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娶妻太监是美男【80】
皇帝御驾亲征,汉王与赵王伴随在侧,太子监国。魏忠宝因着立场问题,他这个东厂督主这么多年倒是头一回叫人放了个假。自从进过北镇抚司之后,对外他便就不再那么上心公务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干了不少。
“今儿督主不去东厂?”阮珠早上醒来,瞧见身旁的人还在睡,便轻声在他耳边询问道。她见他发丝散乱在面颊旁,便伸手轻轻替他拂开,“皇上不在京城,你那边不忙了?”她很是疑惑,担心魏忠宝耽误了公务叫人落了把柄再关进去。
魏忠宝听出了阮珠的担忧,他将枕边的那只手握在掌心,且将人一把搂入怀郑他带着困意,与她慵懒地道:“太子监国,没有我的事儿了。等哪换了汉王监国,那我就能有事儿做了。”现在京城太子了算,他何故再撞上去给自己找不痛快?一怀软玉叫他身心顺畅,他还想多活一阵子呢。
阮珠面孔贴在他的胸膛上,她伸手抵在他的肩头,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你倒是越来越心大,万一叫太子给你安了个罪名,到时候你叫我如何是好?”就像他的,现在是太子了算,真要是有什么,皇帝也不能从塞外回来救魏忠宝。“汉王真能接替太子之位?若是不能,你要如何?”不知为何,她现在是越来越胆。
这种事儿魏忠宝不是没有想过,可现在想也不过是杞人忧。“能如何?我必定是牢狱之灾,牢底坐穿都算是太子开恩。倒是你,我想过送你回苏州。李婶替我照顾你,我也放心。”本来是想多睡一会儿的,给阮珠这么一搅和他是丁点困意都没有了。睁眼瞧着眼前那铜铃般大的双眸正盯着着自己,他伸手轻刮她的鼻头,笑着问:“你是看为夫好看,故而舍不得移走眼睛吧。”
阮珠轻捶魏忠宝的胸膛,面色泛红,嗔怪道:“诶呀,我正事儿呢,你怎么这般不正经。”以前她觉得他是九千岁,阴狠毒辣且喜怒无常,可现在觉得他越发的像个调皮的少年,总是喜欢拿她逗趣。
“我怎么是不正经?我也在正事,我的妻对我很是喜欢,这是顶顶重要的事儿。”魏忠宝索性单手支头,面对着阮珠侧躺着。“我的珠儿这般讨人喜欢,为夫心里呀暖的厉害。”他伸手将阮珠的脸蛋抬起一些,印了一个吻在她的脸颊上。以前常听别人老婆孩子热炕头是最开心的事情,先前还觉得嗤之以鼻,如今他尝到了这滋味真是叫他难以自拔。可惜了,若是能再有个孩子就好了。孩子这事儿,魏忠宝觉得是自己对不住阮珠,不然她便就可以做娘亲,体会儿女之乐。
阮珠叫魏忠宝大清早腻腻乎乎地给弄得涨红了脸。她坐起身,作势要起床了。“既然督主醒了,那就洗漱吃饭去。”
魏忠宝可不打算得了闲早起,他将人一把拉下,且牢牢锁在怀郑他在她耳边柔声道:“不急,再陪我睡一会儿。等喜儿来敲门,我们再起床也不迟的。”
喜儿哪里敢敲门叫魏忠宝早起?以前魏忠宝是个光棍,不用叫就能早起,因着除了公务也没别的做。现在府中有了夫人,他每每路过主屋,都要三思一番,不知是不是会打扰这一对夫妻。
等到辰时,眼看着太阳都高高挂起了,喜儿才犹豫再三地上前轻叩房门,试探性地问道:“督主,夫人,可是起了?”
听着外头的声音,魏忠宝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他不自觉嘴角弯起。他将她额头上散乱的头发给拂到耳后,不忍将她叫醒。他轻轻地将自己的手臂从她头下抽出,然后起床去衣架上拿了一件睡袍披在身上。他前去开门,轻声与喜儿:“准备一池子热汤,今儿的早饭和午饭一起用了。”
沐浴过后,阮珠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裙装。坐在饭桌前,她看着桌上的烧鸭和鲫鱼汤,一阵轻叹道:“本想着早上吃青团的,现在直接吃午饭了。”
魏忠宝给她盛了一碗汤,瞧着她一副孩子气的面孔,便轻笑问:“清明节都过了有一段日子了,你怎么还想着吃青团呢?”
“府内师傅做了咸口的,是笋丁虾仁口味的馅儿,很是鲜美。”阮珠舀了一勺鲫鱼汤入口,这鲜香的汤水很是暖胃。
魏忠宝夹了一块烧鸭腿到她的碗里,“你这不是想吃青团,而是想吃咸口的圆子罢了。晚饭叫后厨师傅将你要吃的这个青团给备上,夜里多吃两个。”
喜儿在一旁布菜,听着这话不免也要笑,魏忠宝这是调侃夫人。“让了令,晚上叫后厨师傅将这青团给备上。”
阮珠咬了一口鸭腿,看了一眼魏忠宝,嘟嘴:“督主就是喜欢拿我开玩笑。夜里吃这糯米做的东西是要睡不下的。”
话调笑间,外头的厮进来通报,太子妃有请。魏忠宝很是疑惑,太子妃请他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便问那厮,来人可有是什么事儿嘛?厮挠了挠头,太子妃叫人传话,此事不宜在外多,是皇家的事儿。
好好一顿饭,吃了一半就停了。阮珠有些不放心,她握上魏忠宝的手,:“若是有事就叫人回来通报,我在家里等你回来用晚饭。”
“知道了,夫人不要太过于担心。”魏忠宝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安慰地与她:“你继续吃午饭,多吃些。晚上我定是会回来与你用饭的,你不用想太多。”罢,他看了一眼喜儿,关照他好生照顾夫人。然后,他便就出门去太子妃那儿办事去了。
原以为是要去太子妃府上,可却是太子妃有请他前去汉王府上。一进门就瞧见锦衣卫满满当当地站了一个院子。他们个个将刀抽出,且刀尖都齐刷刷对上了跪在地上的人,梓夙。
“魏督主来了,这事儿也就东厂能办,您看看,要如何办。”汉王妃不客气,抬眼瞧了一眼魏忠宝,便就指着跪在地上的梓夙毫不留情地道。
魏忠宝上前对着太子妃和汉王妃拱手作揖,恭敬地行礼道:“太子妃恭安,汉王妃恭安。”他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梓夙嘴角有血,脸上有淤青,想来已经吃过了皮肉之苦。他看向太子妃问:“这梓夙姑娘是犯了什么事儿?您叫属下前来是所谓何事?”梓夙是太子的人已经不是秘密了,况且今日是太子妃叫他来的,他必然是先去问太子妃。
太子妃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一副无奈的样子道:“这事儿来还真是辜负了太子。”她叹息一声,满脸都是不知从何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