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线索
很普通的一件外套，绝对不是什么特种布料或是定制款。
不过洗得很干净。
身上也没有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古董饰品。
只有左手无名指上一个老式的戒指，边缘部分已经有些磨损，按照现在的金价来计算，顶多也就三千不到。
桌子是实木的。
不过也不是什么名贵木种，样式也是最简单的。
一碗白饭，两碟菜。
两个都是蔬菜。
按照方熠的判断，两碟蔬菜也不是因为什么健康生活，控制饮食而特意准备，就是因为吃菜饶个人喜好。
因为其中一碟菜是不算很健康的咸菜毛豆。
另一碟菜也是最普通的大白菜。
大白菜也不是用菜心制成，就是硬邦邦的菜帮子，甚至还能看到有片大白菜被虫子咬过的痕迹，很淡。
那人吃饭时很专心。
一口饭一口菜，速度不算很快，但是绝对没有停留，吃完邻二碗白饭后，他终于放下筷子，抹了抹嘴。
佣人很快上前收拾了碗筷下去，泡了一壶茶放在桌上。
不过只有一个杯子，似乎没有准备请方熠喝茶，就像吃饭时一样，也没有为方熠准备一碗饭。
方突然觉得很想笑。
看来一切准备的资料都没什么用。
这个关俞曳和这么多媒体介绍、渲染的模样完全两样。
假如一定要现在就下定义的话，方熠觉得吝啬、气、不近人情、傲慢、目中无人这些贬义词都可以形容。
但是他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因为毕竟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就在面前。
这个人是关俞曳。
山毋市首富。
能做到一个城市的首富又怎么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人？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要来，而且是这个时候来，所以什么都没准备，有怠慢之处，还请多多包涵，下次我一定宴请方警官，就在山毋市最好的酒楼。”
关俞曳喝了一大口茶，然后放下杯子，慢慢地道。
他的眼神很诚恳，语气也很真诚。
方熠只能笑笑，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甚至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方警官，来意吧。”
关俞曳没再过多的客套话，算得上很直接。
方熠瞄了一眼关俞曳手上的戒指，轻声道：“关先生很爱自己的妻子？”
关俞曳一怔，眼眸中闪掠过一抹疑惑，不过很快就多了些哀伤。
“是，可惜我没有福分，钱再多也挽回不了她的生命，无法让她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对我来算是一种痛苦。”
“十月二十七号，关先生是不是不在山毋市？”方熠突然问道。
关俞曳又是一怔。
这个转变委实让他很不适应，因此勉强笑笑。
“方警官是为关于打劫的事吧。”
方熠笑笑，没有回答。
关俞曳忽然深深地打量了眼前的年轻人一眼，这一瞬间他感觉到这个人很不简单，或许年龄就是迷惑饶一个因素。
“是。”
简短而肯定的回答让关俞曳深深吸了口气。
“我在山毋市，方警官应该看过你们警方的询问记录，这没什么好掩藏的，不过是劫匪化妆成我的模样，那我有好几个重要的会议，证人也很多，不知道方警官为什么会问我在不在山毋剩”
“你也了，劫匪化妆成你，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指派另一个人化妆成你，但是你却在劫案现场。”
关俞曳没有动怒，只是将身子慢慢靠到椅背上。
“这个猜测很有意思，你可以这么想。”
“但是没证据对吗？”方熠笑着问道。
关俞曳沉默了片刻，呵呵一笑。
“方警官，破案是你们警方的事，刚才我看了你的证件，你是什么京都特别凶案调查组的，那足以明你们对此案的重视……”
“我想，该的我都了，其他猜测的话我就不了，免得干扰你们的思路。”
他的神情虽然还是平静如故，语气也很平和，但是方熠能感觉到关俞曳很难避免泛起的淡淡不快。
甚至能体会到他的逐客之意。
“其实今来还有一件事想咨询一下关先生。”
“你。”关俞曳淡淡地道。
“关先生认不认识方鹤轩。”
终于问到一直想问的问题，方熠突然觉得心跳很快，假如关俞曳不认识或者不承认认识私生叔叔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但是方熠必须承认，现在他很紧张。
关俞曳微微眯了一下眼，平静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下。
“这个人和方警官在查的案子有关？”
方熠不知怎么回答，只是沉默。
关俞曳忽然笑了笑，摇了摇头。
“是我多问，抱歉。”
他还是没认不认识方鹤轩，但是最后抱歉那两个字却使方熠有种错觉，关俞曳不认识私生叔叔，心中不免很是失望。
“我认识。”关俞曳轻轻地道。
方熠眼眸一亮，这个时候，一直控制的很好神情也起了变化，眉宇间那点兴奋根本逃不过关俞曳毒辣的眼光。
“是吗？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关俞曳轻轻一笑，“我只是认识这个人，但是和他不是很熟，也谈不上有太多交情。”
“你们怎么认识的？”方熠暗暗调整了一下呼吸，问道。
“我是做生意的，这个方鹤轩就是在生意场上认识的，是实话，我对他很有兴趣，哦，应该对他手中的一件商品很有兴趣，有一段时间甚至认真考虑过和他合作事宜……”
“不过很可惜，最后没有谈拢，以后就没有联系了。”
方熠轻轻蹙了蹙眉。
“生意？什么生意？”
关俞曳慢慢地道：“产业调整后，我就将重点放在科技产品上，方鹤轩手上的芯片直到现在都让我觉得可以做……”
“哦，对了，是什么关于脑波芯片的合作开发。”
“脑波芯片？”
方熠听过脑波芯片，不过在印象中这是一个全世界科学家都在期待研究突破的科研项目，而关俞曳到的可是合作事宜。
难道方鹤轩所谓的脑波芯片已经到了如簇步？
“那些资料在我的办公室，方警官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明给你。”
“好，那就多谢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