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六道（下）
白发老头笑了笑说道：“不是被人禁锢，是因为我的双腿变成了化石下半身已经废了。”
变成了化石，莫野为感惊讶，说道：“是吗，那你自己在这无聊吧，我先走了。”说着莫野迈步便走了。白发老头见莫野竟然迈步走了，睁着大眼望着莫野同样有些惊讶，随后便笑了笑，莫野走着走着竟又不能动了，莫野回头看了一眼老头，然后再次用体内的力量去解开禁锢的法道，只是这一次莫野无论如何都不能对那禁锢的法道做出任何破坏，说道：“又是你！”
须发皆白的老头说道：“不简单啊，竟然突破了我的禁锢，你是什么人？说了我便放你走。”
莫野压着怒火说道：“我是盘云宗外门弟子来此采摘仙草的，可以让我走了吧？”
白发老头若有所思，说道：“原来是‘云中君’门下弟子，不过你既能破解我的禁锢又怎只是个外门弟子？”
“老狐狸。”莫野心中暗骂，嘴中说道：“外门弟子就不可以修炼了吗？”
白发老头说道：“就算可以可我察觉到你刚才使用的是佛法，而不是道法。”
好厉害，竟然看得出使用的是佛法，听刚才的话好像还认得云中君，莫野听风离说起过云中君便是盘云宗的宗主，看来这老头还是位高人，莫野说道：“是呢，你准备怎么样？”
“坐下来陪我聊聊，我不会害你的。”白发老头话刚说完莫野就觉得脚下的禁锢顿时消失了，莫野自知就算自己走也走不掉，于是便走到白发老头身前盘膝坐了下来。
白发老头笑着对莫野说道：“太好了，你是我两百年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你叫什么名字？”
莫野吃惊说道：“两百年！我叫莫野。”
“莫野。你可以叫我‘六道仙人’。”白发老头便是叫六道仙人。
莫野道：“六道仙人，好像比较熟悉似曾听闻……。”莫野陷入了回想。
六道仙人说道：“当然了，两百多年前我可是叱咤神州的人物。”
莫野不敢小视，说道：“你有两百多岁？不过我觉得你既然很想聊天就应该把你的故事先诉说给我听听。”
“好吧。”六道仙人继续说道：“两百年前我便已经四百多岁了，当时我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认识了一位朋友，他叫‘山野’，是位野神他拥有着野神最传统的血脉，爆发时是一般神的十倍，那时山野在人界也算是纵横一方的人物，后来山野和一位人界女子相爱生了一个儿子，不过那位女子却被人界的人给害死了，山野野性大发人界无人是他的对手，两百年前人界被山野杀死无数强者，整个人界都要臣服在山野的神力下，然而山野并不像残害无辜但人界的人已经把山野视为疯魔务必要斩杀山野，无奈，山野不想再伤害人界的任何生灵准备去其它五界，山野是神便准备去神界但那时山野的力量还不足飞升神界，于是我便帮助他强行打开了通往神界的界门，因为力量有限所以不能够完全驾驭界门所以我被神界的神雷所伤击中双腿变的石化，幸好没有伤及丹田力量没有全部丢失，不然早被豺狼虎豹给吃了，就这样山野带着他的儿子去了神界，现在不知道山野和他儿子过得怎么样了，不知日后还能否相见……。”
莫野听后感慨唏嘘，这六道仙人竟是如此强大，打开了神界之门，说道：“你们当时打开神界界门的时候就是在此地吧？”
六道仙人感慨说道：“没错，我一直在此地坐了两百多年。”六道仙人用双手扒开裤腿上的衣襟，露出两条和石头一样硬挺的腿足。
莫野见了震惊些许，道：“难道没有治愈的方法？”
六道仙人说道：“没有。因为我的魂魄也遭到了创伤。”
莫野道：“你不会爬着走。”
六道仙人摇了摇头，无奈说道：“就算你有滔天神力想把我背走都不可能，我已经被石化此地。”
莫野道：“一定很寂寞吧？”
六道仙人毫无悲伤之色，说道：“这有什么，把我那朋友送到神界就算我双腿石化了也值了。”
看着六道仙人的眼，莫野说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那位野神有你这位朋友一定很荣幸。”
“呵呵。”六道仙人说道：“既然是陪我聊天就应该说说你的故事吧。”
莫野出身片刻，缓缓说道：“其实我是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孤儿，后来被一位夫妇养大成人，他们给了我幸福和关爱，可是他们已经不能够得到我的回报了。”
六道仙人说道：“难怪你刚才出手如此野心，我劝你还是不要留恋或把这份幸福转变成了怨恨。”
莫野恨恨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不能够怜悯他们二老，为我辛苦了一生换来了什么……。”
六道仙人微微一怔，说道：“你的语气好像我那朋友山野。不过我劝你不要那么想不通，你以后应该经常来找我我来开导开导你，或许你就不会那么心痛那么自责。”
莫野面无表情，说道：“在我看来这个世界的人和事任何人都无所谓，什么人或事都和我无关。”
六道仙人轻轻叹息一声，说道：“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你心爱的人，每个人都有一个值得回忆的故事，等你遇到了你就不会是这种想法了。就像山野，他以前和你现在的样子很像，对什么是都无所谓，但是山野遇到了那位女子从此他的人他的世界就不一样了。”
莫野轻轻的说道：“或许吧，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
六道仙人说道：“安安静静，有时候一个人想安静地度过一生但他的人生却是充满了不凡，有的人想要不凡的生活但努力一生都是普通之人。”
莫野说道：“普通之人自是普通，不凡之人定是不凡。”
六道仙人说道：“就是这样说，世事本无常，你也不必如此执着挣扎于痛苦之中，凡事看开便会见到另一番天空。”
莫野说道：“一切顺其自然吧。既然你有六百多岁了，难道已经达到了长生不死的境界？”
六道仙人说道：“的确，这个世上有很多人可以不死，只要修炼达到一定的极致便可长生。”
莫野心中一动，说道：“无论修炼什么都可以长生吗？”
六道仙人微微笑道：“当然，就那你修炼的佛法来说，只要你修炼到极致你也可长生不死。你是如何会佛门之法的？”
莫野说道：“这是我在祈求东台寺监寺绝尘大师能够让我在寺院工作时，他不愿收容却也看我可怜便给了我一个金牌，我便是按照金牌上所说去修炼的。”
六道仙人释然说道：“原来如此，绝尘原本是‘不懂’方丈的小跟班，现在都成了监寺了，呵呵。”
莫野若有所思，说道：“莫非六道仙人认得东台寺方丈？”
六道仙人说道：“何止认识，我曾经还怂恿他喝酒呢，哈哈……。”
莫野又问道：“那六道仙人还认得盘云宗宗主？”
六道仙人笑而点头。
莫野震惊万分，道：“原来六道仙人认识的都是长生不死境界的人物。”
六道仙人说道：“其实长生并不算得什么，重要的是有了长生还要有惊人一绝的法术，这样才可横行一方。”
莫野说道：“想必六道仙人不仅长生不死而且还有惊人一绝的法术，不然又怎会打开神界界门。”
六道仙人和呵呵笑道：“算不得什么，我的法术完全靠道无穷无尽，就连我自己都无法参透，如果参透相信就算打开神界通道也不会被神雷所击坏双腿。”
莫野好奇，道：“道？如何无穷无尽？”
六道仙人说道：“我不会告诉你的，如果你答应每天来陪我聊天我就教你。”
莫野一怔，半响说道：“好，我明日还会来的，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说着莫野站起身子把背后的竹箩筐背好，也没有打招呼便离开了。
回到盘云宗外门炼丹房，莫野把仙草放入鼎内进行捣鼓然后过滤可用的汁水蒸煮到粘稠成型，揉捏成团再交给风离做最后的提炼，完成这几道工序之后莫野便可回房，关上门莫野席地盘膝而坐，开始修习佛法大悲咒，先是进入入定状态而后吸纳天地间的气息，在体内周身游走三十六周天借此吸收可用灵气聚于丹田，最后把废弃无用的气息从毛孔排出，完成过后莫野发现自己仍处在即将迈入二级浮屠的境界，看来越往上修炼越难，莫野想起了六道仙人所说，道，无穷无尽，不知是不是比佛法修习起来进展更快呢，莫野也动了心，看来以后要经常去找那位六道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