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恨意生根

童歆然解释:“我也不想去,是财务部人满了。”

江南汐白眼一翻,“那怎么没有人通知沐遥呢?你这是占了她的名额。”

原诗涵拉了一下江南汐,“你怎么了,的都是什么呀!”

大家都沉默了,李沐遥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童歆然也没有想到江南汐会这么攻击自己。

江南汐满不在乎,喃喃:“我的都是事实啊,她不地道。”

童歆然真心是无语,解释吧,没有人会相信自己。索性等实习结束,大家的工作都定岗,就好了。这个江南汐平时和自己关系还不错啊。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巴不得所有人都针对自己。

午餐童歆然也没怎么吃,她挺上火的,回到寝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诗函,你睡了吗?”

“恩,我累了······”

“噢,那算了。”

原诗函不在答话,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童歆然也不便在开口,也闭着眼睛硬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手机的铃声把她吵醒,电话是母亲打过来的,她下意识的看下时间——,腾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起床了,要迟······”话还没完,才发现这个屋子里面就她自己一个人。

其他人什么时候走的,她一点都不知道。让她有一点伤心的是原诗函是她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也不叫醒她呢?

仅仅半时间,所有人好像都很敌对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心思单纯的童歆然只能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

失落的她一路跑赶到秘书室,幸好秘书室只有一个人在整理资料。她低下头,悄悄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屁股还没有沾到椅子,谢晓蕊走了进来:“呦,来了。第一上班就迟到,可不行啊。”

童歆然是一个脸皮薄的人,就一句话,让她眼睛红了,只好借口上卫生间,自己消化一会。

处理好情绪,她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文件,味同嚼蜡,这些文字不能把她带入秘书的世界。一想到十月份的注册会计师考试,心里怅然若失。

一下午的时间,童歆然都用来发愣。五点钟她下了班,其他人还没有下班呢。想起中午发生的事情,她决定自己去食堂吃晚饭。

饭后,不想回寝室,一个人闲逛,来到厂区外面。外面很是热闹,买各种水果吃食的贩很多。

她漫无目的沿街游走,在一个拐角处,看见正在买水果的原诗函与江南汐两个人。两个人聊得很开心,江南汐正张罗着给李沐遥带点什么水果。她拿起一个无花果看看,觉得不错,称了好几个。然后两个人又挽着胳膊朝前走。

江南汐突然:“诗函,还是你的老乡李沐遥为人比较不错。不像童歆然当面一套,背里一手的。你自己别被人买了。还不知道。”

原诗函拿起一个无花果,咬了一口。“嗯,挺甜的这个。”

“我怕你吃亏,你别不当回事。”

“歆然我们一直都挺好的,她挺单纯的。你多心了。”

江南汐停下来,正色庄容的问道:“那你,她为什么不用下车间,直接去做办公室。还她没有捣鬼。”

“巧合吧!”

“哼······你就安慰自己吧!”

原诗函发现了童歆然,“歆然,你怎么——”她把手伸进塑料袋,拿出一个无花果。“给,好吃。你怎么也出来了。”

童歆然摇摇手,“刚吃过饭,吃不下。”

江南汐马上:“呀,我们也该吃饭去了,慢慢逛。”然后拉着原诗函就往回走,“······不是已经吃过了吗。”虽然她嘀咕的很声,还是被童歆然听见了。

童歆然深吸一口气,心里不是很畅快,脸上勉强挤出微笑来。“拜拜······”

踏进社会的第一步,童歆然就是蜗步难移。就实习这件事,让她连朋友都要失去了。真是现实啊!生活真是没有梦境。

也不能就这样泄气啊,还是自己主动示好吧。童歆然打定主意,一狠心买下两个大榴莲,四张大红贴没有了——奢侈,心疼的揪起来。但是一想原诗函与江南汐都特别喜欢吃榴莲,她把心又熨帖了。

平时她们都不怎么舍得买,因为她们三个人论家庭条件,还是童歆然优越一些,原诗函家里还有个弟弟在念高中,而江南汐姐妹三个,她是老二。在大学的时候,听她的老乡过,她的家里不是很富裕,父母对她也不是很关心。

一想到,自己现在要去讨好别人,童歆然感慨万端,混社会······混社会啊。

提着两个榴莲,她回到了宿舍。推开宿舍的门,大家本来在一起笑的很开心,看见她进来,就各自做着事情,不在话。童歆然见到这一幕,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她做到自己的床铺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对了,我买榴莲了,大家过来一起吃。”边边把榴莲拿出来,放在大家共用的桌子上。

她又回到床边,从包里翻出一把折叠剪刀,剪断榴莲上面的商标绳,从一个缝隙撬开,“好香啊,大家自己动手,过来拿吧。”

江南汐是第一个冲过来的,拿起一个最大的一瓣咬了一口,“歆然,你这是有什么事情要庆祝吗?”

“你想多了——就是看见挺新鲜的,是早上摘下来,晚上就越这里了。”童歆然对自己的这个借口很满意。

江南汐真是一个让人厌烦的人,她自己在那里大块朵颐,一个人连吃三块,嘴巴里好话没有一个,“沐遥,过来吃啊,算是对你心灵的补偿。我给你挑一块。”她随手拿了一块递给李沐遥,“别客气,吃吧。嘿嘿······”

李沐遥接过榴莲,“谢了,歆然。”

“谢她干嘛,谢我”江南汐开玩笑的“我给你拿的。”

童歆然只做一笑,尽显自己的得体大方。她拿了一块递给原诗函,又招呼其他人过来吃。她坐在原诗函的床上,讨好的问道:“诗函,是不是比咱们学校里买的好吃?”

原诗函一口接一口的吃,直到只剩一个核。用下巴示意童歆然再给她拿一块,“呵呵——比学校里面买的甜。”

很快,只剩下榴莲皮,内室满是榴莲味。童歆然起身收拾残羹,李沐遥也过来帮忙,边收拾她边观察童歆然。袋子装满垃圾后,李沐遥:“歆然,我们一起去把垃圾倒掉吧!要不然,热有味——还招虫子。”

童歆然一愣,“噢——好的。”

原诗函抬起头来看了看童歆然,正好与她目光交集,原诗函眼神飘忽闪躲,把视线移到窗外,定格在远方。

两个人一人拎着一个大袋垃圾,走下楼去。七月份的气,已经是晚上般钟,白太阳烘烤的热气还没有散尽。走几步路,酸涩的汗味就往出冒。垃圾箱的腐味,几米远就闻的道。

李沐遥用手捂住鼻子,“太臭了,受不了······”

童歆然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垃圾袋,一手拎一个,跑过去,使劲一甩,完美进球。

李沐遥挽过她的胳膊,“歆然,回去也睡不着,我们走走吧!”

“恩,外面比屋子里面凉快一些。”

两个人沿着运河边上走着,沉默一会,李沐遥先开口,“你,认识郭总监吗?她怎么——”

童歆然忙摇头,“我不认识,真的······”她转过身看着李沐遥,:“在北海这座城市,我没有认识的人。相熟的,只有咱们这几位大学校友,留在秘书室,是郭总监自己决定的。只是因为招聘的那一是我先发言的。”

“那你为什么不争取呢?你知道的,我来达盛,就是为了做助理,为了争取更多的资源。”

“我争取了,我的注册会计师只有经济法与审计没有过了,而这两科又是我的强项,所以我不会在秘书室浪费时间的。再我也不媳什么助理。不是我的人生追求。”

“童歆然,你什么意思啊!瞧不起人啊!”李沐遥一把推开她,震怒的大喊。

“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人了?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哼,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觉得自己又漂亮又有才吗?”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达盛不是我家开的,在哪里实习是人家领导的算。”

“你别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大家都凭本事找工作,你们干嘛就是针对我,就因为我没有下车间实习,直接进了办公室。”童歆然气氛的直摇头。

“终于承认了——背后搞鬼。”

“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走着瞧,抢我的工作会付出代价的。”李沐遥仇视的看了一眼童歆然,复仇的种子已经埋下。被仇恨滋养之后,开始生根发芽······

李沐遥推开童歆然的肩膀,哭着跑回寝室。留下她一个人看着河里发呆,人真是复杂的动物,人性的自私、善妒、无理由在这一的时间里,被几位校友发挥的淋漓尽致,就连昔日的好友都或多或少的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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