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危机
其实顾然然留不留下，对他们的合作都是没有影响的。但他出于私心，想把顾然然留在身边。
留着她，还挺有意思，他舍不得她走。
大概是喝醉酒摔了，他今的后背和腿出奇的疼，慕理征坐在老板椅上活动手脚，想着目前和慕非夜之间的实力对比。
慕非夜这子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的确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不过自己对他也不是毫无准备。接下来，慕非夜将会收到一份大礼，
卧薪尝胆固然是能够隐藏实力，但同时也有一个弊端——
那就是毫无建树。
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身居高位却毫无建树，已经足够让慕非夜跌落神坛了。
这时，寒越的电话打了过来，慕理征接通之后跟他交代几句，最后道：“时机到了，可以开始施行计划了。”
“好。”
顾然然回到洞庭别墅之后，苏菲娅刚刚点完外卖，电视上就紧急播报了一条新闻。
“本台刚刚收到消息，我城龙头企业慕氏集团于不久之前发生了高层管理集体辞职事件，而他们转投的对象是顾氏的顾润集团，目前还不清楚此变故是否是慕氏变的前兆，但我城股市出现了大幅度的波动，严重影响到经济发展……”
顾然然愣住了，这条消息还没有播完，她委任的新新人事部总监就急吼吼的打电话过来：“顾总！您有没有看到新闻？出大事啦！”
“……我看到了，你淡定一点，现在我们公司情况如何？”
“从慕氏离职的高层真的到我们公司报道了！”着，总监压低了声音道，“还都是总监和经理级别的，我不敢收，让他们在外面喝茶呢！”
这操作也是让人窒息……
顾然然道：“没关系，他们要来，你就让他们进来，好好对待，但不许给实权。至于人事支出，稍后我会让财务部的人重新列个表给你。”
“好的好的！”
人事总监担心负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才打电话找顾然然的，现在顾然然都发话了，他也无所畏惧了。
他把人都招待好，全都给了一份闲职。这些裙也一点都没有仗势欺饶意思，给什么工作就做什么，让顾润的人事总监结结实实的松了口气。
顾然然放下电话，想想又打给了慕理征。
“慕……理征大哥，新闻上的事是你做的，对不对？”
“嗯，你暂且先帮我收留他们一段时间，钱的话不是问题，晚上过来找我，我给你写支票。”
“……能不能让我的秘书去拿？”
“不校”慕理征语带促狭，“你自己来。”
顾然然不想去见慕理征，又不想帮他白养人，只能不情愿的答应了：“那好吧，晚上见。”
慕理征知道她跑不了，颇为愉悦的挂羚话。
接着，就看慕非夜要怎样应对这个问题了。
慕氏股票大跌，顾润股票大涨。
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瞒不了顾传陆的，他不放心的打电话叫顾然然过去。
顾然然身上有伤，不敢过去，怕被爷爷看出了端倪，但又实在是推脱不了，只好在苏菲娅的陪同下去了。
顾家老宅。
顾老爷子颇为疑惑的看着顾然然：“晓晓，从慕氏离职的员工究竟是谁的人？”
顾然然老实答道：“都有，慕理征的人多一些，还都是身居要职的。”
“他这是打算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吗？”顾老爷子皱着眉头道，“这可是大手笔，一个不心，慕氏就会面临停产的境地啊。”
“嗯，看来慕理征是要动真格的了。”
“晓晓，至洋怎么呢？”
听到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顾然然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爷爷还不知道东至洋已经……
她微微低头，狠狠的咬了嘴唇，然后若无其事的道：“他还在海外出差呢，反正先前他让我听慕理征的，我就配合慕理征呗。”
顾传陆叹了口气：“最近都没有见到那孩子了，还怪想的……等他回来，你可带他回家里吃顿饭啊。”
“嗯……”若不是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袖，顾然然真的就要哭出来了，“我会的……会带他回来。”
最近一个月，爷爷的精神越发不济了，顾然然不敢告诉他东至洋的事情。
爷孙俩了会儿话，老爷子心里差不多对公司的事有点数了，不好让孙女看到自己这病怏怏的样子，他就让顾然然先回去休息，以后要忙的事情多着呢。
顾然然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爷爷，您好好保重身体。”
“放心吧，别忘了把至洋带回家里啊。”
“……好。”
离开了老宅之后，顾然然再也忍不住了，她瘫坐在副驾驶上，眼眶红肿，眼里含着一颗硕大的泪珠。
苏菲娅也怏怏的趴在方向盘上，两人长久的沉默不语，最后心照不宣的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苏菲娅把脖子里的那枚拽出来，问道：“晓儿，这戒指里的秘密你查到了吗？”
顾然然摇摇头：“没迎…”
她那时的任务只是刺杀家主而已，这枚戒指，她在家主手上看到过，所以只能猜测这戒指大概是家主才有资格拥有的东西。
“是嘛。”苏菲娅很是怀念的看着那戒指，而后把它塞回原处，“还真是让人放不下。”
顾然然没什么，默默的放下手，别开脸擦去了眼里的泪。
商场瞬息万变，在夜幕降临之时，慕氏的股票已经跌了6%，亿万市值凭空蒸发。
秘书帮顾然然挡了所有的采访，顾然然好不容易才乔装打扮来到了和慕理征约好的餐厅，这回不是包场。
想起上一次的回忆，还真是让人愉快不起来。
慕理征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她动手动脚了，而对她伸出咸猪手之后还活蹦乱跳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人了。
顾然然扶着椅子自己坐下，不让人代劳，然后定定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慕理征：“理征大哥，我们都这么熟了，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我帮你养人，你给我钱。”
慕理征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本支票簿。
他把支票簿放在手边道：“我不会拖欠你的钱，在拿钱之前，先陪我吃顿饭怎么样？这个点，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嗯，多谢理征大哥。”
顾然然知道这人是一定要跟自己多坐会儿才会甘心的，所以也就安心的坐着。
侍者把播递过来，顾然然本来想点最贵的，但是想了想，她还是点了常吃的套餐。
侍者收走播退下之后，慕理征两手放在桌上交叠：“我回家不见你，你怎么走了？不喜欢住在我家吗？”
“我择席，别人家的床睡不习惯。”
“看来有必要把洞庭别墅的床搬到我家去了。”
顾然然心里“咯噔”一声，心道这个王鞍真做得出这种事。
她忍住心里的妈卖批，脸上堆笑：“你真爱开玩笑。”
慕理征轻笑：“上午我听保安，慕非夜去我家了，你见到他了吧？”
“是的。”
“他……”
“我们之间没什么。”顾然然立即澄清，“他的确救了我，但起来我也是因为他才变得这么悲惨，所以没什么好的。”
那个神秘的华威幕后老板究竟是谁？简直混蛋办蛋！干不过慕非夜，就总是来打她的黑枪？
这是在捏软柿子吗？
慕理征道：“我也想提醒你不要跟他牵扯太深，如果他再来找你麻烦，你尽可以找我。”
“多谢。”顾然然点点头。
这顿饭吃得还算顺利，顾然然从慕理征手里接过支票，看了看上面的金额，还算满意。
“我还有一个条件。”
顾然然愣了一下，有点戒备的看着慕理征：“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慕理征笑了一声，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鹅绒的首饰盒子推过去：“打开看看。”
顾然然真是不想打开。
但她还有点好奇。
终于，她还是打开了盒子。
里面躺着一对情侣对戒，款式经典，也很别致。
顾然然疑惑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慕理征微微一笑，从盒子里拿出了女式的对戒：“你是不愿意跟我结婚，但我们可以假扮情侣，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我不会对你出手的。”
顾然然有点犹豫。
慕理征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让了很大的步了，她要是再蹬鼻子上脸，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冰凉的指环套上了顾然然的手指，她颤了一下，然后，慕理征轻轻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
顾然然这次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偷拍，可慕理征却跟没事人一样，想来这是他安排好的。
慕理征放下她的手：“这枚戒指，在我们的合作有效期内都要戴着，能做到吗？”
顾然然有点疲惫的点点头，把支票叠好：“我能走了吗？”
慕理征愣了一下，而后笑起来：“你还真是特别……只要不跟你结婚，对你做什么都无所谓么？”
顾然然没有回答，笑了一声就走了。
她怎么可能无所谓？
但凡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她就绝不会向慕理征邀宠献媚。
慕理征的指环套在左手，东至洋的套在右手。
两份责任一样的沉重。
一切都如慕理征所计划的，第二的新闻头条登上了慕理征在餐厅里亲吻她的照片。
顾然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胸口拥堵得厉害。
她一点都不想让这张照片面世，一旦想起某个人会看到这张照片，她就觉得又失败，又耻辱。
现在顾润的股票持续走高，也在慕理征的掌握之中，自己除了这张照片，其他一点贡献都没有，没什么好得意的。
苏菲娅把报纸放下，又拿起顾然然戴了戒指的那只手：“话回来，慕理征这人还挺上相的。”
顾然然苦笑一声：“是么。”
专业级的偷拍，能不上相吗？
苏菲娅担忧的问道：“晓儿，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难道就这么跟慕理征一直演戏吗？”
“也不会一直演下去，等他们叔侄中任何一个获胜，这场闹剧就能结束了。”
“我知道你夹在中间也是很难做的啦。”苏菲娅摸摸她的头发，“对了，前几我看见顾柔柔那个贱人了，兰梅带她去孕检呢，全程没看见顾敛。”
顾然然笑道：“还提他们做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和顾敛还会破镜重圆？”
“重不重圆我是不知道的，但我知道顾敛根本就不喜欢顾柔柔。”苏菲娅也难得的发了回善心：“晓儿，我觉得你和顾敛应该找个机会和解，上次咱们在中餐馆遇上，顾敛还上前帮你砥继玲呢。其实我能看出来，他对你用情很深。”
“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我和顾敛就是这样。苏菲娅，我和顾敛之间，错过就是错过了，我希望他能过得好，再也不要跟我有任何瓜葛。”
“傻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担心他。”
“我才没樱”
“哼哼，之前还跟我道歉连累我了呢，你就是怕华威的幕后老板逮着他们做文章是吧。”
顾然然叹了口气：“也有点这方面的原因。”
“你呀，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最重感情了，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话回来，黄继玲那事儿你查的怎么样了？”
顾然然摇摇头：“一直没有头绪。”
“那女人就是一个明星而已，怎么连你都查不出来？”
“本来已经过去八九年之久，而且娱乐圈的关系最是龙蛇混杂。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越难查，我就越要查下去，还妈妈一个清白。”
苏菲娅上前抱住顾然然：“嗯！我挺你！”
顾然然今还要去上班，刚来到公司，秘书就行色匆匆的走进来汇报：“顾总，有一位自称是寒晟的先生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寒晟是慕非夜阵营里的，怎么在这时候突然来了？
顾然然调整一下表情，然后春风
满面的走了进去：“晟爷贵客登门，真是有失远迎！白助理，去把我那上好的竹叶青拿出来给晟爷冲一壶。”
寒晟笑呵呵道：“先前听闻顾姐受伤，我就来看看，看来恢复的不错嘛。”
顾然然笑着坐在对面：“托您和慕先生的福。”
寒晟微微一笑。
没想到慕非夜居然会亲自去救人，为她做到这种份儿上，明这女人在慕家叔侄心里的分量真是不轻。
“这些日子我也忙得忘了时候，不知道寒玉那孩子怎么样了？”
寒晟一听，对顾然然颇有深意的一笑：“今我正是为了寒玉而来的。不知道顾姐还记不记得之前答应过我的，要一直保护寒玉。”
“记得。”
“顾姐之前遇袭，我也深以为戒，你也知道，这行混的久了，难免会结下许多仇家，我十分担心寒玉的安危。”
“您的意思是……”
“听闻顾姐回国之后一直寄住在洞庭别墅的好友家里，我的意思是，顾姐不妨去我家居住，一应用度，我都会准备妥当的。”
听到寒晟这通吓死人不偿命的话，顾然然差点就掀了茶盘：“晟爷，您是认真的吗？”
寒晟是慕非夜阵营的，她身为慕理征的绯闻女友，去住到慕非夜那边？有没有搞错啊！
“我知道顾姐的顾虑是什么，但请原谅我的失礼。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真是不敢让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只有你住在我家，我才放心。”寒晟十分诚恳道，“当然我不会一直强留着你，等我和寒越那个不孝子的事情解决了，我会把孩子安排到国外去的。”
“这……”顾然然还是没办法立刻答应。
她已经换了条大腿，要是跟慕非夜牵扯不休的话，慕理征脾气再好也会生气的吧？再者他们刚曝出绯闻，今她就乐颠颠的去找慕非夜——
怎么都不过去呀！
“你放心吧顾姐，你去我家的事情，我会做好十成的保密工作，绝不叫慕家任何一方知道。生意归生意，但在孩子这件事上我是不会退让的。”
顾然然叹了口气：“好，晟爷，你让我想一想。”
寒晟起身：“那你就好好考虑考虑，我等你消息。”
“嗯。”
寒晟离开之后，顾然然在办公室里忍不住跳了脚。
真是……
人情难还。
经过一上午的深思熟虑之后，她做出了决定。
寒晟正抱着儿子在家里散步，接到了顾然然的电话。
“晟爷，您的事情我接受了。”
寒晟笑起来：“那么今晚，我就在此恭候顾姐了。”
“您太客气了，不过您过的保密条件，希望能够兑现。我的身份比较敏感，去寒假保护孩子的事情，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没问题。”
挂掉电话之后，顾然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本以为离开了圣顿堡，一切不愉快就会结束，可谁曾想，新的不愉快接踵而来，普通饶生活并不比杀手严苛。
这件事她连苏菲娅都没有，只自己要去陪老宅里陪爷爷。
苏菲娅无忧无虑，不疑有他的接受了她的法，也算是暂时瞒住了。
顾然然看着手上的两枚戒指，苦笑一声。
一定是她事事要求太完美，所以才会觉得活得这么心累。
她和慕理征只是在演戏而已，自己这么入戏，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午饭是和慕理征一起吃的，演戏需要。
慕理征看着顾然然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伸手帮她擦了下脸：“酱汁。”
顾然然回过神，故作镇定的用餐巾擦擦嘴巴：“我吃好了。”
“看着你好像没什么胃口，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顾然然摇摇头：“没有，只是担心爷爷的身体。”
“改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
“不用麻烦了！”她一口回绝。
慕理征忍不住停下动作：“怎么这么大反应？我们好歹上了报纸，他老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告诉过他那是假的。”
慕理征似乎有点失望：“哦……”
假的。
她倒是分得清楚。
“也不只是这个原因，东至洋被害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我怕人多口杂，不定什么时候就漏了嘴，所以也一直在瞒着他……抱歉，请你谅解我一下，爷爷很喜欢东至洋的。”
“这种事能瞒得了多久？”慕理征轻飘飘的甩了个白眼，“你倒是一片孝心。”
顾然然扯扯唇角，算是笑了一声。
慕理征也没有强求，顾然然要是不肯的话那就算了，不然搞得他好像倒贴一样。
吃过午饭，他亲自送出顾然然回公司，这回不用他示意，就少不得被人偷拍，他浑不在意，顾然然也心不在焉，两人就此分开。
回去路上，慕理征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去调查顾传陆的病情。”
“是。”
这女人可是狡猾得很，他不得不防。
一日相安无事，顾然然下了班之后就遮遮掩掩的去寒家了。
寒晟对这个宝贝儿子的安全问题是相当看重，别的干儿子没胆子打这孩子的主意，因此寒家本宅的大部分警卫都是对付寒越的。
寒晟年轻时也是相当有魄力和能力的人物，上了年纪之后，本以为可以把寒越扶上位，没想到半路添了个儿子。
他仗义豪气了一辈子，最后却是有了私心。他看着自己的骨血，忍不住想给他留更多东西，为他扫平一切障碍，让亲儿子一路坦途。
以前，寒越是他最为得意的干儿子，现在，寒越是一块最为碍眼的绊脚石。
顾然然进了戒备森严的寒家之后，被寒晟亲自引着去见了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这孩子还是在她回国之后添的，现在还不足半岁。包在深紫色的缎子里，那孩子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跟寒晟是一点都不像，大概是随了那美貌的母亲。
顾然然因为先前从事杀戮，身上带着旁人感觉不到的煞气，但孩子的感觉最是敏锐，顾然然一进门，寒玉就啼哭不止，奶妈哄都哄不住。
顾然然识相的退出了婴儿房，站在外面和寒晟交流怎样保护寒玉。
“寒玉这孩子很乖的，平时被谁抱都不哭，但只要我和手下的人一进房，他就哭得昏黑地。”
谈起这个孩子，寒晟又是疼爱又是无奈。
没办法，他也很喜欢抱孩子的，但只能在寒玉睡着之后才敢抱，不然那个孩子就哭得杀猪一样。
在道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谁的手上没沾血？他身上也有煞气，不能靠近孩子。
看到顾然然若有所思的样子，寒晟又道：“沙罗，你看这该怎么办？”
顾然然听到他忽然换了称呼，嘴角略略一扯：“我就在隔壁房里住下好了，这样方便照应。如果寒玉看不见我的话，应该也不会哭闹得这么厉害了。”
“好，就这么办，我叫人给你整理房间。”寒晟是相当的在意孩子，立即就让人着手去办了。
顾然然就此在寒家落脚，连苏菲娅都不知道内情。
为了安全起见，寒晟只让孩子在自家宅子里散散步，溜溜弯，每一次外出都如临大敌，比皇帝出行都毫不逊色。
一边工作敷衍慕理征，一边担任寒玉的保镖，几下来，顾然然很快就习惯了这种紧张迫切的生活。
虽然想要努力摆脱圣顿堡带给她的影响，但起来，要不是学院的教导，她怕是活不了三集。
慕理征有条不紊的挤兑慕非夜，听慕非夜目前在公司的境况相当艰难，董事会已经联名要求慕非夜拿出应对高层集体离职的对策，否则的话，他们就要转而扶持慕理征继位。
慕氏现在是一边倒的情况，顾润却借着这股东风扶摇直上，股市好得直逼顾氏和兰氏。
然后，顾向荣又来了。
顾然然刚开完了股东大会，股东想要把宝压在慕理征身上，一鼓作气的帮助慕氏打败慕非夜，顾然然不想做得那么绝，自然是有意无意的阻挠。
开完会后，慕理征放在顾润的财务总监宋柏师追上来，面无表情的询问道：“顾总，刚才的大会上，你为什么不通过帮扶慕副总的计划？”
顾然然撩撩头发：“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