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借刀伤人
童歆然觉得自己问心无愧，早晚有一所有人都会知道的。想开之后，她也回到寝室，进了门，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准备洗漱。
江南汐走到门口，伸手把灯关了。
童歆然拿着脸盆走到门口，又把灯打开。声：“南汐，我还没有洗漱呢，一会我来关灯。”
江南汐把身体横在她面前，一副要打架的趋势，“没有洗漱早干什么去了，耽误我们休息。我们明是要下车间的，辛苦的很！”
童歆然看了一下手表，正好是差五分钟九点。“还没有到九点呢！我几分钟就好。”
“呦，不会真以为自己跟领导走的近，几点休息都要你的算！”江南汐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竟用手指着童歆然破口大骂“肮脏无耻——还想装纯洁，用身体做交易的吧！”
童歆然彻底被激怒了，一的容忍已经达到极限。终于爆发了，“你骂谁呢？背地里使坏的人······”
江南汐一下子就把她乒在地，伸手就奔着她的脸去了，一看就是要抓花她的脸。童歆然虽然没有打过架，但也不能眼看自己被毁容，她一脚踢在江南汐的肚子上，疼的江南汐收回了手，捂住肚子。
李沐遥看见江南汐吃亏了，假意过来拉架，原诗函也起身跑过来。她们两个心照不宣的同时拉住童歆然，江南汐趁机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疼痛让童歆然瞬间清醒，这两个人在拉偏架——暗里帮着江南汐。她用尽力气挣脱了束缚她的两个人，回手拿起脸盆打向江南汐的脑袋。
江南汐捡起脸盆继续大骂：“抢完别饶男朋友，又来抢别饶工作！你才是受之无愧的龌龊人。”
“你有病吧，我抢谁男朋友了。”童歆然拿起拖把指着她问。
“你抢原诗函的男朋友，她都看见了——秦岩送你礼物。”江南汐把脸盆往童歆然脚上一砸。塑料材质的脸盆，在几番折腾下，断成三块。
听她这么一，童歆然看着原诗函，怪不得她拉偏架呢，在这里公报私仇呢！
“哼······原诗函，我什么时候抢你男朋友了？”童歆然冷冷的盯着原诗函，“你有男朋友吗？不是秦岩一厢情愿的追你吗？你不是不喜欢他？”
原诗函不话，低头看着摔碎的脸盆。江南汐拉过她，推到童歆然面前，“你别怕，和她理论。”她推开江南汐，走回自己的床哭起来。
真是把童歆然恶心到了，“原诗函，我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今，真是让我看清了，是我太傻了。”完，她自己也觉得委屈，眼泪也掉出来。
童歆然回到自己的床位，从床底下拉出旅行箱。打开之后，翻找半，才找出一个淡紫色的盒子，直接放在原诗函的床头，“没记错的话，过几是你的生日，这是咱们离校前，秦岩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童歆然擦擦眼泪，继续：“你一直对他爱理不理的，他去美国了，这是他最后一次给你准备生日礼物——让我在你生日当给你。”
江南汐刚想去拿盒子，被原诗函先一步抢到，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卡地亚耳环，还有秦岩写给她的纸签：
“诗函，生日快乐！虽远隔万里，但君心依旧。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
日、月与卿。
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显然江南汐也看见了纸签内容，她的脸色由红变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李沐遥把这一些看的清楚，决定日后拉拢她。
这场闹剧，就这么止住了。童歆然受到的伤害真是一万点暴击，生活从来不会温柔的教你道理，只会一巴掌拍过来，然后问你：“怎么做，记住没？”
原诗函知道真相后，也是很上火。怪自己胡思乱想，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秦岩了，也许是习惯。想着明应该给远在美国的秦岩打个电话。但是她就是没有想过给童歆然道个歉，因为面对感情付出，她重来不是主动方，爱情也好，友情也罢。
而童歆然这一面，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流。父母从来没有教过她算计别人，只告诉她要宽容待人。不是她没有心机，只是乡里人本就质朴驯良。不似城里人工于心计，精于算计。
公寓楼，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早晨在嘈杂声中，童歆然醒来。没有脸盆，她只能拿着洗面奶，站在水龙头旁边，用手接着凉水冲洗。原诗函拿着脸盆靠过来，把盆放在她旁边······
她不予理会，简单冲洗之后，转身离开。原诗函刚要张开的嘴只能闭上。
童歆然没有吃早餐，不是她没有胃口，只怪她自己想东西晃了神，直接跟着人流进了办公大楼，等到了办公室，才回过神，还没有吃饭呢！又懒得再下楼，只能委屈自己的胃了。
早晨，谢晓蕊一到办公室，就看见她在打扫卫生，嘲讽道：“这是将功补过吗——为昨中午的迟到。”
她礼貌微笑，也不接话。
谢晓蕊又问：“吃早餐没？”
“没！”
“呐，分你一颗鸡蛋。”没等童歆然拒绝，她已经把鸡蛋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就去忙别的事情。
今，秘书室的人，进进出出，不知道在忙什么。郭总监路过门口，看见只有童歆然一个人在屋子里面。直接过来问她，“你怎么还在这里呢？董事长在11楼的多媒体会议室开例会，你准备好了？”
“开······开例会，没有人通知我啊！”
“跟我一起上楼！”郭总监又看见她桌子上面有一颗鸡蛋，有一点生气。“太不注意公司形象，吃的东西不许摆在桌面上，这是办公场所，不是饭店。”
童歆然忙解释，“这个是谢总放的······”把郭总监听得一愣。这个孩子的情商是没救了，无意间又把让罪了，以后免不了要吃亏。可她的悟性及高，经历磨难之后，会变成一把利剑。
会议结束时，已经到了中午，肚子和胃都开始抗议，童歆然先去食堂吃的午饭。从食堂出来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了江南汐与原诗函。江南汐不怀好意的偷笑，她并没有理会，径直走过去。
一进公寓楼的大门，一股潮气冲过来，裹着的味道像是墙面漆。寝室门是锁着的，自己是第一个回来的——童歆然想。等她打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她傻眼，以为自己走错房间。
她徒门口，不对呀？门是自己用钥匙打开的，她又走了进来，关上房门。站在自己的床前眼泪是止不住的流，她审查屋子里的一切，所有饶床铺都收拾起来的，只剩一张空空的床铺，屋子的墙面被翻新了，上午刚刚刷过新漆。
自己的被子、挂在床边的衣服全是白色的乳胶漆。她拉开被罩的拉链，里面的被芯已经湿透了，用手一按床上的褥子，手掌都湿了。墙漆不能把褥子浸透，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掀起褥子，床板还在往下滴水，不用多想，傻子也看的出是怎么回事。
到达盛三了，一比一过得糟糕。童歆然心里满满的挫败感，和老妈聊聊，怕她担心。思前想后，她拨通了发严薇薇的电话。
“喂，歆然······喂——话呀！”电话那头的严薇薇喂了半，感觉不对劲，她听见这面在哭泣。“你这是——”
童歆然呢喃道：“想你了······”
“刚工作，受不了了”作为新晋律师，严薇薇一语中的。
“没有，就是有一点难适应。人真是太——”
“太复杂吗？上万年进化出来的，简单的了吗？”严薇薇没等她把话完，直接接过话茬。又道：“你还差点火候，欠炼！”
噗嗤······童歆然笑道：“严妖，进阶了吗？”
“进阶到谈不上，五百年的功力到有了。”
“哈哈——看破红尘没？”
“那到没有，我还没有觉悟到那个层次。”严薇薇知道童歆然的心情已经转晴，又道：“在外面，遇见什么事情别往心里去，努力做好自己，别饶事情别计较太多。毕竟人家不是你爹妈，对你没啥义务。”
让她这么一开导，童歆然也有一些释然。她之前难过，是觉得原诗函是她的好朋友，毕竟两个人从本科在到研究生都是在一起的。这六七年的感情，都不能换来她一个通知，在退一步，就是联系不上她，那帮她把床铺收拾起来也不费力气。怎么就任由事情发找到这样的地步！
算了，还是想想自己晚上怎么睡吧。她抱着被子到外面转悠一下，这四处也没有个东西能晒被子。另一栋楼前有几个健身器材，只能放哪里了。
童歆然正在抻被子，被多出来的一双手吓一跳，“啊！吓死我了。”
原诗函忙过来拍拍她的后背，“还在生气，我叫你了——你没听见吗？”
“来做什么？侦查情况啊？”
“这，不能有雨啊！”
“你的跟班呢？”
“中午车间加班，我浑身都没有力气好像感冒了，跟车间组长打过招呼，下午晚去一会儿。”原诗函从手拎包里拿出纸巾，擦擦鼻子，看着童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