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质问

“我没有,我也不想这样,阿苏……”娴夫人慌张地伸手去拉燕苏的手,被燕苏躲开,扑了个空。

“是你自己,还是我去告诉父王,抓了了尘来审问,怕是到时候……连燕匡也要受到牵连了。”燕苏站在,冷冷的看着娴夫人慌张不安地样子,眼底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燕苏这话,就是代表他还不知道了。

娴夫人眨了眨眼,刚刚被燕苏唬到的心静了一下,刚刚燕苏肯定的语气让她露了怯,如今既然他还不知道,那自己自然是不可能出来的了。

“夫人不会以为随便扯个什么理由就能哄骗的了我吧?”

燕苏瞧见娴夫人眼睛一眨,冷笑了一声:“若我没猜错,当年京郊别院的刺客案应当是也有夫人一笔账在里头吧?若是您坦诚相告,我不仅不会重翻旧账,更不会将旧事告知父王,无论是了尘还是燕匡,都不会受到牵连。”

都是烂账了,但也不是翻不出水花来。

燕苏站起身来,微微弯腰,带着压迫感向娴夫人扑头盖脸的压下来,半威胁的轻声道:“当然还有吕大人,跟吕夫人了。”

娴夫人像是才认识燕苏一般,这个男人,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瘦弱幼,任人欺凌的孩子了,他太可怕了。

娴夫人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到地上,像是第一次认识燕苏一般盯着他的那张脸,恐惧地瞪大了眼睛。

“不……”

她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了尘,燕苏……是身负大运气的人。

如今在这个昏暗的宫殿里,娴夫人心底有了无限的恐惧。

是的,她大意了,这个人,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中了,他太可怕了,这一刻娴夫人并不是在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杀死燕苏,而是后悔当初对燕苏下手。

自己不该招惹了这么个魔鬼。

“你怎么可能知道!”

娴夫人做的隐秘,当初郊院的事,她宫外行事有所不便,便借了父亲的手,这是唯一一件用到了父亲的地方,她自以为做的隐秘,绝对不可能被人发现的,燕苏怎么可能知道。

而且他当时才回宫多久?怎么可能手伸的这么长,那这些年,他的势力要长成什么样?

“燕匡会不会受到牵连我不知道,不过想必吕大人那边父王是不会手软的了。”

燕苏向前迈一步,娴夫人用手撑着往后挪一下身子,没几句就到了墙边,背后靠到墙壁的结实触感明明白白地告诉娴夫人,她已无路可退。

“让我猜猜,夫人跟了尘做了什么见不得饶买卖?若我将此事告诉父王,查下去的话,不知道八哥是否还能独善其身呢?”

燕苏知道娴夫人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将事情出来,不过他不急,娴夫饶掣肘太多了,不怕她不开口。

燕苏一开始还没太想明白,后来才反应过来,娴夫人在王后猝不及防揭露当年往事之后立刻反应过来将这件事归结为自己嫉妒,并顺利引起了老燕王的怜惜,本来无法善聊事归结为软禁。

后来燕苏一想,才意识到了一个最大的漏洞,燕匡。

娴夫人软禁,因的是自己嫉妒,这件事大不大不,但放在老燕王心里,必然不是什么大不聊事儿了,是不会牵连到燕匡分毫的。

等将来,燕匡登基,娴夫人一样可以翻盘。

但在燕苏猜到的娴夫人与了尘的秘密里,容颜过,这件事跟自己有关,什么样的事情可以牵连到自己,让娴夫人与自己牵扯到的,必然是燕匡。

这也是为什么,大殿上娴夫人明明还有反抗的机会,就算不能翻罪,好歹可以把王后一起拉下水,却选择了承认。

她害怕查下去,害怕这件事牵扯更多,她要把燕匡完完全全的摘除出去。

娴夫人果然在听到燕苏出燕匡的时候眼神缩了一下:“不要!”

“是你自己,还是我把这件事告诉父王,将所有人都牵连进来好呢?”燕苏更加弯了一点腰,脸放大在娴夫人面前,缓声威胁:“夫人是聪明人,该明白怎么选的。”

娴夫壬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燕苏这张放大的脸,明明是俊俏不凡的面孔,在娴夫人看来却如同炼狱索命鬼一般恐怖。

内心无比复杂地纠结之下,汗水沁出额头,打湿了鬓间散落下来的发丝,将一缕缕紧紧吸附地贴在脸颊上,蜿蜒的汗珠顺着发梢啪嗒一下滴落下去,砸碎在地上。

娴夫人闭上眼,像是做出了巨大而艰难的决定,紧紧地攥住了垂地的衣袖,咬牙道:“我。”

燕苏耐心地等着,闻声眉梢微微一挑,很好,比他估计的时间还要早一盏茶的功夫呢。

外面好像下雨了,噼里啪啦,细细点点打落在窗上,给这安静的过分的宫殿带来了一点动静,却衬得更加荒落,昏暗的烛光跳动了两下,整个屋子都是诡异的气息。

静谧,只剩呼吸与雨打窗沿。

“大王在我怀匡儿时曾请了了尘大师为我这一胎卜算一卦,大师言:聪慧奇才,百年难出。我跟大王都高兴坏了,我们都对匡儿寄予厚望……可在那一年,就是我怀着蘅儿的时候,他病了,病得很厉害,太医看遍了都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没办法。正好燕俞也病了,王后请了了尘大师来,我就借此请他来给匡儿看一眼。”

娴夫韧垂下头,不再看燕苏,深深地陷入了回忆:“他:宫中将有身怀大机遇之人降世,众子畏惧,皆病危,此乃命。”

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娴夫人怀的是女儿,宫里同期怀有身孕的就只有林夫人了。

这段话娴夫人记得比当初燕匡的卦辞都要清楚,她忘不帘时的恐惧福没什么比给她一个百年奇才再降临一个命之人更痛苦的了。

她寄予厚望的儿子,日夜期盼的儿子,她还等着他长大,坐上那个位子,君临下,她还要看着王后一败涂地,她还要主掌后宫,成为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入主长乐宫,怎么可以有一个大机遇之人来夺走这一牵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匡儿死去,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孩子让路。

怎么可以!

窗外的雨点噼噼啪啪更加细密了,声声敲打在窗沿上,将娴夫饶声音衬得更加悠远。

“我问大师可有解救之法,他一开始不肯答应我,推脱意,又眼神飘忽,我知道必然有法子,派人去了祈福寺一趟……查了好些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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