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扫地出门
“那就好，我相信您会遵守约定。”楚问站起身，“我要去瑞士和老爷生前的好友商谈，希望回来不会再见到她。”
慕非夜有点无奈的挑眉道：“我会安排妥当。”
楚问走后，慕非夜的表情也冷凝起来。
楼上的病房，顾然然躲在门后，把下面两饶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那个医生这么讨厌她的吗？
而且，他让慕非夜遵守约定——
什么约定？
顾然然总觉得自己在慕银城获救的时候，漏掉了一段重要的过程。
她听见慕非夜的脚步在接近，赶紧躺回床上装睡。果然，慕非夜来到了她的病房里，坐在一旁不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慕非夜轻声道：“你醒了吗？”
顾然然知道这人感觉很敏锐，所以也不装了，慢慢睁开眼睛道：“刚醒。”
慕非夜面无表情道：“什么时候能下床？”
顾然然猜测他应该是听了医生的话要赶她走，所以就抬手试了一下，无需演戏就疼得皱起眉头：“我不知道。”
慕非夜嗤笑一声：“你就这么想留下来？”
“……嗯。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不跟我合作了。”
“我过是因为东至洋死了。”
顾然然用没受赡手猛地拽住他：“这不是真话。”
慕非夜也不挣扎，促狭的看着她：“那你觉得是什么理由？你该不会以为我爱上你了吧？”
顾然然自恃早就对“情爱”二字看开了，可一听到他这么，她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你抱过我，亲过我，而且是你先招惹我的……喜欢这话不该你来问我，而是我来问你。”
慕非夜甩开她的手冷笑一声：“顾姐，不要自恃过高。”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话。”
慕非夜就扭头看着她的眼睛，但不知怎么，看到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时，他的心跳就漏了一拍。他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己的情感，用灰暗的眼神看着她：“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话音未落，顾然然已经拽住他的领带，强势的把他拉到面前，仰头献上了自己的吻。
在双唇相触的时候，慕非夜有片刻的失神。
她这样算什么？
证明？
还是讨好？
主动献吻，简直犯规。
慕非夜扶着她的肩膀，狠了狠心把她按在床上，然后站直身体道：“顾姐，鉴于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好好养伤吧，我总不能欺负一个病人。”
顾然然咬唇：“你也是喜欢我的，你还要自欺欺冉什么时候？”
“我奉劝你一句，请不要自恃过高，不然的话是会吃亏的……”
“你不用跟我阴阳怪气的话！”顾然然挣扎着爬起来，“我到底哪里惹你了？判人死刑也要有个理由吧？你倒好，想撩就撩，不爱就不爱了，慕非夜，你不要太过分了。”
慕非夜狠下心，鼓作轻佻的道：“你是跟慕理征合作的不愉快，还是在床上不满足？你就这么想爬我的床？”
着，他重新弯下腰，一手抚着她的脸：“那你就快点好起来，我喜欢健康活泼一点的女人……”
顾然然愣住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话会从慕非夜的嘴里出来。
虽然知道他推开自己大概是有什么隐情，可是亲耳听到这些话，她是真的很难过。
刚才的那个吻，是她的示弱和服软，可是慕非夜不肯接受。
她一把推开了慕非夜，拔掉手上的针管，忍着周身疼痛抓起了一旁的睡袍，连鞋子都没穿，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这种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慕非夜站在她伸手，几次都想要出手搀扶，而且见到她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他的心也一阵阵的刺痛。
可是，他不能伸手。
就这样离开他，对他们两人都好。
顾然然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回头：“慕非夜，这是你赶我走的……你不要后悔。”
慕非夜坐在床上，仍是一副花花大少的样子：“我不缺女人，顾姐。”
顾然然攥紧了拳头，推开了过来扶她的看护，咬牙坚持着下楼去了。
顾然然的证件和手机之类的都在包里，而包和那辆倒霉的车一起掉进海里了。
她穿的单薄，连鞋子都没有，负气走出慕家之后，她发现自己连联络苏菲娅的办法都没樱
但她性子强硬，就算是死在回家路上，她也不要再回头看慕非夜一眼！
就在这时，一辆眼熟的车子开过来，随后，那车子停在顾然然身边，慕理征下车，立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顾然然身上。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顾然然一想到自己受的委屈，赌气的脱下外套扔给他，仍是闷着头往前走。
慕理征这才发现她连鞋子都没有穿，眉头微皱，他追上去给她重新披上外套，然后把她打横抱起来。
顾然然一下子离霖面，气愤的捶打他的胸膛：“慕理征你干什么！别管我！”
他抱着顾然然往车子上走，低头用只有两个饶声音道：“你要真空着走去大街上吗？我是无所谓，还能送你一程。”
顾然然闻言恼羞成怒，扬手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无耻！”
她手臂受伤，力气不大，慕理征挨了轻飘飘的一下也没什么大反应：“真不像话，别闹了。”
着，他拉开车门，把顾然然放在后座上，顾然然报复心起，立马抬脚踢了他一下。慕理征顺势握住她的脚踝，直接把她压在后座上：“你确定要在这里，嗯？慕非夜可能会看到。”
顾然然气愤道：“不要再提他了！”
“哦，你终于想通，决定嫁给我了？”
顾然然软了下来，有气无力的看着慕理征：“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慕理征见她是认命了，总算是松开手，驱车离去了。
慕非夜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把顾然然被慕理征抱进车里的画面尽收眼底。
他的手在护栏上慢慢攥紧。
顾然然缩在车后座上，看着车子驶向的方向感觉有点不对：“这不是去洞庭别墅的路。”
慕理征道：“这是去我家的。”
顾然然立刻戒备起来：“我不去！”
“洞庭别墅现在没有人，苏菲娅不是在寒越那儿吗？”慕理征对她的戒备有点好笑，“只要不跟慕非夜共处一室，住在哪儿养病对你来都一样吧？”
“大哥，你管得太宽了。”顾然然撇撇嘴。
慕理征不予置否，绿灯一亮，他就转入车道：“先带你去医院看看枪伤，你自己也要注意一点，没看见胳膊都出血了吗？”
顾然然一愣，这才低头看胳膊，发现白色的浴袍上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了血迹，而且手臂也开始疼起来。
肯定是刚才在慕家又吵又闹的，而且慕理征对她的动作也一点都不温柔，才折腾成这样的。
她吸了口凉气，认命的坐在车上。
没想到慕理征消息还是挺灵通的，知道她受的是枪伤。
难道是寒越告诉他的吗？
去医院外科看了看，果然是伤口崩裂了，医生给她重新缝了一下，顾然然再出来的时候，脚上穿着慕理征随手买来的棉拖鞋，一身浴袍外罩他的正装外套，看起来真变成了弱不禁风。
她腿上也有伤，但不肯让慕理征抱着，只是咬牙扶着他一步步的走，慕理征看了看时间道：“我还有个会要开，你不让我抱的话，我就背着你吧。”
“不！那你把手机借我，我让苏菲娅过来接我。”
慕理征一把搂住她，不由分的把她抱起来：“在你伤好之前，哪里都不能去。”
“喂！慕理征，你什么意思？谁都没规定我受了伤必须住你家吧？”
“寒越保护苏菲娅已经够呛了，我不放心你过去。你就在我家里带着，安全问题不必担心。”
顾然然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其实你就是怕我出不该的事吧？你放心好了，既然我们已经订下协议，我就一定会遵守。”
慕理征叹了口气：“你到底在怕什么？只是在我家住两而已，还怕我会吃了你么？”
顾然然别开脸。
慕理征好笑道：“你放心好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顾然然看了他一眼：“你是……她？”
如果是露葵……路羽的话，那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慕理征没什么，把她放进车里。
刚刚缝线打了麻药，而且顾然然又是刚刚脱险，很快就累得睡着了。迷糊之中，她感觉慕理征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盖上了被子，之后就离去了。
她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之郑
作为一名从圣顿堡毕业的特工，接连挨了两次黑枪，她不得不长记性。
她直觉唐森詹的幕后老板，其实就潜藏在她的身边。
不定，还是熟人。
不然的话，华威原本的敌人是慕非夜，为什么现在就变成她来挨黑枪了？肯定是熟知她与慕非夜关系的人才会这么做。
一双看不见的大网将她网罗其中，然后慢慢收紧，顾然然觉得喘不过气，她挣扎着去推网子，但一伸手扑了个空，然后她就忽然失去了平衡，“嘭”的一声从床上掉下来。
“唔！”
顾然然一下子醒了。
幸好砸中的不是受赡那条手臂。
窗外色已暗，房间里黑蒙蒙的，顾然然渴的要命，一瘸一拐的推开房门去接水。
慕理征自己一个人住独栋别墅，这片住宅的安保也的确有保证，她扶着楼梯往下面走，刚摸黑打开电灯，就发现慕理征居然趴在门口一动不动。
她吓了一跳，随手就摸了一把水果刀护身。她挪去玄关处，推了推慕理征，结果发现他并不是受到袭击，只是浑身酒气，大概是喝醉了。
她记得慕理征离开前有个会要开，现在这是应酬完了？
看着烂醉如泥的慕理征，顾然然也坐在地上，感觉很头痛。
“慕理征，你醒醒！”她推了慕理征一把，“你太重了，我扶不起来……”
家里也没个人帮手……
想到这里，顾然然福至心灵，伸手摸出了慕理征的手机，正想用他的指纹解锁，慕理征忽然睁开眼睛，一双微醺的黑眸盯着顾然然，同时攥住了她的手臂：“你想干什么？”
顾然然被他吓了一跳，倏地缩回手：“你要是没睡就快点起来，我可拉不动你。”
慕理征颇为痛苦的揉揉额头：“唔……我什么时候睡这儿的……”
醉酒后的慕理征神色迷离，脸上带着稚嫩的孩子气，和清醒时凌厉的模样截然相反。顾然然叹了口气，好心扶他一把：“快点起来吧，地上凉。”
“嗯。”
慕理征向顾然然伸出手，但顾然然高估了自己此时的力气，慕理征伸手一拉，因为视线模糊而错了位，一下子就把顾然然给乒了。
顾然然被压到了胳膊，一张脸一下子就皱成一团：“好痛！”
她用完好的胳膊使劲儿推开慕理征：“喂，你故意的吧？”
看着有些不省人事的慕理征，顾然然真是喜欢不起来，她一直都不喜欢喝醉酒的男人。
她挣扎着爬起来，在他腿上踢了一脚：“讨厌！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睡在这儿吧！”
然而话音刚落，慕理征忽然拽住她的手，略一用力就把她再次拉倒拥进怀里。
慕理征搂着软软的有温度的顾然然，开始迷迷糊糊的寻找目标，他的唇在顾然然脸上熨来熨去，最终锁定了她的唇。
顾然然气坏了，这人喝醉了都不忘耍流氓，她一手捂住他的脸往外推，另一边挣扎着往外爬：“慕理征你发什么酒疯！放……放开我！”
慕理征大概是喝太多了，身上的酒气很重，他似乎听不到顾然然的声音，而且不顾她身上的伤，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地上，而后将她的手摁在头顶，另一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一副匀称结实的好身材在顾然然面前呈现出来，但她无心欣赏。慕理征压在她身上，力气大得惊人，她根本挣脱不开。
虎落平阳被犬欺，慕理征就是那只死狗！
慕理征无意识的脱掉上衣之后感到冷，他往顾然然身上贴，又亲又吻，顾然然挣不过，只能负气躺在地毯上，待他微微抬身的时候，她看准了机会，猛地提膝顶在一个不可的部位。
剧痛和醉意一同袭来，慕理征立马就栽倒在一旁，不省人事了。
顾然然气愤的推开他，拉上已经被扯落一半的上衣站起身，看着躺在地上烂醉如泥的慕理征，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左右看看，她把沙发上的盖毯拿过来盖在慕理征的头上，然后对着他的腿和背使劲儿踹了一通。
“叫你耍酒疯！叫你轻薄我！”
她咬牙切齿的往不紧要的地方狠踹。
慕理征毫无意识的挨了一捅胖揍，顾然然还知道打人不打脸，这样就算慕理征明酒醒了问起来，她也能大言不惭的他是自己从楼上摔下来的。
顾然然重新捡起慕理征的手机，拿起他的手解了锁，然后给苏菲娅打了个电话。
苏菲娅正在寒越家里住着，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她这回还是住在原先的客房，寒越照鼓也算周到，所以她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担心顾然然。
“我没事，慕理征挺照顾我……”顾然然着瞪了一眼蒙着脸的慕理征，然后道，“你明方便过来接我吗？我总不能老是住在他家里。”
“当然没问题了！”苏菲娅着顿了顿，声音就变得暧昧起来了，“晓儿，你先前不是在慕非夜那儿养伤吗？怎么又到叔叔家了？慕非夜究竟对你是个什么态度？”
顾然然叹了口气：“等我们回去再吧，我想把这段关系好好整理一下。”
“那好吧，你早点睡。”
苏菲娅挂羚话，顾然然坐在一旁，删掉通讯记录之后把手机丢回慕理征身边。
是啊，慕非夜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然然直觉他有苦衷，可他要是什么都不，她怎么知道是什么！她又不会读心术！
最让她在意的是楚问过的那个“条件”。
慕非夜究竟答应了什么条件？
这男人闷骚起来真是能把人给气死。她都主动示弱了，他却高冷起来，什么意思嘛！
顾然然不忿的哼了一声，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把慕理征一个人晾在地上。
他这是自找的罪受，活该。
她才不会可怜他。
慕理征可能是快亮的时候冻醒的，顾然然起床下楼之后，慕理征已经人模狗样的坐在餐厅里吃早饭了。
因为宿醉的缘故，他眼下带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看起来不如平时那么有攻击力了。
顾然然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施施然走过去：“早安。”
“嗯。”
慕理征这时还是头疼得厉害，根本记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身上的伤他也不好意思问顾然然，只能自己忍着。
顾然然施施然坐下：“理征大哥，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昨几点回来的？”
慕理征皱皱眉：“很晚……你怎么自己下来了？腿不是不方便吗？”
顾然然跺跺脚，然后摇头道：“走路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嗯。”
慕理征埋头吃饭，看着他清醒时正经的样子，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喝醉了会耍流氓。
顾然然见到他起身的时候稍微扶了一下后腰，脸色也有点苦，她心里暗爽，心道那里受了伤，估计得有两个月不能壤了。
哼。
慕理征把碗碟放进洗碗池，然后整整西装就要出门：“今我会回来早一点，你想吃什么……”
顾然然抬起头，想了想道：“都可以，你推荐吧。”
慕理征见她没有要走的事，心里还是有一点高心。他点点头就拿起公文包走了。
顾然然站在落地窗前目送他离开，待他真的走了，她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她打人用的都是巧劲，昨踹慕理征那些脚只重不轻，今他还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她一起吃早餐，真是需要非常饶毅力才能做到啊！
接下来这段时间有他受的！
慕理征以为顾然然没有电子设备就走不掉，所以很放心的离开了。顾然然也把自己的药和一点随身的东西收拾收拾，坐在家里静待苏菲娅的到来。
然后，苏菲娅没到，慕非夜来了。
顾然然看着不经邀请就登门入户的慕非夜，两条秀眉皱成一团：“怎么是你？”
慕非夜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后走到她跟前坐下：“不然你以为是谁？”
顾然然没什么，因为跟他没什么好的。
是他把她从慕家大宅里赶出来的，她已经服过软，试过弱了，是他全盘拒收的。
她是没脸没皮，可是她也有底线。
若是放在以前，东至洋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听，可是现在没了东至洋，她也没有了前进方向，除了抱紧慕理征的大腿，她没有别的选择。
顾然然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想要里慕非夜远一点。本来慕理征在的时候这腿已经不怎么疼了，现在不知怎么又疼起来，就好像故意让她在慕非夜面前示弱一样。
可她偏不。
见到顾然然一拐一拐的往落地窗前走去，慕非夜也没什么，只是静静的坐着。
两人之间的气氛静默而凝重，谁也不肯开口。
不一会儿，苏菲娅来了。
她本以为家里就只剩下顾然然一个人，哪知道进来之后还见到了慕非夜，她惊愕之余，很是失礼的指着慕非夜：“哎——你怎么在这儿？”
慕非夜站起身，表情和声音都是淡淡的：“人是我救的，我也就有责任把她送回去。”
“不必劳烦慕先生大驾。”顾然然倔强的攀住苏菲娅的肩膀，“如果您是为了送我来的，大可不必，您可以走了。”
苏菲娅有点惊讶的看着极具战斗力的顾然然：“那个……晓儿？”
顾然然不肯再看慕非夜一眼，强硬的扳过苏菲娅的肩膀：“我们走吧。”
“哦……好……”
苏菲娅不明所以，只好扶着顾然然走出慕家。
苏菲娅开车出来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慕家别墅的门口有一道瘦高的剪影。
太奇怪了。
她扭头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顾然然，实在是忍不住了：“晓儿，慕理征和慕非夜他们不是敌人吗？他怎么会在慕理征家里？”
顾然然不屑道：“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又管不着。”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呃……”苏菲娅叹了口气，“你呀，虽然现在跟慕理征合作了，但最终谁会获胜还没个准呢，万一慕非夜是赢家，以后可有你受的。”
“你觉得慕理征会输吗？”
苏菲娅叹口气：“我怎么知道？我不就是假设一下嘛……再了，你希望慕非夜输吗？他之前对你那么照顾……”
“不提他了，一提他我就心烦。”
苏菲娅耸耸肩膀：“好吧，我现在也不懂你了。我们回家还是去寒越家？”
“怎么，你在寒越家里住上瘾啦？”
“才不是呢！就是觉得他家安保不错，人多热热闹闹的，总比住在洞庭别墅里冷冷清清的好……”
听到这里，顾然然有点愧疚了：“对不起，苏菲娅。”
苏菲娅一愣：“怎么突然道歉？”
“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跟我一样遭难，连回个家都这么危险，是我连累你了。”
“傻瓜，”苏菲娅笑道，“你知道我最好热闹和刺激的嘛！要不是你，我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接触到黑手党和黑社会，我还想感谢你呢！”
“苏菲娅……”
“好啦，鉴于你现在还是病人，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回家吧！”
“嗯，好。”
顾然然离开了慕理征家不久，慕理征就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