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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乖顺的贴着耳朵,称的巴掌大的脸小了一整圈,再配上精致的淡妆,就连理发师都说她生得水灵,怎么弄都好看。
小屋收拾的一层不染,她提前准备好两人份的蛋糕,洋娃娃穿婚纱的造型看的人心花怒放。
她甚至把茉莉之前送的性感睡衣都拿出来,喷上香水,平整的放进被子里,一想到晚上可能会发生的事,自己都害羞的捂脸坏笑。
两人约定好的晚上7点,她提前发过地址,满心欢喜的的坐在沙发上等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略长的分针滴答滴答的滑过钟盘,等人回过神来,时间已过8点。
手机安静,房门冷清。
她的心从开始的心跳炸裂一点点归于平静,最后不由衍生出几分失落跟委屈来。
尽管如此,她依旧安慰自己,他只是因为工作耽误了时间,他一定不会忘记的。
屋子里开着昏黄的顶灯,她端坐在沙发上,失神的看着黑亮的电视屏幕,她小小的轮廓印在里头,一动不动。
等时针晃过9点,她实在憋不住阴郁沉闷的情绪,一连发了几条微信过去。
今晚的约会你还记得吗?
你在忙吗?
纪炎,我在等你。
良久,她还是没等到他的任何讯息。
心随着流淌的时间慢慢沉下去,她歪靠着沙发背,半梦半醒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喧闹的电话铃炸开深夜的宁静,江淼从梦中惊醒,一看来电,心跳声似脱缰的马,整个人好像瞬间活过来一样。
她急切的接通电话,声音在颤,“你在哪里?”
那头静了两秒,出口的字符疲惫不堪,“淼淼,对不起,我今晚失约了。”
男人揉了揉酸痛的眉眼,耐心的解释,“城西工厂大火,没来得及跟你说,你等我很久了吧?”
江淼咬紧嘴唇,翻滚的泪珠在眼中打转,“也没...多久...”
“抱歉,都是我的错。”
“不怪你。”
她一遍遍的重复,那话也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没关系的,你工作忙嘛,我理解的。”
她字里行间带着浅谈的哭腔,男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声音软下去,“淼淼。”
江淼闷闷的“唔”了声,一滴泪掉下来,她忙用手背去擦,谁知越擦越多,最后干脆捂住嘴,不敢哭出声,任眼泪打湿脸颊,全滴在衣服前襟上。
“我...”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那头响起刺耳的警铃声,江淼听见似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焦急的喊着“纪队。”
纪炎停顿了两秒,温声细语道:“我先出警,回头给你电话好不好?”
她飞速回了说“好”,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屋里又恢复先前的寂静,除了她隐忍的抽泣声,连流动的空气都是冻结的。
江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凌晨一点,她的生日,已经过了。
她木讷的点燃茶几上的小蛋糕,蜡烛燃起亮光,将她脸上的泪痕照的一清二楚。
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嘴角扯开一丝僵硬的笑,比哭还难看。
“江淼,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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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咪大家。)
欺负
生日过后的几天,纪炎每天都有抽空跟江淼发微信或打电话,小姑娘虽无明说,但字音中隐着的幽怨怎么都遮不住。
有时聊的好好的,他突然又接到出警的通知,匆匆挂上电话。
然后,他若整晚不回信息,江淼便担心的整夜睡不着,待在家里的人远比在外冲锋陷阵的人更为心伤。
时间一晃到了月中,她照例开车去外婆家陪用晚餐,丰盛的饭桌上,她心事重重,就连最爱的上海红烧肉也只浅浅尝了两口便停下筷子。
活了大半辈子的外婆一眼就瞧出不对劲来,小姑娘眼底原本闪烁的光芒彻底被浓雾覆盖,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她试探着问:“囡囡,外婆做的菜不合口味吗?”
江淼这才回过神,摇头否认,勉强扯开一丝僵硬的笑,“味道很好。”
外婆一眼就看穿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跟外婆说说...”
江淼垂下眼,被外婆这么一问,本就沉郁的心更是荡到谷底。
平时她总是强颜欢笑,心里难受也不对外说,就连同茉莉聊天,她都不敢随意谈论有关纪炎的事。
茉莉基本跟江母站一条水平线,那丫头现在可是恨的牙痒痒,对纪炎一万个不满意,说他除了相貌身材其它简直一无是处。
其实江淼并不在乎身边人怎么看待他,他有多好,她们又怎会知道?所以尽管她们可着劲的拼命唱衰,她依旧坚定初心,毫不动摇。
江淼思来想去,小声开口问:“外婆,以前外公在前线救援时,你会不会担心的睡不着吗?”
外婆一愣,若有所思的打量起小姑娘,心有疑惑但却没问出口,只轻描淡写的说,“常有的事,习惯就好了。”
“那外公他常待在部队,陪你的时间少之又少,这么多年,您就没有委屈跟埋怨吗?”
说起这,老人唇角晃过一丝笑意,似回想起一些有趣的过往,感慨道:“年轻的时候也闹过,可又有什么法子,人是自己死乞白赖追到手的,总不能要求人家放弃自己的追求跟信仰吧。”
她眉飞色舞的摆摆手,脸上泛着幸福的红光,“何况,打从一开始我就清楚他的工作性质,如果觉得委屈,除了接受便是离开...可是,你爱一个人,不能只爱他的一部分而讨厌他的另一部分,这不叫爱,叫自私的占有欲。再说,你外公那脾气你晓得的,哪能轻易受别人左右,我是知道自己离不开他,自然只能选择接受。”
她语重心长的说:“一段感情要想圆满结正果,必须有一人先做出退让跟妥协,不然硬碰硬,迟早得散。”
江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许她年纪还小,很难在最短时间内消化这段话。
可最后那句“总有一人先做出退让跟妥协,才能圆满。”
她听进心里去了。
回家的路上,江淼将外婆说的话在心里来来去去过了好几遍,脑子一热,竟驱车来到烟城消防大队前。
车停下路边,拽着手机犹豫半响,最终还是发了条微信。
其实信息发过去她心里也没底,不知他在不在里头,更不知他是不是在忙。
好在没等多久,那头很快回拨电话过来,江淼紧张的接通,那头气喘吁吁,只说“等我一下”便挂了电话。
约莫几分钟后,宽阔的前坪隐约出现男人挺拔的身影,江淼想都没想就开门下车,男人一路小跑过来,小姑娘心急的迎上来,刹不住脚,直直的撞进他怀里。
已到深秋,男人穿着短袖训练服,好似刚在进行夜间训练,晚上风凉,冰冽的冷风轻轻扫过他裸露的胳膊,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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