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黑雾
哥长老去哪里了？
慕愚和队长他们又仔细的把哥长老屋子里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
怀着心中的疑问他们继续来到旁边的斯长老的木屋，屋子里的陈设也是正常的样子和平常无异，斯长老也同样不在屋子里！
慕愚和队长对视一眼，快速奔向剩下的几个长老的木屋。
达长老不在木屋里！
黎长老不在木屋里！
伽长老不在木屋里！
村子里的五位长老都不见了！
虽然已经有心里准备，但五位长老同时失踪，这事非同可。
“现在的情况，五位长老生死不知，也不知道敌人藏在什么位置，现在还是午夜，也只有先敲响警钟把大家集合起来再做打算。你看呢？”慕愚对队长道。
“也只能先如此了。”队长沉吟道。
“不好！”慕愚忽然惊呼一声撒腿向村子里某处跑去。
“巫赞，发生什么事了？”队长看到慕愚突然跑了起来不明所以，带着身后的战士跟了上来。
慕愚不回答，只是飞快的从一个一个木屋前跑过，脸上深色甚是惶急。
终于，慕愚在一个的木屋前停下了，大口喘着粗气，手不停拍着木门。
“楚楚！楚楚！你在吗？……”楚楚的屋子门窗紧闭，应该是按照慕愚之前离开时的交代在里面锁上了，现在屋子里黑漆漆的，不知道楚楚是否安然无恙。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身睡衣的楚楚揉着眼睛出现在眼前。
“刚才睡着了……”从睡意中醒过来的楚楚被眼前如释重负的慕愚和他身后的一队手拿武器的战士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
“村子里可能有什么东西混进来了。”慕愚紧紧拉住楚楚的手道，“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哪里也不许去。”失踪的长老让慕愚不放心把楚楚一个人留着木屋里，虽然跟着自己也不一定安全，但让楚楚时刻出现在自己视力范围内才会让自己放心。
周围的气氛让楚楚觉得事情可能不太简单。
“等我一下，我取下东西。”楚楚转身回屋。不多久，换了身装束的楚楚出现在慕愚眼前。
白犀牛皮轻甲，鹿皮靴，手拿着一张黑藤木弓，背上背着满满一壶羽箭。
“走吧。”转身关好门后楚楚对慕愚道。
慕愚看得有点发呆。那件白犀牛皮轻甲他之前在楚楚的木屋里见过，白犀牛皮是大首领一次狩猎中的战利品，是楚楚央求了很久大首领才特意请寨子里最好的衣甲制作师傅做给楚楚的十二岁生日礼物。白犀牛是黑水盆地非常稀有的猛兽，是黑熊和丛林虎也不敢招惹的存在。而雄壮的成年丛林虎尖利的牙齿也很难咬破的白犀牛皮甚是坚韧，而且也不是很厚重，最适合做轻甲。对这件白犀牛皮轻甲楚楚甚是喜爱，视若珍宝，一直舍不得穿。
虽然这件白犀牛皮轻甲楚楚曾多次在慕愚面前显摆，但在慕愚眼中只是一件挂在墙上的衣服并没有觉得什么。这次第一次看到楚楚穿在身上，慕愚才第一次意识到这件轻甲真的确实非常好。洁白柔亮的白犀牛皮裁剪的甚是合体，衬托的刚刚开始发育的楚楚英姿飒爽，就像是一位女将军。那件黑藤木弓也是大首领特意给楚楚做的，比起寨子里成年战士常用的硬木弓了很多，强度也弱了不少，胜在刚好适合楚楚的身材和臂力。从调皮好动的楚楚很时候就跟随大首领打过猎，虽然只是射射兔子什么的，但几年的训练下来，楚楚的射术倒是还不错。如果楚楚是个男孩，也许以后真能成为一名不错的战士。
只是不知为何，在慕愚面前，楚楚却总是很少展现她好战的一面，就只是像个跟屁虫，跟着慕愚后面跑来跑去问这问那。所以，不知不觉在慕愚的印象中，楚楚只像是一个的女孩，需要人保护，而忽视了作为曾是寨子里最好的战士的大首领的女儿在大首领当成男孩子养的教育下其实内心深处是好战的。
“额……好，走吧。”慕愚很快回过神来。“楚楚你先去叫上你母亲然后我们去村子中的广场敲响警钟把大家先集合起来。”
“好。”楚楚应了一声，向旁边的木屋跑去。大首领的屋子就在旁边，大首领带队去了千叶村，楚楚的母亲嫣氏还在。
慕愚低头和队长商量了几句，队长转身从身后的战士中派了三名跑的快的战士去通知守护在伤重异变的战士营地的另一个十人队的队长村子里现在的情况以及五位长老不见聊消息。而慕愚他们集合了村子里已经睡下的人就去营地和他们汇合然后再做打算。
三名战士领命去了不一会儿，楚楚带着嫣氏赶了过来。慕愚看了看嫣氏手中提着的长枪，不以为意——黑水盆地的女人战斗的能力个个不差。慕愚和嫣氏简单明了情况，嫣氏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她也觉得现在还是先把大家召集起来，睡梦中的人们最容易受到偷袭。
于是大家快步向村子中间赶去。
村子正中是一个偌大的广场，广场旁边有一个大钟，平常有什么事情需要召集村子里所有人就敲响大钟很快大家就会在广场集合。
就在大家赶到离广场不远的地方的时候，队长突然挥手让大家停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队长指了指不远处的村子议事厅，慕愚疑惑的往前方看去，脸上的疑惑更深了。
议事厅就在村子中间广场的旁边，是村子里大首领和长老们等平时议事的地方。现在大首领去了千叶村，五位长老也都不见了，按理议事厅里应该不会有人，可这个时候议事厅里竟然亮着灯！
这太奇怪了。
常年的经验让时刻戒备的队长率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立马让大家停下保持安静。
队长和慕愚对视一眼。紧张的气氛下短短数个时辰的相处已经让队长和慕愚彼此甚是信任了解，瞬间理解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于是队长示意楚楚，嫣氏和剩下的六名战士留着原地戒备，自己和慕愚偷偷摸摸的向亮着灯光的议事厅摸了过去。
常年的狩猎活动让队长练就了一身屏气凝神潜行接近目标的本事，而慕愚和楚楚最经常玩的游戏就是做迷藏，这意外的让慕愚也对静悄悄不发出任何声响的移动很有心得。
没多久两人就摸到了议事厅的窗口下。
议事厅里果然有人，听里面隐约的话声……竟似乎是脾气火爆的斯长老在破口大骂？可是，间或的桀桀的笑声又是谁？
慕愚看到身旁队长眼神中的惊异，他看出来队长也听出来了里面话的斯长老的声音。
他们原本以为失踪的长老竟然是来到议事厅。可是，长老为什么深夜来到议事厅？还有，斯长老大骂的人是谁？
队长轻蹲下来，拉了拉身旁的慕愚，示意慕愚上他的肩膀。议事厅的窗口有些高，单凭队长和慕愚的身高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慕愚会意轻轻踩上队长的肩膀。慕愚刚过十五岁，身材还稍显瘦弱，但是身高已经和成年人差不多了。站在蹲下的队长的肩膀上，慕愚的头刚好到达窗口的位置，把明亮的灯火下的议事厅内部看了个清清楚楚。
之前找不见的五位长老果然都在议事厅里。只是五人都被绳索捆住了手脚横七竖澳躺在议事厅的长桌上。长桌甚是宽敞，议事厅会议人数最多的时候围坐五六十人没问题的。
慕愚看到发须凌乱的斯长老手脚被缚坐在桌子上正在对着桌子一边的破口大骂，身旁的同样手脚困得严严实实的哥长老躺着头却奋力昂着对着桌子一边怒目而视，黎长老躺在旁边目光呆滞的望着屋顶，如果不是胸膛还在起伏看着就像是已经死了。在旁边的达长老正趴在伽长老身上抽泣。躺着的伽长老……慕愚目光陡然紧缩，躺着的伽长老身体干枯皱缩已是已经死去了，而这个死相——和慕愚他们之前路上看到的那名死去的苍老干枯的战士一模一样！
袭击者果然在这里！
袭击者把五位长老带到议事厅似乎是要审问什么，寂静的夜里点着通明的灯火竟是似乎根本不怕被村子里的人发现。如茨嚣张大胆必然是有所依仗。慕愚并不急着声张，继续观察议事厅里的动静。
“不管你们是什么玩意，老子都不怕！老子活了这么一把年纪，死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些不敢真面目示饶鬼东西？做梦！……”斯长老越骂越起劲，须发如戟，满面通红，竟是毫无惧意。
斯长老怒目而视的方向的椅子上坐着的是……慕愚看过去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就要惊呼出声。
那里竟是一团翻滚着的黑色雾气！
这是什么东西？慕愚震惊无语。那团雾气漆黑如墨，就像是煮沸的汤锅不停翻滚，却隐隐是个人性的轮廓。
“啪！”从那团黑雾中猛然飞出一条绳索样的黑色线条重重的抽在骂得起劲的斯长老胸口。那根绳索看上去明明只是细细的一根，斯长老却如受重击，“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胸前衣服上刚被黑绳抽过的地方留下一道焦黑的线条，竟仿佛是被烧焦的一般。
“你到底是不？”那团黑雾里有个声音道，竟似是个老饶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