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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不过两目棋赢了殿下,若不是殿下让了她,她也不可能赢的。她想到这里,倒是想着下次定要告诉殿下,可不能让着她了,棋艺若是一直谦让着,是不会进步的。
晓莲还在用着各种词语夸着,恨不得将娘娘夸成天仙下凡。陈青瓷越听越不好意思,任凭谁受这般夸赞,都是会羞红脸的。“好了,你再闹,我就不教你下棋了。”
晓莲便住了嘴,安安静静地学了起来。她很是尊敬会学问的女子,一开始见着陈青瓷的时候,不过比她大上四岁,她还以为陈青瓷也不会什么呢。
毕竟陈青瓷也从未像宫里头其他娘娘一般,偶尔开个茶会请人来作画,吟诗作赋。可她见过陈青瓷写字甚是好看,一瞧便是认真练过的,有时看的书也是她没瞧过的,如今竟连棋艺都能胜过自小被国师夸赞的殿下,这得多厉害啊。
晓莲看着陈青瓷得时候,眼中的崇拜都快化作星星一般直往外冒了。
这样的氛围一直延续到谢景瑜差宫人回来回话。
“大理寺事忙,秦少卿又将殿下留住了,娘娘,殿下今日不得晚归。”宫人回了话,陈青瓷刚刚眼角还带着的笑意霎时就没了。
可她还是说了:“殿下在那儿吃的可好?你不若多留会儿,我让御膳房做些膳食你带回去给殿下用。”
宫人答了一声是,等了快小半个时辰,提上了满满的食盒,这才坐上回大理寺的马车。
陈青瓷吃过饭惯是要散散步消食的,今晚她身旁只跟着琉璃和晓莲,三个人绕着挂着灯的廊下慢慢走着。说来这个小院子虽不大,可是景色却是不错的,看得出当年布置这里的人是用了心的。
晓莲见她沉默不语,便清了清嗓子说着凑趣儿的话,“娘娘日日逛着这小院子,可是大有来历的。我说出来,娘娘肯定会觉得好奇。”
“哦?”陈青瓷被她勾起了一丝好奇心。
琉璃警告的看了一眼晓莲,见她也看过来微微点头,便放任她说着,“皇子所里头,虽说咱们含光院不算最大的院落,可是咱们院子风水极好。圣人从前还是皇子时,便是住在这个院子里头的。”
晓莲压低了声音,“后来,不知哪一日,含光院紫霞漫天,笼罩了整个院子,旁人都说圣人是真龙天子,这是吉兆,有龙气护体呢。”
这便是奇闻了,陈青瓷听到这里这般想着。
“说来也怪,圣人本不是先太后的儿子,她也有亲子,后来出了天花就没了,便将圣人记在了她的名下,充作嫡子,最后果真成了皇帝。”
晓莲说到此处,脸上带出了神秘来,“当年,孝昭皇后入主中宫,也曾诞下两个皇子,圣人疼爱长子,皇长子一出生便被封了太子之位,可惜夭折了。二皇子也是如此,几岁时便没了。孝昭皇后痛失两子,日日神伤,这样过了好几年。不知为何有一日,孝昭皇后同圣人竟来了含光院,第二日,太医给孝昭皇后把脉,查出了喜脉呢。”
陈青瓷心中一动,“那便是咱们殿下了?”
晓莲见她可算有了兴趣,忙说:“自然,孝昭皇后就咱们殿下一个儿子,自有了殿下,孝昭皇后才一日一日有了笑脸。”
“直到八年过后,孝昭皇后又怀上了孩子,便是四公主。怀胎八月,有日不知出了何事,竟难产了。咱们殿下在产房外头足足守了一夜,待到第二日早晨,四公主是出生了,可是孝昭皇后却因为难产大出血,里头慌乱失措,殿下不顾规矩冲了进去,见了孝昭皇后最后一面。”
晓莲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殿下的身子也是那个时候开始不好的,时常生病。后来殿下该搬到皇子所来住,圣人便赐了含光院给咱们殿下住着,这里头的花草树木和小亭子皆是圣人命人特意修建的。”
“娘娘,露重了,咱们回屋罢。”琉璃打断了还想接着说话的晓莲,这孩子说着说着就忘乎所以了。
晓莲自知失言,忙闭嘴。
陈青瓷躺在床上的时候,叹着气,殿下那么小就失去了母亲,还瞧见了母亲在他眼前逝世的模样,肯定会忧思过度的,神伤则体病,殿下一定极其思念母亲。
她脑海之中皆是谢景瑜的模样,想了许久才将将睡着。
到了第二日,不等谢景瑜派人前来传话,她直接唤了人前去大理寺问候。
“娘娘差奴才来给殿下送早点。”
“娘娘差奴才来给殿下送午膳。”
“娘娘差奴才来给殿下送晚膳。”
一整日皆连三顿膳食皆是宫中送来,大理寺内便传遍了慎王妃十分体贴慎王,连膳食都要亲自送来的话。
当然还有人说:“慎王妃实在不懂规矩,这男人上差的地方,岂是妇人可伸手的?”
好听的,难听的话都传到了谢景瑜的耳朵里。此时他刚审完了一人,整理好卷宗。正坐在他的小院中用着他家小姑娘差人送来的晚膳,听着斯羽将大理寺同僚的话转述了一回。
“殿下,不若奴才派人回去回个话,请娘娘别送了。这些人牙尖得很,说话十分不好听。”斯羽很是气愤,这些人说话可真难听,他们娘娘心疼殿下哪里有错?甚至还传出了娘娘是母老虎,什么都要管着殿下的话来。
“不急。”谢景瑜心情甚好,想了个损人的法子,“你这几日派人同他们的夫人提上那么一两句。”
斯羽脑子转的快,不一会儿便懂了谢景瑜的意思,忙笑道:“奴才一定办的妥当,保准让他们也尝尝家中饭菜的滋味。”
“嗯。”谢景瑜喝了最后一口安神汤,休息了会儿,又恢复了忙碌。
过了几日,果不其然,大理寺官员家中人人也开始一日三餐都吃着家里差人送来的饭菜,起先还众人还觉得不妥,后头便开始比较哪家的饭菜更好吃一些。谢景瑜单独住着一个院落,倒也没有人敢闹在他面前来。
他同秦岳秦少卿说了一回正事,秦少卿难得轻松的说了一句:“托慎王妃的福,如今我夫人也日日叫家中厨子做些合我口味的饭菜送来,难得,实属难得。”
“自是尊夫人心系大人罢了。”谢景瑜云淡风轻的,也夸了回去。
大理寺的闲暇时候少,用膳的时间就更少了,每到用膳时分,能够吃上家中精心准备的饭菜,倒是成了一件让众人神色放松的趣事。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大理寺上空依旧愁云惨淡的。
案情稍有眉目时,已经又过了半月,秦少卿准了众人回家歇上一日,还与谢景瑜说:“慎王代某向王妃道谢。”
谢景瑜点了点投,坐上了归家的马车。他这半个月其实很累,可人也总算没有接着瘦下去,全然是陈青瓷日日送来的饭菜皆被用光了的缘故。
他没让人通传,只安静地绕过了屏风,又绕过了多宝阁,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