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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你设宴,叫我和纪雀去是怎么回事?”

纪伯琰皱眉:“你查出纪雀什么家世没有?”纪子珩摇头,“查到一半就断了。”纪伯琰便觉棘手,叹气问:“莫不是太子认识他?”

纪子珩也想过,但想得更多的,却是太子觊觎着纪雀。他冷了脸,说:“过几日纪雀就要入族谱。”

纪伯琰吃惊,“这么快?”

“嗯。”纪子珩吃了口茶,说,“不快不行。”纪伯琰便不再说什么,两人商讨了晚宴,决计还是带上纪雀,放身边护着,也要更安心些。

晚宴在东宫,说是宴,来的人却不多,纪子珩几人入席,才发觉席位和太子离得很近。纪子珩拢眉,把纪雀藏得严实,纪伯琰淡淡扫他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坐下。

这厢李昱同肖清让窃语,他对面就是纪雀,肖清让几乎坐不住,被李昱摁死了,“你不要妄动,星溢有个胎记,等会还要确认。”肖清让一番苦笑,眼不离纪雀,那个傻孩子,正躲在别人怀里嘻嘻笑。纪子珩冷不丁注意肖清让的眼神,心一下沉了,这什么?鸿门宴?

人齐了,宴会也开始。李昱开场熟稔漂亮,三两句话,就与纪伯琰开始君臣那套。纪子珩不关心这些,心不在焉敬了酒,一寸不离守着纪雀。

纪雀也乖,他早早在府里吃了饭,这会眼馋也不闹。肖清让扯了唇,他晓得弟弟的性子,便递过来一盘点心,温声说,“尝尝罢。”纪子珩警觉,脸上笑笑,说,“多谢肖公子,可他方才吃过了,怕积食。”肖清让哑然,手也僵了,被李昱一杵,他才回神,“啊,冒昧了。”

纪子珩没说什么。纪雀盯着肖清让,“啊”一声,头就疼起来,纪子珩也吓一跳,拍拍他,问:“怎么了?”纪雀摇头,小声喊“哥哥,哥哥”,纪子珩抚慰他,“别怕,哥哥在。”肖清让见状,心里也不是滋味,仰头又灌了杯酒。

宴会进行到一半,什么也没发生,纪子珩却不敢放松,死搂着纪雀,看他眼儿乱眨,要睡不睡的,这时一个侍从端了酒过来,经过他们就摔了一跤,将酒全洒两人身上。

纪雀一个抖,“呜咽”出来,纪子珩哄他,脸色难看。李昱发了大火,把侍从拖了下去,又派人带他们去换衣裳。

纪子珩没话说,心里头愈发窝火,这场戏做得好看,他就陪他们唱一唱。两个人下了宴,这边肖清让也不动声色下去了,纪伯琰被太子几人拉着,又强吃了酒。

纪子珩将外袍卸了,拢弄着纪雀湿淋淋的头发。公公见了,问,“公子要备热水么?”纪子珩挥手,“不用了,你出去罢。”

公公于是留下衣裳,就去屋外守着。纪子珩脱了纪雀的夏衫,薄的一层,泛着酒味儿,纪雀被呛到了,然后“咯咯”笑。纪子珩无奈,说,“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纪雀垂眼,摸自己软软的肚子,然后揉红艳的小奶尖儿,纪子珩一窒,问,“雀儿,你做什么呢?”“摸奶奶,”他嘟嘟嘴,又跳起来,“哥哥,吃。”

纪子珩不理,“在别人家,别闹。”纪雀瘪嘴,“哥哥不疼我。”

纪子珩乐笑了,将人抵着,嘴碰到那点,舌头轻轻吮,舔湿了,然后使了狠劲儿地吸;纪雀颤声连连,张嘴“呜,呜,”又喘气,下头的鸟儿也翘起了,支吾着要哥哥摸。

纪子珩揉他屁股,拍了个巴掌,纪雀腿一抖,跌在椅子上。

“啪嗒”,角落传了声响,纪子珩眉眼一跳,“谁在那?”他一面问,一面披了衣服掩住纪雀白汪汪的身。

肖清让浑身都冷了,他气极出来,给了纪子珩一拳,“我原以为你好心,你却这般玩弄我的弟弟!”纪子珩被打得懵了,他对着这个不速之客,吐了口血沫,纪雀吓一跳,见纪子珩流了血,泪簌簌掉,跑过去抱他,“哥哥!”

纪子珩说“没事”,冷眼看肖清让,“将军公子好大脾气,纪雀几时成了你弟弟?”

肖清让咬牙,道:“三年前京都游园,贼子绑了幼弟,我们追至江南,人却没了下落……幼弟,幼弟半脊处有一枚胎记,就是雀鸟模样!”

纪子珩一惊,下意识将纪雀护住了;外头公公闻见动静,又叫了太子过来。

李昱也没冒然闯入,只与纪伯琰对视一眼,然后说,“我们谈谈。”

第12章 胶着

天泼墨地黑了,宴会散去,真的角儿又在侧室里开了偏灶。

纪雀迷瞪蜷在纪子珩怀里;大家都不出声儿,碳星子在金盆里“哔哩”炸开,溅在外头。

“太子。”纪伯琰撑了褶面,问,“这是怎么回事?”李昱瞧一眼肖清让的脸,叹气道:“那日我去你府中,看见了纪雀,不免一惊——他竟与我那被人劫走丢失的表弟那样相像。

“于是多心问了一句,得知人是在江南捡的,脑内还有疾……这情况同我丢失的表弟都十分吻合。世间这般罕见凑巧的事,若是你,想必也要查探一番。”

纪子珩闻言,不语。只一下一下抚揉着纪雀的眉心,人“哼哼”地叫,趴在纪子珩的怀里,快要睡了。

纪伯琰听着,手指一跳,压平了,说,“不瞒太子,我与修良也派人去查了纪雀的身世,但在京都就断了线索。”他抿唇一顿,又道:“如今你们要胎记相认……”

“他有。”纪子珩打断了兄长的话,“他有胎记。”一时,环面三人都抬眼望他,神色各异。

“真,真的?……”肖清让又哭又笑地,脸狞成一团,又垂下去,整个掩面。纪子珩喊纪雀,说,“回家了。”纪雀自然贴近他,嗫嚅“哥哥。”

纪子珩却推他一把,“去”,他甩了纪雀的手,“你亲哥在那边。”

这话平淡得没有情绪,但纪雀慌了;他望了望纪子珩,含着笑,却没一丝暖意。“呜……”他瘪嘴,还要过来,“哥,哥哥……”

纪子珩没理,外人似地,若无其事吃了口茶。肖清让不忍,小心过去,拉纪雀的手,“星溢,你看看我,我是二哥。”

纪雀腾地缩了手,被烫着似地,他记起来了,这个方才打纪子珩的人,“坏蛋!”他搡他,肖清让被推得倒地,李昱去扶他,两人眼色一苦。

纪雀不明白,泪糊了面,纪子珩怎么要丢他,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们这样,怎么认?”纪子珩终于放话了,他笑了笑,肖清让合眼不语。

纪雀还杵那发颤,纪子珩说,“雀儿,过来。”纪雀小心揪他,纪子珩叹气,把人抱住了,“对不起。”

纪雀“哇”地哭起来,纪子珩安抚,“嘘,我错了,别哭。”他哄着,又对肖清让说,“我不阻拦少将军认亲,也敬你是纪雀的兄长。

“所以,还请少将军成全我和纪雀。”

“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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