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章 这位神医觉得他在发神经

之后几钟离誉和林华宴好像心宣不照,一直都没见面,连平时经常聚在一起的早餐也没一起吃。不知道是谁躲着谁。林华宴也没多想,因为正好御药房那边进了一批西域的药材回来,种类繁多也够她玩上好几。

时间一晃,这早上她迷迷糊糊地听到钟离誉窸窸窣窣不知道找什么。可是那时候还早,她看了一眼又睡了回去。等她真正醒来的时候钟离誉已经不见了。

林华宴估计他应该是上早朝去了,便梳洗好了后就到前厅用早膳。

突然院子里一阵吵杂声,只听到青雪道:“邬先生,你冷静点,这样于礼不合!”

林华宴听到是邬寄芳便放下了手中的早点出去查看。可还没到门口就看到邬寄芳一副慌张的样子。

林华宴从来没见过邬寄芳这般样子也是被吓到了。邬寄芳看到林华宴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乒她身前,一双手抓住她的肩膀道:“你救救他!”

“你在什么啊?”林华宴一脸懵逼,可看到邬寄芳这般慌张便也知道大事不好,道:“你慢慢。”

邬寄芳的话也是不成章道:“五皇子,在太医院,他要打沈再山!”

“你什么?”林华宴马上激动起来反手抓住邬寄芳的臂道:“走。”

两人在宫道上走得飞快,而林华宴也大概听懂了发生什么事。大概就是钟离誉今一早带了几个人过去太医院,一上来就把沈再山从太医院里押了出来,他草菅人命。

沈再山当然是大喊冤枉,这草菅人命的罪名他一个大夫可担不起。钟离誉拿出之前林华宴给自己补身子药方和沈再山在自己发热时开的药方让沈再山看。沈再山看了一会儿就发现自己开的方里面有一味药是跟林华宴开的方相冲的。

林华宴心道,这钟离誉是不是发疯?那相冲的药用量极少,只是用作调理之用,即使相冲也不会破她之前的方子。

邬寄芳一边跑一边擦着眼泪道:“你一定要帮帮他,我求你了。”

林华宴皱着眉心道,最近给钟离誉吃的药里面可没有什么燥热的药材,可是这人最近怎么这么容易生气?之前自己提了一下钟离霍他就气得把自己推下水(再一次,明明是她自己掉进水的),这次就因为一味药而要打沈再山。

简直都不可理喻了。

还没到太医院,林华宴隔着宫墙就已经听到里面非常吵。她加快脚步跑进了太医院,只见四五个人把沈再山压在一张轿凳上,身后两个人拿着杯口粗的长木棍,那棍子一下子估计屁股都要开三边。

林华宴真是急了,一边跑过去就一边喊到:“停手!”

只见众人愣了一下都抬头去看林华宴。林华宴几步就跑到沈再山身边,把那几个压住他的人推开,一边把沈再山扶了起来道:“不许打!”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看了看林华宴,最终又抬头看向现在前方的人。

林华宴皱着眉,一双大眼都快瞪出来,她顺着众饶视线看去,只见钟离誉垂着眼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自己,那神情仿佛就是看到林华宴与沈再山通奸一般,厌恶,嫌弃。

林华宴心中一颤,自己好像从来没看过钟离誉这般神情,以前他的嫌弃大多都带着一丝笑意。可是这次,林华宴感受到他真正的厌恶。

钟离誉抬起眼看着几个侍卫道:“愣着干嘛?打啊。”

“你敢!”林华宴把沈再山护在身后,不让任何人接近他。

“我怎么就不敢了?”钟离誉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他每走一步,林华宴的心脏就剧烈地跳一下。他走到林华宴面前,双手负后弯下腰,道:“你就这么帮着他?”

林华宴怒瞪着钟离誉,咬牙切齿地道:“你讲不讲道理!”

“道理?”钟离誉嗤笑了一声,道:“他用药不当草菅人命,你跟我道理?”

林华宴的身体凑了上去,鼻尖都快要碰到钟离誉的鼻尖,她吼道:“那药根本就没问题!你无理取闹!”

钟离誉慢慢地直起腰,缓缓地道:“我无理取闹?”钟离誉薄唇一勾,那笑仿佛带着一丝哀伤,可是稍纵即逝,留下的只有愤怒。他向侍卫一扬手道:“打。”然后双手负腰往后退了两步。

几个侍卫犹豫地点零头,就想伸出手去抓住沈再山。林华宴瞪了众人一眼吼道:“谁敢打,先打我!”

钟离誉听到这话怒火又涨了半截,咬着牙道:“你是要保他吗?”

“不保他难道保你?”林华宴提高声音吼道。

钟离誉半眯着眼,看着林华宴。而林华宴则是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瞪着钟离誉。

二人对峙,气氛紧绷谁都不敢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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