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收复守军
城民们虽说不怎么喜欢郁王,但是对这难得一见的继位大典的兴趣还是蛮浓厚的。放在平日,他们哪里有机会一瞻皇后仪容?是以,大家用了个囫囵早膳,便急急的前往铜雀台而去。
辰时正,在皇后、郁王的御驾前往铜雀台的同时,这方厉王亦换上一身将军的行头,带了青冥和一百来个天鹰刹装扮的兵卒,往皇宫方向而去。
厉王一行刚走,阮红俏便大开厉王府门,和着一群两面包抄过来的假兵卒,将留守在王府门口的七百多兵将包围了起来。
那领头将官三十来岁年纪,身高马大,一身铜片铠甲着在身上,看上去精神抖擞。
见了当下这阵仗,不由大怒,朝着包围他们的兵卒喝道:“你们干什么?造反了不是?”
“造反的是郁王!如今他软禁了楚帝,协同皇后写了一纸假圣旨,企图谋权篡位!”阮红俏说着,一手指天,声色俱厉的道:“巳正一到,一旦郁王黄袍加身,这大楚的天就要变了!”
那将官转头打量着早已换上一身白色锦袍的阮红俏,疑惑的冷声问道:“你不是厉王府的人,你是谁?”
阮红俏嘴角扯出一抹浅笑,睥睨的道:“宁采臣!”
就这简单的三个字,犹如平地起波澜,兵卒们无不是吓得颤栗着身子,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个“男子”,这个看上去不足十四岁的孩子,就是前些日子将楚京搅得一团乱的宁采臣?
半晌,那领头将官才回过神来,挥着手中大刀,厉然的道:“原来郁王说厉王和燕人勾结,杀我大楚太子的事是真的!将士们,他便是杀我大楚太子的大燕狗,今儿我们拼了命也要为太子报仇!”
一时间,那群原本听了“宁采臣”几个字而吓得不轻的兵卒听了这话,顿时忘记了害怕,振奋起精神,学着那将官挥动手中大刀,群起高呼:“为太子报仇,为太子报仇!”
看来这群人也是太子的拥护者嘛,如此,便放过你们的性命。
包围在外一群天鹰刹的人和着厉王府的府兵正欲抽刀动手,阮红俏一挥手,手下便收起武器,退了半步。
转而对着一群兵卒,厉声喝道:“住口!”
那群兵卒冷不丁被阮红俏一顿暴喝,面面相觑着软了下来,那手中挥动着的大刀也不由自主的放了下去。
“要报仇也要找对对象,就算再不爱惜性命也得用到该用的地方!”阮红俏放低音量道:“你们的太子现在还好好的活着,此刻应该已经在往铜雀台的路上。”
众人听了这话,一脸的不可置信。
阮红俏继续道:“渚晗太子的确是遇刺,但是刺杀他的人非但不是我,相反还是我这个‘大燕狗’冒着生命危险救下的他!”
她这话,又如清水滴进烧沸的油锅,激起一锅沸热。
阮红俏轻抬手臂,人群静了下来:“刺杀太子之人,正是那铜雀台上今日便要称王称帝的郁王!他勾结日暮皇子,签下了一纸协议,以明年春日大开大楚国门放日暮铁骑攻打溯原的条件,换来日暮一统江山后,他渚郁一隅称王的决议,更换来一味叫做‘失魂香’的日暮蛊毒。渚郁派了杀手追杀渚晗太子,渚晗逃到我溯原之地,幸得我等救下。前次我来楚京就是为了取千年蚌珠为他解毒,于是我按照渚晗的嘱托,找到刘衡,却逢那刘衡变节,投靠了郁王,那晚郁王便亲临德祥客栈,欲置我与死地,偏巧我留了一手,逃过了一劫。德祥客栈虽不是我纵火所烧,但也是间接因我而毁,这一点,是我的责任。于是我便潜入郁王府,烧了他的寝殿。至于那张公公,是被我和厉王杀死了。他早和郁王狼狈为奸,此次太子出行的事,就是他将信息透露给了郁王,以至导致了大楚目前这样一副争权夺嫡的混乱局势。”
那将官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嗤!”阮红俏叱道:“如若不是你们喊着为渚晗报仇,我等早出手将你们全部杀害,何必在这浪费这许多口水?!是真是假,自行决断。我等马上要赶往铜雀台,阻止那渚郁继位,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你们考虑下,如要和我们前往,且听我号令,前去助渚晗拿下郁王;若是有害怕的,可以自行回家去,就不要跟着趟这浑水。我不会伤害拥戴渚晗的人,但是切莫想着去通风报信,我天鹰刹的同盟无处不在,到时候必定让你等全家陪葬!”
那将官思忖了半晌,收起手中的大刀,道:“我跟你们走!为了太子,今天就算把这条命交待出去,我也无所畏惧!至于他们,性命攸关,去和留,全凭他们自己作主。”
那群兵卒听了这话,异口同声的道:“李将军,我等亦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将军到哪,我们追随到哪!”
“好!不愧是我大楚男儿!”那将官欣慰至极,朗声道:“如此,我李文海及手下一众兵卒,全凭宁公子号令!”
看来渚晗这太子做得还算成功!阮红俏看着这群热血男儿,轻轻的点了点头。
铜雀广场地处楚京中央位置,其面积之大,堪堪可以容纳三十万人!而铜雀台又建在铜雀广场的正中央,是一座高为六丈、宽为三丈的方形高台,除了顶中央端放着的一只硕大的雕有百雀图的青铜大鼎外,整个高台全以汉白玉搭砌而成,四围皆是两百级的白玉阶梯,其造价是不可估量的。
由此,不难看出大楚的经济实力。
这铜雀台,是皇家用来祭祀的高台,在平日里,派有大队的人马在铜雀广场巡逻,百姓们根本不能近前分毫,更别说爬上那高台了。
遇到大事时,比如说嫁娶、封王、班师回朝等,亦可以在此集结,以示对事件的重视。不过这班师回朝的事是几十年不曾有过的了,不是因为没打过胜仗,而是这许多年来,几国和平相处,相安无事,根本就无仗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