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相守白头的誓约4(结局)
牛海全吓了一跳,心里如七个吊桶打水,上下跳个不停。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涌出:皇上失忆了!
“回……圣上……您是咱锦瀚国的国主!”
沐翌尧颔首点点头,脚步往前迈了一步,眸光一转,指着江婉华又道:“那她又是谁?”
沐翌尧如此一问让江婉华一怔,一股失落感油然而升
牛海全见沐翌尧神色不对,似乎有意迁怒于江婉华,不由吞吞吐吐道:“这是……华妃娘娘!大公主的母妃!”
沐翌尧闻之冷冷一笑,随后指着牛海全道:“大胆奴才,满口胡言乱语,此等庸脂俗粉怎会是朕的皇妃!依朕看,她当侍女更合适!传令下去,从今日起,这女人夺去皇妃的名号,降为宫女,留在朕身边,随时听候朕的差遣!”
一股寒意笼聚着江婉华,她冷得身子瑟抖不停。心中一痛,一股悲意涌起,嘴角翕动,苦苦一笑,却很快又安慰起自己,沐翌尧又变回以前的冷面王了,这或许说明他的身体已恢复,那么脑中的淤血是不是也快要化开了。不打紧,他一定会好的,自己有信心,他会记起自己的。
牛海全正要说点什么,江婉华抢他一步道:“奴婢谢过皇上!”
沐翌尧轻哼一声,眸光一转,见宫人手中正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嘴角一勾,冷笑道:“你,替朕将药端来!”
如此命令之势,江婉华自然很不习惯,红唇一咬,将满腹的屈辱强忍下,从地上爬起,从宫人手中的汤碗端了起。
碗很烫,想必那药汁刚刚熬好就急送过来。沐翌尧体内有寒毒,太医开得药,大多含有极热的特性。
江婉华将碗端了起,灼热的触感让她的五根手根不停在碗沿边跳跃着。
“皇上请用药!”江婉华端着汤碗半蹲下身子,恭敬地道。
沐翌尧戏谑地一笑,手一伸将汤碗一把端起,随后嘴巴一张,头一仰,将汤药一饮而尽。
“宫婢就是宫婢,以后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朕不希望再提醒你一次!”
江婉华眸中一片酸涩,低低应道:“奴婢明白!”
沐翌尧朝她挥挥手,示意她退下,未了附上一句:“往后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进寝殿一步!”
江婉华点头应承,端着汤碗转身步出了玄华殿。
望着殿外丝丝泛明的晨光,江婉华憋屈多时的泪水,如泉水般奔涌而出。脚步一软,软得她不能再动一步,便倚在一根朱红的大圆柱上,抽泣起。
“主子!”锦画端着早膳步了过来,见江婉华神色不对,不由唤道。
江婉华一见是锦画,赶紧将眼角的泪水拭了拭,撩拔下凌乱的墨发,适才想起,自己好像有七八天不曾踏出玄华殿,好好梳洗过,满身的汗味自然不言语。难怪沐翌尧会嫌弃自己,不由破涕一笑。
“画儿,往后就唤我名字好了,皇上已醒过来,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儿还是小心些!”
锦画点点头,却听不明白江婉华言语中的意思,见江婉华神色不对,以为她是累了,也不再多问,只端着早膳步进了玄华殿。
江婉华沿着宫里的九曲长廊回到自己的碧雍宫,身心的疲惫让她很快入了梦乡。
这一日她睡得很沉,直到夕阳西下,这才醒来。
江婉华伸了伸酸痛的脖劲,见一明黄的身影立在床榻前,不由吓了一跳。
“皇上,臣妾……不,奴婢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自己清楚,瞧你浑身上下一股酸臭味邋遢样,快去梳理整齐,随身侍候,朕今晚要宴请大臣,你别给朕丢脸!”
“奴婢明白,这就去准备!”江婉华含笑着点点头。
夜晚很快再次降临。皇宫里张灯结彩,一片歌舞升平。
沐翌尧一身明黄正坐在九龙宝座上,在他脚下坐满了文武大臣,个个喜气洋洋端着酒杯,向沐翌尧敬酒。
“老臣恭贺圣上龙体安康!老臣替锦瀚万千子民敬圣上一杯!”
“何爱卿随意!”沐翌尧端起案上的金樽,回敬起那位大臣,接着端起金樽正欲要饮时,身后的江婉华,不安地动了动,她在担心着沐翌尧的身体。
沐翌尧眼角的余光朝江婉华投了来,嘴角轻勾,淡淡一笑,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又搁回案上。
酒过三巡,殿下的文武大臣已醉眼熏熏。沐翌尧因着身体喝得不多,头脑依旧清醒。
“皇上后宫空缺,老臣以为,应该广征秀女,替皇上诞下龙嗣,以保我锦瀚江山,万年长久!”
江婉华的身子瞬间僵直。细想起,沐翌尧如今的后宫,确实无一妃一嫔。段茹英已被贬为庶人,皇后舒昕茵也被打入冷宫,而自己不过一介宫婢。能陪在沐翌尧身边的确实无一妃一嫔。
江婉华将心提了起,她自然不希望沐翌尧去临幸其她女人,那样还不如一剑杀了她。江婉华的心很烦,加上一天未进水米,身体早就软得如团棉球。
沐翌尧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金樽搁了下。
“爱卿所言极是,那朕就依爱卿所言,择日选妃!”
“扑通”江婉华心口一酸,一口气缓不上来,晕倒在地。
殿下众人适才发觉,沐翌尧的宝座后面立着一位宫女,那宫女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最得宠的皇妃江婉华,倏地闭了口。连连呼道:“老臣酒后失言,还请圣上恕罪!”
沐翌尧冷冷一笑,对着地上的江婉华道:“不过是位宫婢,岂能乱了朝纲,传下去,即日时广征天下美女,为朕充实后宫!”
那位大臣见挽不回,只得磕头道:“老臣遵旨!”
随后朝地上的江婉华望了眼,心里暗自叹息起,华妃娘娘,请恕老臣冒犯,可是为了锦瀚的基业,老臣不得不这么做。
殿堂之下,把酒言欢不断,江婉华趴在冰冷的地毯上昏睡起,再醒来时,殿堂里已空无一人。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望着空无一人的殿堂,泪水决堤而出。
“尧,你真得忘了婉儿了么!”
回答她的只有满殿的清静和摇曳不安地烛火。
她扶着冰凉的墙壁站了起来,晶莹地砖倒映着她孤寂的身影。
自己真得做错了么,以至于沐翌尧要如此折磨自己!本以为一切可以从头开始,却没想到,不过是新伤重创。
江婉华扶着墙壁,缓缓朝殿门步去,手刚触到殿门时,听到大殿深处传来一阵男女交*合的呻*吟声,她很清楚,敢在这殿堂里干这种事的,除了沐翌尧不会再有他人。不管沐翌尧身下的女人是谁,她都没勇气再去面对,不由用手捂住嘴让自己不哭,却不想泪水还是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她的心痛得不能呼吸,泪水模糊了视线,一种如掉进地狱般的感受渐渐吞噬了她。她觉得前面无路,失魂落魄地不知何去何从。红唇一咬没有哭出一声,抖着手将殿门拉了开,只身投入浓浓的夜色中。
夜风凉凉,盛夏的炎热,丝毫暖不了江婉华冷却的心。该走了,这男人已不要自己了,是不是这就是老天对她这十多年绝情的一种报复。
荷花的清香飘来,让她不由向着锦湖步去。
幕夜下,莲叶何田田。那片片荷叶,像撑开的一张张绿伞,有的轻浮于湖面,有的亭立在碧波之上,似层层绿浪,如片片翠玉。荷叶底下时不时有蛙儿在叫,倾刻间动静相间,别有一番竟境。
江婉华望着眼前的碧塘,不由仰天抽泣,声音悲泣,让天上的月儿都为之心酸。不出一会浮云蔽月,夜色越发见浓。
“你在这做什么!”一抺颀长的身影从暗中步来。
江婉华抬起泪眼蒙蒙的双眼,见来人正是沐翌尧很是一愣。
“你爱上朕了,容不得朕去宠幸别的女人!”沐翌尧步上前,一把托起江婉华细巧的下巴,见她水眸氤氲,在月光下一股朦胧,让人不得不探寻着她眼里的哀怨,心生怜悯起。
沐翌尧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醒来之后,很是讨厌江婉华,可当看到江婉华如此伤心样,却莫名的心痛,这股心痛让他觉得心被人掏空,于是抛下正在承欢的宫女,寻着江婉华而来。
“奴婢没有!奴婢只是为皇上高兴!”江婉华摇了摇头,红唇紧咬,倾刻间留下一道齿印。
“你撒谎!你的眼眸告诉朕,你在撒谎!”沐翌尧凑上前,轻抚着江婉华娇柔的红唇道。
江婉华轻晃下头,想否认这一切,不想腰上一紧,唇上一热,自己的气息已被沐翌尧夺去。
一股熟悉的感觉占据着沐翌尧的心,使得他越发紧地圈住江婉华,这种感觉让他很坦实,空缺的心也很快被填满。
两人气息相缠,忘了周围的一切。
江婉华只听到风儿和蛙声在耳边作响,再回神时,上衣已被沐翌尧扯下,露出两只白如莲藕的雪臂,接着胸口一凉,肚兜也被除去,两团丰盈,暴露在外,让人一览无遗。雪肤红梅,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沐翌尧亲抚着两团浑圆,刚好让他一掌握住,这让沐翌尧很是惊喜,这女人身上的味道,为何会这般熟悉。一个念想在沐翌尧脑中浮现。
“婉儿!”沐翌尧轻含住那浑圆上的梅花,沙哑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