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拒绝

“对了,喜绢呢,你把她怎么样了?”一夜间,她差点忘了那丫头。

“杀了!”他戏说了两个字,吻住她的双唇,依旧恋恋不舍。

她推开他,瞪红眉毛,横着他。

“傻瓜,不过是个玩笑,至于这么恨我吗?”他挪揄着她,把她不听话的双手放置到头顶上方,唇再次欺压在她的身上。

“耶律砺,你敢伤害我的任何一个家人,我绝不会原谅你!”她躲开他的温柔欲望,从炕床上逃下,站立,没想双腿却软截跪倒在地。

他快速用衣物包裹住她,取笑着,“你小心点,折腾了一夜,很累的!”

“你?”她伸手便是一拳,打落在他的胸口。

“咳咳---咳咳---”他扶住胸口,痛苦咳嗽。

“这种把戏我都玩过时了,你就装吧!”悦悦不屑的撇过头,蹲下身体捡着被他昨夜扔掉的衣物。

耶律砺靠在炕床岩壁上,大口的喘气咳嗽,“咳咳---悦悦,我好难受,好痛---”

悦悦见他紧闭上双眸,心中觉得不对劲,扔下手中衣物扑到耶律砺面前,寻找着他怀中的药瓶,“药呢,放哪了?”

他把她收在怀中,眯起大大的笑脸,“你就是我的药!”

“哎---”悦悦叹了口气,窝在他胸口,看向窗外被照亮的天空,“求求你,走吧!”

“让我再抱一会儿!”他搂住她就是不肯放开。

“悦悦---”

“悦悦---你在哪?”

“悦悦,悦悦---”

一声声焦急的呼唤由远及近的从门外飘进来。皇甫悦猛的挣脱开,心急如乱麻,快速收拾起地上的衣物,推着耶律砺,“快走,二哥他们来了---”

“跟我走!”他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别闹了,我现在是皇甫悦!”她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的碰上,从未有的担心升起,“这里是开封,保重自己!”

“悦悦,我好想你!”他被她推着窗边。

“我知道了,你昨夜说过无数遍了,求你了?”她乞求着他离开。

耶律砺不舍的从窗外跳出,悦悦快速关上窗户,弄乱地上的桌椅板凳,昏倒在冰冷的破旧的小屋内----

“怎么样?找到夏大夫没有?”李韵见李谟从小亭走过来,急忙走出屋子迎了上来。

李谟手拿着信封,摇摇头,“夏大夫留言说,家中有变故,离开了。”

“大夫怎么说?”李谟见何亚茹从房内门出来,心急的问道。

“没事,只是身子虚,昏迷了。这会儿醒了,能吃能喝的,放心吧!”何亚茹给他们吃了定心丸。

“那我去瞧瞧她!”李韵快速溜进悦悦的屋内。

何亚茹拉住一同前往的李谟,认真严肃,“你来,二嫂有话问你?”

“二嫂,何事,如此秘密?”李谟被何亚茹拉在一处无人的角落。

“你可曾和悦悦行过闺房之事?”何亚茹开门见山。

李谟顿时低沉下眸子,不敢答话。

“这里没外人,我是你二嫂,从小便在一起,你倒是给我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碰过悦悦?”她追问。

“没有!”李谟据实回答,“怎么了,二嫂,你今日如何问我这等事?”

“那你告诉我,你把她带回来之前,到底认不认得她?”三年前,李谟把皇甫悦带回家时,凭着她身上的信物,大家以为她是李家十七年前丢失的妹妹,没想她身上的胎记却是当年皇甫家被人拐走的皇甫悦。

“不认得啊,二嫂,我之前不是说过这些事了吗?你今日好奇怪,怎得又问我这些?”李谟撇过头,不愿回答。

“悦悦昨日被人强暴了!”这是何亚茹方才在检查悦悦身体时,得出的唯一结论---。

“不要问了,我不知道,不知道---”皇甫家,大厅内,皇甫悦面对李谟,李韵,何亚茹的一次次的询问大声否认着。

“既然你不想说,我们不逼你,走,咱们现在就回李府!”李谟掀起皇甫悦的手便往外走。

“我不走,我要等二哥,三哥,叔父回来!”皇甫悦瞪起眸子,甩开他的手,拒绝道。

“不行,耶律砺根本没安好心,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必须回家!”三日前,皇甫术和皇甫品把所有军队都筹措到边线准备战斗。现在的皇甫府根本无力对抗耶律砺他们,他必须把皇甫悦带走。李谟一想到昆香所说的事情,便浑身不自在。本以为可以偷龙转凤,抹掉悦悦与耶律砺曾经的种种,没想三年后,他们还是旧情复燃。即使悦悦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从她庇护耶律砺的情形看,她对耶律砺感情正在慢慢燃现。

“不,我不走,放手,李谟!”皇甫悦挣脱开他的钳制,躲在石柱的后面,瞪起生气的眸子。

“悦悦,谟说的对,你待在这里太危险了。”

“是啊,小悦,二嫂虽舍不得你,但谟他也是为了保护你,听话,快同他们回去吧!”

李韵和何亚茹试图劝说皇甫悦。

“不要,我偏要待在这里,这是我的家,你们不要逼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要同你们讲话!”皇甫悦气愤的吼叫完,便向自己的屋内跑去。

何亚茹急忙追了上去。

李谟和李韵叹了口气,无奈,便只好一人回李家复命,一人留守在皇甫府。他们深知悦悦的个性,说道做到,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把这个好不容易寻到的妹妹再逼上绝路。

皇甫悦嘭的一声关上内门,把何亚茹和喜绢等几个丫头锁在了门外,心里自是烦恼加伤心。

他们怎么可以怀疑她?她根本没有欺骗他们!

“叩叩---”门外依旧是嘈嘈杂杂的敲门声。

“他没有欺负我,你们走开---我讨厌你们---”皇甫悦堵上自己的耳朵,连连向内屋退去。

一双大手环住她的腰身,悦悦猛的转身。

“是谁欺负你了?”耶律砺柔净的黑眸等着眼前人的回答,却见她掉下一颗颗泪珠,哭泣在他怀中。

“唔---唔,他们不相信我,为什么?”悦悦尽情地在他怀中发泄不满情绪。

耶律砺抱着她,就这么听她在怀中哭的语无伦次。直到她倦了,双眸紧闭着休憩在他的胸口。

“舒服了吗?”他用丝帕轻轻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

“恩!”悦悦眨着眼眉,答应了一声,看清耶律砺的面容,突地从他怀中蹦出,又是焦急又是担心,“你怎麽会在我屋内?快走,被谟他们发现怎么办?快点,快点---”

她推他在窗口,一个劲的让他离开。

“嘘---”耶律砺堵上她紧张的声音,“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想把他们引来?”这妮子未免叫的太大声了。

“呃?”悦悦急忙咬住自己的手指,是啊,她真是急昏了,乱喊乱叫什么?

“你---你怎麽进来的?”

“我没走,一直待在后院破屋,想着你还会去?没想三日都没等到你,所以便来你屋里试试。”他寻看了她的小屋一圈,见尽是刺绣的样品和成品挂件,抿唇微笑。

“三日?”他居然冒着生命危险,在皇甫家死等,悦悦心微微颤抖,顿时倍加疼痛,“你吃东西了吗?”这是她唯一能为他想到的。

“恩!”他点点头,把她抱入怀中亲吻着。

满脸的胡渣,疲倦的双眸,凌乱的发丝,这男人分明在撒谎。

悦悦挣脱开他,走出内屋,打开门,轻轻的关上,在屋外叫喜绢准备了饭菜,然后吩咐她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接近她的小屋。

“快点吃啊,看着我作甚?我又不能填饱你的肚子?”悦悦见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她面前,干巴巴的看着她,有些莫名。

他冷哼一声,拉过她放在膝盖上,问道,“你不是不记得了吗?怎么对我如此好?”

悦悦眨眨眼眸,思考着,“恩,我还是有些迷糊,不过看着你,我觉得好舒服,好熟悉,像认识了一生一世一般!”

“所以那晚你才会顺从我?”即使被家人怀疑,她都没供出他。

“恩!”想到他的碰触,她红了耳根,急忙避开这个话题,拿起筷子,夹了饭菜,“快吃吧,都凉了。”

“吃完,咱们便离开这里!”他咽下饭菜,自己拿起碗筷大口吃起来。

“我---”本想说不,但见他愉悦的表情,便不忍再伤他,只等他饱足后商议。

屏风后,耶律砺抱着皇甫悦看着窗外渐进的黄昏,“天要黑了---”

“耶律砺,我---我---”她要怎么开口?悦悦为难着。

“恩?”他亲昵在她的颈项处,脸庞摩挲着她的柔嫩。

“渣的!”她闪躲着他满是胡渣的下巴。

他宠溺的一笑,不再用胡渣欺负她,抬起她的脸,把唇印了上去。

“凉的!”她依旧不悦,躲闪着。

他轻笑一声,低头啃咬在她胸口处。

“疼的!”悦悦双手推拒着。

他抬起深邃的黑眸,质问,“这么不愿?”

“恩!”她诚实的点点头。

见他要生气,急忙把心中的话脱口而出,“我不能离开皇甫家!”

“你反悔了?”

“不是,不是---”皇甫悦摇着头,“只是暂时不能离开,等再过些日子,我肯定同你走,我也想见小鹰---”想到自己还有个三年未曾蒙面的儿子,她的心便兴奋期待。

“不行!”耶律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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