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去看龚月怡
“都是大人,我想着约会有什么不对。”崔永姿理直气壮的反驳。“再说了,我们这个年纪不约会,岂不是浪费青春,以后再大一点想到现在没有去约会,肯定会很遗憾。”
她的遗憾是注定了,因为她爱上了不解风情的斐然哥哥,加上斐然哥哥的身份,平时忙的不可开交,她想和斐然哥哥约会,还要反复打电话去总统府的秘书处预约,还不定能约上。
约上了,也是斐然哥哥来家里吃饭,至今她与斐然哥哥都还没有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两个人的约会。
想想都觉得无奈啊。
听了崔永姿的话,柏念慈气不打一处来,抓住崔永姿的手臂,这次是朝门口拖,崔永姿哇哇大叫。“哎呀,有话好好说嘛,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懒得跟你说,出去,出去。”拉开门,柏念慈把崔永姿往门外推,她也不想这么暴力,但崔永姿太难缠,她只能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崔永姿还在不死心的劝柏念慈。“哎呀,你不要这样嘛!我是为你好,我真的是为你好才提醒你,脚踩两只船的人,很容易翻船的,搞不好还会弄出人命,前人血的教训,你千万别……”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同时将崔永姿的声音也关在门外。
耳根终于清静,柏念慈舒了一口气,走到沙发坐下,打开放在茶几上的包包,从里面拿出盒子,打开盒子拿出里面放着的玉牌,盒子随手放在沙发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玉牌。白皙的手指轻轻描绘着玉牌上的纹路,柏念慈心里涌起苦涩,妈妈把玉牌给她的时候说过,这东西看起来是一块没什么用处的玉牌,实际上是公司里某个保险柜的钥匙。
妈妈还说,公司里最重要的机密文件,和最宝贵物品都放在那个保险柜里,把这块玉牌作为嫁妆给她,也等于把整个公司给了她。妈妈还叮嘱过,那个保险柜里有机关,机关没有开启时这块玉牌只是玉牌,没有半点用处,一旦她开启保险柜里的机关,也只有这块玉牌能打开保险柜。
爸爸出事的时候,妈妈进过一次公司,若她没有猜错,妈妈就是去公司开启保险柜的机关,因此,她和爸妈死后一年多,苏瑞杰都没能得到章家的公司。
走到衣柜门口,柏念慈脱下外套挂回衣柜里,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崭新的外套穿上,将玉牌放进外套口袋里。
好不容易到手的玉牌,除了随身携带,她不放心把玉牌放在任何一个地方。
柏念慈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崔永姿特有的声音说:“月骐哥哥,我都问你很多遍了,你就不能爽快的回答我一次,你到底喜不喜欢柏念慈,喜欢两个字,不喜欢三个字,很简单的。”
“无可奉告。”龚月骐拿出烟和打火机,抬眸见崔永姿站在自己身边,扬了扬手里的烟和打火机,礼貌的询问崔永姿。“不介意我抽一支烟吧?”
“介意,我不喜欢吸二手烟。”崔永姿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
龚月骐点头表示自己了解,将烟和打火机放回外套口袋里,高大的身躯倚靠在车门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骐哥哥,你就告诉我吧,你到底喜不喜欢柏念慈。”崔永姿撒娇卖萌,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没能从龚月骐嘴巴里抠出一个字来,她不服气,于是和龚月骐杠上,同一句话,她不厌其烦的问了一遍又一遍。
“无可奉告。”龚月骐还是用这四个字回答她,看起来比崔永姿还要有耐心。
“无可奉告,又是无可奉告。”崔永姿气得跳脚,怒瞪这龚月骐。“大家都说你是老实人,我看你根本就不老实,你是最狡猾的人。”
老实人她都对付不了,传出去她的面子往哪儿搁?所以,他是最狡猾的人。
“最狡猾的人不该是你吗?”实在听不下去了,柏念慈出声提醒两人,她已经站在这里了。
回头见柏念慈站在不远处,崔永姿装作没听到她的话,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身上白色的厚外套,笑问:“你换好衣服了?”
“对,我换好衣服了,你现在可以光荣退场了。”柏念慈点头。
“什么光荣退场,会不会说话。”崔永姿呕死了,她被柏念慈推出房间,想起自己在阳台上看到龚月骐等在门口,于是下楼来找龚月骐聊天。
谁知道龚月骐跟个闷葫芦似的,无论她怎么问,他永远是一句无可奉告打发她,她实在气不过就和他杠上了。
直到柏念慈下楼来,她也没能从龚月骐嘴里听到除了无可奉告之外的话,当然,他询问她可不可以抽烟,不算。
“我说话向来这样诚实。”柏念慈看了眼崔永姿身上单薄的衣服,在室内穿没问题,室外肯定会冷,问道:“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不冷。”明白她是关心自己,崔永姿存心跟她唱反调。“你们这是要去哪儿玩啊,带上我行不行。”
“我们不是去玩。”柏念慈蹙眉。
“哎呀随便啦。”无所谓的摆摆手,反正她也没真要跟他们去玩,崔永姿刚想说什么,一阵冷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忙用双手环抱住自己。“你还真别说,刚刚不觉得的冷,现在冷的我想发抖,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下雪,太冷了,我先进屋里去,你们慢走,路上小心啊。”
说完,崔永姿一溜烟的跑进屋里。
柏念慈失笑的摇摇头,龚月骐问她。“念慈,我们可以走了吗?”
点点头,柏念慈走到副驾驶的车门边,龚月骐快手快脚的帮她拉开车门,一只手放在车顶上,护着柏念慈坐进车里,若不是柏念慈拒绝,他还想帮柏念慈扣上安全带。
车子开出大院,两人依旧无话,又开了一段路,龚月骐第N次看副驾驶座上,脸朝着车窗外的柏念慈,出声打破车里的静默。
“念慈,你真的跟苏瑞杰在暗中来往吗?”龚月骐突然问,这个问题在他心里绕了很久,他斟酌再三,还是决定问一下念慈,念慈是当事人,她说什么他都信。
看着车窗外的柏念慈一顿,回头看着他,不答反问:“谁跟你说的这话?”
她跟苏瑞杰暗中来往,哪个眼瞎的传得这种谣言,她明明是跟苏斐然暗中来往。
“你别管是谁跟我说的,只要回答我,你有没有跟苏瑞杰暗中来往。”龚月骐执意要一个答案,又不想把自己妹妹供出来,只好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强硬。
“没有。”摇摇头,柏念慈给了个肯定的答案,清澈的目光直直看着龚月骐。“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跟你说的,苏瑞杰那种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人,只有你妹妹才把他当成宝。”
不止一次听念慈这样骂苏瑞杰,龚月骐已经习惯了。
“月怡没什么错,她只是太爱苏瑞杰了。”龚月骐帮自家妹妹说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柏念慈说话,趁着等红灯时看向柏念慈,见她神色平静淡漠,双眸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龚月骐被她看的很不安,想问她为什么这样看着他,绿灯亮起,前面停下等红灯的车子纷纷开走,他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开车上。
车里又陷入静默,直到下一个红绿灯口,柏念慈开口问了龚月骐一个问题。“你真了解你妹妹?”
龚月怡没有错的话,她怎么会死,还是最窝囊的自杀。
“了解。”龚月骐想也没想给出肯定回答。
他哪儿来的自信?柏念慈叹了口气,身体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假寐,因为她不想再与龚月骐说话。
龚月怡是龚月骐的妹妹,龚月骐帮龚月怡理所当然,也名正言顺,他若是帮自己,别人肯定骂他吃里爬外。
行驶到繁华路段,车子有点多,龚月骐专心注意着路况,行驶过了繁华路段,车子逐渐减少,他看向副驾驶座,见柏念慈闭着眼睛,喊了她两声。“念慈……念慈……”
柏念慈打定主意装睡,自然不会应他。
龚月骐心眼实,没看出柏念慈是在装睡,只以为她是下午犯困,便没有再打扰她,专心的开车。
车子开进龚家大门。
停在院子里,龚月骐见柏念慈睡的沉,不忍喊醒她,坐在位置上没动,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心里很安宁也很踏实。
看到车子回来的龚月苎跑过来,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龚月骐想阻止也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门打开,冷风灌入车里,柏念慈猛然睁开眼睛。
“表姐,你终于来了。”龚月苎站在车门边,看着车里的柏念慈,笑着抱怨。“我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又给你打电话,怎么总提示你已经关机了。”
她嘴里说着抱怨,心里却是埋怨,她给她发了那么多消息,她都没回,给她打电话,她直接关机,摆明了不给她这个表妹面子。
“没电了。”看了龚月苎一眼,柏念慈坐直身体,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让自己精神点。
她的本意是装睡,逃避与龚月骐说话,没想到真睡着了。
“原来是这样。”轻易接受了柏念慈的说辞,龚月苎看了眼柏念慈打着石膏的脚,皱眉说:“表姐,我和爸爸妈妈已经回来这么久了,你也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以前我们不在国内,你住在崔家勉强还说的过去。现在我和爸爸妈妈都回来了,你还寄人篱下的住在崔家,我和爸爸妈妈都很心疼你,你搬来跟我们一起酌不好?”
“这些话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母的意思?”柏念慈不答反问,动了动自己的双腿,很好,没有因为她睡着而暂时麻木,她也不用再继续坐在车里,见龚月苎还挡在车门边,说道:“你退以后一点,我要下车。”
龚月苎本来因她的问话愣住,听了她的话连忙退开些,看到柏念慈先将打着石膏的脚放地上,她连忙走上前去想扶着柏念慈,却被柏念慈挥手挡开了。
“表姐。”龚月苎委屈的看着柏念慈,疑惑的问道:“谁的意思,有什么区别吗?”
“有,有很大的区别。”柏念慈点头,没说区别在哪儿,只说有很大的区别,她是故意的,转头看着还坐在车里的龚月骐,出声提醒他。“龚大哥,我们先去见你妹妹。”
早见到人,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她也好早点走人,龚家已经不是过去的龚家,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龚月骐点点头,推开车门下车,几个大步走到柏念慈面前,温柔的看着她。“好,你跟我来。”
柏念慈点头同意,跟在龚月骐身后走,龚月苎跟在柏念慈身后走。
三人一前一后上到二楼,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柏念慈知道这是龚月怡的房间,她是章念汐时无数次的进出这个房间,现在站在门口她都不想再进去。
龚月骐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龚月骐打开门走进去,柏念慈不想进去,又不得不进去。
她没忘记龚月骐跟她说过,龚月怡病了,是不是真的病了,她懒得费神去猜的,反正龚月怡喜欢装柔弱,没病她也能装出病来。
房间里的摆设跟以前没多大变化,沙发茶几的位置都没变,唯一改变了得是那张看起来崭新的大床,许是因为以前那张床她在上面睡过,她死了,龚月怡就赶忙换了。
柏念慈的目光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最后落在龚月怡身上,龚月怡坐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她的脸色有点苍白,看起来像是真的病了。
“堂姐,我表姐来看你了。”龚月苎走到沙发边,顿在龚月怡面前邀功。
龚月骐看了柏念慈一眼,柏念慈看懂了他眼神里透出的意思,他以眼神告诉她,让她别怕,他会保护她。
他的保护,柏念慈不敢奢望,她会自己保护自己。
龚月怡看了柏念慈一眼,对龚月骐说:“大哥,你带着苎苎出去好不好,我想和念慈单独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