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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他也出不了什么大错。
结果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想起他爸当时的推荐,他嘲讽地闭了眼。
办公室的门这时传来两声轻响。
“进来。”
助理小陈进来关了门,抱着一份文件递给他:“项总,查到了。”
项辙却不接,“你简单说吧。”
“是。”小陈收回文件,“我查到李总在职期间,曾经与莫筒有不正常交往。李总小区监控录像里出现了莫筒的身影,莫筒也被同事证实一日之内多次独自出入李总办公室。莫筒在离职前两天晚上被保安发现独自出现在李总办公室里,保安碍于二人暧昧关系未做怀疑。”
“长话短说。”
小陈愣了一下,“是。”他接着说:“偷窃完成后,莫筒跟润玫的一个中层搭上了线,二人应该是包养关系。那人的资料您要了解吗?”
项辙边听边用手指随意敲击着桌面,他沉默了一下,还是说:“不了。”看人没走,他又问:“还有事吗?”
“还有林......”
“砰砰砰”突然再次传来敲门声。
“林总到了,我先出去了。”
“好。”
小陈打开门,对着门外那个英俊的男人问好,然后就要离开。岂料那人却挡在他面前,靠得极尽,俯身在他耳边说:“晚上有空吗?”
“加班,谢谢您。”小陈微愣,又立刻礼貌微笑,退出来,从他旁边绕走了。
林牧野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叹气道:“啧,真是冷淡”。
林牧野一进来,就坐在了玻璃窗前的皮质座椅上,自食其力地给自己到了一杯咖啡。
方才门没关,外面的对话一清二楚地传入项辙耳中,他有些好笑地问:“你不是有人吗?”
林牧野摇摇头,“这你不懂吧?最近我就喜欢这种清高的。”
“娱乐圈还少清高的吗?”
“那都是装的,人设!哪有你面前那个赏心悦目?”
说到这里他突然反应过来,“欸,等下!你今天怎么跟我聊这些?是不是.....呸!肯定是了!你肯定找着人宣淫了是不是!”
项辙嗤笑,不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欸,是不是?”林牧野眼里闪动着八卦的光。
“管好你自己。”
林牧野不说话了,专专心心喝咖啡,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小陈这个脾气挺对我口味的,你能不能......”
“你觉得呢?”项辙打断他。
林牧野看了看项辙,对方平静的等他回答,甚至温和地笑了。他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立马妥协似的点头,“行吧,我还是将就约艺人吧。”
花花公子林牧野长年爱好跟各种娱乐圈俊男靓女约炮,他有钱,长得帅,性格有趣,家里还是做影视的,多少小艺人对他趋之若鹜。
只是他并不想搞影视,国外读书时跟项辙合伙搞了一个公司,做得不错。项辙回国后,公司交给了专人打理,他也因为无聊,就跑来跟着项辙进了项氏。
项辙这人他太了解了,不让自己招惹小陈绝对不是护短什么的。
护短?项辙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个词。别人的事与他没有半分钱关系。
项辙这个无情的人,他只是怕自己在接下来的协作里打扰小陈正经工作,影响他的利益。
说到底,项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主义冷血赚钱机器。
想到这里,林牧野有些烦闷,他喝了一口咖啡,对项辙说:“你说你怎么能把那个烂摊子丢给我呢?我才出差开完会回来啊!”
“我记得......彭郁筹跟你很熟。”
“润玫的那个独子?”
“是。”
看见项辙点头,林牧野却是不怀好意地笑了:“你不是比我跟他熟吗?学长?”
项辙没有说话。
“你还是烦他?”林牧野不解。
“我不喜欢纠缠不清的人。”
他,林牧野,彭郁筹,都是N大的留学生。他比另外两个人要大一级。因为同是华人又是一个专业,成绩还都很好的原因,他们有不少的交集。
他跟林牧野其实是同一种人,骨子里自在随意、浪荡散漫,两个人交流起来也得趣。只是,彭郁筹这个人却太过好胜严谨,他跟彭郁筹相处,便没有那么惬意。
彭郁筹喜欢他,张扬又执拗。
项辙并不是一个认真的人。他当时只是觉得彭郁筹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床伴。所以彭郁筹告白没多久,项辙就答应跟他在一起了。
只是两个人发生了几次关系后,项辙逐渐失去兴味,便提出了分手。然而对方却苦苦纠缠。
“我跟他还有联系,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卖我这个面子,你去还差不多。”
“先试试,再说。”
8
下午林致野给他打来电话,说彭郁筹果然不买他的帐,嚷着非要跟项辙见面。
项辙下意识皱了皱眉,嘴唇微垂。
“啧,他还真是对你念念不......”
项辙冷漠地挂了电话,滑动着黑名单,还是将那个电话放了出来,拨了过去。
“终于想起我了?”对面的声音得意地响起,上扬里带着甜腻。
“我还以为要在你的黑名单里永远出不来了呢。”
“你想在哪里见我啊?”彭郁筹笑了笑,暧昧地问。
“你定。”说完项辙便挂掉了电话,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停留,然后轻按了一下办公室座机。
项辙从黑色皮质大椅上坐了起来,他踱步走到落地窗前,居高临下俯瞰CBD群群矗立的商业峰峦。
他站在这片建筑群的最高处,可以清晰仰望头顶的辽阔蔚蓝,可以高高在上睥睨底下人海人山。
只是天空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有时候夜里,他更愿意站在这儿向下望。
夜里的霓虹是城市最靓丽的风景。成百上千的灯条追逐扑闪着,颜色失真,却迷人绚烂。数不清的穿着风骚性感的男女,他们在拥挤的人潮里互相爱抚,哼着小曲调笑寻欢。
也有独自买醉的人,他们往往衣物凌乱,浑身臭气,拎着半两廉价的烧酒,摇摇晃晃,张牙舞爪,闭着眼摸索前行。
项辙看过很多次的都市深夜。
淫乱、放肆。
粗鄙、堕落。
苟且安生、不成体统......
他心里永远是这么批判的。
却又自虐似的看了无数遍。
“嘭嘭嘭。”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进。”
小陈进来了,瘦削的青年迅速走在项辙面前,轻声问道:“项总,您找我?”
“有件事帮我查一下。”
三个小时后,项辙和彭郁筹坐在了中心商业街大楼的一个高级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