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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生产

临近端午,木戒慈也回来看望载巡,她也知万笑妍产期将近也好有个照应。

素玉带着晓梦做起洞庭饐,笑妍胃口不错连吃好几个。到了下午笑妍开始坐卧不安,有了临产之象。

徐莱马上接来稳婆,后便与易先生、木戒慈等在阁楼一层。

万笑妍疼了一天一夜,孩子还没落地,徐莱眼见易先生额上起汗,便知大事不好。

稳婆慌慌张张下了楼,“你们要有准备,我看是不大好。”

易先生拱手作礼,“还请大嫂子尽力。”

“哎,看老天爷了。”稳婆一脸愁容,她又复回至二楼。

木戒慈也跟着稳婆来到二楼,万笑妍无力瘫在床上,恐怕也没了力气叫喊,只是低声呻吟着。

木戒慈走至床前,一把撩起衣袍,坐到床上,她扶起万笑妍,帮她把已被汗浸湿的头发理了理,“万笑妍,你要是再这样,孩子和你都得玩完,快了,你再用点力气,孩子就出来了。”

万笑妍靠在木戒慈身上还哼唧着,她好像都没力气再和木戒慈拌嘴,只是噙着泪的眼睛瞧了瞧她。

万笑妍的贴身衣服早已湿透,木戒慈握紧她的胳膊,“你靠着我,抓我的胳膊好使力气,快呀!”

床里坐着的晓梦哭着说道:“小姐早没了力气了。”

“万笑妍你就是个废物,生个孩子也这么费劲。”木戒慈故意刺激她。

万笑妍白了木戒慈一眼,嘴张合着好像要说什么,木戒慈又接着说道:“你不恨他吗?他害得你家被抄,你妹妹也因他的冷落死了,他还害你如今要一尸两命了,你就不想骂他几句,说不出来就心里骂,使劲骂……”

徐莱眼睛死死盯着去往楼上的楼梯处,他狠狠咬着下嘴唇,一副不安的神色。易先生看在眼中,“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徐莱猛一回头,“说什么呢,易先生竟说这样不着调的胡话,这是什么时候了……真是的。”

易先生哀叹一声,“我是怕你……”

“我的我就大大方方承认,我徐莱敢做就敢当。可真不是我的,你们见我来过这个院子吗?”

“我是怕你犯糊涂,真是怕。”

“切……”

婴儿一声清脆的啼哭之声传来,二人齐齐跑至楼梯处,徐莱的五官拧着,易先生就差没捋断胡须了。

须臾,素玉抱着婴孩走下楼梯,“女孩。”

“万笑妍呢?还活着吗?”徐莱问出一句不太合时宜的话来。

素玉一蹙眉,随即一脸和乐,“母女平安。”

徐莱、易先生都深出一口气,“那就好,吓死我们了。”

“你们看看这孩子像谁?”

徐莱、易先生端详着孩子的小脸,易先生先说道:“看不出。”

“我看像她爹,你们看和那个人夜间坐在书案后闭着眼琢磨整人时一摸一样。”徐莱说道。

易先生轻拍徐莱的头道:“整日的胡说八道。”

徐莱笑容闪烁,“他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呢。”

“你没和复平说过这个孩子吗?”

“没有,我怕孩子万一有个闪失,倒让复平担心,那个人就不必说了,他知了又得作出点事来。”

易先生点点头,“倒也是,还是不说的好,都省心。”

素玉抱着孩子,轻声说道:“多亏了林姑娘,二小姐晕死过去时,给了她两巴掌,我们可下不去手。”

徐莱听完一脸坏笑,“呵呵,她终有机会给她这几下子了。”

这时正巧木戒子走下楼梯,“徐蔓华,你说什么呢?”

徐莱斜瞥她一眼,“没什么。”

木戒慈走至徐莱面前,眼露不满,徐莱见状依然神色自若,“你爱他,可他心中一直喜欢的是她,你还不趁机下点黑手。”

木戒慈舒然一笑,“以前我是不喜欢万笑妍,但还不至于对她下黑手,也许要是一年前我会……,但如今我可不想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我也说件喜事吧,我要成婚了。”

徐莱等人目瞪口呆,一时屋内寂静无声,只听见屋外的鸟叫莺鸣,徐莱哼了一声,脸色青白,“你说什么?”

木戒慈坐到椅上,缓缓说道:“一年前,我遇到个人,一个男人,他真心待我,前阵子他同我讲愿娶我为妻,我……答应了。”

这时素玉怀中的孩子哭了几声,素玉忙哄着,“我先上楼去了。”说完素玉神情凝重抱着孩子上了楼。

易先生和徐莱忙走近木戒慈,“你咋想的?作死?那载巡怎么办?他的爹若不是那个人,你就是嫁谁都无所谓,若没有载巡你也是嫁谁都行,可……”

木戒慈打断他们的话,“难道我就该为他守着?”

徐莱瞪着眼说道:“早想什么来着,你不为别人想,孩子怎么办?你让他以后怎么办?来个异父兄弟那不是作大死吗?”

木戒慈手一摆,“我决定的事不是和你们商量的,祝福不祝福都无所谓,你们若替我带着小竹我感谢你们,等我安定下来,我定会带他走,不会因成了婚就不要他了。”

“你还是不要他为好,当你死了吧,他的处境倒还好点。”徐莱气木戒慈不考虑后果一意孤行。

木戒慈轻哼一声,“我难道就不能为我自己活一回。”

“能,谁说不能。”徐莱没好气说道。

“难道像你?快三十的人了,不成婚就这样活一辈子?”

“我得考虑我的父母,我若成了婚,得连累多少人跟着倒霉。”

木戒慈垂首低眸,她脸色一沉,眸中泪花点点,“我也是人,他不爱我,我何苦……”

易先生在一旁忙劝道:“今日不说这些,先忙万笑妍和孩子,一会先谢过稳婆,把人家送回去,还有好多事呢……,我先去套车。”易先生神色紧张匆匆躲了出去,他也许对这事也无能为力,只能躲着。

东宫端祥宫内,萧楚忽打了几个喷嚏,张兴走近,“殿下耳朵也红了,我们民间里说这是有人想殿下了。”

萧楚摸摸耳朵,“我也感觉耳朵发热,我怎么听说这是有人骂我呢?”

张兴抿嘴一笑,“谁敢骂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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