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夜袭卫府
第七十二章:夜袭卫府
接连几天,梅煜在王府里可以说是贵宾级的待遇,好吃好喝,好玩,就是要陪着宁明筝一起背书,可是让人苦了脸,上面查的严,洪善英不方便随时出来,只能暂时躲起来,只有深夜无人的时候,才哥偷偷的跑到宁府来看一眼,而慕嵘消失了小半个月了,至今不见影子,这让几个人也有些不安,毕竟那在怎么说,都是镖局的总镖头,如果他失踪了,就说明出大事儿了……
“蓄爷,你们昂律好玩吗?”趁着段子忧给他们休息的时候,宁明筝托着下巴看着自己身旁得人,和她相同的年纪,总是能找到说不完的话题,哪怕是吐槽自己的爹娘和兄长都能说到一起去,梅煜瘪了瘪嘴摇了摇头:“一点都不好玩,我们那里的人世代习武,听说你是从草原回来的,咱们应该离得很近,你们擅长马术,刀劈剑刺,我们擅长弓弩和埋伏,只要进了我昂律的蒙阴阵,就别想活着出来,阿爹叫我将来一定要做镇国将军,为我大昂战沙场!”
“那你想吗?”看着人说的热血沸腾的,宁明筝却兴致缺缺,果然,她说完之后,人也别了下来,像是突然被扎破的气球似的,小声的嘀咕着:“想个屁,要当将军就要带兵打仗,常年久居荒郊野外吃不到好吃的,见不到除了士兵以外的人,有什么好的?而且我跟你说……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阿爹,他总是很忙,就像你兄长一样,明明在家里,宁愿见那些大臣,都不肯见我,我好不容易拿了成绩给他看,他却说我得意忘形。”
说着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猛然间拍了下桌子:“而且我跟你说,他特别过分!他不夸我也就算了,总是贬低我去夸要别人家的孩子,那次弓弩比赛,第一是我,第一是我你知道吗!然后我就特别高兴跟他说,他就跟我说,得了一个第一,有什么好高兴的,然后我就特别委屈,要从马上下来跟他说,结果不小心掉下来了他直接打了我二十军棍,说我性情顽劣,就连马都骑不住……”
“都一样……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好的,我王兄还不是一样,我刺绣明明已经进步很多了,他天天说我绣的是大胖鸭子,还说我写的字是蟹爬,我已经很努力在学了!”宁明筝嘟囔着说着,段子忧黑线的听着两个小屁孩抱怨,猛然间一抬头,瞧见院子门口,宁明绪正沉默的站在那里看着,立刻轻咳了两声,两个小崽子也没反应过来,还在那儿振振有词的抱怨着,听得宁明绪心里满不是滋味儿
原来他在他妹妹的心理就是一个不讲道理,每天都在苛责他们的暴君吗?长叹了口气,招了招手叫段子忧过来把糕点那进去,转过身去离开了,那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落寞,像是被两个孩子伤了心似的,段子忧摇了摇头,走过去把搞点盒子拿了过来,一放在桌子上,还把两个孝儿给吓了一跳:“忧儿哥你上哪儿买的点心啊?刚才你不是和我们在一起……”
“你王兄来送的……”段子忧叹了口气,宁明筝一怔,侧过头朝着门口看了过去,也没看到宁明绪的身影,打开盒子一看,盒子里都是自己爱吃的糕点,小心翼翼的问着面前得人:“忧儿哥,王兄他不会是伤心了吧?”
“你说呢?”朝着外面努了努嘴,宁明筝小声的说着:“那怎么办啊?”她现在又没有办法走动,思来想去,朝着人招了招手,叫梅煜自己在这里坐一会儿,随后被人抱了起来,直接朝着外面走了过去,这段时间宁明绪一直怕人摔了,只要段子忧抱着她,他就得死死的盯着,看着两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立刻把凳子拿了出来,放在了人的面前,随后叫人把人放下,谁知道人不依不饶的叫段子忧走到了人的身前,直接坐在了桌子上。
宁明绪皱着眉头看着人,没好气的凶者她:“坐在桌子上干什么?哪儿有女孩子家家的坐在桌子上的?嗯?给我下来!”皱着眉头说着,宁明筝委屈的撅着嘴望着人,朝着他伸出手来,冲着人说着:“王兄,抱我!他吃的太瘦了,抱着我不舒服!”
“……胡闹!”宁明绪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面前得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权当做没看见一样的坐在了凳子上,抬起头来对人说着:“好了明筝,别胡闹了,叫你忧儿哥把你带回去,我还有事儿。”人这么说着,宁明筝啊了声,本以为人会抱着自己,至少也不会这么赶着自己离开,抿了抿唇,颇有撒娇意味的说着:“王兄,我错了嘛……我知道你管我是为了我好,你继续管着我嘛,别生气了,嗯?好不好,别生气了,阿筝做鬼脸给你看,嗯?”
说这话当真做鬼脸给他看,逗得人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他一笑,宁明筝也笑了,朝着人伸出手来,宁明绪将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撒娇的小丫头,真是没长大,都多大了,还要哥哥抱抱,只此一次,再有下次,我可不抱你了,听见了吗?”
“听见啦哥哥,我知道了,我就是怕你生气,你没生气,我就开心了。”冲着人呲着牙笑着,人笑起来看起来就是一个天真的小丫头,两个男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丫头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魔力,让他们搞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一直都这么快乐,好像什么时候,都无法将他打垮一样。
正想着呢,宁明绪就觉得自己的衣服被人揪了一下,纳闷的嗯了声,就听宁明筝小声的说着:“我就不耽误你和屏风后得人聊天啦,尽快给我找个嫂子,加油!大哥!”小心比了个握拳的手势,宁明绪朝着屏风后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看着宁明筝被人抱在怀里,偷偷的给他加油的模样,真是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一直等着人离开了,宁明绪才招手让屏风后得人走了进来,卫云谏黑着脸看着宁明绪,开口说着:“我就这么像个女子吗?”“你身上的香包味道真的像。”宁明绪挑了下眉头,在人发火之前,安抚住了人,走到了书桌后坐了下来:“现在昂律的那个蓄爷,就住在我王府,你看现在事情如何办?”
“这事我看还是要从长计议……”人缓缓的说着,走到窗口慢慢的把窗户推开了一条小缝,看着梅煜架不住寂寞,一路小跑跑到了宁明绪的院子门口等着的模样,再一细看,眉头就皱了起来,看起来这件事情,恐怕远远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而已,如果贸然这么做,只怕真的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两个人悄悄的在书房里密谋着,外面两个孝儿差点没把王府给拆了,等着到了夜里方便离开的时候,就听院子里已经是哀嚎声一片了,宁明绪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说着:“这事儿赶紧过去吧,在不过去,我王府就要给这两个小祖宗给拆了!”
“我瞧这也是。”卫云谏说着,被人一路送出了王府,宁明绪亲眼见着他坐上马车离开,心里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卫云谏到底和他不是同一路的人,就算现在的交情再好,倘若有一天他们突然谈崩了,这就不是个开玩笑的事情了,看宁明绪更怕的是……有人在他们之间挑唆。
收敛了神色回了王府,另一边卫云谏也加鞭打马朝着卫府去,这天还不算太晚,穿了两条巷子,才到了大街上,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里,卫云谏皱着眉头进了屋子里,叫任何人不准靠前,随后拿出纸笔来,在纸上不知道写了写什么,从自己的侧房内的鸽子笼里,拿出来了一只鸽子,推开门窗直接将鸽子撒了出去,见鸽子飞远了,才松了口气,将窗户关上,随后走到了桌子跟前坐了下来,紧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片刻,吹灭了蜡烛,上了床,准备早些休息,明日早朝,只怕是个不好过的劫难了。
夜半更深,卫府的最后一盏灯也吹灭了,守门的进了屋子里关上了门的瞬间,似乎觉得自己的背后有点发凉,疑惑的转过身看着自己跌身后,也不见有人的影子,只当是野猫进了院子里,自然也就不当回事儿了,关上了自己的房门,一个黑色的人影直接从房顶窜了下来,背靠着墙,警惕的看着四周,似乎是确定所有人都睡下了,这才放心的贴着墙根,朝着卫云谏的房间走了过去。
刚刚到了房间的跟前,就听见里面均匀的呼噜声,胡闹了一天,卫云谏也有些困了,到底不是那些习惯了熬夜处理上报折子的文官,这会儿早就已经睡熟了,门被人轻轻的推开,来人放晴了手脚进了屋子里,这脚步声轻的几乎没有,透过黑暗之中,看着床上的人还在安然入睡,轻轻的松了口气,怕风吹动了门,直接把门也给关上了。
悄悄的擦着了火折子,走到了他的侧屋里,对着火光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文件,挨个抽屉翻找着,眉头也越州越深,这微弱的亮光让床上熟睡得人可是有点不太舒服了,转过身来以为是家里的下人丢了是那么东西,或者是再烧谁家的故人,可没想到这么一睁眼,居然看到了一个人影就在自己的侧屋里,顿时叫了一声:“什么人!”
把那人吓得火折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人破窗而逃,卫云谏立刻高声大呼着:“来人啊,有刺客!”屋子里上一课还在熟睡的家丁去哪都起来了,拿着棍子出了门,正好和那人装了个满怀,躲开了迎面而来的棍子,紧接着就被人踹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几个人团团围住,速度之快让人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群热给控制住了。
被逼着跪在了地上,咬牙切齿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亵衣的卫云谏,也不吭声,见人蒙着脸,卫云谏抬手就要去揪他脸上的布却不曾想人先他一步,从嘴里不知道吐出来了个什么,破开布的瞬间,卫云谏朝着旁边躲了一下,紧接着一根飞针直接扎进了后面的树上,趁着人错愕的刹那,一把拽下了他脸上的面罩。
但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跪在地上的人,居然是慕嵘!人脸色难看的跪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得人,也不说话,这倒是让卫云谏愣住了:“慕嵘?怎么回是你?你这几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知不知道善英找你都快找疯了?啊?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你怎么……”话还没说完,人冷笑了一声,手上一用力,顿时挣脱开了身后的人,还不等家里的家丁反应过来,就如同一到闪电一样窜出了墙外,就这么跑走了。
卫云谏望着人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何是那么,觉得有些奇怪,他的脸虽然像极了慕嵘,但是人却不是,若是真的是慕嵘,又怎么会对他爱答不理?他可以骗人,但是那个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这个人绝对不是慕嵘,又和他极其相似,他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思索了片刻,卫云谏突然大叫了一声:“遭了!”紧接着快步朝着自己的屋子里走了过去,看着地上早已经被熄灭的火折子,立刻拉开了面前的柜子,看着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的在里面,把东西拿了出来,揣进了自己的袖子之中,望着门口一帮不知所措的家丁,吩咐这:“好了,都走吧,回去睡觉了,没事儿了。”
“是,老爷。”家里的下人逐渐散去,卫云谏这一夜确实真真的不用想睡觉了,坐在床边,沉默的摸着自己袖子里的东西,突然觉得有点奇怪,或许是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了,让他对事情的敏锐都降低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就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次日一早,宫城外,两辆马车并排停在那里,卫云谏撩起车帘看着对面的人,低声的开口说着:“王爷,昨日我府内糟了贼人,这段时间千万小心,免得酿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