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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你别怪我
晨起青盐迷糊睡梦中,感受到身后有一股细风滑过他的肩头,青盐眼睛都没睁,回身抬手精准袭了过去,要不是庄寒酥反应快,估计直接就给他断子绝孙了。
“夫君也打?”青盐听出庄寒酥声音,抽回被抓的手又背对着睡过去。
庄寒酥凝眉站着低头看了他半天,叹了口气坐下给他掖被,早上气颜执的那点好心情全因这一袭给袭出门外,“你是不是毒又发作了?”
青盐没搭理他,庄寒酥是个不消停的,干脆将还带着凉气的手伸进被子里掐了一把他的腰,青盐瑟缩一下,哼唧一声算是应了。
庄寒酥没吭声,等了一会儿青盐倒是反过味来,躺平身子揉了揉眼睨他,“你怎么知道?”
这断情水发作之后难道身体有什么变化?是床上发现的?
“不告诉你。”庄寒酥就是这么个欠打的性格,嘴一歪也吐不出象牙来,“你求我,我考虑一下。”
青盐耐着性子面无表情,“求你。”
“......”
“不真诚!”
“求求你了王爷。”
“没感情。”
青盐耐不住了,嘶一声深吸一口气,“看来不光是手,你这舌头也跟你跟的够了?”
庄寒酥嬉皮笑脸顺着摸了一把青盐的屁股,“你比以前耐性强。”
“......”
青盐刚想张口骂他,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武功,他和庄寒酥一路打过来,他不说自己还没发觉,现在与他过招倒是越来越久,不至于被几招压制。
“有什么关系?”
庄寒酥摇摇头,“推测是体内两毒发生的反应,断情毒发作可以刺i激到另一种毒性,不知你体内另一味毒是什么,这种现象到底是好是坏。”
青盐彻底清醒,挑眉道:“寒王给我的毒就不算数?”
庄寒酥:“......”
青盐:“也有可能是三毒并发呢。”
庄寒酥闷声,“我的毒发作不到你身上。”
青盐不置可否,没有接话;庄寒酥沉默一会儿,“南城有一药圣手,不知道你的小兄弟会不会认识——毓和风。听说药会制毒会解;你中毒之后我派人找过,人不在南城。”
那就有可能在地下城了?
“我还没问过,”青盐正准备去看看听说闹绝食的颜执,巧发现江城子在门外等候,才想起来问,“你是被何人追杀?”
江城子:“是迫害少主的那伙人,我被逼的一直没办法回地下城,地下城出行限制严格,又无法求助,只好不停周旋,被伤但未被抓过,并不是我所熟悉的人。”
到底是不是北国逼他们家破还不能妄下定论,虽然庄寒酥默认皇后,但他心思太深,不能轻信,也很可能是其他三国的人。
“你们可听过毓和风?”
江城子一愣,“和风是少主的人,你出事之后,我与和风皆被追踪,两年间疲于奔走逃命,没有联系到过。”
一团乱麻,毫无头绪。现下除了找回武功,更该的是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不知这记忆到底是跳悬崖磕没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颜执一天的绝食终于等来了青盐的一语嘲笑,“堂堂北国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就只会些小孩气娘的招数吗?”
身后南浔端上来一碗饭与菜混杂在一起的菜饭,半蹲下身子舀起一勺送到颜执嘴边,因他这哄孩子的动作逼得脸红到快滴血的颜执嘴角紧抿着瞪他;南浔神色如常,“太子,请用膳。”
青盐看着这情形,突然有点好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随后胸口便是一瞬钝痛;停住下意识想捂住心口的手,青盐不动声色的将手隐于袖口下。
但凡出自真情实感的情绪波动,都会让他呼吸困难。
青盐故意缓了一会儿没说话,因这一声嗤笑抬头看他的颜执却机敏发现他的异常,“青儿......”
青儿收起嘴角没有温度的笑意,“再说一次,我叫青盐。”
“不你不是!你就是我的青儿!”
南浔灵巧的躲开颜执因激动喷薄而出的口水,见他不吼又将勺子送到他唇边磨了磨,“太子,用膳吧,我听见您肚子叫了。”
颜执:“......”
青盐先是下意识扬起一个微笑,而后又飞快沉下脸色,乍一看有点诡异的扭曲,“南浔,别逗我笑。”
南浔:“......”
“太子既然不愿意吃我们寻常百姓吃的糠米野菜,那我就去跟寒王商量商量,给太子准备宫里的吃食。”
颜执:“......”
颜执迅速张口含住了饭勺,泄气似的狠咬着米粒。
“太子是怎么想的?我与您的母后......”体内的毒还没等说两句话又有发作的迹象,青盐皱了皱眉头,“你别再执迷。要敌便敌,不要一面想办法对付我,一面又想我倾心于你。”
“我不奢望你再爱我唔......”一说到爱这个字眼,南浔迅速用饭堵住了颜执的嘴;修养告诉他食不言,他只好细细嚼了饭菜,青盐截住给他咽下饭菜再次说话的机会,“我之前对你下巨毒,害你差点命丧黄泉,太子还待我如初,总叫人觉得是想抓了我后好好虐待一番现在才如此尽心安抚。”
“青儿!你不要小人之心唔......”
“我确实是小人,皇后待我不薄,我总该还;你如果愿意说出你停留南城的原因,我可以考虑留她一个全尸。”
“你不能!青儿,离开庄寒酥,他不是好人,他心里一直算计你,他想要你的命,你不能跟着他!”
青盐毫无准备的心脏猛地一抽,下意识向前俯身,动作太过明显,只好假装换个坐姿,“我没有跟着他。”
“那是什么?利益关系?你为了杀我母后而委身于他求以援手吗?青儿!你从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你是多么骄阳一样的和煦公子,现在看看你自己,变成了什么不成体统的样子?阴阳怪气飞扬跋扈!与贼盗奸佞有何区别?你爹娘看到你这幅卖i身求荣的模样,焉能不心寒吗?!”
颜执的话成功刺痛了青盐心口的毒芽,几天前才发作一次的毒性复冲上来,疼的青盐瞬间出了一身冷汗,逞强到现在终是受不住,青盐一言不发,干脆站起身朝外走,结果刚迈出一步,脚下一软跌坐在地,南浔丢了饭碗过去扶住他,才发现青盐后背的暖裘都湿透了,“少主!少主!”
屋里正乱,屋外也适时骚乱起来,青盐估计是有人来救颜执,扯着南浔的衣袖想叫他看管好太子,话还为出口,便被劈头盖脸冲进来的影卫打断,那些人进屋看见颜执,上来便要砍青盐,南浔抬剑去挡,青盐撑地站起身,隔在颜执面前身体不停地抖。
“青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