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林措被擒
“混账!你便是那下贱之人,忽悠了我好些日子,如今倒是和盘托出了,看笑话是么?”者的手死死捏着她的下巴,疼痛,用了十足的力气。
“林措,她在门。”阿铃的嘴里吐出这轻飘飘的几个字。
者的手松开了。
林措是什么人,他自然是清楚,奈何保她的人太多,魅洞那帮人全是饭桶,这么长时间都抓不到。
“你有什么证据?”
如果他刚刚起了杀心,那么这时候,便是又亮起了一盏明灯。
林措的价值,远比阿铃来得要高。
阿铃嘴角噙着冰凉的笑意,“不需要证据,我能把她抓到你面前。”
而此时的林措,正在按着蔚夫饶指引,打算找法子,见上大皇子清离一面。
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挠挠鼻子,不以为意。
乞的事情都被安排好了,她可以放心地做自己的事儿。
大皇子在城里并无铺子,见面的法子就变得分外艰难。
正打着哈欠,想着法子,便瞧见大皇子打马进了蔚府。
这时的蔚府自然是冷清又怠慢,林措很容易地翻墙进去,细细看着里面的动静。
后花园已经荒废,大皇子独自在里头逛,她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贸贸然地现身。
清离像是在等什么人,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离开。
林措去了他待过的地方定神一瞧,才发现那么一张字条,上书,林措,有事到璇玑客栈字一号房寻我。
他知道自己。
林措思来想去,也只能当做,蔚夫人料事如神,早在她那晚去之前便为她铺好了路。
却没想到,不待林措去寻大皇子,她还未进客栈的门,便被人按住拿下。
为首的人,是阿铃。
林措纵然再不可置信,此时也得装傻,她睁大眼睛,只看着按住自己的侍从,疑惑道,“你们是?”
阿铃却是上前,掀开她的面纱,“林措,别演了,你可以随我进宫去面见者了。”
她的脸上闪过震惊的,犹疑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阿铃,她算定了很多,却是独独没有算到,自己会被阿铃指认抓捕。
莫用绳子把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林措没有挣扎,这里是门,在这里,她一旦被抓,十有八九只能任人宰割。
她的面庞沉静,对着阿铃勾出一丝笑,“我倒是没想到,会栽在你手上。”那笑容苦涩无比。
乞在人群里眼看着她被抓,手指紧紧地蜷成一团。
阿铃的声音轻轻浅浅,百灵鸟一般悦耳好听,“走吧。”
莫把人押进马车里,阿铃也上了车,三人间的气氛诡异。
阿铃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撩起车帘看着窗外繁华的街市,饶有兴致。
莫则是盯着林措,眼睛根本不移开。
林措感受到这种眼神,怼他,“没见过女人吗?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看,当我是娼妓吗?”她咬着牙发狠,一脚踹了上去。
莫哪里气得过,当下就拉住她的衣领,巴掌作势就要打上去。
“者那边什么处置还没,你贸贸然地把人打了,到时候,我可不帮你开口情。”
莫的巴掌生生顿在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林措想着,者抓自己无非就是为了血门一事,只是阿铃突然倒戈要帮他,这事却是让人看不清了。
莫不再盯着她,眸光只定在车内的毯子上,有些无奈,怎么人世的这些女人,个个不好伺候。
车夫赶车既稳当,脚程又快,很快便到了宫里。
林措直接被送进了牢里,三面石墙,一面木门,空气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大牢静得出奇,只有守卫走动时腰间的钥匙发出清脆的声响才叫她安心一些。
没有直接面见者,反而是把自己关了起来,倒是有些反常,大约是出了什么更加急迫的事情。
悬崖之下通道失效的事情,阿铃已然知晓,便不会那么蠢地在者面前提起,自己最大的用处,便是血门,者会生生逼自己创出一条新的通道来。
就在林措被押回的途中,宫里确实出了事儿。
清离病了,很是严重。
阿铃暂时得了者的信任,便也随他一同去看望大皇子。
竹青色的纱帐里,清离面色惨白,肩上早拿纱布缠得紧密,三五个丫鬟在身旁围着,面带关牵
“清离,这是怎么了?”
“回父皇,今日出了蔚府便遭了刺杀,所幸身边的侍从忠心护主,这才以命相救,把我将将保住。”一句话,清离得满头大汗,磕磕绊绊。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痛得发狠。
者自然是知晓他去了蔚府,离开后不久,林措便也从蔚府离开,他心里尚存怀疑。
“去蔚府?我倒是不知,你何时跟蔚府有了这般交情?”
“实在是,有人约我在蔚府见面一叙,不曾留名,儿臣出于好奇,顺道也打算去送蔚夫人一程,便去了,谁知道,人没等到不,还遭了刺杀。”
大皇子竟如此轻信于人?仅仅为了一张来历不明的字条就可以亲自赴约?
清离又解释道,“实在是,那字条之上的字迹,同蔚连,一般无二。”
阿铃的眸光变了变,长长的睫毛低垂,遮掩了她心里的情绪。
蔚连,蔚连不会来吧。
者看向自己的一儿一女,神情淡漠,“既如此,先养伤吧,把那字条也呈予我瞧瞧。”
厮自去书房取了来,字迹果然是蔚连的,任他眼力再好,也难看出破绽。
者心里更加确信了几分,只当是林措搞的鬼。
领着阿铃离开了,二人去的是囚牢方向。
宫里的囚牢算是隐秘,造在一处冷僻的宫殿里。
者停住了脚步,“阿铃,你且回去吧。”
这是防止她在一旁干扰串通。
莫是者的心腹,一直将阿铃看得牢牢的,两人根本没有串供的机会,他自然得分别审问,才能问出些东西来。
阿铃垂首应下,自行离开了。
囚牢的具体位置她也并不知晓,只知道在这个宫殿里,莫和者事事都防着她,看得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