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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成功的抓到了赵瑗,有了刚落水时被赵瑗溜掉的经验,萧山这一次非常的谨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一上来就直击赵瑗的要害。
萧山紧紧的将赵瑗箍住,拖入水底。任凭赵瑗怎么挣扎,也不放手。
赵瑗开始还挣扎的厉害,但到了后来,手脚却慢慢的软了下去,最后一动不动。
萧山害怕赵瑗是在装昏迷,他的手伸进赵瑗的衣服中,贴着对方的胸膛,以测试他的心跳。
直到感觉到赵瑗心跳变得缓慢的时候,萧山才带着赵瑗缓缓的浮出水面。
天色昏黄,赵瑗的脸变得惨白,双眼紧闭,萧山伸手去探了探赵瑗的鼻息,还有着一丝微弱的气息。
萧山看见这样的赵瑗,心中涌起一股无力的挫败感。或许自己一开始,就不该表现出那样的坚决站在秦桧一边的意图。
他知道经过今天的这件事,赵瑗不可能会再相信自己了。
萧山胸口的匕首早在他阻击赵瑗的时候,就拔掉了,因为他害怕武器会被赵瑗抢到。此刻他胸前的伤口已经被水泡的发白,疼痛一阵阵的传来,萧山力气也差不多耗尽了。
萧山拖着赵瑗朝着小舟游过去,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赵瑗拖上小舟。
赵瑗依旧昏迷不醒,有进气没出气了,萧山不愿对方就这样死掉,但害怕将他救活之后又过来和自己纠缠。萧山想了想,将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把赵瑗的手脚捆住。
确认赵瑗挣脱不开之后,才开始捏着赵瑗的鼻子,给他做人工呼吸。
数次之后,萧山的唇缓缓的离开赵瑗的,他发现赵瑗的眼睛已经睁开,正在怒视着自己,赵瑗脸上的青白色已经退去,反而有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非常的艳丽。
萧山叹了口气,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的确没有任何要害你的意思,否则你刚刚昏迷不醒时,我会选择下毒手而不是救活你。你回去之后,是要继续忍耐秦桧,还是要派人暗杀他,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赵瑗用力的咳嗽,他的肺部还呛的有水。
萧山十分灰心的自言自语:“那天你出宫,并且安葬岳云张宪的事情,我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并不是秦桧的义子,是他那天在饮宴的时候突然这样说的。当着皇帝的面我没办法跟他唱反调,只能默认。况且当时我已经得罪了你,没有的选,只有站在秦桧这一边说些无耻的话。我想的是,只要能够进入王府,迟早你会明白我的立场和我这个人的品性。至于你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挤进王府,我只能说,因为我看好你,我认为你将来会成为中兴之主,而我想要有一番作为必须要跟你把关系搞好,所以才刻意和你结交。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萧山说完,站起身,开始缓缓的包扎自己胸前的伤口。
赵瑗忽然道:“你是准备离开王府的吗?”
萧山点了点头,道:“是,既然不能够得到你的信任,更加没有办法改变你对我的看法,我认为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再说岳飞当年那么英雄,却落得冤死狱中。可见宋庭之中,并无英主。我也应该以前人为戒,不再抱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跟你说了也无所谓,我准备渡过长江,前去金兵占领的江北,投奔当地豪杰,以待时机起兵抗金。如果将来有缘,或许会再见,但这个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萧山说话间,已经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完毕,他对赵瑗道:“我这一走,我的义父义母肯定要遭到秦桧的毒手。我希望你能够按照你本来的想法,说我是为了保护你而死,这样秦桧不会认为我是私自逃走,而我义父义母至少能够平安的活下去。”
萧山神情黯然,缓缓的站起身,他歇息了一阵子,力气恢复了不少,准备跳水游走,就此往北,或投军或渡江,开创自己一片崭新的天地。
却不料赵瑗猛然在身后叫道:“你等等!”
萧山头也没回:“捆住你的手脚,是怕你又来杀我。放心,我游到岸边之后,会让人通知等在岸边的王府侍卫前来救你的。”
噗通一声,萧山跃入水中。
赵瑗叫道:“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是想问一问,那天明明约好在清波门见,你为什么没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来晚了,大家请原谅。
我以后尽量早点发。
☆、挽留
赵瑗叫道:“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是想问一问,那天明明约好在清波门见,你为什么没去?”
萧山从水中冒出头来,甩了甩沾在脸上的水珠,他也不想再解释这件事,干脆的答道:“我忘了!”
丢下这三个字以后,他又扎入水中,迅速的游走了。
赵瑗似乎又在后面说了几句什么话,但萧山只顾着游泳,也没听清楚,他游了一会儿之后,便见到远处湖面上飞快的驶过来两艘脚踏小轮舢板船,船上站着四个汉子,正在四处张望。
萧山认得那是赵瑗出门的时候带的四个侍卫,看这个样子应该是见到赵瑗这么长时间没回去,过来找人了。
萧山环顾四周,心中估摸了一下这四个侍卫不多时就能找到赵瑗,也不用自己特意去通知了,便掉了个方向朝着岸边游去。
赵瑗没等多长时间,他的侍卫便发现了他,四名侍卫赶紧上前,将赵瑗的手脚解开。其中一名询问萧山的下落,赵瑗脸色阴沉,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是不是要帮萧山圆谎。他只说了两个字:“回府!”
三架小舟在湖面上驶过,留下白色的水痕,此刻夕阳近山,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橘红的颜色。赵瑗平静的坐在湖面上,回忆着萧山临走前说的那些话。
话的内容并不能打动赵瑗,但是萧山说那些话的神态,语气,和最后失望灰心的样子,却好似一柄铁锤一般,深深的击在赵瑗的胸口上。
“是我误会了他,是我一直都在猜忌他么?”赵瑗这样的问自己,他的目光朝湖面上看去,却看不到萧山的影子。
萧山游泳,不可能会比自己的船走的快。他身上又有伤,自己匕首的刺出,几乎是尽了全力的,一定会扎的很深。西湖这么大,萧山会不会还没游到岸边,就葬身湖底了呢?
想到这里,赵瑗的心中涌起一股懊悔,他放眼四顾,水面波光粼粼,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