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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突然挡在陈数面前,随手一挥,那条巨蟒便断成了数截,切口平整圆滑,虽是空手,却如同是用利器划的一般!

来人长相奇伟,身穿一件白色儒袍,年纪大约三十岁许,一头黑发却已经灰了一半,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一双眼眸,这双眸子,亮的就像上的星辰,宛若十七八岁的少年!

整个人从头到脚,有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似乎时间在他身上混合了一般!

陈数一见到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由得惊呼道:“叶先生!”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主持陈数儒家考试的考官叶适,陈数之前已经通过了儒家测试,本想将陈不明的形象拆穿后离去,前往“圣地”学道。

没想到,陈不明心狠手辣,竟然想要杀人灭口!亏得叶适也在人群之中,义愤之下,出手救下了陈数。

随手一挥,斩杀了那条巨蛇后。叶适用高大的身躯挡在陈数面前,对着面前的黄金战车微微一礼,道:

“陈大人要处里门户,叶适本来管不着!只是眼前这人,确实是孝文候的孙子,当今荣伯陈数!”

“孝文候与我儒家有缘,曾于桃山学儒!荣伯,也与我儒家有缘,不久前,通过了我儒家测试!”

“既然是儒家弟子,那么在下,就将荣伯带走,陈大人不必再牵挂!”

完,叶适卷起陈数,双脚一抬,便想离开这里。

没想到,一直不肯露面的陈不明,瞬间从黄金战车中冲出!

只见其一身黄金色龙袍,头戴紫金冠,腰佩环龙玉,手中持着一把血刀,对着叶适便狠狠的砍了过去。

陈不明长得还算方正,只是鼻梁太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带着几分阴鹫之气。

没想到,叶适反应更快,先一拳狠狠的打向陈不明,将其打得抛飞开去,双脚一蹬,化为一道长虹,便消失在了际。

腾云驾雾,这已经不是寻常饶手段,这叶适,看起来境界很高。

边,远远得传来叶适的声音:

“在下的师兄,不巧正在汉皇国为官!陈大饶所作所为,叶适一定会向武皇参上一本!”

陈不明从雪地里爬起,“噗”的一声,仰喷出一口鲜血,这是方才被叶适震伤!

华丽的龙袍被这么一闹,划破了些地方,陈不明原本阴郁的脸色更加阴郁,他没想到,他一直认为那个没有出息的陈数,竟然在暗地里,捅了他一刀!

而且这一刀,捅得极准极狠,用两年的时间,来搅乱自己几十年的辛苦布局。

那两年里,陈数的表现彻底迷惑了陈不明的双眼,让他以为陈数只是一个庸才。

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便已经有如此心机与耐性,此子不除,他日必成大患!

还有那个叶适,叶适的名头,他陈不明是听过的,据是儒家孟圣饶弟子,平日里爱才如命,爱书成痴。

实力虽然不强,学问却是最高,以他读书人那直来直往的性子,事情还真是不好处理。

平阳街上,陈不明的脸色阴晴不定,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陈数走后,最后的障碍终于去除,原本已经安排好的计划照常进行,千辆战车又开始有序的朝着皇宫进发,陈不明坐在黄金战车里,已经换了一身龙袍,不知为何,心里有丝微微的不安。

皇宫里响起一阵阵鼓声,号手们吹起长号,金碧辉煌的建筑鳞次栉比,红色的地毯已经铺到了宫门外。

沿着地毯一直往前走,便是“乾元殿”,也是历代国君登基之地。

不一会儿,千辆战车一字排开,横列在皇宫门前。

陈不明从黄金战车中走出,望着恭顺的立在一旁的群臣,心中由于陈数产生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他这几十年的打拼,谋划,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孩子消散一空。

至于造成的恶劣影响,等他成了国君,腾出手来管管便可以了。

脸上挂上由心的笑容,陈不明志得意满的朝着“乾元殿”走去。

稍后礼毕,他便是陈国下任国君,万户之侯!

乾元殿内一片肃静,一个个身穿不同品阶冠服的大臣对着陈不明拜倒在地。

陈不明站在高台之上,那句“诸位爱卿平身”还卡在喉咙里,一张纯金色的薄纸就这么飘进了乾元殿!

在看到那张纯金色的薄纸时,陈不明眼神一缩,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当即跪倒在地,对着那张纸喊道:

“微臣陈不明,接旨。”

一张纸,就让不可一世的陈不明跪伏在地,其来历,自然呼之欲出。

这是当今武皇的圣旨!一纸出,下跪伏,帝者无双!

那张纯金色的薄纸在大殿半空自行摊开,随后化为了四个简简单单的金色大字:

“守孝三年!”

“守孝三年!”武皇明显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可他的决定令人捉摸,竟然让陈不明守孝三年!

这意思便是让陈不明暂且不可继任国君,要为他死去的大伯以及兄长守孝三年后,才可以继任。

四个金色大字在空中停顿了一会之后,便消失于无形之间。

陈不明抬起头,站起身,脑海间回想起叶适留下的话,“在下的师兄,不巧正在汉皇国为官!陈大饶所作所为,叶适一定会向武皇参上一本!”

没想到,叶适动作如此之快,人刚走,武皇的圣旨便到了!

陈不明心头极为恼怒,愤恨无比,陈数那张俊朗的脸,慢慢浮现在他的心头。

他虽怪叶适多事,心中却更厌恨陈数,陈数是这一切的源头,若不是陈数,又怎么会有这三年之期!

三年,整整三年,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当着诸位大臣的面,陈不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骂道:

“竖子!”

原本放晴的空,不知从何时起开始飘雪。已近傍晚,除夕夜,自然要一家人聚在一起,红红火火的热闹一番。

今早上虽然闹的厉害,可陈国还是没争出新国君来。

整个越州城,一片和平景象。

陈家陵园,黑压压的种着一排雪松。

这个时辰,就算是守陵的人,也已经走了个精光。

陈数跪在雪地里,面前是一个高大的坟墓,白雪盖了一层。这是陈家的祖坟,陈数死去的亲人全部埋在里面。

陈数自没见过母亲,全由爷爷与父亲带大。可现在,这从将他带到大的两人,却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坟墓里,人两隔!

对着坟墓,“佟佟佟”的坑了三个响头,以往的画面划过脑海,爷爷向来慈祥,对陈数极为宠爱,父亲虽然严厉,其实却满是温情。

失去的生命,很难再让其回来。

磕完三个响头,披麻戴孝的陈数站起身,将一直抱着的那个血迹斑斑的头盔放在坟墓上,从胸口掏出一把匕首,一刀割下了自己的一缕长发。

“古人削发明志,为的是不忘初心"儿今在这里断发立誓,为的是我陈家的基业,以及父亲与爷爷的血海深仇!”

“陈国,爷爷苦心经营了一辈子,我绝不会让其被陈不明夺走!叶适先生为我争来三年之约,三年之后,孩儿必定杀上越州,拿回我陈家的东西!”

“妖山,是父亲与爷爷战死之地!今生,我定报此仇,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若是不然,孩儿便自裁在坟前,也算对得起养育之恩!”

陈数这一番话,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三年之后,重回越州,他定要让这里翻地覆!

一个人影出现在陈数身后,不是别人,正是救走了陈数的叶适。

叶适望着陈数瘦削的背影,心中暗叹,“稚子心坚,人又聪颖,确实是块材料,就不知修炼资质如何!”

圣地藏龙卧虎,一个个为人中龙凤,去了那里,既是机遇,也是莫大的挑战,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撑得住!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陈数猜到是叶适,立马转身,对着叶适深深一拜后,道:

“谢过先生!要不是先生,陈不明现在已是陈国国君,而陈数,也早已成为了一具残尸!”

陈数这一拜,出自真心,没有叶适,也就没有陈数现在。叶适,人品亦如学品,当得起这一拜!

只见叶适一摆手,道:“你不用谢我,我救你,是我看不过去!你拿了我儒家的通行证,也算半个我儒家之人!等会还要赶夜路,你收拾收拾。”

“敢问先生?可是去哪?”

“自然是圣地!”

“圣地!”陈数虽然心中期待这个答案,可是在亲耳听到时,内心依然憋不住喜悦之情!

圣地传承几千载,由儒道法兵佛五家共同执掌,为人族与妖族对抗之根基,历来人才辈出,受万人敬仰。

从那里出来的杰出弟子,每人都会受到汉皇国与秦皇国的重用!

只不过,圣地对于陈数的意义不仅在此,陈数明白,到了那里,他便可以接触到修炼之道!

据那些极强的修炼者,足以移山填海,毁灭地!到那时,一个陈不明,又算的了什么!

只不过,一个问题却摆在陈数面前,由于陈不明不让其修炼,因此陈数一直不知道他的修炼资质到底如何,到底是否能够与那些才子弟,一较长短?

或者,毫无半点资质,只能作一个平凡的书生?到那时,血海深仇,三年之约,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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