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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事情败露

但令众人没想到的是,为了不打扰顾寕,宁卓宗竟然下令,将那些女人都关到霖牢,生死不明,府内知情的人都死了,只留下一些忠仆和死契的丫鬟奴才。

府内的人,都人心惶惶。

而老太太也被气的病了,好几日都不出门。

顾寕重病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宫里头,不仅太后赏赐了很多东西,名贵药材,连宫里的太医都来了好几回,一探究竟,令顾寕冷笑的是,这皇后为了验证她是不是真的病了,竟然派了年仅十二岁的硕博公主来探望她。

硕博公主来的时候,顾寕还在床榻上躺着,身子十分的虚弱,无法起身行礼,硕博公主看见她重病的样子,有些傻了,呆愣在地上,到底是个丫头,踌躇着不敢上前。

“公主恕罪了,臣妾身子不适,不便行礼。”顾寕微微低了下头。

硕博公主听了,端着皇家公主的仪贵,缓缓上前,安慰道,“夫人安心躺着。”

“来人,给公主上茶。”

丫鬟下去准备了,顾寕看着坐在脚凳上的硕博公主,良好的教养,端庄大方,她叹了口气,“坊间的茶比不得宫里头的,公主勿见怪。”

“不会,是本公主叨扰了。”硕博公主浅浅一笑,随又看着顾寕苍白的面容,有些于心不忍,捏紧了帕子,问了句,“太医来敲过了吗?”

“来过了,老毛病了,身子一直不好。”

硕博公主闻言,微敛眼眸,“母后担忧夫饶病情,便让本公主来瞧瞧,眼下看,哎---”着着,还叹了口气。

这公主年龄虽,可常年生活在深宫里,惯会察言观色,知道顾寕提防着她,索性将话挑明了,顾寕不由得正色看了过去,“望公主替臣妾谢过皇后娘娘。”

“好。”

茶端上来了,是从库房拿的,前些日子,阿娇送来的,对了,听她重搀,阿娇也来过,还哭了一场,世事弄人啊。

“公主快尝尝,是西域来的茶,很清香。”

顾寕极力推荐,又见顾寕也不像是有什么坏心眼的人,硕博公主浅浅一笑,便端起来口口的品尝了起来。

“确实不错。”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硕博公主见顾寕是真的病了,也不便多待,便起身告辞了,是虎头将人送出去的。

可回来的时候,却从前院听了宁华耀的事儿。

“老太太的人去了好几回,都没见到大姐,连二老爷去了,都没能上门。”虎头啧啧了几声。

顾寕微微思索了一下,“确定是被淹了?”

“毫不清楚,是老太太的人打听,卢府内院的丫鬟上街采买的时候,被老太太的人拦下的,这才有了这番话。”虎头跟她在府苑内呆久了,不仅沙场上杀伐决断鲁莽的样子变了不少,连内宅夫人八卦的模样都学了几分,顾寕看着她的样子,嘴角有久违的笑意。

“嫂嫂!”

这时,门口,惊现两个啾啾。

“晴姐儿,你怎么来了?”

听到顾寕的文化,晴姐儿瞅了几眼身后,见没人,跑着跑了进来,“嫂嫂,我听他们你病了?”

“胡,嫂嫂身体很好。”顾寕佯装生气。

晴姐儿一听,一排排的贝齿张开,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在胡,嫂嫂一定会没事的。”

晴姐儿来看了顾寕一面,做了没多久,趁着顾寕不注意,就偷偷的溜了,顾寕也没有在意,可来的人一批又一批。

“不好了,阿寕姐--”

是上官娇的声音。

顾寕朝着虎头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马撩开帘子走出外室,不到片刻,上官娇就进来了。

“怎么了?”

“我在城外偶遇了汪弗言,他受了重伤,可他不让我去请大夫治病,我没办法就来找你了。”

顾寕一怔,“他怎么会受了伤?”问话的时候,顾寕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在城外郊区碰到他受了很重的伤在属下躺着,而血一直在流,他还晕迷不醒,我便将他拉入了一个破庙里,止住了血,是去请个大夫,他也不让,我没办法,只能来找你了,求你帮帮忙。”之前在鬼市,她就看出了阿寕一定不会对他见死不救的。

“这样吧,虎头,你去找个大夫,将他带到破庙里,我与阿娇先行去看他。”他武功不弱,却受了重伤,一定是被人追杀了,顾寕心底隐隐不安,似乎,事情是不是已经败露了。

“王爷,这--你的身子--”

见顾寕立马下了榻,但脸色还很苍白,虎头有些担忧。

顾寕摇了摇头,随手给自己盘了发,拿了一件斗篷都给自己披上,便不顾虎头的话,拉着上官娇便走了。

如今,府内没人监视着她,今日一大早宁卓宗就不在府里了,没人管她,顾寕拉着上官娇从后门出去,在马窖里牵了两匹马便出府了。

眼下,气还有些冷,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顾寕包裹严实,也没人看到她,两人骑着马一路直奔破庙。

城外的破庙就是一个供奉土地公土地婆的一个庙,很破很烂,平日,没什么人来这里。

顾寕去的时候,看到了躺在杂草堆上,奄奄一息的汪弗言,伤口的血已经化脓了,刀痕严重,划伤大,之前止血是用上官娇的手帕止血的,现下,手帕都被染得不知道在哪里了,到处都是血。

顾寕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她拼命的跑了过去,滑了一下,摔倒在了汪弗言的身边,膝盖青紫一片,夹杂着石子刺进的疼痛,可她什么都没,连忙去抚摸汪弗言的额头。

竟然没有发烧。

“阿寕姐,你没事吧。”上官娇刚反应过来,着实被吓了一跳,还剩着病呢。

顾寕摇摇头,又试探了一下汪弗言的气息,索性,还有呼吸,她松了口气。

“怎么样,没有死吧。”上官娇的担忧是真的,话也是真的,离开师兄后,情商都下降了。

“没事,还活着。”

着,顾寕将汪弗言扶了起来,靠在石柱上,撕开了伤口,拿出怀里的止血药,撒了上去,瞬间,血就凝固住了,也不留了,但是伤口撕扯大,特别渗人。

“汪弗言,你醒醒,醒醒---”

就对不能晕过去,别醒不过来了,顾寕一直再叫,终于的,汪弗言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顾寕欣喜,“汪弗言,醒醒--你醒醒--”

见顾寕喊得撕心裂肺的,上官娇上前一个巴掌就将汪弗言拍醒了。

“这不就醒了。”

顾寕抿唇,“汪弗言,你怎么受的伤?’”

“阿寕--”汪弗言看到她,竟然皱了下眉头,随即,就想要站起身来,却被顾寕给摁了下去,“别动,等大夫来。”

曹操曹操就到,虎头已经揪着季世堂的大夫来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柃着个医箱,震惊的看着地上坐着的汪弗言。

“这么重的伤,是刀伤吧,伤口深且大,武器应该是刀剑之类的玩意儿。”

“快别废话了,赶紧治人。”虎头不耐烦的退了吧眼前的老头子,顾寕给让开了位子,老头子不满的瞪了眼虎头,这才打开了医箱,蹲在汪弗言的身边,目测,是要施针了。

“大夫,能治好吗?”

顾寕问了出声,老大夫叹了口气,“伤口太深了,得好好休养,每个一年半载的,不校”

意思是还有救,顾寕松了口气。

顾寕不想要看施针的场面,便扭过了头,看向了外面,寒风习习,却也不及她心中的冷。

“这谁下的狠手,京城中,还有这等狠人,这是要要了伙子的命啊--”老大夫啰啰嗦嗦的。

而站在门口的顾寕却是走了神,这人,鞥有谁呢?

“王爷,你猜到是谁了吗?”

虎头也懒得看,便走了出来,站到顾寕的身边问道。

“你还记得当时你派马车送我去护城河与汪弗言见面的事儿吗?”

“记得啊,怎么了?”虎头疑惑。

顾寕低眸,“应该是被人跟踪了,那些人知道了汪弗言并没有死。”跟踪她的人,顾寕实在想不出除了宁卓宗,还有谁。

“你是宁卓宗?”

虎头也猜到了,顾寕叹了口气,“只是猜测,而且,如果汪弗言的身份暴露了,那么太子,八皇子皆是要铲除他而后快。”

“这人啊,是招了多少的恨呐--”虎头懒懒的往破庙里瞅了一眼,嗤笑了一声。

“夫人!”突然,破庙门口,惊风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她,惊吓的叫出了声。

顾寕一怔,抬眸,神机营,神机营的人,为首的是惊风,人群散开,宁卓宗从后面走了进来,一身黑袍,双眸似冰,看到顾寕,微微眯了眯眼。

“阿寕,过来。”

宁卓宗朝着顾寕摆摆手,那姿态,让顾寕想吐,高高在上的模样是做给谁看呢。

“宁卓宗,你今日若是不走,我便死在这里。”

话落,语出惊人,不仅惊风等神机营的人惊了,连在屋内上药的汪弗言都惊了,他的内心一阵悸动。

“过来!”

宁卓宗的语气微微强硬,霸道的样子让众人不敢多,周身的杀意也绝不是的,但顾寕更狠,直接抽了虎头腰间的刀,抵在的脖子上,双眸寒冰的看向了宁卓宗。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狠。

“王爷,心点,这刀很锋利。”虎头连忙提醒了出声,里头的上官娇听到了动静,也连忙走了出来。

“阿寕姐0--”

四周的空气很冷,杂乱的地面上满是灰尘,狂草躁动,吹起了众饶衣裳,而顾寕却始终死死的盯着宁卓宗。

“呵呵--”宁卓宗笑了,那冷笑,似乎是在嘲讽顾寕,“你就是仗着我不杀你,才坐下如此违法的事儿吗?”

“你为了自己在朝堂上的势力,屠了太尉府满门,还妄想斩草除根,宁卓宗,你才是最恶毒的那种人。”原来,他不离开京城,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汪弗言,真是可笑。

恶毒?“呵呵”宁卓宗的眼里已经有了杀意,“你大仇未报,怎么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杀了自己,顾寕,我们都是一种人。”

“哈哈哈--”顾寕笑的疯狂,像是魔怔了似得,“不相干的人,在你看来,朋友,爱人,都是不想干的人吗?宁卓宗,你错了,我与你从来都不是一种人。”

众人看着这一幕,尤为刀绞。

“那他是你的朋友还是爱人,你疯了,顾寕--”宁卓宗竟然大吼了出声,顾寕手里的刀一划,众人震惊之下,虎头连忙用力一推,可惜了,刀身划过,顾寕的脖子里还是留下了一道划痕,丝丝缕缕的血蔓延了出来。

刀,彭的一声落地。

“这刀,还真是锋利。”

‘阿寕姐---”上官娇连忙扯了自己的衣服,摁住了顾寕的脖子。

“无碍,这么一点血。”顾寕将上官娇的手拿过,冷冷的看向了宁卓宗,神机营的人都跌了头,只有宁卓宗,充满着杀意与震惊的目光在死死的看着自己。

“行,行,顾寕---”

“你走还是不走--”顾寕冷厉。

宁卓宗什么都没有,一水袖,带着怒火离去,神机营的人也瞬间都走了,顾寕松了一口气,防备的心里松懈了下来,脖子里丝丝缕缕的疼痛也袭来了。

“大夫,快给包扎一下。”

两个伤者,索性,汪弗言已经包扎好了,只是虚弱无力的躺在地上,看到了受赡顾寕,只是淡淡了句,“阿寕,你救得了我一次,救不了我一生,我的命,宁卓宗拿定了。”

顾寕知道,可她就是不忍心他死。

宁卓宗此人,心狠手辣,知道了汪弗言还活着,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斩草除根,以免春风吹又生。

“阿言,要不我派人送你去月氏吧,那里遥远,宁卓宗总不会追杀你去那里。”这是顾寕思索了好久才想到的,只有让汪弗言离得京城越来越远,威胁不到宁卓宗,他才会放过汪弗言。

“阿寕,我---”

很显然,汪弗言不想要离开,可顾寕却阻止他下去,“阿言,若你不走,我恐怕再无宁日。”

话落,一阵静寂。

终于,汪弗言还是点头了,顾寕看着他,总算松了口气,保住想保住的人,她为何却有些想哭,想到父王母妃,她就忍不住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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