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景琛:多谢照顾我夫人
战景琛问了医生一些时姜在饮食上的注意事项,这才离开办公室。
刚走出办公室,只见一时守在门口的两名肖士你推我搡的上前挡住了他的路。
战景琛停下,淡淡地扫了一眼肖士的脸,“有事?”
“那个……景琛哥哥,我们想跟你要个签名,可以吗?”这两个肖士是战景琛的粉丝,知道战景琛在她们医院,而且还是她们负责的病房,早就心猿意马。
但在时姜醒来之前,战景琛身上散发的都是生人勿近的寒凛气场,她们又想又胆怯。
直到刚才察觉到战景琛明显气场变得温润,这才稍稍鼓起勇气来。
“可以。”战景琛轻掀唇,没有拒绝。
肖士惊喜的抬头,但仅仅一瞬与战景琛对视便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其中一个羞涩的说:“那个,签在这里可以吗?”
她指着自己护士服的肩膀处,满怀期待的看着战景琛。
“抱歉,我不喜欢把名字签在别人衣服上。”战景琛声线语气都是淡淡的,虽温润,却不难听出疏离。
“这样啊……”肖士闻言,脸上神情流露出抹失落。
战景琛有随手带笔的习惯,他从口袋里拿出钢笔,拧动笔盖,问:“有纸吗?”
肖士当即点头,“有的有的。”
她们以为战景栳因为刚才那个要求而不愿意签名了。
如今听到,喜悦冲了头脑,失落一下就散了,忙不迭地拿出小本子递给他。
战景琛利落的在她们本子的扉页签下名字,递还,“谢谢你们前几天对我夫人的照顾。”
两肖士:!!!
“妻、妻子?”其中一个肖士错愕的张唇,“景琛哥哥,你、你结婚了?”
战景琛颔首,把钢笔盖上放回口袋,“抱歉,还没来及公布。”
“不不不。”她们一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还摆着手。
“不过还有一件事可能要拜托你们。”
肖士一听,偶像拜托自己帮忙耶!
这个请求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
两个肖士齐声,语气极其认真:“什么忙,只要能帮的上,我们一定万死不辞。”
这语气,若是不知道的人听了只怕都要以为这两人要上断头台。
战景琛掀唇,声线不温不凉,不疾不徐:“因为我太太目前还不想公开我和她的夫妻关系,所以,这件事情,还请你们保密。”
“放心,我们一定保密!”肖士一听,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谢谢。”
战景琛牵着唇角,勾出一抹感激的弧度,旋即,他便抬步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肖士看着本子扉页上龙飞凤舞的签字,抱紧在怀里,齐齐转过身看向战景琛的背影。
“你刚才听见没有?”
“我听见了。”
“景琛哥哥居然结婚了!我之前就听说他有女朋友,没想到居然是老婆!”
“我这个妹妹粉可算熬到了他结婚!”
“呜呜呜呜——”
突然,身边的人就哭起来了,另一个肖士愣了,“你哭什么啊?你不是说你跟我一样是妹妹粉吗?你——”
“我是妹妹粉啊。”她哭着,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说。
“那你哭什么?”
“我的偶像都结婚了,我还是个单身狗。”说到这个,她就更伤心了。
“……”
“不过,刚才景琛哥哥称自己老婆‘太太’‘夫人’的时候真的好苏啊!妈呀,我人都要没了啊!”
“对吧对吧!哥哥真的是太撩了,而且你发现没有,他递东西的时候真的是绅士手啊,全程都没有碰到我们,天啊!”
-
病房。
战景柝来时,见她失神,墨眸流光轻转,忖了忖,上前至床边,抬手覆在她的额头上。
他的手是温热且干燥的,碰到她的额头,时姜一下就感觉到了柔柔的暖意。
她回过神来,眼底还有些微散去的戾气。
“不舒服?”战景琛沉声,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凛阴戾,却并没有要追着问的意思。
“我想出院。”时姜睫羽轻动,缓了缓心绪,再抬眸,眼睛里灌满了楚楚可怜。
“不行。”战景琛太阳穴跳了两下,坐在椅子上,“医生说你至少要在医院住两天。”
“医生也说了我没什么大碍了,可以出院的。”时姜不甘心的反驳。
话音落,战景琛掀起眼帘眺她一眼,时姜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心虚,后脖子凉凉的。
“时姜,今天是工作日,现在是工作时间。”战景琛拿出手机解锁,给她看了一眼时间和日期,说:“这意味着我现在是你的老板,让你住院,是老板对员工下的命令。”
时姜:……
哪门子的老板逼迫员工住院的!
时姜撇了撇嘴。
战景琛收回手机,又道:“你不想住院也行。”
时姜蓦地抬起头,但还没说话,战景琛就已经先一步说了,“你昏迷三天,加之你拒绝住院的两天,一共五天,都是工作时间。本想着给你带薪病假,既然不要,那就扣五天工资。”
“?”时姜瞪大眼睛,这特么什么道理。
“这个月本来也是有奖金的,但你缺勤,按工作室的规矩,奖金全扣。”战景韬缓地继续说。
“??”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个规矩。
“还有一点,年终奖——”
“等等等等!我住!不就两天吗?我住这里了,我屁股长了钉子,钉死在这病床上了。”时姜越是往下听就越是觉得钱在自己眼前飞。
债还没还完。
张晶给她的工资都快被扣完了。
她穷得叮当响。
战景琛勾起一抹弧度,落入时姜的眼里,只有四个字来形容——腹黑狡诈!
时姜轻叹口气,重新躺在床上,见战景琛起身又要走,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问:“你要去哪?”
“怎么?有不舒服的地方?”战景琛没回她的问题。
整个人安静下来之后,莫名的,对上他的视线,时姜感觉心口好像被一个小人用小锤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砸了砸,不疼,就是麻麻的。
她摇了摇头,“没。”
“真没事?”他又问。
“……其实有点。”时姜轻眨睫羽。
“嗯?”他鼻音沉沉,尾音拉长了些许,入耳有些缠绵的撩人。
“老板,我有点晕。”虽然声音不咋好听,但胜在轻,语气绵软,听起来像是吃了一口糯糯的粉团,像极了孝子在撒娇。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