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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慕他的女子何止百千。即便他信,也不知该如何寻觅长老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指引,宗主十年前流落民间的女儿找到了,举教欢腾,万众伏首,恭恭敬敬地迎她归来。

电光火石之间,他无端知道,是她。

宗主苦苦寻觅女儿多年,现而今失而复得,自然是捧到了心尖上。而她继承了父亲的智慧和秉性,行事利落,巧思善谋,

资质也是罕有的上乘,回教短短十几载就博得了众教徒的爱戴。

愈是这样,想除掉她就愈发的难。

她待他,也确实与待旁的男子不一样些。

面对他时,眉眼里的柔和,格外小心的语气,还有偶尔不经意的肌肤相触,她陡然无措,又顾着大家风范,抿着唇佯装无

事,却又禁不住小小雀跃起来的唇角。

她每一时的变化,每一寸的女儿心事,他通通看在眼里。

暗暗握了拳,如鲠在喉。

于是那一日,连绵半月余的阴霾和雨水散去,山河清隽,群鸟起落。宗主和两位师兄在山门前等他们,等了许多时,在看

到衣衫残破的两人相互搀扶着归来的那一刻,面上笑意尽褪。

那一次除妖的任务,死了七人,只有他和她活了下来。

那七人是她入门之初便结识了的,年岁尚幼时的嬉闹玩乐,练功练到大雪埋了半边身子的刻苦,月下饮酒交心,多少次在

虎口险境中同进同退。

如此挚友,通通死在那场蹊跷的除妖任务中,连尸体都化作一摊血水,消弭无形。

她亲手做了他们的衣冠冢,掌心擦过白晃晃的剑刃,血撒坟头起誓,穷毕生之力也要找出元凶,还他们一个公道。

做完这一切,她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迈前一步,挽住了她的腰。

她颤了颤,扭头看他,目光哀婉,缓缓将脸埋在他胸前,泪水浸透衣衫。

他扶着她的后脑,喉头细微鼓动。

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栽赃陷害她入魔,再用预先准备好的所谓证据,证明那七人之死是她所为。

她对他信任如厮,想要在她的住所和吃喝里动些手脚,实在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轻易的,让他在计谋得逞的时候,失去了应有的快意。

作为徽元宗刑堂堂主,这场对于宗主之女的刑讯,理应由他主持。

她是被人拖上来的,受过鞭刑和水刑,整个人已是遍体鳞伤,有看不过眼的弟子替她披了件外衫,稍稍遮掩了惨状。

堂下有人窃窃私语,赞叹沈堂主为人刚正不阿,这位可是宗主唯一的女儿……

宗内几位长老是看着她长大,纷纷目露不忍地撇开脸,然爱之深责之切。毕竟那一日,有弟子亲眼看着她狂性大发险些要

了宸殊性命。

他命人将在她屋内搜出的魔门宝物——炼魂鼎呈到案上,“你可还有什么说的?”

被炼魂鼎所伤之人,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膨胀爆裂而死,尸骨无存,确与那七人死法一致。

“真的是你……”与那七人关系要好的不止她,一时间,群情激愤。

她银牙染血,仍然执着的跟他解释,“宸殊,你信我……”

计划进行到这一步,早已没了退路。

因她自始至终矢口否认,二则也找不出她杀死七人的动机,她被暂时关押仙玦峰的断崖上。

看守的弟子憎恶她,每日只肯给她一个干巴巴的馒头果腹,连干净的水都吝啬。他来时穿着一袭青色长衫,脚上踏着银白

锦靴,在牢房前驻足片刻,缓步而进来。

“安茗。”他抬起她的下颌,于是她便看见了他的眼睛,漆黑深郁,惯常藏着她所看不懂的情绪,“你还好吗?”

他从腰间拿出一颗丹药喂进她口中,入口即化,清凉甘甜,连皮肉的疼楚都减轻许多。

“一朝从被宗门寄予厚望的核心弟子沦为人人唾弃的魔物,不好受吧?”他轻轻触了触她的脸,替她撩起额前的发丝,过

去,他从来没有待她这般温柔和顺过。

半晌,他微微阖眸,似是笑了,“我同你一样,不愿有这一天。”

她便以为他是在替她难过,触到他放在膝上的手,艰难地握了握。

他抬头望了她半晌,横抱着她起身,跨出了牢房的门。

她攥着他胸口的衣服,温顺又不解。

夜幕低垂,星河似乎近在咫尺,有山风凛冽地刮过,夹杂着血腥气。

很快她就明白,那是凶兽口中的气味。

她猛地推开他,眼见那凶兽红了眼,全然无视了她直奔他而去,而他又丝毫没有反抗之意,她急忙扑上去以身相抵。

肩膀被凶兽的指甲划开一道血口,来不及感受疼痛,她伏倒在涯边,目眦欲裂,“沈宸殊!”

他坠入悬崖的那一刹,看见她不顾性命地冲过来,绝望地试图去抓他的手。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傻呢。

(情人节要又甜又美我的小宝贝们!(*╯3╰)( ??????????? ))

我该早点娶了她的,是不是?

楚玄曜和顾蔷的婚期定在两个月后。

那对璧人站在华美的灯光下接受众人的祝福,家世相当,容貌登对,又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础,说是天生一对也不为过。

主持人这么说的时候,楚玄曜唇角抿开一抹含蓄的笑意。

她身份不堪,被安排在极偏僻的角落,却偏偏能将他的笑容看的真切。

她一早就知道,他对这场婚事是盼望了许久的。

那年在书房外,她听见老爷子叹气,“你既然答应了要娶顾家的女儿,就要好好对人家。”

而他静静地站着,低声应允:“好。”

他一贯言出必行,只是独独对她例外罢了。

于是那一天,依稀记得是楚玄曜要她从他房里取一份重要文件送到公司,顾蔷恰好听见,便自告奋勇要替她去送,顺道看

看他工作的地方。

楚玄曜无奈,嘱咐她开车把顾蔷带过去。

起初相安无事,顾蔷心情不错,在电话里跟顾霈报备说不急着回家,等她见完男朋友再说,言语间颇为甜蜜。

直到她无意间在车座夹缝里翻出一条女性内裤。

那一瞬间,她脑中应当窜过了极不堪的片段和画面。

“是你的对吗?”顾蔷的声音里有了颤意。

纪宵握紧了方向盘,羞耻感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一丝声音也发不出。

昨夜她坐在车里,等着楚玄曜从酒局上下来,从傍晚等到夜色四合,耐不住性子地频频摁亮手机屏幕掐时间,才终于看到

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会所门口。

她把男人搀扶进副驾,俯身的时候,从他肩头嗅到了一丝不属于他的香水味。她没及深想,措不及防撞进他眼里,是一片

深不见底的墨色,紧跟着气息临近,他吻了她。

“唔……”腰肢被扣紧,她骑在他身上,男人仰着头和她接吻,唇舌濡湿而温软,淡淡的酒香充斥着口腔。

可她偏偏知道他是清醒的,清醒地脱了她的长裤,张开五指揉捏她的臀瓣,用指尖挑弄她的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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