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仙打架看不见
人人活在洛书死局，只是死亡周期限定在百年。
杨树在西里高原给熊壮壮用药，也是逆用洛书规则。
鹿角通督，填髓强志；本草情志药，平心安魂。
为中宫续油，促使灵魂回归，生命领悟。
一旦领悟，灵魂返回中宫，与元神相抱，合为太极。
九宫复为十天，洛书转为河图，后天八卦逆转为先天八卦。
凡人入药境，仙圣成胞胎。
你再看世俗流传的，后天八卦与先天八卦的区别。
后天八卦，变为先天八卦，中间有八八六十四个步骤。
此为六十四应。是凡人超凡入圣，凡间成就大业的详细方案。
可是加上每个读者的不同理解，方案执行起来的路线，就无穷无尽。
这就像蚂蚁找妈妈。
已知蚂蚁从树根出发找妈妈，阿妈在大树的一片叶子上等它。
蚂蚁爬过枝干，树梢，会遇见一个又一个相似的岔路，总迷路，不但找不到阿妈，还把自己弄丢了。
反过来，已知阿妈在树根，蚂蚁在树叶。
蚂蚁从叶，到树杈，到枝条，到树干，到树根，路越走越宽，路径是唯一的。
一到树根，阿妈的气息就会扑面而来，这样很容易找。
天仙规则，就这样，不管步骤，只盯根本，根即祖炁。
抓住先天，一以贯之，步骤自然生成，丝毫不会差，也根本不需要提前周知方案细节。
这就是无为而为，不言之教。
只是，天人生于河图，长于太空，活在先天。
一旦下界，就会对洛书规则好奇，容易被诱惑，总想体验体验。
而陌星人，对苏剑南晦涩的旋律，跑调的公鸭嗓，又根本不感冒。
杨树后来还知道，在他来之前，其他天仙谁也不敢来陌星，来了回不去。
所以，其实苏剑南整天唱歌，只能有一个真正的听众，就是杨树。
十五年前，苏剑南初遇杨树，转眼把他代入和弦诱杀！
杀完，又救他，冒充他兄弟，欺骗他感情......
杨树十五年深藏，不惹是非，不露形迹，不用天机，只为再找苏剑南练练。
出其不意搞他，还他一个魂飞魄散，身死道消，让他也尝尝神经病的滋味。
搞完也救他，也抹去他记忆，也冒充他兄弟，也弹着吉他，唱着他写的歌，等他来报复，看他笑话。
报复的时机也刚刚好！
熊小娥赠送的那些光粒，就存在杨树的神识，等待绽放。
当时，苏剑南还在一遍遍唱着那首老歌，那首十几年前杨树写的老歌：
“碎了！碎了！
精神碎了，
用它摊张煎饼吧！
吃吧，吃吧!
来瓶酒吧......”
杨树当年被诱杀，精神粉碎，堕落之际，写的这首歌。
苏剑南兴高采烈的唱，跑着调唱，嘶哑的唱，挑衅着杨树。
他也想试探出，杨树究竟恢复的如何。
杨树仍如死鱼，在和弦的河流中，顺着音阶漂来漂去，不露一丝生机。
植入的洛书阵法，像藏在水底的漩涡，也像一条捕鱼的口袋，悄悄打开。
洛书规则张口吞噬瞬间，杨树遽然打开神识。
把熊小娥心愿树的光粒里，全部植入洛书规则。
神识催动，光粒如激光炮激射而出。
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
烟花如一树春天，怒放！
远在西里高原的熊小娥，看见神识里的心愿树，骤然万紫千红。
她惊呆了，心说，我的杨树回来了！
熊小娥并不知道，心愿树盛开，杨树归来，也是巨大冒险。
那意味着，两重洛书互相吞噬，也是诛天手段，这种手段，超出杨树的修为，后果难料。
一重洛书诛仙，两重洛书诛天！
这句话源自上古的毁灭大战。
万界毁灭的瞬间，创世列祖使用两重洛书规则，把战局拉入梦境。
从此有了封印之地，有了生死轮回的凡间。
也有了药境。
醒悟者，可入药境，重新超生诸天。
沉迷争斗的万界众生，在轮回梦境生死不休，堕入无量劫。
苏剑南催动洛书阵，杨树引爆诸天消息，又植入一重洛书。
两重洛书互相吞噬，杨树被造化之力，弹出事外。
苏剑南被反噬，瞬间被封印。
两重洛书诛天，只是传说。
是创世列祖的手笔。
杨树属于会意，加上碰巧。
碰巧遇见天盗头子，碰巧备有高原烟花。
天盗势力，是万界三大神秘势力之一，手法隐秘高超，天仙不知。
西地烟花，藏着天机，属于碰巧借用，不是原创。
虽也是两重洛书，规模和成效，与列祖手法无法相提并论。
虽然如此，也远超苏剑南预料！
苏剑南歌声骤停，吉他落地，成为摊在地面的一幅画。
神秘莫测的天盗秘境，在画中一览无余，无隐秘可言。
杨树望着画里迷宫中的苏剑南，嘿嘿冷笑，问：“苏兄，滋味如何？”
苏剑南被揍成一幅画，打了几个褶，墩在地上。
杨树掂起画，见苏剑南快如一缕黑线，在画中迷宫钻来钻去，一会的功夫，竟然不见了。
还是让他逃掉了，天盗组织的秘密，真是不可思议！
竟能从双重洛书的封印中逃脱，匪夷所思，这超出了天仙的格局。
好在，画中迷宫的轮廓还在，迷宫的深层构造虽不可见，毕竟可揣摩，这是杨树想要的。
后来才知道，这张天盗迷宫图，是高天天庭得到的，有关天盗计划的第一份确切情报。
这个情报，也救了杨树，他因此立了大功。
杨树曾被苏剑南诛杀，精神破碎，行为混沌，恢复后忘掉了从前的一切。
当时的去向和经历，也可从画中迷宫轮廓找到脉络。
杨树把画卷起，揣起来，忽听有画外音传来：
“很好很好，不但恢复了，还有长进嗨！仇报了，气消了，下次见，喝一壶，嘿嘿嘿嘿嘿哦！”
笑声的尾音像打嗝，是苏剑南的特色。
杨树也哈哈一笑，说了声：“好！”
心中暗暗点赞，这货一会的功夫，已从画中迷宫，穿越千年历史，重新回来，够厉害！
够资格做个朋友！
打苏剑南虽冒险，毕竟检验了修为，查出了天盗秘境的线索。
江湖儿女，你死我活的争斗，转眼都会忘记，铭记在心的只有患难的友谊！
神仙在众人眼前打架时，用的是不同时空频道。
就相当于大家浏览不良网站视频时，忽然弹出的垃圾广告界面，弹出瞬间即被网络净化技术屏蔽，大家并没见到。
只是，打完之后，苏剑南在公众视线消失，这个梗，需要P掉。
抹去形迹的手段很多，像这种简单的场景，仙家一般使用化形符，抹去自己的五运六气的消息。
这样，杨树和苏剑南的形迹，会从公众记忆中一起消失。
干完这些，杨树重返地铁站，夜色中拉着行李，渐行渐远。
背影中，残余的公鸭嗓音，尚未抹尽，附着在时间，若有若无，嘶哑的的唱：碎了，碎了，精神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