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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我第一次己动手捏雪人。

小时候训练严苛,想玩没得玩,长大后又常年在屋顶淋雪,对这样活动提不起任何兴趣。刚刚觉得屋里闷了些,到屋外透气,见刚的雪松软洁白,左右无人,鬼使神差地便蹲了身子。

也没小时候想象的那好玩,只感觉到了冷,因为是临时起意,也没多穿一件,我的两只手被冻得通红。

正想着起身回屋,身后门帘倒是先一步被掀开,九千岁走来,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的雪人,愣了一,露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道:“这大个人了,还玩这个?”

我突然觉了些羞耻。

想伸手将雪人推回雪地里毁尸灭迹,却没来得及,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一件从天而降的厚实披风从头到脚包了个严实。

劈头盖脸都是熟悉的沉香味,是九千岁披风,也是九千岁的怀抱。

我又一次焉了。

哪怕我一再逃避,不敢去想,甚至极力否定己,却也止不住心中荒谬的猜测越来越浓重。

九千岁对我……

是不是……

有那一点……喜欢?

那种,真的把我当做男宠的喜欢?

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上任东厂厂公之时,我已经随殿宫两年之久,此前在宫中,也从未与他有过任何的接触,又怎……

九千岁把我放到屋里的软榻上,接过婢女递上来的手炉,到我怀里,命令我老实待着,哪里都不准去,便转身了屋子。

他日穿的是一身深绿色的常服,大概是犯懒,头发只是用发绳随手拢在脑后,不像往日那样高高束起,背影了一份凌厉与压迫感,像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会是那样吗?

又或许,我还有什己不知道的价值?

那夜,我身上有药毒导致的情热,九千岁又没有,如果是其他动机,他又有什理由非要对我那样……呢?

我不明白。

更新时间,是一种玄学,晚上不要等我,因为我已经睡了。

第9章 专家会诊

初八,九千岁天未亮就进宫上朝去了,大抵是因为节后堆积的政事太多,一整天都不见人影,就连中午也未回府用膳,一直忙到晚膳前,才被皇上勉强放宫门。

回来时,还带回了一马车的大夫,有老有,共位,阵势之大,看得我的心都抖了三抖。

在我并不多的人生阅历与认知里,时请几位大夫是一种极为不尊重医者的行为,一般人都会有所避讳,只有将死之人才会慌不择路地这做,却没想日己也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我咽了咽水,在九千岁的指示,紧张地在屋子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立马就有医童上前,在扶手上放了一块软布,请我将手腕放上去。

其实我还没正经看过大夫。从小到大,重病没有,有些个小伤小病也都是放然痊愈,倒是在殿身边时,常替他去太医院请御医。

但这一回,好像比重病还难办。

几位医者轮流替我号脉之后,都皱起了眉头,上前来扒眼皮、看头,在我肩上扎针,用我指尖放血,乃至拉起我的手臂敲打关节,

然后面色就都变得越来越凝重。接着,又纷纷坐来开始问我关于试药的细节,从每一次试药现的反应,到每一种症状现的时间点,两年间说两百多次试药,他似乎恨不得一次一次询问个遍,一人一嘴,事无细。

我从余光中瞄到旁边两个小药童,他记录的笔杆子已经飞快得几乎现残影。

九千岁之前已经交代过要如实回答,我然是没有抱着隐瞒的心,但时间线那长,喝药又喝得频繁,故而有接近一半的问题我是回答不上来的,哪怕绞尽脑汁地回想,记忆也会现一些模糊与混乱,只笼统地回答个大概。

只有像是武功尽失、突发呕血这样特殊的反应,我够回忆准确的时间与细节。

这一问就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九千岁全程都一言不发地陪在一边,直到大夫点点头,说是初步有了头绪,才上前来接过要我夜睡前服的药方。

此时已是夜深露重。

从大夫的院子里来,往主院走的时候,我崩了一晚的弦终于放松,长长地舒了一气。九千岁突然问我:“替顺王受了这多罪,你曾后悔过?”

他问的是曾后悔,而不是是否愿意,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主动成为试药人的。

“不曾。”我老实回答。虽然有他的风险,但在这件事上,我不想说谎:“为顺王殿分忧,是我的荣幸。”

九千岁顿了顿,周身气场僵了些,我以为他要发怒,却迟迟没有,过了一会,又继续追问:“为何?”

“因为殿待我……我一干属,都很好。”

即使回到当时当景,就算我对殿没有起过爱慕之心,大抵也是愿意的。

我低头,看着脚的石板路,与我两人走路时带动的摆,想起殿,莫名的又有些伤感。

九千岁不再说话,周陷入了沉默。

回到屋中,各沐浴后,已是比平日就寝的时间晚了接近半个时辰,我疲惫不堪地坐在床边,勉强又等了一炷香左右,才等到婢女把煎好的药端上来。

我吹了吹,仰头一饮而尽,草草漱后便钻进床铺里,甚至还没等九千岁也上床来,就迅速陷入了沉睡。

夜是个晴夜,明月高挂,月光投进屋内,哪怕隔着眼皮也隐约感受到微微的光亮。

迷迷糊糊中,我翻了个身,感觉到己额头上了一层薄汗。

屋里的炭盆烧得异常的暖,暖得好像有些过头,逐渐变成了闷热。

像是胸压了只大猫,我开始觉得呼吸困难,意识用上了嘴喘气。意识在昏昏沉沉中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清醒。

只觉得越来越热。

周身,一片虚无的黑暗突然开始扭曲变化,慢慢现了实景。我看见己躺在一没有盖子的木棺里,周堆满了一人余高的干枝枯木,有人投一根火把,熊熊大火便迅速蔓延,把我团团包围。

我想呼救,却发不任何声音。火胡乱舔舐棺木,恐怖的热浪在我周身涌动,威胁着随时将我一吞噬。

难道我要这死了吗?不是死在顺王府,也不是死在督公府,而是死在这场莫名其妙的火葬里。

好烫,好难受,分不清现实或

是幻境。

我拼命挣扎,却也无法夺回身体哪怕一丝的掌控权。火焰围成的包围圈越来越小,窒息感也越来越明显。

“小七……小七……”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似乎有什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如天降神兵,突然将周围的景象都给击碎,眼前回归了一片黑暗,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靠近,周身难以忍受的灼热便得到了轻微的缓解。

我想起来了。小七是殿对我的称呼,因为暗卫人数众多,殿就为我编了号,而我恰好排到第七。

是殿在叫我吗?

随着那声音的到来,桎梏住肢的梦魇骤然褪去不,我循着身体的本,贪婪地往那片凉意蹭去,妄图把己烧得快要干涸的身体全都进这来之不易的庇护中。

“小七……醒醒……”

那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唤着,越来越近,每唤一次,我的意识就越恢复一分。

还是热,仿佛皮肉里有火在窜。

有轻微的气流在我眼皮上滑过,微凉,触感真实极了,也舒服极了。

“唔……”

对声带的控制也重回手里,我发一声难耐的闷哼,覆在意识上的薄纱被一层一层地掀开。

我终于从梦的沼泽中挣脱来。

缓缓睁开眼皮,第一眼,是一片结实的胸膛,微弱的月光洒在其上,显得那片皮肤越发的光洁无暇。

愣了好半晌,抬头,第二眼是九千岁的脸,近在咫尺。

“小景,哪里不舒服吗?”他问,眼里竟是我从未见过的急切。

原来是刚才全都听错了,没有殿,也没有“小七”。

是九千岁在唤我“小景”。

上一章有铁子问高H在哪,主要是剧情还没进展到那个地方,虽然说快了快了在路上了,但为了防止新来的铁子失望而归,我觉得先把标签改掉,日后到了那个剧情再说。

但绝对不是说要扣押车辆的意思,请铁子放心。

第10章 升温

我明明已经醒了,却又好像没醒,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不真实感。

九千岁稍微撑起身子,大概是想起身唤人,刚退开一丝距离,那折磨人的滚烫便再次将我团团包围,其中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渴望,驱动我收紧双臂,把人重新拉回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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