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不见

席丽下意识的不想见某些人,她的心其实也很小,怀有恶意的人,她都想要远离,家人也时断时续的阻止某些危险的靠近,足智多谋的蓝炎做得无一丝痕迹,冷酷无情却一直认为亏欠席丽的西严明显得有保护她的行为,家庭医生别说是个没心眼的男孩,其实他真得很聪明,郝普的厨意日益精湛,其实是为了那一笑,每一个人都默默的守护着他们的美好。他们心中的梦。

可是,该来还是会来,因为他们的梦太过纯粹,容易心软,从来不知道怨怼,或是防备。这一天,天蓝的洁净,云缥缈的自在,风吹散着花香,在心情好的时候,空气只会有芬芳与喜悦。席丽还是习惯的倚在窗前,古诗中常有那样的诗句,独倚或是了望来倾诉等待的苦味与煎熬,而她却是笑着的,她不否认她身在现在,比困于闺中的妇人幸运,她也在等待,不急不躁,因为她知道他会每天回来,她与他从未断过心的牵挂。她等待的心是带着些雀跃的。

手机铃声响,她停下飞扬的思绪,走回室内,拿起放在床上的电话,看到手机中的显示,笑容有些变小,是席云,她的妹妹,她上个月还发着杜斌与王素的暧昧照片发到了她的手机上,真是个妹妹,按下接听健,她并没有出声的意思,她潜意识觉得,妹妹越来越过分的行为,不能用年少懵懂来逃脱。

熟悉的声音,妹妹声音还是挺甜美,或是带着嗲音更正确些,她不知道她的声音怎么会变成那样,对话中的声音,没有那天见面的跋扈,带着些许撒娇的意谓,“喂,是姐吗,你怎么不说话,我是云儿呀,你最近过得好吗,你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很意外她还会用这么热情的态度和她说话,是她太过心胸狭窄了么,她毕竟还是个刚入社会的小女孩,做错事是可以原谅的,她为什么总是抓着不放,想到这里,席丽的脸色不再那么僵硬,出声也变像个姐姐的样子,“是我,我知道是你,怎么想着突然给我打电话?”

席云的声音还是充满了善意,“姐,上次的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我并没有破坏姐和姐夫感情的意思,只不过是发错了信息,那些照片不是我拍的,是有人恶作剧发到我手机里的,我不小心就发到姐的手机里了,本想偷偷删掉的,姐夫没有因为照片的事而误会姐吧?”

明显的谎言让人想欺骗自己都难,在席云的心里,她这个姐姐连这么浅显的谎言都识不破,不想再争论这些,也不想再和这个妹妹说话,她发现,她们已经远离的再也抓不住对方,有什么还在不断的拉开她们的距离,“没有什么,过去了就算了,我没有怪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我很忙。”

嘴角牵强的勾起,有一个说谎的人就会制造另一个说谎的人,生活有的时候也会变得虚幻,她不是不会说谎的人。

听到她的声音冷淡,还要挂电话,席云的声音有些急切,带着可怜的哭腔“姐,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知道我错了,姐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在T市只有姐姐一个亲人,如果姐姐不理,我该怎么办。?”

亲人的哭泣总是能牵动席丽最深的心柔,她皱起眉“云儿,别哭,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你不是有未婚夫曹非凡,虽然你们现在还没有感情,只要你不断的经营,一定会有好的结果的。”

席云只是不断的怪,不断的认错,哭得那么无助,像是席丽抛弃她,她再也活不下去的抽咽。席丽被席云哭声感染,也变得微酸起来,只不过,只是微酸,没有眼泪流出,她想,她真是个无情的人,连妹妹的眼泪都感动不了她,她最终答应了席云的要求,接受她的道歉,她真得无法拒绝一个想认错改过自新的人。那个人还是她妹妹。没有血缘关系,却是她一直愿意守候的妹妹。

与杜斌说起她的意见,杜斌只是抱着她微笑,“真心道歉的话,你就原谅她,我想你是这么想的,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初秋的夜晚,她坐着郝普开着的车,到了与妹妹相见的酒巴,她说要当面道歉,与她一起好好的喝一次酒,忘掉姐妹间的不愉快。在她的记忆里,妹妹还是个未成年,是不能喝酒的,没想到她回答她,她是千杯不醉的。这点倒是跟她挺像。毕竟是姐妹。

席去不是没去过酒巴,学姐以前在酒巴当经理,她偶尔也会去一趟,不过,那时优雅的格调,与这里浓烟渺渺,酒气冲天,终日阴暗的气息实在是相差太远,舞台上,穿着极少布料,正努力摇摆着的舞娘,身材很棒,每一个动作都是煽情,空气中似乎还有爱欲的味道,让她不适的皱眉,这里很乱,随处可见的男女行为让她不敢乱视,只是往向她招手的席云那边走去,这种不安定的地方,她有点想叫郝普过来陪她了。

席云穿着很性感,短到圆臀的紧身皮裙,身材曲线很诱人,黑色的衣服配上朱色的头发,她无疑成了好多猎艳的对象。坐在席云对面,“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想要点什么,我请客。”她说的话有些刻板,实在是亲切不了。

席云拿起身边的白酒倒在席丽面前的杯子上,没有冰块,是纯酒,她的笑容带着一丝调皮,向着席丽眨眼,“姐迟到了就要先罚三杯,快喝快喝。”

一连喝了三杯烈酒,席丽的脸颊升起醉人的嫣红,“好了,我喝过了,点些别的来垫胃吧,这样喝酒很伤身的。”

与席云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她有些担心,“妹妹,这样喝会醉的,还是算了。”

席云已经趴在桌子上了,眼神飘移不定,抬起手,她挥着,“不行,今晚一定要一醉方休,我是来赔罪的,怎么能那么轻易的不喝。”

不知是喝多了的原故,还是酒实在太烈,或是她久未沾酒,所以退步了,她的眼前有些椅,晃晃晕眩的脑袋,她想她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妹妹的脸不怀好意呢,呯得一声,她倒在桌边,不省人事,而趴在桌上的席云却异常的清醒的直起身,涂着朱色的指甲轻执起杯子,她端起酒,仰头一口喝尽,面不改色,暗处,两个人在慢慢向她靠近,她笑了,笑着危险而魅惑,如曼陀沙华让人迷惑而失去本心。

没有看那两个人,她自顾自的喝着烈酒,脸上始终带着魅惑的笑,在两人一左一右把醉倒的席丽抬离了某个阴暗处时,脸上的笑更是放大,再放大。如品了人间最好喝的酒。

混乱的场所,复杂的人群,没人会关心一个醉酒女人的去向,只是心中可怜不能早一步下手,糜烂的人生,这就是他们的感觉,是席云的天堂。

有人靠近她,手顺着低开的衣领,伸向了她挺起的位置,她不闪不躲,身体因为渴望而崩紧低吟。本是暧昧的气氛被冷哼打断,那个靠近她,伸向她身体的手中,拿着她熟悉的东西。一包白色的药粉,名为“春蚕”的助兴药。

她的眼睛因为惊恐而突出眼框,大片的白色占有了她原本黑色的眼球,连身体都在颤抖,不是欲望,而是恐惧。“你是谁,为什么要拿这种动物在我眼前晃,你知道这是禁品,让警察抓到你会被拉去改造一个月。”

背后的人,收回他的手,移向她的对面,让她清晰的看到他有着刀疤的脸,他的声音如催命罗刹般的冰寒,“是吗,要改造一个月哦,听说还要上新闻的,接受所有人的批判,要是被抓到的话真得是身败名裂,后果不是一个月改造能抵消的。”

在那阴寒无比,冷冽无比的声音叙述下,席云的脸色从红变成白再从白转为紫再从紫转为绿,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不敢去看那有着刀疤的脸,抓起包包就要跑,却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黑依人一指按了回去,她睁着恐慌的眼,看向刀疤男,“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竟然知道后果,为什么还敢拿出来,你不怕我报警吗?”

刀疤男怜悯的看着她,在她瞪大眼睛下,撕开了那包装,把药粉全部倒进席云面前的杯子,然后倒酒,椅着调均匀,做得那么明目张胆,回答了席云的问题,把调好的酒移到席云面前,他有着刀疤的脸上浮起了比寒冰更冷的笑,“很荣幸为云小姐服务,请慢用。”

当一个带着勾魂似的寒与冷笑着的时候,连话的内容都会扭曲,席丽伸手就要扫落那杯加了料的酒,却再一次被后面人按住手脚,“我不要,你放开我,我会报警的。”

刀疤男说话声还是带着怜悯,“其实我们的服务是很到位,如果云小姐的手很乏的话,我们可以把您的手垛了,然后再把酒送入您的朱唇里,那也是我们的荣幸。”

他说完的时候,两把锋利的匕首就这么无情的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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