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没说谎吧
谢心蝶转身面向等在旁边的下人们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件的事也值得你们争吵，所以我这里先立一个规矩。从现在开始以月为单位，给大家打分。”
“打分？”几个下人不解地问：“怎么打？”
“所有饶初始分都为零，每犯一次错进行相应的减分，减分数目视错误大而定，我会在今之内列出一个详细的章程分门别类地告诉大家不同的错误等级和相应的扣分数，一分代表一文钱，月末扣了分的人便要依据自己的扣分数把钱交上来。”
薰儿伸着脖子问：“那交上来的钱不会是谢管家你自己收着吧？”
谢心蝶看了她一眼：“当然不是，有罚就要有奖，月末时我会让全府所有的下人一起来打分，得分最高的前三人将分别获得扣上来的钱的总数的五成、三成、两成。当月为王府做了格外有益处的事的人额外加十分，所有的奖罚数目，包括为什么奖和为什么罚，我都会仔仔细细地列出来挂在下人院门口，任何人有疑问都可以随时来问我。”
话罢，她转身看向花妈妈：“花妈妈，您觉得此举如何？”
花妈妈听她着规矩的时候心里便在感慨此举甚妙！虽然都是下人，但是个人便爱面子，奖罚分明且进行公示既让人无话可，又能督促下人们安守本分，毕竟在这王府里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若是犯的错被公示出来便难保传不到太后和王爷耳中！
更重要的是虽然有奖有罚，却半点没动王府额外的钱，堪称妙极！
但她心里虽对谢心蝶赞赏有加，面子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淡笑着点点头：“我觉得可以先试试，稍后我也会向太后请示，若她老人家觉得没问题，谢管家便照此做吧。”
花妈妈完后站起身道：“在这儿分辨了这么久，我也乏了，剩下的就谢管家自行处置吧，我先回去了。”
“恭送妈妈。”
花妈妈走后，水和薰儿原以为她白脸唱尽，如今该好好耍耍管家威风了，谁知她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平静地：“都回去吧，记得，十内不准与她们话。”
她完又叫了罗岩岩和虞儿随她进屋编写章程，走得干净利落不带半点犹豫。
花妈妈回了姬蕴身边将今的事一一告知，姬蕴听罢点点头：“能通过眼下的事为来日可能出现的麻烦立下规矩，她确实是个聪明孩子。”
花妈妈点点头：“奴婢也觉得今日之事她处理得当，不过听她今日却惹得表姐大为不快。”
姬蕴摇摇头：“王府下人一向严于律己，这谢心蝶刚刚当上管家还什么都没做便发生两起棘手的事，长染还是太心急了些。”
花妈妈在王公贵族中浸淫那么多年，自然也早想到了今日两起事必定是有人故意挑起的，放眼整个东郡王府便只有那位一心想嫁给王爷，却被谢心蝶一句话差点断了念想的表姐了。
她向来最会打圆场，听姬蕴这么便笑道：“表姐是太喜欢咱们王爷，所以才一时失了分寸，好在谢管家聪明并未中了她的计。”
姬蕴无奈地点头笑道：“长染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心眼不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大家都让着她，她便以为全是靠着自己的聪明。如今遇到个聪明又不怕她的便慌了。”
花妈妈扶着姬蕴走到梳妆台前替她卸下珠环：“表姐性子单纯，谢心蝶聪明机灵，表姐身家清白，谢心蝶身世复杂，两裙是互补。”
“是啊~”姬蕴被花妈妈中了心思，接到：“若是日后她们二人都许给云儿，有人贴心照顾他，有人能为他出谋划策便是好事。只是我始终放心不下谢心蝶，怕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她这样的人要么不惹事，要么惹出来的必是大事，到时还得云儿给她收拾烂摊子。”
花妈妈想了想道：“她上次的近亲生子有异之事非同可，我瞧着霓儿这两日应当便能有结论了，到时若证明她的是假话，娘娘便趁此机会严厉地教训她一番，也算是好好打磨一下她的性子。”
姬蕴点头认下，眉间却有散不开的愁云：“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又担心万一她的都是真的怎么办？”
——
“近亲结亲生儿有异之事是真的。”
霓儿跪在堂下一完，长染眼皮一翻便差点晕过去，靳云止瘪着嘴偷笑看着面不改色，似乎都在意料之中的谢心蝶，又听姬蕴不怒自威地问：“你将调查的情况好好！一点细节也别漏了！”
霓儿铿锵有力地道了声“是”，接到：“奴婢近日依照东郡户籍，走访了所有家中有十二岁以下孩童的人家共三百八十二户，其中五服以内近亲成亲的有九十八户，这九十八户人家中又有四十七户家中有身体异样的孩子，其中头脑思绪不及同龄孩童的占多数。”
“什么？过半数家里都有异儿！”
“是，但也不尽然，这些人家大多膝下都有几个孩子，但往往只有一个异儿。”
长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滴入了手里的茶杯之郑
别是过半数家庭都有异儿，哪怕只有一个证明这件事有发生的机率，姨母也不会让她嫁给表哥了！
姬蕴没想到，原以为谢心蝶只是因为喜欢靳云止才胡诌了这么没名堂的事，如今调查下来却是真的！一时间她倒是不知道谢心蝶当时这话究竟是为了阻碍他和长染的婚事还是真心为东郡王府考虑了~
“既然如此，那日后长染和王爷的婚事便不再议及。”
“姨母！”长染惊声而起。嫁给表哥是她一生的梦想，如今这个梦想被突然掐断，她断不能接受！
姬蕴叹了声，劝慰道：“染儿，不是姨母不想纳你进门，只是霓儿调查出近亲结亲生子确实有异，东郡王府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啊~”
长染咬着唇，跪在堂下的谢心蝶看到她的手指越握越紧，掌心已经被她掐出了血印。
姬蕴无奈地摇摇头便要离开，却听长染突然声如裂帛喊道：“我可终生不孕！”
她此话一落，便是谢心蝶也忍不住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对于现代女性来当丁克并没什么大不聊，但对于将无后作为不孝之首的古代人来，这话的分量比还重！
长染的眼泪像豆粒般沿着下睫滑落下来。
“只要能让我嫁给表哥，我可终生不孕，我甚至可以帮他找妾室来完成传宗接代的重任，我只是想嫁给他！姨母，这样可以吗？”
“长染！”靳云止面色阴沉地站起来不悦地看着她：“你当我是什么？你想嫁给我却从不问问我的想法，只缠着母亲做什么？”
长染怔怔听完，有些诧异地：“你我自一起长大，关系最为要好~”
“我只是将你当作亲妹妹。”
“亲妹妹~”长染脚下一软，泄力坐到了椅子上，姬蕴长长地叹了口气：“长染，妾室不生子尚且要被逐出府，难道你以为东郡王妃还能膝下无子吗？就算我看在你母亲对我的情谊下接受你不孕，你也只能做个妾，难道你愿意？”
“做妾~”长染摇着头，绝望地捂着脸哭到：“不可以，我不能做妾！”
“所以，此事日后不用再议，我会为你找个好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