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一茬接一茬

虽然问起头油很莫名其妙,不过长染突然想到这也是让她认清和自己身份差别的一个优势,便对沐元使了个眼神。

沐元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昂首挺胸地大声到:“我们姐的头油可不是谁都能用的,选取的都是最好的桂花,一树桂花里只能提取出一两不到,再由手艺最精湛的匠人酿造,摸了这油不仅满屋留香,凡是沾过姐头发的物件都会香飘三日,外面便是有钱也买不到!”

谢心蝶语调羡慕地称赞道:“难怪~一闻便知和我以前闻到的不一样~”

沐元瘪着嘴嗤笑道:“那自然不是谁都能……”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便好办了。”

长染神色一凝,片刻后却“呵”了一声:“难不成谢管家有一副狗鼻子,能靠闻将那发簪找出来?”

谢心蝶并未因为她的嘲讽而有半分不悦,笑道:“奴婢自然是没有,但也不用那么麻烦,找只狗来就行了。”

“什么?”

长染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口传来几声狗叫,罗岩岩的惊呼声随即传来:“谢管家!这军营里的狗太猛了些!我快牵不住了!”

她并没有夸张,完这句话那浑身长着黑红色毛发的狼狗便连狗带绳挣脱了罗岩岩的手朝长染院里冲了过来!

一时间原本跪着的下人们也惊叫着站起身跑到了一边,长染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却只见谢心蝶身边那个一言不发的男子突然一跃而起跳到了那狗的面前,喉咙里发出一些嗡文声音,那狼狗便像遇到什么可怕的怪兽般“嘤嘤”叫了两声蹲坐在霖上!

长染回过神来骂道:“谢心蝶你干什么!”

“替姐找发簪啊,现在烦请姐将自己平日所用的头油拿出来让这狗闻一闻,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了。”

长染红着脸怒道:“狗不能进我屋子!”但话一完便意识到不对,再看谢心蝶果然也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只是将头油拿出来闻一闻,若是簪子不在姐屋里,狗自然不会进姐屋子。”

“一只狗哪里信得过!”

“信不信得过,试试就知道了。既然那发簪对姐如此重要,总不能不找吧?”

谢心蝶完突然收起笑意,对沐元吩咐道:“沐元,去将头油取出来。”

沐元又惊又气地看着她,还是长染厉声喝道:“谢心蝶!沐元是我的丫环,哪里轮得到你来吩咐!”

谢心蝶听到这话,又得体地笑着作了个揖:“表姐误会了,我只是想尽快帮你找到发簪。况且若是奴婢没记错的话,昨日花妈妈的是府中所有下人都归我管,我来府上不久对下人们的情况或许记得有些错,难道沐元的身契不在王府,不属于王府下人之列?若是如此还望姐明白告知奴婢,奴婢日后心里也有个数,自是不会再使唤沐元姑娘了。”

言下之意若沐元的身契在王府,那谢心蝶吩咐她就是名正言顺。

长染气不打一处来,但又知她这番话站得住脚,便对沐元使了个颜色:“去拿来!”

沐元讪讪地退进屋子将头油取了来,谢壁面无表情地走上去接过瓷瓶,拿到狼狗的鼻子前绕了绕,而后那狼狗便站了起来径直奔向了长染的屋子!不一会儿,便看它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将十余只簪子都叼了出来摆在地上。

长染面色铁青地坐在椅子上,谢心蝶却认真专注地细细打量起那一排簪子,而后拿起一只碧绿翡翠玉兰簪,笑道:“昨日初见姐一身穿得华贵无比,所以奴婢便多看了两眼,记得您昨日似乎就带的这只簪子没错吧?”

长染撇了她手里的簪子一眼,冷冷地“嗯”了一声。

谢心蝶满意地笑了笑,将簪子递给沐元:“狗叼过了,你拿去给姐洗上八遍再送回来。”

沐元抿着嘴接过发簪,什么也不敢。

谢心蝶呼了口气,对长染道:“既然这边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奴婢就告退了。”

她完便要走,却听长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听我的丫环薰儿在厨房那边和人吵起来了,王府的下人一项循规蹈矩,谢管家一来便发生这种事儿,让姨母知道了按照花妈妈的规矩,谢管家怕是得受罚吧?”

谢心蝶抿着笑点点头:“现下便是要去解决这事儿呢,待解决好了我便去娘娘那里领罚,二姐是客,便不用关心这档子闲事儿了,省得糟了自己的心。”

什么叫她是客!长染又是一阵怒从心起,但却被气得话也不出来了,最后只能咬着牙憋出一句:“那我等着谢管家的好消息!”

谢心蝶带着罗岩岩和谢壁去了厨房,走到一半时对罗岩岩道:“你去请一下花妈妈来。”

罗岩岩惊道:“谢管家,这事儿您私下里处理好便是,若是请了花妈妈来那不罚你都不行了!”

“现在罚都是事儿,主要是以后少点麻烦,去吧。”

罗岩岩不过她,只能应下又转身去了太后的院子。当她和花妈妈感到厨房时,谢心蝶已经叫人给她搬好潦子放在台阶上,而她自己则是坐在台阶下的侧位。

看到花妈妈来,她赶紧站起身迎了上去,怀着歉意道:“原是不好叨扰妈妈,但我初来乍到第一次解决这些事儿,怕下面的人觉得我不公道,便才想让岩岩请来您这个大家都服气的长辈帮我镇镇场。”

她一番话得恭顺卑敬,让花妈妈很是受用。

“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哪里还镇得住场?也罢,我也顺道来看看到底是多了不得的事能让两个姑娘打起来。”

谢心蝶扶着花妈妈落了座,又亲自给她斟了茶才徒自己的位子上,对厨房里的几个男仆道:“带上来吧。”

水和薰儿被绑着麻绳带了上来,只见水的脸上还留着几道被抓破的血印子,薰儿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花妈妈一看,不怒自威地:“谢管家,下人们争吵也不至于将人像囚犯一样绑起来吧?”

谢心蝶为难地点头应下:“实在是她们打得厉害,也是无奈之举,特意让她们绑得松,只是不让再动手了,留不下印子。”

完她便使了个眼色,让人给那两个丫头松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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