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说我这是报复
马有成哼哧一下鼻息,说“你说了人家就相信?老子是一村之长,能干出那种肮脏事来?荒唐!”
“不跟你贫了,他们呢?”
“谁啊?”
“破案的人呀。”
“他们回去了。”
“案子不破了?”
“怀疑几个人,却没一点证据,回去研究对策了。”
“有目标了?都怀疑谁了?”
马有成惨淡一笑,,问:“是不是又担心你的小白脸了?我跟你说,这次他还真的就被怀疑上了。你说也奇怪啊,怎么他一来到咱们村上,就连连发生奇怪的案件,这不仅仅是巧合吧?没准就是他干的。”
“证据呢?我看你们这些人是心术不正,见不得人家比自己强,故意往人家身上泼脏水,我敢打包票,绝对不是他干的!”
“可有人举报他了。”
“举报他啥?”
“就是发案的那个时间他离开过学校。”
“谁?举报他的那个人是谁?”
“这是机密,我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告诉你。再说了,我亲眼所见,他就是那个时间走出学校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校长一阵瞎闹腾,他二话不说就走了。”
“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你知道啥了?”
“肯定是胡校长在背后说了坏话。”
“王香草,你咋突然间变了呢?”
“我哪儿变了?”
“反正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但胆子大了,还会往深处琢磨事了。”马有成往前探了探身子,接着说,“我也在琢磨这个事儿,说实话,我对胡校长也有点看法,他好像跟那个小白脸不对付,两个人就跟有深仇大恨似的,也不知道小白脸哪儿得罪了他。”
“说不定就是他干的呢!”
“别……别,你可不能这么说,万一传到校长耳朵里去可就麻烦了,不跟你拼命才怪呢。”
“他能把我咋样?”
“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你们家那档子破事还捏在他手上呢,他手头可是有证据的。”
“啥证据?”
“录像啊!尤其是这种时候,他要是把录像交给办案的那些人,可就麻烦了。”
“我倒是觉得奇怪了,他咋跟我们一家也过不去了呢?”
“这倒也是,我也觉得里面有文章。”
“啥文章?”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吧,仔细想一想,这里面还真有些联系。”
“有啥联系?”
“你想呀,一开始他跟你们一家过不去,小白脸来村里后,他又把矛头指上了小白脸。”
“这能扯到一块吗?”
“是啊,因为小白脸来村里后,跟你的关系最密切,说不定根子就在你身上。”
王香草心头一阵燥热,头脑跟着发蒙,大声嚷嚷道:“跟我有个屁关系啊?不行,我得当面问问他去。”
说完,扭头便走,朝着学校的方向奔去。
马有成在后面喊:“王香草,你干嘛去?可别瞎胡闹啊,你一个女人家,这可不是好闹着玩的!”
王香草头也不回,加快了脚步。
进了校园大门,王香草却又迟疑起来,本来是想找胡校长好好谈谈,求他放过李德福一马,不要再提之前的丑事了。
现在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怪事一件接一件的出,万一全都怀疑到自己男人身上,可就麻烦大了。
其实最让她不安的还是他手中的那盘录像带,只要他能把录像带交给自己,或者给彻底抹掉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没了证据,空口无凭,也就用不着担惊受怕的了。
要不然总像头顶悬着一颗炸雷似的,说不定啥时候就会爆炸,一炸就不可收拾。
王香草站在那儿呆呆想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莽撞,这时候见到校长该说些啥?
怎么样才能说服他?
这一切都没还想好呢。
正苦思冥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那不是王香草吗?站在那儿发啥呆呀?”
王香草一激灵,顺着话音望去,见是胡校长远远盯着自己。
“你是不是有啥事?”
王香草点了点头,表情柔和起来
“很重要吗?”
王香草又点了点头。
“是不是不方便在外面说,那好,到我屋里来吧。”话说得有点儿不容置疑,说完便转身朝着他的住处走去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会儿王香草有些犹豫,想象着一旦进了他的屋会意味着什么。
可转念一想,人家是一校之长,是知识分子,怎么会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呢?
想到这儿,王香草紧随其后,快步朝着胡校长的屋子走去。
进得屋来,胡校长一改的做派,变得端庄规矩起来。
他先给王香草倒了一杯热水,放到了桌上,然后坐下来,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喷云吐雾。
王香草望着一张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的脸,局促不安起来。
一支烟抽完,胡校长叹一口气,问王香草:“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个好东西?”
此言一出,王香草更是如坠云雾,摇了摇头。
胡校长接着说:“说实话,我之前,的确是犯过那方面的错误。”
“您的意思是……”
“是啊,以前我的确是走过弯路,要是不犯事儿,怎么会被贬到这个来呢?说不定这时候已经是胡科长,或者是胡局长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多想了。”
“能不想吗?毕竟那些狗屁事儿毁了我一辈子的前程,一辈子的生活,可那也是被逼无奈。”
“咋就无奈了?”
“被逼到了墙角,只能报复,疯狂报复。”
“报复?有啥好报复的?”
“报复男人!报复女人!全他妈的该报复!”胡校长恨恨地说。
王香草心头一震,问他:“您那么有文化,又是上面派下来的领导,哪有那么多仇稗啊的?”
“我指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些脏事儿。”
王香草一脸懵懂,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想听吗?”
王香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说给你听听,权当是给你讲故事了。”胡校长稍加沉思,接着说,“我受过的伤害,很深的伤害,一次是爱情,另一次是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