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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下

这一刻,栖情犹豫了,如果他真这么希望要这个孩子……

“栖情,你起啦!”灵儿响亮的嗓子隔几里外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栖情转过头,刘惜跟在灵儿后面,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夫人,你饿了吧,你晚饭都没吃,今天的晚饭很好吃。”

“是啊是啊,睡这么久早该饿了,我这就给你弄去。”栖情还没应,灵儿就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栖情转回头又凝向项青的方向,灯笼的光凝在他身上,将他镀上一层淡淡茸茸的光,他仍是专注地同莫如风商讨,未曾向这边转过眼,周围巡卫的人脸上透露出来的紧张,仿佛在昭示一场殊死搏斗的来临。

阴谋与战乱并存的时代,实在挤不下栖情太多的顾虑。

又换了一个地方安顿下来,项青开始早出晚归,常常她一觉醒来,他还伏在桌案对着折子思索着什么。

这一天,莫如风来给栖情把脉,告诉她:“相爷要开始行动了。”

次日清晨,刚把铺子开好、摊子摆好的大街上被一群兵袭卷而过。

一瞬间,京城的大街凌乱不堪,油伞、包子笼掉了一地,不见半个百姓的街道上只剩下毫不松懈的兵,五步一兵将京城各大要口全部驻守。

栖情在屋里拿着相命书,教刘惜一边认掌相一边识字,外面不停传来士兵踢踏踢踏跑过的整齐声音,偶尔还会传来打更的喊声,但却不是在正确的时间打更,更像在向谁禀报着什么讯息,一切显得有条不紊却令人觉得慌乱。

“夫人,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吵?”刘惜坐在书桌前,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问她。

“那些人在外面跑一天了,怎么都不累啊。”

栖情无从解释,外面又远远地传来打更的声音,一个时辰里打了四次更,刘惜又扯扯她的衣裳:“夫人这个字念什么?”

栖情心神不宁地转过身,把注意力转到刘惜身上,然后指着上面的字说道:“是潮字,你自己写写看。”

刘惜听话地拿着长长的毛笔,一笔一划写着,忽而又仰起小脑袋:“夫人,我爹从早上出去,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要是他晚上被娘骂,我就来找夫人,夫人替我爹说说话,好不好?”

栖情点点头:“好。”

不止刘其,项青和莫如风也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也听不到任何人禀报消息,栖情频频往门外看去,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一个全身武装的士兵一路跑进来,在门口就跪下:“参见夫人,这是相爷给您的信函,要奴才务必交到您的手上。”

栖情急切地接过信函,撕信封的手都有些颤粟,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城门已夺,大局定半,勿念。

他们夺下京城城门了,将陈洪的大军阻隔在外,等于掌握了京城的局势,那宫中呢?他们何时会杀入宫中……

刘惜捧着书到栖情身边,肉嘟嘟的手指指在上面:“夫人,那这个字又念什么。”

栖情正要回答,眼中忽然一惊,猛地夺过书,怔怔地看着上面画的掌相,这条掌纹……

书从她手里掉落下去,脸孔一片煞白。

栖情又一次遇袭,这一次她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刘惜陪着她吃饭的时候,耳边刚听到厮杀声,随后一柄剑锋被磨得雪亮的剑就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刘惜惊恐地看着她脖子上的剑,手中的碗砰一声落地,立即有剑也指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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