便以陪你重新练武。”九千岁却一本正经,非但不觉得己在哄骗小辈,反而表情然地递给我两块过分小巧的磨刀石。

他大概只是想给我寻些事情做,好让我对生活生多点期望与信心吧——虽然我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消极,也不觉得待在督公府里有什憋屈,但还是默默接了过来,没有拂他的好意。

夏天已经走过了最难熬的三伏天,现在是夏末初秋,算不上凉爽,但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闷燥了,檐清风阵阵,我两个人挤在一张躺椅上,倒也没觉得热。

片刻的沉默之后,九千岁终于松开了右手五指,将他从方才进院就一直攥在手心里的东西展现来,放到我眼前。

那是一枚小小的玉貔貅,所用玉料浑浊无泽,明显十分粗劣,雕刻刀工也并不精美,将威严的上古瑞兽刻得圆头圆脑,分明是寻常百姓家常会串上红绳给家小孩戴在脖子上那种——不过那也已经是往前十年的风气了,如街上孩童戴着的多为长命锁。

九千岁什都没说,捏起玉饰,顾地低头将其挂在剑柄上。

玉貔貅被串上红绳挂在了这柄价值不菲的剑上,乍一看倒也不怎突兀,还算顺眼,只是不知为何,绳穗上晕着不均匀的深色痕迹,玉石上也隐约反射着微微水光,似乎是九千岁的手汗所染。

我疑惑地看向九千岁:“这是——?”

偌大的大苍国土,只有文人墨客才会讲

究佩挂剑穗,装饰大于用途,称之为文剑。而真正的习武之人所佩为武剑,向来没有佩挂物品的习惯。况且挂的东西还是这样格格不入的小玩意,倒不是嫌不够贵重,只是与九千岁平日里的喜好入太大。

九千岁并不看我,或者说,从挂好剑穗之后便没有再抬起过头,手指若有所思地摩挲那枚玉雕,眼神也长久地停留在其上。

我心中疑惑更甚。

“这玉兽,是我十三岁至,日日贴身佩戴之物。”好半晌过去,九千岁才开说了话,声音轻得飘忽不定,“对我意义非凡。”

他执起玉兽,放到己唇边轻轻地吻了一。

“但其实我也是不配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资格拥有。”

我一头雾水。

九千岁却没有任何跟我解释的意思,他突然抬头,用带了试探意味的眼光直直地望向我,仿佛要穿透到我的眼底。

“小景会好好爱护的,对吗?”

微微上调的眼尾为这个眼神带来了一些凌厉的意味,哪怕我知道九千岁没有那个意思,却还是被吓了一跳,莫名生些慌乱来。

“督主的东西,我一定会小心保护的……”

我讷讷地回答,越说越没有底气。

因为九千岁高大的身子压了过来,眼神锁住我的眼神,鼻尖对着我的鼻尖,以一种不容置喙的气势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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