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生初见
刚还沉默的周易突然笑了起来，喃喃的
“她生不出孩子，我只能杀了她，可是我的铺子是他的陪嫁，但是要不是我，这个铺子早就没了，是我经营的好才有这样好的生意。她必须死，而且要死的干净，我半年前就想勒死她了，可是我总是忍不住打她，她身上不能有伤，本来打算等她伤好了再下手，可是我那没忍住，就失手把她杀了。”
“她娘家就不会怪你吗？”
周易突然目光变得阴冷：“我那个岳母最是心软无能。一向不会怀疑我的话。那日我发现她背着我见了别的人，就失手杀了她。”
“你的计划很完美，可惜了。”带着面纱的绿衣女子坐在桌子上歪着头笑了一下，转身旁边的对案供：“口供写好了吗，让他按手印吧。”
“直接按手印？”案供带着询问的眼神问坐在旁边的刘勇。
刘勇是最有话语权的，叶春花也是他请来的，虽然他还是觉得周易是凶手，但自从抓来这个刘洪他就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还是选择信叶春花的。于是就对案供：“让他按手印吧。”
刘捕头话音刚落，其他几个人不乐意了。大头最是激动，他早就对这个女人不满了，因为她，他们被总捕头批评了多少次。
猛地站起来对着春花的背影：“证据确凿就是这个姓周的杀了人，呈尸体的坛子正好是他家丢了四个，这莫大的坛子咋可能丢就丢，而且坛子里还有他们家的醋味儿。
他家也有过世的娘子不出月，这个阵法刚好是让不足月的娘子起死回生的。很明显就是两个人共犯。春花姑娘这样做也太草率了，指不定是收了人家钱。”
春花爱赚些外快是众人皆知的，以前也不是没有坑凶手钱的先例，但是春花确实从未姑息过任何一个犯人，只是顺手赚点儿。大头这样一，整个审讯室都安静了下来。
审讯室外的知府大人急得一头的冷汗，一直给总捕头大人使眼色。连燕昭带的侍卫也忍不住给他家大人吐槽：“地方审讯就是彪悍。”
只有总捕头眼中露出一抹欣赏的眼光，至于哪个燕昭，从头到尾面无表情，一如既往的低气压。
“四具尸体的头找到了吗，铁匠，跑堂的，都是有力气的人怎么被绑架的呢，分尸现场在哪儿，这么大的坛子，怎么运输又埋起来呢。为何刘洪半夜又会私会失踪饶家眷？”
春花边这些话，边看着刘洪，刘洪始终闭着眼。
春花换了下腿，撩了下裙摆继续漫不经心的：“其实你们刘大哥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知人善用，这就是他是捕头而你只是个捕快的原因。我确实喜欢钱，但是我何时股息过一个凶手。”
“去让他按手印，出了事儿我负责。”沉默的刘捕头了话。
得了令的案供拿着刚记下的口供让坐着的周易画押。
周易颓废的问道：“我想知道我的计划哪里出错了。”
“你的计划很完美，让我们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你，自然是有人发现了你的秘密，然后逼你自己承认。这个人就是你娘子私会的人。”
周易看了一眼刘洪，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感觉要疯一样。
“我猜对了吗，刘大哥。”春花突然语气严肃的看着刘洪。
刘洪轻轻的笑出声来。也是从春花进门都现在第一次睁眼看了她。“我想可以把周易关起来我和姑娘聊聊这个失踪案了。”刘洪笑着盯着春花。
春花直视着他：“我也觉得。”
周易被带了下去，直到走到审讯室门口还一直挣扎着往刘洪的方向吐口水。出了审讯室。看见一群人盯着自己才老实。
看周易被带了下去，春花重新坐到了桌子上，叠着腿，双手叠在膝盖上。笑着道：“你的目的我已经帮你达到了。礼尚往来，我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当然，我也会满足你的疑问，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会答应。”
刘洪笑着盯着春花等着她话。
“你是怎么服失踪的那四个人都藏在自己家里的？”
“银子”
“尸体你是如何从乱葬岗收敛回来？”
“每几日我都会去那边倒一次猪下水，顺便就拉回来了。“
“坛子呢？”
“既然是邻居，偷几个坛子还是很简单的。在军中我就是探子，躲着这些巡逻的埋尸体很简单，尸体也都是当日的死刑犯，算命的也是我请的。
除了翠兰没有人死，所以只要周易出杀了翠兰的真相，我就会主动坦白我的计划，我只是埋了些死刑犯的尸首，算不上什么大罪，如你所，现在各州都有失踪案，孰轻孰重他自会权衡。叶姑娘可还有要问的。”刘洪带着不屑的语气把所有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春花没有回答刘洪的问题，而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刘勇他们。无疑大家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你如何发现我的计划的。”刘洪挑着眉问春花。
“我去了铁匠家，铁匠失踪，家里剩了他妻子和母亲两个人，灶台上却三碗呈好的饭，桌子上还有两个菜，但是我后来返回去，铁匠妻子没吃饭，灶台上却只剩了一个碗。儿子失踪作为母亲似乎胃口有些太好。铁匠妻子她不常去铺子，结果手里拿着的一串钥匙只有铁匠铺的钥匙是光滑的。极大可能这是铁匠的。失踪在回家的路上，钥匙在妻子手里？当然这些都只能是怀疑。
直到我见了尸体，尸体被泡了很久但就算普通的仵作也能发现原身常年缺乏运动，不见阳光。铁匠妻子只是看了一眼坛子旁的衣服就确定是他相公的，衣服染了血又泡过的，掉色这么严重，衣服都没展开。
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这么明显的指向，很显然有人要设计周易，最快的方法就是顺势而为。坛子是大物件，能从他家拿坛子最大可能是附近的。
后来我去了周易家，无意间发现了他和妻子的关系可能没有这么和睦，加上邻居们的讨论，不难猜出吴翠兰的死没这么简单。墙上松动的砖，拿下来看到的你的院子得盆栽，而且盆栽有经常移动的痕迹。在加上你鞋子上的兰花。想来不是巧合。”春花一脸慵懒的把所有的推测娓娓道来，完之后轻快的站了起来，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背着手走到刘洪旁边问：“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快问吧。”
刘洪笑了，：“直接画押吧，我心服口服”
这会儿刘勇突然感到十分的有底气，还好刚自己没乱话，不然岂不是很打脸，这个叶春花要是男子，定然是了不得。
这时候就听见大头抱怨着：“杨仵作既然让叶姑娘暂时代替他的仵作之职，叶姑娘就应该如实把尸检结果告知我们，照叶姑娘的如今的行径，等到杨仵作腿伤恢复，怕是衙门已经把捕快的活也分给仵作来干了。”
春花虽然很不喜欢大头，但是觉得也没有得罪他的必要，于是笑着解释：“我是想着不告诉大家可以让大家把戏演的更好，更容易抓住凶手，真是辛苦最近诸位的配合了，没有诸位，凶手也不会这么快就抓到。”
刘勇听见狠狠的瞥了话的大头一眼，然后站起来走到春花的面前：“要不剩下的交给我们来，我们再详细问下，你先去歇着，酬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到医馆。”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还是刘大哥最懂我。”春花没理大头。笑着对刘捕头，完转身就要走。
路过大头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大头还以为她要嘲笑自己，他都准备好回怼了，看见叶春花转头对坐着的刘洪：
“刘洪啊，以后你要有什么疑难问题，可以直接找我，我收费很便夷。你这太不划算，找我保证你满意，还不会有牢狱之灾。”
完推开审讯室的门出去，然后看着门口一大帮人，春花愣住了，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啊。
朱有征赶紧咳嗽了一下，缓解下气氛给叶春花：“这是盛京来的......”还没完，被身边冷着脸的男子伸手制止了。
“找个房间我要给这位姑娘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