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这里是不是陆诚nong的/想继续读书吗



女人独自坐在急诊室的小帘子内,嘴角带伤,她一手握着另只受伤的手腕,神色黯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哗啦!”一名医生拉开蓝色帘子,快步走进来。

医生手上正在涂抹着某些东西,她搓搓手,拿过平板上的电子病历浏览,然后平淡地抬眼,“是怎么了?”

女人坐在床上,小空间内倏然进人,她受惊般捏紧手腕抬头,嘴巴张张合合,嚅嗫半天,“……我自己摔了一绞。”

医生指尖划过病历没有说话,她抿了一下唇。

根据病历显示,去年的5月,女人的手腕有过螺旋形骨折,医生在备注里留下“病人自述,打网球受伤”的字句。在只有医生同僚才有权限查看的区域。

医生放下平板,开始检查女人身上的伤,这很明显,她太熟悉了。

这种说话的语调,行为的瑟缩,即使医院找出十万种证据证明不是网球运动带来的身体伤害,坐在急诊室的女人也会睁大眼睛,语气焦灼,“也…..也不是,只是我们发生了争执。”

“在争执中被野蛮打伤的。”这是她们能自我接受的理由中,程度最深、最过分的一个。

总之不会是被性缘关系的另一方随机暴力的。

他不会改,她也不愿承认。

清宇的手上没有骨折的旧伤,但在他身体的隐秘处,陆权仍能发现一些细小的伤痕。

那天吃完牛排,陆权坐到了清宇身边,二楼隔间里的座椅是长条大方的沙发椅,可容3人。

陆权坐在清宇身上,侧头看他,“头上的伤好了吗?”其实上次清宇生病的时候他就看过了,额头一片光滑,伤疤早就好了。

清宇看他,告诉他,“好了。”

陆权上手去摸,他笑了一下,笑得很浅,“这里是不是陆诚弄的?”

他现在已经不再了解陆诚了,或许他从没真正认识过陆诚,他的哥哥从小就很漠然。

他似乎从来都知道母亲有一天会走,知道自己的出生是怎么回事,知道家里迷雾笼罩下的真相,知道陆时冉会在暗处蠢蠢欲动。

上次清宇怎么回答他们的?

“我不小心撞的。撞在床角了。”

“我不小心摔的,在打网球的时候。”

……

清宇在两人面前这样回答的,陆权不相信。

清宇的床角他也看过,规规矩矩的方形小柜摆在床边,地上有一盏小夜灯。

陆诚的床伴是固定的,一段时间换一个,他们会签合约,像为了保密一样,谁知道在合约期间陆诚会玩什么?

他见过有些玩得狠,玩得花的,他陆权的那点程度又算得了什么,和清宇做的时候,扇屁股的巴掌舍不得重了,皮带硬了要去换根软的。

而那些脱了衣服和穿上衣服的人完全不一样,仿佛之前严厉冷肃,或是又哭又叫的不是TA本身。

陆诚怎么看都有可能。他不相信。

陆权指腹擦过清宇的额头,就这样看着,神情与平常无异。

清宇也是没想到,陆权还记着这件事,那是新年以前的某个夜晚,他都快忘了。

这段时间三个人的关系飞速进展,陆权似乎很在意陆诚对他的态度,清宇摇头,“是我翻身撞在床边。”

陆权问他,“怎么翻身会撞头上?”

他觉得很有可能是让清宇骑在身上,乘骑又换后入的时候撞的,特别是后入捏着小壁尻的圆屁股,既可以看见屁眼和阴道,又能进得更深。

一不小心顶得太大力。

以己度人的大俗人陆权见清宇没说话,身上肌肉绷紧了。

清宇的头向下低了一些,在陆权的角度看,清宇的下颌刚好遮住窗外的树冠阴影,他说,“就,做梦。”

清宇不想说,但不是因为和陆诚做爱,陆权看出来了,可能是因为之前,做了不好的梦。

陆权衣服下的肌肉几乎是本能地放松,他身体向后靠,伸出一只手臂虚虚地搭在靠背上,环在清宇背后。

情绪回转,但他没放过清宇,“昨天你和陆诚在干什么?”

坐在对面时没注意,现在坐在清宇身边了,他活动时扯着毛衣的领口,路出皮肤,陆权眼光向下一瞥,那里隐约可以看见……

清宇注意到他向下的目光,伸手捂住了脖子。

时间像静止一般,清宇没说话,手按在领口,只拿眼睛看陆权。

陆权见他这个小动作,松弛的神经又抻起来,他又突然找回来一点刚才的感觉了,他分明正要享受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的氛围。

这他妈,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在做爱!

陆权要被自己气死了,哪有人上赶着去找气受的,他就不该多问那一句!

但又不能气清宇,只能气陆诚不要脸,气自己当初把小壁尻和他哥分享。

陆权伸手去握清宇那只手,给他拿下来,拽在自己手心里,清宇手指尖的指甲修建得很平整,圆圆的弧度随着手指的形状。

和他做爱的时候,他也从不会在陆权身上留下痕迹。

陆权捏着他的手指,看见自己的手和清宇的交错在一起,手指相碰,在皮肤上留下清晰的触感。

窗边光线很好,视线清晰,陆权一根一根地去摸他。

清宇的食指侧边有一道疤痕,平整的长条状,只留下浅浅的白色痕迹,像是刀划的。

陆权摩挲着那里,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清宇的手指。

这双漂亮的手以往只是用来握男人的性器,握送进身体的玩具,它本来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像是捏解馋的点心,握做功课的笔,或者敲击新买的电脑键盘。

陆权不经意抬头,“之前你在哪里读书?”

清宇怔住。

ALB的私人隔间分得很开,陆权选的位置临窗,头顶灯混着玻璃外的日光把人的眼睛照亮。

空气里仿佛还飘着黄油融在牛排上的香味,刚才清宇从一楼楼梯上来时就觉得很勾人,此刻也是。

昨天陆诚问过他相同的问题,“以后不要每天待在家里,还想回去读书吗?”

当时助理送来的东西被带进屋,他没让人拿进房间,他不想清宇裸着下半身趴在那里的样子被其他人看见。

吃的放在了桌上,陆诚转身去看清宇的屁股,那里还是红红的,但不随意流水了,应该是刺激源被清洗掉的原因。

他伸手去摸两瓣阴唇,“还疼吗?”

清宇头埋进软垫里,“不了。”其实还有些辣的感觉,像屁股被操狠了的肿胀感,但可以忍受。

陆诚伸手将他拉起来,放下撩起的浴袍,带人去吃饭。

昨天那顿吃的中规中矩,清宇听见陆诚这样问时,手里正捏着餐具,他低头看着眼前的食物想了很久,陆诚耐心地等着。

约莫过了几分钟,他听见清宇说,“想。”

清宇年纪那么小,

就算是从小专门养起来的性奴,也会向往同龄人的生活,更何况他不是。

同龄人都还在学校,陆诚几乎可以肯定清宇会点头,况且他手上那么几个名额,不用白不用。

既能向那边的人传达一个有意的讯号,让他们愿意透路那个系统的小黑屋内情,又能解决清宇的问题,让他开心一点。

清宇做爱的时候没有羞耻,撅屁股让撅就撅,什么姿势都行,口交插多深都不会挣扎,但反应笨得很。

只要表现得亲密一些,他就会做出不同的反应。

比如陆权最开始亲他,清宇就害怕地向后缩肩膀。

陆诚第一次和清宇正面做爱的时候,他发现清宇的腿挂不上他的腰,他不会,要陆诚伸手扶着。

做到激烈的地方,眼睛失神了,陆诚按上去亲人,清宇就会懵懵地回望,离不开他。

身体还没做好准备,被插狠了会痛,但去亲他,里面就会慢慢敞开。

陆诚看他表情,“想去读什么?”

清宇嘴里动了动,“建筑。”他以前读的建筑。

清宇不相信陆诚是真的想和他这样相处下去,或许是发现双性人玩起来很顺心?

有可能,他一直很乖巧。

再或者,是为了和陆权争一个高低。

陆权对自己表现出的态度,比陆诚更亲密。

清宇坐在陆权身边,心里想着昨天的事,看来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没有太多的交流。

他确实很想自由进出外面的世界,从前那样也就算了,他只是一个肉便器。

但突然给了希望,就让人忍不住生出更多的心思。

照现在的进展,清宇也可以最终走出去的,不管是读书还是逛街,但靠他自己,那就会花掉不少的时间,在床上和陆诚、陆权不知做多少次的爱。

再有趣的玩具也会有对它无感的那一天,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觉得烦腻,收回给出的喜欢。

他没有别的可以依仗了,除了现在的这点龙爱和在意。

他的脖子上没有任何印记,陆诚没有在上面留下吻痕,他亲在了后背。

陆权还等着他回答,“嗯?”

清宇任他捏着手,“A大。”

他说的是实话,一所私立学院。

和所有公立的高等教育不同,高等私立学院只会教授固定几门课程,学业安排不会像公立学校一般,从数学到艺术,从文学到体育,全都囊括在内。

A大是高等应用设计学院,不在这种城市,陆权听说过,全国有名的设计学院只有那么几所,清宇是在那里读的?

陆权突然觉得接下来的调查有了方向。

而清宇不怕他查,他的身份早就冻结了,他亲耳听见头顶正在弄他的男人向另一个人这样介绍他,“放心玩,他屁股下面有两个洞呢。”

那个新来的男人揪清宇的头发,让他抬头,看他的嘴。

清宇唇边挂着精液,刚被人爆过,脸上还带着掌印,一副欠操的模样,他有点动心,装模做样一番,“不会出事吧?”

“怕个屁,早冻结了,都多少年了,从没出过问题。”

是啊,他早就没有身份了,即使他全部告诉陆权,陆权也找不出他存在过的痕迹。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发展到今天这样。

现在他们查得越久,越不会在这时放弃对他的兴趣。

他会说实话的,清宇看陆权捏着他的手,好似沉思。

“还喝饮料吗?”清宇在冰块化完之后就吸光了杯子里面的液体,现在小壁尻已经比最开始开朗多了,知道和他提要求,陆权下巴微抬,问他。

“不了。”

说话也知道看他。

“那最近去我那边住吧。”

清宇和他对视,他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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