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生初见
燕昭完话转身走了,除了这位话的大家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都急忙跟上。
春花还没看清楚这个饶样子就被拉着胳膊跟了上去。
走出地牢,感觉空气和光线真的是好的不像话,看着前面刚刚话的那个饶背影,春花觉得这个男人身材相当不错啊。
一身玄色劲装,衣摆上用青丝绣着精致的凤鸾花,宽肩窄腰,瘦而不薄,妥妥的话本里的芝兰玉树,走起路来,不疾不徐,利落又带着优雅,朱有征这个昏官跑起来才能跟上,听着声音,低沉浑厚,中气十足,应该是是个年轻人。
本来还挺忐忑害怕的春花,这会儿满心满眼的期望看到前面容貌,这青州长相英俊的男子太少了,看这个气度春花竟然有些激动。
跟在后面看着朱有征把这个男人送到一间会客室,另一个侍从模样的玄衣男子也抱着剑跟了进去,这个....看着也不错啊,除了缺点贵气,身材也是一顶一的。
春花正在犯着花痴,突然被朱有征推了进去,推之前还顺带把春花面纱给摘了,在他耳边悄声:“五十两。”
五十两!!这个朱有征平日贪了多少,随随便便就是医馆几年的利润,这是怕自己他坏话啊。
刚进去,朱有征的人就顺手把门关上了,吓了春花一抖擞,看了眼关上的门,然后一转身就看到刚刚哪个抱着剑进来的玄衣侍卫,这种有棱角的俊俏,真的是成熟稳重,让人忍不住盯着看。
“姑娘为何一直盯着在下。”燕十三笑着对面前绿衣服的姑娘。
刚在审讯室外面只看到是个戴着面纱的姑娘,话柔柔弱弱,但是看的出来这个姑娘观察细致,也很会揣测人心,一场审问简单利索,直击要害。
摘掉面纱看还是个美人,如瀑青丝,仅用一条绿色的发带系着,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笑起来眼睛弯弯,两个酒窝,让人忍不住心生欢喜。只是身材娇,看年纪不过十几岁的摸样。
“女子浅薄,从未见过大哥哥长得这般好看的,没忍住多看了两眼。”春花笑着直视着面前的男子。
“姑娘不但机敏聪明还很是直爽可爱。”燕十三以手握拳放在唇边笑着回答。
“要给你们沏壶茶吗。”春花正要话,衣摆上带着凤鸾花的男子,终于转过了身。报剑的男子猛地就恢复了严肃,规规矩矩的站着。
春花看着转过身的男子,这个比报剑的大哥还要帅,绝对是美男啊。
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只不过本该多情的眼睛看着格外的清冷,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青色镂空凤鸾花的镶边,和衣摆相衬。一双桃花眼,就是看着冷漠零儿。
只是春花看着总是觉得这个长相有些熟悉,如此出众的男人自己不可能不记得啊。听口音盛京人士,腰上的羊脂祥云玉佩,也不是普通官宦人家能有的。看年纪二十三四的样子。
只是一瞬间,春花觉得旋地转,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满目恐慌。
这个人太难让人忘记了。燕昭,七年前以自己未婚夫的身份,查出韩家通敌叛国的人。即使是定亲以后春花也只偷偷看了他一次。那时只觉得少年眉目如画,温润如玉,让人心生欢喜。
七年过去,燕昭基本没什么变化,不过是身材挺拔了许多,五官也更加坚硬了,从一个少年郎长成了一个更加让人心生恐惧的男人。春花觉得自己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愤怒,恐惧,无措。
事实上,看着面前一身绿衣的姑娘突然变了脸色,燕昭也很莫名其妙。明明刚刚还给自己侍卫俏皮话,在审讯室无法无的姑娘。怎么这会儿看着自己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有这么吓人。”燕昭一脸不耐烦的问。
燕十三也是很惊讶怎么就给人家吓哭了,多可爱的姑娘。
“姑娘,你不要怕,我们主子没啥坏心思,就是有些事情想问下姑娘。”
完给自家主子使眼色,结果人家皱着眉头,看着比刚刚还吓人。
“我问你,你觉得这个失踪案跟其余几个州的失踪案有没有联系。”燕昭着坐了下来,一脸冰冷的看着春花。
春花本来就觉得这个案件很奇怪,所有的好似故意在等着她侦破一样。现在看见燕昭来了,更加觉得这个刘洪,这个失踪案都非同一般。
可是春花害怕,燕昭绝不是善茬。万一被发现,她可能没办法活着见到自己的母亲生下的哪个孩子。
所幸七年间自己早已从一个十岁的姑娘长成一个少女,七年前燕昭应该也没有见过自己,只要万事心,应该无事。
春花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低着头,满脸唯唯诺诺的:“我不知道,大抵是没有关系的吧。”
燕昭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原是希望这个丫头能给自己提供线索。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有聪明罢了。
青州是目前最近的一桩人口失踪案,虽然证据确凿给其他几个州的不是一回事儿。可燕昭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这青州更像是故意有人引自己过来。
“你回去吧。”燕昭不耐烦的摆手让春花出去。
春花低着头转身就出去了,如释负重。
出了衙门,就急匆匆的赶回了医馆,师父和松正在吃饭。春花给松自己太累让她帮自己去厨房拿副碗筷。
趁着松不在,春花低声给自己的师父:“我在衙门见到了一个京城来的人,可能是燕昭。”
叶中林愣了一下:“让大松陪你上山上住一段时间吧。正好也到了春采了,你们采些草药这次在山上多住些时日,一会儿吃完饭就去吧。”
春花心里很复杂,看见这个男人就浑身发凉,她没有什么大志向,也没打算报仇,只想存些钱,过自己的日子,如果有机会能见到母亲生下的哪个孩子就更好不过。
“春百花齐放,四季里的花,春的最不起眼,最是平凡,也最是肆意,所以你父亲给你取名春花。你父亲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是登基的是太子,他同样会除掉那些政担
所以韩家不能留,这是大势所向。师父和你父亲一样不希望你带着仇恨活着。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着。”
春花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师父给自己的话,低着头看着桌子,还是没忍嘴了眼睛。
无论如何,那毕竟是自己的家人啊,即使明白,又怎能做到无动于衷呢,看见燕昭,那些自己想淡忘的回忆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叶中林看着面前的孩子,叹了口气。
松一进来就看见春花坐在哪儿哭。赶紧拿着碗筷过来:“你咋还是给时候一样,一饿就哭鼻子。”
噗,正哭着的春花突然笑了。抹了下眼睛:“谁让你这么慢,你爹今年让咱们提前上山住一阵,采些草药回来。”
春花看见松憨憨的样子,觉得现在自己也是有家饶,要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逝者已矣,自己要活得像父亲期待的那样,春花一般。
“真的啊,那我带上家伙,咱们抓些鱼儿,螺狮啥的,烤鱼吃,还能做醉田螺。吃不完的腌上,秋配着果子酒,那滋味真让人想念。”松一听上山一脸的兴奋。
松今年十九岁比春花大两岁,之前一直跟叶中林一起住青州城外一个深山上的药庐。
春花在药庐住到第五年的时候,松整日带春花下山,叶中林是罚也罚了,打也打了,还是管不住。最后花光了所有积蓄在青州开了个药馆。
往年春秋两季会上山住一段日子采些草药。今年本来也打算过几日再让两个孩子过去,恐生事端便让两个孩子提前入山。
吃完饭,春花和松就一起出发了,药庐里什么都有,山上又是菌子和野菜疯长的季节,所以春花和松只带了几件换洗衣物就上山了。
黄昏时刻春花和松终于看见了自家的药庐。春花收拾收拾房间,松做好饭,吃完就早早睡了。
半夜的时候,春花隐约听见有人话的声音,好像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春花坐起来喊了声松。
听见松无事,让她继续休息,然后春花翻个身就又睡了。
刚微亮,春花换上一身碧绿色的裙裤和束腰衫,手腕处和脚腕都是系带扎紧的,头发扎成两个麻花辫用两个宽宽的发带绑着。
打开窗户,伸个懒腰呼吸下新鲜空气,山上空气就是好啊。没想到松今日起的比自己还晚。
春花出去走到松门前倚着门框朝屋里:“松啊,太阳晒屁股了,快起床啦。”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打开,春花愣了一下,门里的人也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