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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群龙无首(上)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石坚被困八卦场流中央,左右受制,掣襟见肘。“这样下去,场能终究耗尽,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先脱身。”心念一动,冷静许多,想起自己的本意只是要尽快脱身赴南州调查,无意与人为敌。此时大开杀戒,伤及无辜,不免有点过意不去。

忽然一声仰天怪啸,“爽灵”光球猛然一膨,沿全身迅速撑开,护住全身,然后向东南“兑”位丁清风位置走过去。

“啊C大的肥皂泡!”河煞惊呼。

“石坚,你听我一句,先配合调查吧。”肖萍大汗淋漓,嘴角已挂着一缕鲜血。

“大家收紧呀!这个贪污犯要逃跑啦!”普桂芝看出石坚的意图,大声提醒。

石坚酣斗之际,听普桂芝喊叫,怒气上涌,厉声道:“你要害我我倒不生你气,何苦拿屎盆子扣我?!”双手一收,“肥皂泡”顺势化成利剑,刺向普桂芝心窝。

“乔副、振雄救桂芝!”肖萍眼见石坚下手狠辣,震惊中立刻指挥阵势运作,用的是S形漩流与“风雷相薄”双管齐下的办法。

石坚见两路光柱分别从身后及右侧同时袭来,也不做任何调整,只顾往普桂芝刺去,普桂芝一声闷哼,全身瘫软,摇摇欲坠。

即将倒下的瞬间,两路光球已到,顺势把普桂芝托住,普桂芝面无血色。

石坚后方已无防范,八卦中七股力量同时刺向胸口“爽灵”,石坚“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好一个太极漩流!”口中大声赞叹,血沫子随口喷溅。当下也不回收七魄回护,中途忽而转向,挥动场能横里一摆,突然抓子煞的光柱,向反贪局那个中年人胸口“爽灵”刺去,中年人一声含混喉音,弯腰呕吐。

顷刻间,石坚小腹“幽精”又被奔袭而来的六股光柱刺中,不由得大吼一声,弯下腰去。

“石坚!你这是要跟大家同归于尽呐?”肖萍急切道。其实到此地步,都不是大家的初衷。

石坚也不答话,没等肖萍再度组织阵势,顺势抓住洛煞的光柱刺向乔大福的胸口,乔大福应声倒下。洛煞顿时场能,歪歪蹩蹩站立不稳,颓然倒地。

而石坚后方已成空城,“胎光”又被余下几个卦位场能刺中,耳听得“轰隆隆”雷鸣声响,耳洞流出血来。

恍惚间,顺势当空一抄,兜起乔大福被击散的七魄,刺中丁清风的小腹“幽精”,丁清风小便失禁。

“这小子要拼骚命哩!”河煞一声呐喊,已见肖萍瘫软在地……

一时间,八卦阵中惊呼四起,惨状满目,有的抱头惨叫,有的哇哇呕吐,有的僵直呆立,有的七窍流血。

众人见石坚此刻也是头发凌乱、两眼血红、面如死灰,胸口一滩血渍向四周扩散,其出手势如疯虎,行同鬼魅,忽东忽西痛下杀手,已经是不顾死活、同归于尽的打法。之前看他还顾及故人交情,现在却是见人就置于死地,再也不分轻重。在场众人都是久经沙场的高手,除丁清风三人外,都是出生入死,经历种种危情,此时见到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还是不由得惊恐万分。

普桂芝见八卦已破,发狠叫道:“大家打起精神,不能放他走啊!”

“我第一个要了你的狗命!”石坚出手如狂,两手在空中一挥,抱出个光球,含胸一挺,化而为箭,刺穿普桂芝“爽灵”,普桂芝话音未落,血从鼻孔和嘴里同时喷出。

“石坚,你真的想要我的命?”普桂芝满嘴血腥,幽幽问道。

“桂芝,一直以来我当你是我的亲妹妹,何苦要来害我?”

“我想过一百种死法,最愿意的死法就是死在你手上。你咯下决心了?如果真的想要,我现在就给你!”普桂芝根本就没听石坚的问话,迷迷糊糊走向石坚,眉宇间竟透出万般柔情!

众人正激斗尤酣,沐血雨腥风时,置生死于不顾,欲罢手而不能。此时却突发变故,戛然而止,不由得越发毛骨悚然,心跳加速。

“桂芝,快回到‘震’位上去!”肖萍惊呼,“大家赶快连起来,不然都废了!”

光影交织,纵横腾跃,八卦阵再次被组织起来。

普桂芝被气流硬扯回自己的东北“震”位上去,而石坚骤感四周的能量再次挤压而来。

石坚知道肖萍所言不假,如果这八个人的魂魄场能不通过再度连接的方式正常运行的话,那么,他们的魂魄将会难以收回,万劫不复,成为行尸走肉。

石坚再次被钉死在八卦旋流中央,场能排山倒海挤压过来。

众人正自喘息,就等石坚束手就擒,忽见石坚胸腹一个光球沿“任脉”冉冉升起,突然在“膻中”穴分成两股,贯注于手臂,双臂通体透明。

“小子!你这是啥邪招哩?”河煞跟石坚屡屡交手,几乎每次都见他怪招叠出。众人对石坚也是十分忌惮,也跟河煞一样的心思。

石坚并不答话,突然右手一挥,一把抓住了肖萍“坤”位的光柱,左手一挥,又抓住普桂芝“震”位光柱。

“大家抓紧运行,缩紧气流!”肖萍虽然也不知道石坚要干什么,但依现在情形看,八卦阵并未被破。

能量剧增,强大的气流再次围困过来。

石坚双臂疾挥,光影形成一个滚动的球体,右手疾伸,一把抓住了“离”位光柱,紧接着是“艮”位。忽而一个回跃,穿过石坚自己所在的中央“5”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巽”、“坎”、“兑”三位。

本是平面的八卦阵赫然竖起,八根光柱如透明胶管,缠绕成一个“8”字形空心大疙瘩,通体光亮。

“洛书结!”八卦阵中的八人异口同声惊呼。

“诶诶!赖脸哩!这是我双侠兄弟的独门绝技哩!你不能用哩!”河煞高喊。双煞兄弟当初在南州火车站缠斗石坚时得秦汉之指点使过这个“洛书结”,后来又见他演示过洛书变八卦的过程,此时见石坚把八卦逆推还原成洛书结构,不由得又是佩服又是震惊。

“天才!旷世天才!这是天意啊天意!”乔大福也曾见识过这个洛书结,但没想到石坚能够在此时此景灵活运用,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石坚并不理会,此时自己能量基本耗尽,又被八卦漩流困住,哪还能再有半点分神?当下专注引八卦“内环”往“外环”处接龙。

“大家接住!按数序运行!”洛煞惊呼,乱中高声指挥。但阵中八人并无默契,而且只有洛煞一人清楚洛书结构,哪里能理解洛煞的话?眼睁睁见两路光柱已砰然相接。

“轰隆隆!”霹雳闪电,山崩地裂。

“内环”与“外环”相接处,八根光柱突放强光,光流高速流动起来。刹那间,内外环呈自组织系统,能量闭锁内部,往复运行,越旋越快,肖萍八人渐成透明……

光芒四射,卷起一地落叶,翻滚旋转,浩浩荡荡。树枝噼啪爆裂,夜鸟纷纷坠地。

“石坚!你可真敢啊!”洛煞七窍流血,阴沉感叹。其实石坚忙中使出的八卦逆转洛书结实属冒险之极的险招——如果是众人心心相通,且熟悉洛书的话,只要紧收洛书结绳,那石坚此时早已反受其害,不堪一击了。但偏偏他清楚八个卦位每一个人的情况,此时八股能量群龙无首,分头乱窜,实际上已是互相攻击,内耗为敌了。“我平生从不服人,今天你是第一个!”洛煞补充道。

“大家快收七魄,别互相伤了!”肖萍在一片混乱中指挥善后。

众人或躺或卧、或立或坐,脸色煞白,披头散发,目光游离,一片狼藉。

石坚全身瘫软,胸前血迹斑斑。呆立片刻,清楚自己已然脱身,不再顾及其它,转身迈开大步,朝山道走去。

“石坚!你他妈的别想走!”身后一声断喝,众人望去,郑寒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

“是吗?凭你?”石坚转身傲视郑寒。

“不凭我,凭你老婆和儿子。”郑寒有恃无恐,向身后一挥手,两个人影被杨大勇推推搡搡从石塔底的另一侧推出来。

“援越!儿子!”石坚的声音里关切与愤怒交织。

“别耍花招!动一动就先宰了你儿子!”郑寒早已看见石坚体内鼓荡的能量,立即出声制止。

月光下,两个人影被押着缓缓走近众人。母子俩都被布袋子罩了头,嘴巴位置突起,显然是塞了布团子。双手被绑在身后,走起路来踉踉跄跄。

随着走近,石坚看清母子俩中间还通过一条绳子连在一起,一把刀子架在儿子的脖子上,寒光四射,孩子娇嫩的皮肤上已经被拉出一道血痕,血珠点点。

“把俩人嘴里的塞子拿了!”郑寒对杨大勇命令道。

“爸!爸!”

“石坚!这是咋啦?”母子俩边走边喊。

石坚怒不可遏,杨大勇被石坚看一眼,拿刀的手一阵颤抖。“哎哟哎哟!疼!疼!”儿子哭喊。

“宝贝!别怕,有爸在呢!他们这是跟我们玩儿游戏呢。你来演地下党,地下党不兴哭,啊!”石坚投鼠忌器,知道自己无论出手有多快,杨大勇毕竟也算是高手,总会在丧失自主意志前抢先下手。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局面。

“地下党不兴哭……不过我还是怕。”儿子颤声说。

“对啊!对啊!宝贝,好好演啊,有奖的。”刘援越顺着石坚的意思安抚儿子。

“郑寒!你……”石坚怒火中烧。

“卑鄙,是吧?”郑寒轻描淡写,“我向来卑鄙,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再说了,我不卑鄙也整不垮你,这臭丫头也就不会把书给我啊!哈哈哈哈!是吧普桂芝?”

这时八卦阵众人已回收散魄,纷纷走上前来,目光齐刷刷看着普桂芝。

“你这卑鄙小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普桂芝被众人这么一看,挺胸辩解。

众人掉头,目光齐刷刷向郑寒看去。

“嗨!我说你也用不着再装了,咱现在证据在手,保准他垮台。”郑寒厚颜无耻地说。

“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卑鄙!”普桂芝咬牙切齿。

肖萍等人目光重聚郑寒,忽然眼前一花,见一路光球刺向郑寒“胎光”。正自惊讶,又是寒光一闪,另一路光球紧跟其后窜了进去。回头看时,第一路光球是石坚所使,众人明白这是石坚读取郑寒大脑信息的独家绝技“读心术”,而另一路光球显然是普桂芝使来阻止石坚的。

石坚的光球瞬间附着在郑寒的“胎光”上,而普桂芝的光球尽管盯住了石坚,毕竟晚了一步。

“援越?是你哄了援越,对9有岩龙?被你们拖下水的?用《大空幻化》交换?”石坚吃惊地解读着郑寒“胎光”信息。

“啊?!”众人惊叹。

虽是异口同声,但这“啊”的内涵各不相同,肖、乔、路生三人是惊诧普桂芝居然与郑寒联手对付石坚,而双煞兄弟则是对《大空幻化》奇书的下落终于真相大白倍感意外和兴奋,丁清风二人惊叹的是之前十拿九稳的“石坚的犯罪实事”现在看来必有隐情。

“石坚,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拖下水?”刘援越虽然目不能视物,但耳朵很好使。

“援越!你怎么这么糊涂?有的钱你能花,有的钱你不能花,你知道吗?”石坚责怪道。

“什么呀,桂芝说这些钱可以花……”

“这么说那些签字是你冒签的喽?”石坚脑海中闪现出刘援越不断写自己名字的情景,当时还以为她那是思念自己,又犯病了。没想到竟是在练习模仿自己的笔迹。

“桂芝说要签你的名字才能拿到那些钱……”

“她叫你跳茅厕坑你也跳啊?!”

“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那点工资够整个哪样嘛,上个月儿子读书送的礼你咯晓得要多少钱?”刘援越开始唠叨家务。

“行了!闭嘴!”石坚一声吼,刘援越吓得一哆嗦。这时石坚已两眼通红,转头逼视普桂芝:“桂芝,为哪样?”他知道从普桂芝的“胎光”处无法读到信息,只希望普桂芝能以实情相告。

“唉!事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就是死了也值了……”普桂芝见事情败露,黯然道:“石坚,你咯晓得?你害得我好苦!”

“桂芝,我知道你怨我,但是我一直只当你是我的亲妹妹……”石坚心头一软,柔声道。

“我恨你!你结婚的那天,我就听见我心碎的声音,全世界也碎了……从那天起,我就使力饱气、钻头觅缝、搜肠刮肚、费尽心机想要忘记你,但是……但是,越想忘记你,你就越往我心窝里面钻,就像些虫子,毒虫子,钻啊钻啊,钻进个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普桂芝神情痴迷,“你笑一回,我就可以高兴上好几天;你不高兴一回,我就难过上好几个月。”

“桂芝,你的心里苦,我知道。”肖萍在一旁安抚道。

“闭着你的猪拱嘴!都怪你!要是不有你么他也不会丢下我!”普桂芝不知好歹地发脾气。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它可以自己躲起来舔伤口,可是一旦被同情,它就受不了。“我在跟石坚讲话,一个都不准插嘴!”

“就是!桂芝,都是这个狐狸精抢了我们的石坚!”刘援越声音沙哑。

“你也闭着鸟嘴!你个蠢货!”普桂芝暴躁起来,“石坚,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找了这么个蠢妇做老婆,你咯冤你?”

“桂芝,即使没有肖萍、没有援越,我也不会和你结婚的。”石坚不想牵扯到别人。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普桂芝泪如泉涌,但一听到石坚的声音,普桂芝立即变得柔情似水、幽怨嗟伤,“唉……你咯晓得?我天天天天说些话,天天天逼自己笑,给旁边的人觉得我很快乐,有一阵子么我也就差点儿以为自己真的快乐起来了。但是我会在一大堆人说说笑笑的时候突然地就不想讲话了,越是热闹的地方我就觉得越是孤独……为哪样我在一大堆人当中看到个像你的背影就难过了,为哪样看见树叶上的露水我就想流泪了,为哪样靠你越近就越觉得远了,为哪样一闻见盘山云雾就会完完全全想起跟你在一起的零三四碎了……我把自己弄丢了,丢在你那里了,你个没心没肝没肺的杂种!狗贼!烂屎养的!狗日的……”普桂芝本来就是个口无遮掩的性格,众人平时早已习惯了她讲话带脏字,但这次是成堆成串、络绎不绝,最后竟是些夹杂了赫夷话的、别人听不懂的漫骂,语气恶毒。

众人的惊讶远远大于反感。

等她骂得上气不接下气,才突然停下,大口喘气。稍顷,又听她缓缓一声长叹,“唉……你已经刻在我的魂里,即使忘了你的声音,忘了你的样子,但是只要一想起你,那种气氛、体温、味道就会从头到脚的笼过来,怕是永远都脱不了身了……”

一行人见普桂芝说得凄婉哀怨、声泪俱下,再不忍心打扰她。

“石坚,你咯晓得?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一个纪念日,跟你有关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的纪念品……”普桂芝由亢奋转为低沉,呢呢喃喃。

“包括毛发?杯子?”石坚逼视普桂芝。

“哦?你都晓得啦?”普桂芝略显惊诧,转而欣慰,继续说:“晓得也好,我还想我这个心意么怕是要跟着我埋到土里喽!你咯晓得?我把这些东西种在另一个石坚上,我用眼泪浇灌它噻,我想有一天它们会长出个活生生的石坚还给我的……”

“不只是用眼泪吧?我猜你还用了什么邪门法术?”石坚听得头皮发麻,打断普桂芝。

“我得不到你的身体,还不许跟你魂交了?”普桂芝并不吃惊。

一行人不知所以,但从这些片言只语中也猜出七八分,而肖萍明白了其中一点:“那团怪光球?”

石坚默默点头。

“你咯晓得?可怜天见噻,有一次我成功了……”普桂芝全然沉浸在自己的语境里,超然物外。而石坚和肖萍都明白她说的“成功”是指石坚和肖萍亲历的在香港卷走石坚“幽精”魂精气的那一次,“那一次,我已经和你在一起,完完全全灵魂交融……我觉得我已经得到你了……嘿嘿……”普桂芝痴笑,表情吓人。

“嗨!小普婆娘,俺就纳闷哩,你这个心思和害石坚之间没有逻辑关系哩,既然爱他就要护着他,既然护着他就是因为爱他,不可能爱着他又去害他,害了他还要去爱他……”河煞看好戏看得投入,兴奋得满脸通红。

“你听过《渔夫和妖怪》的故事吗?”普桂芝忽然转头问河煞。

“啥哩?”河煞被她这一眼看得毛骨悚然。

“这个故事是说:妖怪被装在瓶子里丢在海里出不来啦。第一个一千年,妖怪就想:‘如果有个人救我出去,我让他实现三个愿望。’但是没人救到他;第二个一千年,妖怪想:‘如果有人救我出去,我就让他实现一个愿望。’但是还是没人救到他;第三个一千年,妖怪就想啦:‘如果有人救我出去,我就吃了他。’”

“啊!咋会哩?”

“我就是那个——妖——怪。”普桂芝一字一句地说,“我被困在瓶子里、大海里了,爱情的苦海……”

“你是被困在你自己里了。”石坚凄然道,“你的‘胎光’被你自己屏蔽了,心病也封存在里面,是你自己把自己困住了,永远也出不来。想必是《大空幻化》里的邪门功法吧?”

“不怪《大空幻化》,书上的本意本来是借助这个法门剔除杂念,最终心不起念,清静无为……我晓得你能‘读心术’,就想办法让你读不到……唉……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其实依佛学原理,万法皆由心生,所以人只要发生了行为——不管好坏,都会产生果报,从而影响到人终极的自由意志的纯粹,这种行为也包括了起心动念,所以法空大师当年就摸索了一套让人不起心动念的修行方法。既然自己都不起心,别人当然也无法感知你的想法。普桂芝当然做不到纯粹的不起心动念,她把这种方法作为对付石坚这样的高手以屏蔽自己的思维不致外泄的技术使用,已经远离了法空大师的初衷。

普桂芝凄然长叹一声,转向丁清风,“丁副,三年前,我和郑寒联手,准备从刘援越和岩龙身上下手来陷害肖萍和石坚,注册的那个‘新发公司’法人代表就在这里,诺!这个杨大勇就是注册的杨建国……”

“臭丫头!都快要成了!你这是鬼迷心窍了!你这不是把我往火炕里推吗?”郑寒被釜底抽薪,惶恐起来。

“石坚、肖萍,这并不表示我原谅了你们,你们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我恨你们!”普桂芝对郑寒的话充耳不闻,眼中突然杀气乍现,使出一路光球直奔杨大勇“肩髃”、“曲池”、“合谷”诸穴。

“桂芝!整哪样?!”石坚隐约感到异常,当下疾使场能奔袭普桂芝三魂。

但哪里还来得及?普桂芝顺手一抄,很快接住杨大勇脱落的匕首,“噗哧!”匕首已刺入心脏,刹时间鲜血如注。

“啊!”众人惊呼声中,路生接住了倒下的普桂芝。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茫然呆立,不知所措。

“快叫救护车啊!快啊!”路生呼救,被普桂芝一把扯住袖口:“莫叫了,来不及啦……”普桂芝嘴唇开始发紫,“莫乱,静静的听我说完最后一句话……路生,对不起啦,我这辈子没爱过你,你原谅我吧……”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爱你,咱不还有孩子呢嘛……”毕竟夫妻一场,俩人平日里吵吵闹闹,但毕竟还有夫妻恩情在,路生不禁悚然动容。

“哎……我们的娃娃不是你的……是石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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