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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章 伺机报复

春花捧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的时候,燕昭正倚在床上看书。

余光偷偷看着一身浅蓝色素衣的她坐在梳妆的凳子上,头发的后稍低落下来的水浸湿了了腰间,贴在身上看着更显得她的腰肢不羸一握。

昨日的触感好像还在手间,既然说都说明白了,他也没必要遮掩。

“过来!”

春花正凑在镜子面前看自己眼角上的伤口,所幸很小,不会留疤,听见燕昭依然冷漠又疏离的声音,有些怀疑刚刚他说那些话的真假。

有些无所谓的扭头,看着他抱着胳膊一副等着自己过去的模样,对着他假笑了一下。

“我还没给脸上上药。”

话音落下,芍药就拎着一个小箱子过来了。

“夫人你找的是不是这个。”

“就是这个,你下去吧,这些小伤,我自己敷。”

芍药看了一眼倚在床上紧紧盯着这边的主子,眼里带着笑意的下去了,刚刚主子可是抱着夫人回来的,她还是不在这碍事了。

打开箱子,翻翻找找,拿出来一个白色的陶瓷小罐,打开闻了一下,用手指抠了一点现在手上试了试,凉凉的,很是舒服。

正打算往脸上涂手中的瓶子被一双白皙修长又带着一道疤痕的手抢过去。

“你干什么么?”春花侧头看着手的主人,语气中有些不满。

燕昭没有说话,依然是那张冷冰冰的脸色,只是眼神看着温和了许多。

那双大手把眼前的小脸掰过去,看了看她的眼角,慢慢的把药膏涂上去,药膏发出的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混着她身上的味道,让他更加怀念昨天晚上的旖旎。

春花从镜子里看着给自己上药的燕昭,星眉剑目,俊美绝伦,也怨不得惹得盛京的姑娘,人人为之疯狂,只是可惜了,浪费在自己手里。

“笑什么?”

燕昭的温柔传到自己的耳边的时候,春花才意识到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了一眼突然就温柔的燕昭,拨开他伸过来的手,起身朝着床过去。

“我笑你这么一个让盛京待嫁少女春心萌动的青年才俊,浪费在我手里了。”

说完坐在床边,随意的把自己脚上的鞋甩到一边,滚到床的最里面,规规矩矩的躺着。

燕昭紧跟着走到床前,看着她闭着眼睛躺着,凑了过去,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因为刚洗完澡透着特有的红润。

“明天我能见到小松和点点吗?”

“可以。”

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她睁开了眼睛,伸手环着燕昭的脖颈,吻了上去。

如果说睡一个盛京闺秀都想睡得男人能解决问题,她还要什么矜持。

因为她的配合,早晨起来的燕昭心情格外的舒爽,看了一眼还睡得香甜的女子,满意的出了门。

直到外面传进来芍药的敲门声,春花才醒过来。拉开幔帐,太阳已经升的老高。

“姑娘,主子说到了巳时夫人您还没醒的话,就让奴婢喊你起来。”

重新躺会床上,眯着眼睛。

“他还说了什么。”

“说姑娘起来了,就让奴婢带你回韩府看看,完善前记得回来。至于韩小公子的事情,他还要去宫里确认一下。”

一听能回去,春花整个人都精神了,匆忙起身梳洗。

到了韩府,麻叔和韩雨已经在门口候着,一下马车韩雨就单膝跪在了春花的面前。

“卑职有罪。”

“燕昭在,你进不了燕府也正常,不算有罪。”

韩雨没想到夫人连自己没有进去的原因都猜到了,对夫人的看法又好上了几分。

“夫人,我们进去说话吧!”

还是麻叔有眼色看了一眼跟在春花身后的人,弓腰请春花进去。

春花让芍药和韩雨她们在外面守着,自己带着麻叔进了小松的房间。

“药的事情主子已经听说了,她会替大公子解决的。”

麻叔看了一眼外面,小声的对坐在床边的春花说。

看着躺在一动不动的小松,脸色红肿的没有一丝生机,若不是脉象还在,看着倒像是已经没了。

“师父有给他喂什么药吗?”

“内用外用都有,只是大公子还不会吞咽,是用秸秆一点点送进去的。”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不知道什时候时候,脸上的妆已经花了。

春花和麻叔一起,帮小松换了药,这才是真正的看到他身上的伤口,除了鞭伤,刀伤,伤口上还有铁烙的烫出来的黑焦色。

把人打成这样,一句错了就可以解决问题?想的也太简单了。

“麻叔,告诉你家主子,若是小松能好,我韩蓁蓁愿意当牛做马回报她。”

麻叔没想到她会误会主子的好意,生怕她对主子有什么误解,这些年主子的哭,他是知道的,不能把人盼回来了,到最后不和自己亲近。

“夫人,你们是主子在留在世上仅有的亲人,你们好,就是她好。”

春花盯着麻叔,没有说话。

外面芍药和韩雨两个人互不相让,芍药想靠近门口一些,可以知道夫人在做什么,韩雨提着剑站在门前,不让人靠近。

里面的门打开的时候,两个人纷纷退到边上。

芍药看着夫人脸上已经哭花的妆容,笑着过去说:“夫人,奴婢帮您重新上妆吧。”

没有意料中的反抗,春花老老实实的让芍药给自己重新上妆。

麻叔从屋里出来,把手里的东西偷偷给了韩雨,他要在韩府守着,寸步不离,有些事情,让韩雨去做更好。

“夫人说送给那些畜生的礼物。”

韩雨立刻就明白了话中的意思,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麻叔说上面的不让他们贸然行动,这下有了夫人放话,自己终于能下手了。

临到晚膳的时候,燕昭和昨天回来的时间一样,只不过差别在于,今天门口有人等着自己。

夕阳的余晖下,站在门口的绿衣女子,明眸善睐,俗齿朱唇,头上的流苏步摇,就像那时她坐在亭子她的发带一样,随着微风摆动,荡漾人的心间。

“夫君,你回来了啊。”

说话的间,女子整个面容都染上了笑意,看的他走路的步子,不知道如何迈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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