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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帮她捋了捋掉落在脸色的一缕发丝,含笑问道:“味道可还行?”

宁清阳这回不拍他手,拿着帕子擦了擦嘴,才傲娇道:“勉强能入口。”

“既如此,那本王今后便一人吃独食,不再勉强郡主。”要认气人,烈王殿下认了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

时常把旁人气得跳脚的宁清阳,也招架不住烈王殿下无耻。

宁清阳作势要去挠他,姬元飒已先一步捉住了她的小手,打开了食盒最底下一层,露出了白日里宁清阳让明叔送去烈王府的小箱子。

烈王殿下把人拢过来,放在膝上,又把小箱子摆在宁清阳面前。

宁清阳疑惑的看向他。

姬元飒道:“哪有男子娶妻?还要妻子补贴的道理?”前几日不过与她玩笑,哪想着她还放心上去,今日还遣人送了这小箱子去烈王府,真是个傻傻的姑娘。

宁清阳被他搂着,难得没作妖,只轻哼了一声,“本郡主不差这点儿银子。”

“然,郡主巨富,本王有所耳闻。”

摸摸她渐渐暖起来的小手,烈王殿下又道:“三媒六聘,十里红妆,本王定不会少了郡主去,郡主只管在家中等着,待本王前来提亲。”

宁清阳狐疑的瞅他一眼,“殿下哪来的银子置办三媒六聘,十里红妆?”他穷成什么样儿,她难不成会不知晓?

从清阳郡主眼中解读出这句话的烈王殿下嘴角狠狠抽了抽,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亲王,怎么到了清阳郡主眼中,就成了个连媳妇也娶不起的可怜鬼?

姬元飒不在于他在这问题上计较,届时让她瞧瞧他这亲王还是当得威风凛凛便可。

宁清阳揪着他袖子,眼有犹豫。

姬元飒知她犹豫在哪儿,长叹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页纸,递给宁清阳。

“本王找到了当日替镇国将军梳洗之人,他说,镇国将军事背心中了一箭,此箭致命,直直入了心脉,便是在场有军医,也未必能将镇国将军救回来。”

宁清阳心头一颤,抬着的手颓然落在桌上,牵动桌上空了的碗碟。

哗啦一声,瓷碗落地。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三更暂时欠着

☆、射箭

“公主这一箭射的真好。”闻景然眼中堆叠起笑意。

他接过温阳公主手中的轻弓, 又为她将一缕掉落两侧的发丝别到耳后, 神情温和。

温阳公主脸上立刻泛起傲然, 随后满不在乎道:“练了三年才练出这么点准头, 比起你当年可差远了。”

“你在战场上,百步穿杨,还学到了镇国将军五星连珠之法, 可惜你的手, 若不是当初受了重伤, 现在也不会比当年的镇国将军差,指不定还要更胜一筹。”

温阳公主对闻景然很满意。

她从第一眼见到他,便觉此人成为她的驸马,她不算屈就。

闻景然生得俊朗, 一表人才, 尽管出身低微却养了一身的气质,即便世家出身的公子, 也未必比得上他一丝一毫。

他年纪轻轻就在镇国将军手下闯出了名堂, 当年一手百步穿杨五星连珠, 可让不少朝臣叹其有镇国将军年轻时风采, 也得了京中不少大家闺秀青眼。

闻景然握着温阳公主的手, 笑道:“哪有公主说的这么夸张?不过是外头之人以讹传讹。五星连珠箭法也只有将军能够次次得中目标,而我偶尔有那么一两份好运,碰巧能让五星连珠出现。”

温阳公主见他这么说,只当他谦虚,随即翘起嘴角, “到了战场上,五星连珠也未必能使得出来,可百步穿杨却是取人性命的利器,五年前那场秋猎,我可是亲眼见着你猎下一只火狐的。”

正是那一箭的风采太过深刻,以至温阳公主时常遗憾闻景然在战场上伤了手,再也无法拉弓,再也无法弄枪。

闻景然轻轻刮了刮温阳公主的鼻尖,拥着她往屋后院走去,“公主历来喜欢夸赞我。”

“那也要你有东西给我夸才行。”温阳公主最喜欢闻景然时不时的小动作,她依偎过去,露出些许小女儿娇态。

陪着温阳公主用了午膳,闻景然如往常一样回到书房。

他的书房干净整洁,即便他不在,也会让人特意点上檀香,等淡淡的香气将书房弥漫,他能收敛一切的负面情绪。

哄好温阳公主,无疑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惹她不快,刚刚成婚那段时间,闻景然时常费尽了心思,才能讨他欢心。

好在这些年来,他已得心应手,两人过得还算和乐。

只是最近,温阳公主三番两次与宁清阳起冲突,偏偏两次他都被波到,温阳公主没法把怒气发·泄在宁清阳头上,他这个身边最亲近的人无疑当了沙包。

这两天,他好不容易把温阳公主哄了回来,精神也格外疲惫。

闻景然揉了揉眉心,坐到椅子上,刚想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突然发觉哪里好像有不对劲。

闻景然立刻睁开眼,果然看见他一向整洁干净,没有处理公务便不摆放东西的桌上多了一封没有署名没有落款的信。

信封上空荡荡的,也没有用朱漆封好。

闻景然皱起眉头,把信捏了起来。

有段时间,温阳公主爱上了寄信传情的小把戏,时常写了诗塞在信封里,什么都不写就放到他书房里。

第一次,闻景然被吓得不轻,看见里头怎么琢磨都琢磨不出的情诗,再看到略微熟悉的字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封信是温阳公主写的。

自那以后,温阳公主没少跟他玩这把戏,那时两人刚成婚不久,近一两年,温阳公主可从来没往他书房的桌子上塞过信,难不成她又心血来潮?

闻景然无奈又厌烦的把信封打开,将随意折叠的宣纸展开。

看到宣纸上所写,闻景然所有的无奈厌烦全都僵在脸上,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宣纸上如小儿所写凌乱无比的几个字。

【可心安否】

很简单的四个字,即便写得凌乱,也让人能轻易辨别出。

可就是这四个字,像是一个大锤,一下又一下的敲在闻景然耳边,让他呼吸急促,瞳孔涣散。

是谁?是谁!

“来人!来人!”闻景然惊恐的大叫起来。

守在外头的小厮听见屋中动静连忙跑进来,“驸马,您怎么了?”

“今天可有人到书房中里来?这封——”

闻景然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不可以……不可以让别人知道这封信……

他死死捏住手里的信,直到将那四个字捏着一团握在掌心。

他一只手撑在书桌上,就这么点时间里,额前已经冒出了大滴大滴的人。

跪在地上的小厮不由纳闷,这话怎么问了一半就不问了,他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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