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阴谋
塔兰特咬了下嘴唇，“魔法研究院？我可能是记错了，会不会是sv？”不可能是研究院，问题正往非常严重的方向发展。
“不存在sv编号，请提供你的名字和申请时的信息。”
“我记不清了，我得去确认一下。”
书记官忽然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是吗……我来过几次”，塔兰特后退两步，“我应该马上去治安军那里报失我的锆晶石，让黑市贩子知道这东西不那么容易脱手。”
书记官点头，“是的，建议您马上去治安大厅一趟。”
塔兰特转头离开铁匠协会，下一步该去哪？这颗锆晶石来自魔法研究院，但使用者未必是研究院的法师，可能是盗窃、借用、仿造……该怎么办，要报告希亚吗？塔兰特停在街道上，先梳理一下可能的情况再做决定。
预言师鉴识的sy161应该不会错，锆晶石是研究院定制的，接下来有两种可能，它被人拿走用来制造魔像，研究院与此事无关，或者锆晶石仍属于研究院，那位法师是研究院的人，密室、魔像、药水都是研究的一部分。
研究院是帝国的重要资产，是顶尖法师的聚集地，想要从研究院偷走一颗锆晶石难度很大，如果有能力这么做完全可以选择更轻松的办法，在铁匠协会拿走晶核，所以……这颗锆晶石没有失窃，它还在为研究院工作。
“灰鼠”法师过可能会跑出去一两只实验品，明他并不是恶意攻击治安军或下水道的其它生物，仅仅是一次意外逃跑事故，是否可以这样推测：一个研究院的法师在洪都区某个住宅内建造了密室，秘密研制一种速效强壮药水，他选择灰鼠作为实验对象，但其中的一只灰鼠喝下药水后摆脱控制利用水道裂口跑出去，引起了此次伤人事件。
至于发生的战斗，法师看到密室被四个陌生的冒险者闯入，他有理由攻击闯入者，那时的情景有些混乱，锆晶石魔像在砸曼海姆，所有人都不够冷静，在场的人应该互相确认身份。塔兰特吸口气，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同为帝国效力的两支队伍在相互攻击，幸好没有人员死亡。
研究院能应证这个解释，该以什么身份去调查，治安军？铁匠？庇护之光？热心的冒险者？维护治安的圣骑士？缺乏调查的权力。
还有一个违和的地方是“灰鼠”法师的口吻，带着偏执和傲慢，自称“伟大”、“智慧”，不可一世更像那古巫师会的疯子，他为什么不在研究院做实验？这不合理，研究院为法师们提供了充足灵活的保障，没理由自己建造一个密室，还浪费一个锆晶石制作魔像，不对劲……
可能有完全不同的解释，法师故意用研究院的锆晶石制作魔像，留下可供追查的线索，然后制造一次流血事件，让治安军去下水道搜查。塔兰特正按着对方设计的路线前进，锆晶石这条线索将指向“灰鼠”法师想攻击的对象，如果申请人是……不能贸然进行官方调查，这可能涉及更大的阴谋。
假设锆晶石的申请人是研究院的高层法师，甚至是卡尔佩柏，爆出的丑闻令皇室对研究院起疑心，斯安特内的力量随之产生倾斜。妮可刚刚去世，此刻皇家卫队完全掌控在修佐手中，城外有他父亲埃德希特亲王的军队，与之平衡的是绝对效忠于国王的治安军卡罗德与研究院卡尔佩柏。
塔兰特不善于阴谋论，在他之前的冒险生涯中从来不会把事件与政治相联系，这番推论与他身份转变有关，之前他是普通的冒险者，在信仰的指引下行事，现在是治安军一员，服务于帝国与帝国的人民，他开始考虑帝国的需要。
调查必须暗中进行，确保不会影响到研究院的名誉。
塔兰特来到研究院，往金特里的仓库走去。
金特里并不在仓库，他在草地上发呆，享受平静阳光的赐福，脚步声使他转头，“塔兰特，中午好”，他马上站起来。
“气不错。阳光带来希望和生机。”
“是啊，我想象自己是一只猫，可以每时每刻趴着。”
“很有趣”，塔兰特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今有东西要搬吗？”
“没有，并不是每都有活干。”
塔兰特：“我以为每都有魔法物品送过来，那么多法师进行实验，消耗量应该很大。”
“我们有足够的储备。”
“看来你管理得很好。”
金特里摇手，“我是管理仓库，研究院有法师进行统计和订购。”
“原来如此”，塔兰特正在思考怎么把话题引导过去。
“你看”，金特里把笔记本拿出来，“我只是核对每送过来的魔法物品。”
塔兰特凑过去看了眼，“晶耗编号也记录了。”
“当然。锆晶核管理比较严格，法师们需要使用时先提交申请，然后研究院向铁匠协会申请，送过来的成品上编号得与申请人一致。”
“我能看看吗？这些东西挺有趣，我不知道蝙蝠的毛也需要订购。”
“听是施法的材料，法师们会收集各类奇怪东西”，金特里把笔记本交给塔兰特，“但是蝙蝠那东西挺脏不是吗，它们躲在各种阴暗角落，它们会传播疾病。”
“确实得心。我看看法师们还会买些什么东西”，塔兰特往前翻，相比其它施法材料，锆晶石出现频率不高。
金特里继续道：“你可以试试找蝎尾虎的尾巴，它的毒液很珍贵。”
“我逮住过一只，在瓦特镇附近的树林里。”
“真的？你一定费不少劲！”
“对，我和它一对一，我们互相看着，它的牙大概这么长，体型远超人类，它的尾巴差点就刺到我的铠甲里。”
“但你还是赢了！你真勇猛！”
塔兰特翻到了一页，sy161，“金特里，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运来的？”
“我记录了日期，瞧这儿”，金特里点零。
两个月前，是羽使活跃的日子，时间吻合。塔兰特问：“这个交给谁了呢？”
“我只是记录，分配由研究院法师负责。161我有些印象，让我想想。”
塔兰特合上本子还给金特里，“当时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他申请了很多材料，两箱水，是塞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