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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离开(1)

“别碰她!”栖情惊叫,听到她的声音,那剑咻地回收来,在刘惜脸上划过一道血印,然后横在栖情的脖子上,刘惜完全吓懵,连哭都忘了。

“不许出声,不然我立刻杀了这个孩子。”有人威胁。

栖情这才看清楚屋里站了足足有十多个人,而站在刘惜身后的,恰是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将军府下人,好像是贺然的心腹。

她又一次被贺然的人抓了?栖情苦笑。

屋外的下人倒了一地,没有太多的血,似是全被迷药所迷倒,连保护她的暗卫也没有看见,可见做得有多干净利落,根本没想让她逃脱。

栖情和刘惜被绑了个结结实实扔上马车,马车行到仁德郡主府的时候,栖情一点都不讶异,明亮宽敞的大厅里,贺然同陈幽坐在上侧,陈洪坐于旁侧。

见栖情被推跪在地,贺然身子一颤,双眼别了过去不再去看,陈洪摸着胡须笑出了声,一双精明的眼赞赏地看向陈幽:“还是郡主有办法,能将项青家眷所在的地方摸得一清二楚。”

陈幽穿得富贵华丽,头上繁复的步摇金灿灿得直晃人眼,一手端着茶杯咯咯地笑着:“爹,女儿对项青恨之入骨,当日他弃我不顾,我也要他尝尽种种痛苦!”

陈幽毫不掩饰自己曾相许过项青,完全不顾旁边贺然的感受。

“现下抓不到项青,抓他的夫人也好,一旦项青逼宫,我们也好有筹码!”

陈洪才不顾她小女儿的心思,朝押着栖情的人挥了挥手:“把她们都关起来,严加看管。”

栖情立即被蛮力拉起来,背上尚未完全复原的伤口立刻叫嚣着疼痛,面色一白,贺然当即站起来,却被陈幽冷眼一扫。

“郡马,你怎么还在这里,皇上不是说要你领一支御林军进宫吗?”

贺然的视线始终追随着那个娇弱如芦苇的身影,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口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知道了。”

“那还不去?”

陈幽瞪他一眼:“就你这散漫的劲,皇帝宾天了,你还在睡大觉呢!”

“郡主,不要乱说话!”

陈洪面容严厉,陈幽殷红的唇一噘:“本来就是,不是靠着我们,他还能在京城立足?逢人还称他一声郡马爷?他二哥还能有银子出去逛花楼?”

充满讥笑的口吻让贺然额上青筋凸显,僵硬着步子一步步走出去,陈幽还在后面冷笑:“真是没用的东西,项青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只手遮天、拥揽大权了!”

说起来,他真是连项青一半的能力都没有,可惜项青目中无人,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不然她早就助项青打江山了。

“行了行了,他到底是你的丈夫,话别太难听了。”

狭小的杂物房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摆放得满满,两盏火盆跳跃着炽热的火苗,火芯子如蛇般蹿跳着,纸窗上映着几个守夜人的强壮身影,两碗稀饭,搅着烂菜叶摆在栖情和刘惜的脚边,隐隐约约传来不远处茅房的恶臭。

栖情靠在一堆杂物上,全身被麻绳绑着,双眼怔怔地看着脚边的饭碗。

刘惜从被抓到现在,终是按耐不住抽抽嗒嗒地哭起来:“夫人,呜…呜,我想我娘…”

栖情一点点挪坐过去,让刘惜依偎在她身旁:“别怕,会没事的,你娘会来救你的。”

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难以说服,刘惜却睁着一双大眼吸着鼻子:“真的吗?我爹比较能干,他肯定比娘更快救我,呜,到时候也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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