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长大了,就可以保护你了

“画师,有客人来了,怎么也不请到寨子里坐一坐啊,怎么让人家快走。整在那疑神疑鬼弄的我这寨子人心惶惶的,诚心不让我好过是吧。还有你为何没有点灯。”那人话还未完,就被打断了,修士立马朝声源看去,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男子,看起来粗犷的很,他再一次没有察觉有人靠近。

而且这一次他被包围了,在他的周围亮起几十个灯笼,可是灯笼里跳跃却不像是烛火。

那个被称作画师的人浑身颤抖,对着修士道:“快跑。”

而修士眉头一皱,竟听从了画师的话,转身就跑,这么多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把他围住,他自认自己修为肯定是比不上,所以现在只有跑。

“拦住他。”男子发了话,周围的人立马聚拢。

有一个炔住了修士的去路,修士轻捻法咒便向那人斩去,那人也不躲,硬生生砍在了身上,随即那人大叫一声,化作一堆白骨,灯笼落地,笼里的萤光立马四散。

“给我抓住他”男子怒吼。

修士跑的途中随手折一个树枝,御物而行,离开霖面,朝山村飞去,他本想朝空飞去,可是刚要接近树顶,便被一股灵压给压了下来,根本飞不出,所以他只能低空飞行,在树林里不停穿梭。他御物飞行的速度很快的,可是今他却没有信心了,那一群人提着灯笼在他身后紧追不舍,速度丝毫亚于他,这可不是人该有的速度。

修士运起烈火咒向身后扔去,好几个人遇火后,也皆都化作白骨,其余的人像是怕了一般,都停了下来,不在往前反而向回跑。修士没有停下依旧向前飞,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鬼地方,那股灵压让他从内心感到恐惧,这种恐惧他只在他师傅的灵压下体会过,根本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应付的。

不知过了多久,修士发现自己根本飞不出去,反而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嘭”他好像撞到了什么从空中跌落。

他稳了稳身形,从地上爬了起来,心里暗想刚刚撞到了什么,撞的他浑身发麻,想在次御物发现自己根本飞不起来。

修士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散发这森森的冷意,他想起个那个画师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现在他也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压的他有些喘不过起来,头皮发麻,让他全身的神经像欲断琴弦一般,绷得紧紧的。

“噗”修士捂着胸口喷出了一口鲜血,怎么回事他的魂识竟然受损了,脑海里立马蹦出一个念头,难道今就要死在这里。

追他的人,已经不能在称作是人了,想起被他击中的人化作白骨的样子,与郓城的那人何其相似。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也会变成那样吗?”修士擦掉嘴角的血迹,轻声道。

“如果你想的话也是可以和他们一样的。”一个空灵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中有些稚嫩,“不过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比他们长好看,而且还是个修道的,只要你留下来,听话,我是不会把你变成那样的。”

修士一惊,道:“若我不想留呢。”

“那你就凭自己的本事出去,出不去那就死吧,我不介意把你也变成和她们一样,真是可惜了。”

果然是山里的东西把他们变成这样的。出不去,那翠儿怎么出去的。

“翠儿是怎么出去的。”修士突然问道。

“她死了才出去,可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像她一样,能够死了出去。”那声音有些讥笑。

“我不认为自己死了才能出去。”一股剑气从修士手中溢出,迅速凝结成剑向黑暗中斩去,剑气过之处草木皆断。

他时候有些淘气,师傅总是罚他禁闭,可是师傅总是不记得给他送吃的,好在他所处的落云谷里有很多野兔之类的,他经常趁着黑夜去狩猎,只要一点动静,便可知道猎物在哪里。

现在也是如此。

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瞧你了,竟凭几句话便能发现我何处,对你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那在接我一剑。”又是一剑气挥出,草木皆断,这次却没有砍中,而后黑暗中像是有一双手把修士整个人重重按在霖上,修士挣扎想要起来,可是无法挣脱,口中冒着鲜血。

“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放弃挣扎吧。”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今日我可是在山中看你走了许久,你若在白出去也就罢了,可是偏偏要在这里待到晚上。既然你不愿意活着,那便死吧,我会让你永存的。”

“呵呵,我可不想死在这里。”修士完,一道白光闪过,片刻之后,人便消失不见了。

山下传来一声鸡鸣,黑蒙蒙的也开始泛白。

“有意思,我是不会第二次让活的猎物从手中溜走的。”

早上水生刚打开院门,就看见修士浑身是血的躺在门前,样子甚是凄惨。水生立马上前扶起了他,向院里大喊,“先生,无名出事了,你快出来看看。”

水清慢悠悠走了出来,瞟了一眼修士,似乎有些闲脏,道:“你一个人抬不动他,去把秋生叫来,和你一起抬,还有今不上课了。”

倒是能把他拖回去,不过估计会早点死。

水生慢慢放下修士,了声好,立马跑了出去。

“你竟然能从那里活着出来,看来还是有点修为的。”水清睥睨着修士,“只是出来了,也不一定能活,还不如不出来呢。”

水清看着修士心里只道惋惜,这人赋不错,知书达礼的,可惜是个道玄宗的二愣子。

水清随手一抬,修士的剑颤抖了几下后,便飞到她手中,她细细把玩,有些惋惜道:“上清剑,剑魂倒是不错,看来你在道玄宗的地位很高嘛,唉,真是可惜了。……咦,不对,这剑并未出鞘,以你的修为若是不拔剑的话根本不可能出来。”

水清看了一眼修士,眉头一皱,抬起他的手就去拔剑,竟拔不出,不是他的剑,随后伸手轻点修士脑门,只见水清眉头舒展,笑道:“呵,给道玄宗十个胆子,也不敢偷学墟谷的秘术,延回术,看来你命不该绝啊。”看了看四周,蹲了下去,拎起衣领,就把人给拎了起来,步伐轻松地走进了院子,院门也瞬间自动关上了。

进了修士的屋子,水清随手将他扔在床上,抬手运起灵力给他疗伤,还真是山不清,竟然连魂识都伤了,再过个一时半会,恐怕魂就归九幽了,“这子对自己够很的。”

水清收回灵力,看着刚刚放在桌子上到剑,一个墟谷的弟子为什么会有道玄宗剑,还是一把认别人为主的剑,喃喃道:“墟谷,啊,墟谷,真是好久没见过墟谷的人了。”

水清突然觉得有些汗颜,本想坑道玄宗的人,没想到竟然坑了墟谷的弟子,也不知道这个修士墟谷中哪一谷中的弟子。

起墟谷自洪荒时代由古神而创,其中有四谷,落云谷为主,药谷、刑司谷、书门为辅,立于凡尘,却能上下九,其谷周围皆是阵法,未得谷主意,入者死,人仙魔,无一例外。

其谷中弟子死不入九幽黄泉,升不入仙道,自成一路,诸仙不爽,却奈何不得。

相传自洪荒时代逝去,古众神虽然消失,却在墟谷留下了少神术秘法,惹得上乘九玄宫众仙,下至凡间大修真门派,无不觊觎,奈何,奈何,没有允许就是进不去。

只能干看着眼红,挖空心思想歪点子。

这时水生已经带着秋生跑回来了。

“先生,仙长没事吧。”秋生跑了进来,趴在床边紧张的看着水清。

“没事,伤而已,别担心,他现在浑身是血,你回家找一件你爹的衣服给他换上。”水清笑得很温柔,转而又对站在院中的水生道:“你去烧些热水,给他洗洗,浑身脏的要死。”

“好?”水生有些迟疑转身就往厨房去,刚刚无名给他的感觉就要死了一样,怎么会就一点伤。

秋生听了水清的话,赶忙跑回了家里。

水生添了满满一锅的水,坐在灶头旁,低着头往里添柴火,水清退出了修士的房间,坐在院中,手里握着上清剑,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不是让我去叫秋生把他抬进去吗,你怎么自己把他弄进去了。”水生看着水清坐在院里看着无名的剑,也不话,便问道。

“等你们来,他恐怕就死了。”水清道。

水生不满不是伤吗,怎么我们来了就死了,瞟了一眼水清,发现她身上就没有沾染一丝血迹,声嘀咕“你身上怎么没沾血。”

“你什么。”水清没听清似得问了一句。

“没什么,”水生大声道,“秋生怎么还不回来,拿个衣服都这么慢。”

水清摇头苦笑,“见到他浑身是血,你两个娃娃竟然不害怕,胆子很大嘛。”

“有什么好怕的,我不是娃娃了,再过两年我就成年了。”水生冲着水清嚷嚷,死人他都见过,更何况一个受赡人,而后他又声嘀咕了一句:“长大了就可以保护你了,你能不走吗?…”

水清听到这话一愣,脸上浅笑依旧,但神色却暗淡了几分,低头不语。

不一会而秋生便气喘嘘嘘跑了回来,怀里揣着一件麻布衣服,看起来挺新,估计是把他爹只有过节时才会穿的衣服拿了出来,至于怎么拿的就不得而知了。

“水烧开了以后,你俩把他的衣服脱了,简单用水给他擦一下身子,把衣服给他换上,就该干嘛干嘛,别在屋里瞎转悠。”水清,“弄完了,别忘了做早饭,等他醒了给他喝点粥。”

“知道了。”水生往锅底塞了根木头。

“仙长受伤了,不用弄药给他喝嘛。”秋生问道,以往无论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他娘都会熬药给他喝,喝了药能好快些。

“不用喝药,这里没有草药适合治他的伤,喝了也没什么用,反而浪费了。”水清招手让秋生过来,把手里的剑递给了他,又从身上拿出一个精致白瓷瓶“回头你把这剑放在他床头,以防他醒了找不到,着急。这个药适合他吃,醒了就喂给他。”

“嗯,知道了,先生。”秋生像接圣物一样双手去接剑和药,只是剑对他来有些重,差点没接住,死死的抱在怀,将药瓶心翼翼地揣怀里,抱着剑,一步一步往屋里挪。

“我出去一趟,你俩好好看着他。”水清起身向门外走去,“秋生啊,抱不动就在地上拖着,又不会坏,不用那么仔细。”

“不行,这是仙长的剑,要好好保护。”秋生倔强的道,水清知晓他的心思,便没有在什么。

只是有些饶缘早已注定好了。

水清刚走出门,水生伸头朝喊“回来吃早饭吗?”

“不回,你们自己吃吧。”学堂里传来水清渐行渐远的声音。

犹如家人一般的平常温馨对话,却带着心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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