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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怎么了?”
青盐全力抓起手边椅子挡住从侧方横切过来的剑锋,踉跄两下跌坐在地,一字一句咬牙道:“拜你母后所赐!”
在外周旋的江城子灵善等人冲进这不大的小屋,一影卫正举剑要砍青盐,江城子怒吼一声,挥剑斩了那人胳膊,青盐一滚躲过那落下来的断臂与剑,江城子冲灵善喊道:“快保护少主!他不能武!”
颜执在南城的护卫真不少,庄府外一波院子里一波屋子里一波,事先还偷袭庄寒酥安置在府外的侍卫,除了府外一波侍卫缠斗,屋里这几个人武功上乘,但架不住对方人太多,而他们心全都分一半在不生不死的青盐身上,更是分心乏术;这个时候,也就颜执有资格气定神闲,一双眉眼全黏在青盐身上。
“我母后,对你下了毒?让你不能武?”
青盐汗涔涔的抬头看他,“殿下高兴么?心中可舒坦些?”
颜执苦笑着摇头,“跟我走吧,青儿。”
“三日之后皇后若无信,”青盐捂着心口在地上坐直身体,“我便拿你的命谢她当初不杀之恩!”
颜执终于明白,他的青儿彻彻底底的变了;从前那一颗温和柔软的纯善之心如今变成心狠手辣的冷漠无情之魂,这不会仅仅是他母后一人所造成的,或许,是他本性只是如此,那之前都是他伪装好的假象而已。
终究还是错付一颗真心。
“你们斗不过北国的,南城收复在即,军营中早安排了我们的人,东盟正在来的路上,”颜执叹了一口气,“青儿,你别怪我。”
青盐忍不住笑出声来,“太子殿下,您千万别客气!”
六十二、生死契
颜执到底被救走了,倒不是身边几位精英技不如人,着实是因为青盐一口淤血吐出来喷了颜执一裤腿,把几个人吓得魂飞魄散根本无心管他颜执是死是活,一群人围到青盐身边七手八脚,倒是心照不宣的给一众影卫脱了手,轻松带走了颜执。
像上次一样,青盐一口血吐出来基本上没有说话的力气,因汗流太多有些脱水,却愣是昏不过去。
庄寒酥姗姗来迟,青盐已经被服侍换好了衣服歇下,听见声音,青盐懒趴趴的瞧了他一眼,复又阖上,他身上是经历一场浩劫的累,神思却精神的胡乱漂移不肯放过他。
沉默的寒王殿下暖好身子钻进了青盐的被窝,“怎么不睡?”
青盐没答,过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开口调笑,“刚大放厥词要他的命做礼,转头人就给跑了。”
庄寒酥搂紧他的虚浮,“我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青盐懒得理他的鬼话,“不必了,明日我走了。”
庄寒酥:“往哪儿走?”
“往来的地方走。”青盐微挣了一下肩膀,“我没毒死,你要把我勒死?”
“别走好不好,就在这儿住着行么?”庄寒酥闷声在他耳边,“我舍不得,你当救我命吧。”
“寒王殿下的命,值钱吗?”
庄寒酥:“......”
想起刚刚颜执说的话,青盐连胸口都没力气疼,东盟与北国里应外合,南城布满北国卫兵,这仗怎么打?
庄寒酥热火一样的内力传进青盐身体里,从内到外暖和了透,怀里的人舒服的低吟一声,丝毫未在意庄寒酥趋近冰霜的气场。
一早回到地下城,刚进主城,就被青缇从后叫住,余光一扫他身后,青盐站直身体打量他,“副城这是?”
一听这个称呼,青缇愣了一下,不快显在脸上,“你叫我什么?”
“怎么?有问题?”
“我是你亲哥!”
青盐颔首朝他身后扬了扬,“那我的亲哥哥这是要干什么呢?”
青缇身后的一众将士排列的整整齐齐,这要是皇宫之中,俨然就是逼宫的架势,他这个哥哥,也不知熟的生的;长得就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与青盐雅致的气场温和的长相完全不一样。
两个人不像是亲兄弟,倒像是生来站对面的水火不容。
青缇也不废话,说明来意,“听说我的好弟弟武功尽失,不复记忆?将士们心中担忧挂记,特意随我来探病。”
探病?这是要命吧。
这下难办了,事实是事实;他刚刚回城,根基不稳,纵然有将士们往日的忠诚,但今时不同往日,谁都不愿意在青盐身上下赌注,地下城如果覆灭,南城就地玩完,谁也活不消停。
“不知哥哥是听谁讹传?”
“不管是不是讹,你回来也未曾慰问过将士们,该让他们安心。”
“嗯......”青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哥哥说的是,还请赐教如何安将心呢?”
青缇笑道:“随我来。”
江城子在后紧张地拉住青盐抬手便走的衣袖,“不行!这是套!不能去!”
“无妨。”青盐安慰的拍拍他的手,与一众人等回主城的武场,武场很宽阔,地下城是一座没有天的城,青盐抬头看了看,高耸的石壁,突然想要回到地面上去。
他在地下城生活了二十几年,只在地上过活两年而已,却觉得那里才是他们该存在的地方。
“实不相瞒。”青盐背手负立在高台上,扫视在场下仰视他的将士们,“我确实失去了以往的记忆......”
此话一出,场面便有些收不住。
“城主真的遭人迫害武功尽失了!”
“完了,城主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带领地下城啊?”
“大战在即,看来还是要副城接管才行!”
“少主也是可怜,哎......”
“别说了别说了,有副城也是一样的。”
青缇皱起眉头,痛心疾首,“青盐,你为何不说?我好给你找大夫医治啊!”
青盐:“北国与东结盟攻来,时不我待,不愿动摇军心。”
青缇:“这是大事!你该告诉我的!怎能防备你的亲哥哥呢?”
“并不是防备,”青盐淡淡笑道:“我虽失去一些闲散记忆,但骨子里的本倒是一点都没忘。”
青缇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青盐扫视一圈,目光最后停留在江城子身上,江城子恭敬递过他的剑,青盐接下随手一抛丢给青缇,“谁赢,谁坐这个位置。”
青缇没想到他敢当众挑战他,心里突然就没了底,如果消息来得不够准确,他的线人也很有可能被利用了;但是......赌还是不赌?
“你我手足,怎能自相争斗?”
话虽这么说,青缇却迈步慢慢走上比武台。
青盐轻轻一笑,“哥哥,除了你,没人敢跟我打;你不如趁机安心。”
“哎......你这......我也不能欺负你啊!”青缇说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