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做了交易
潘宁看到自己的父亲,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拉着潘安的衣角。
“父亲救我,我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啊。”
“救你,你让我怎么救?”潘安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潘宁的脑袋:“若是那些门户出生的女子,给些钱财也就打发了,可你今儿个抢的“姑娘”是江焕的随侍,为父爱莫能助。”
倒不是潘安想放弃自家这个儿子,而是实在救不了他。
他敢保证,若他动用自己的关系将人给放出来。下一秒钟,弹劾的奏章便会便会如同潮水一般,出现在凌琛的桌上。
罢了,一个废子而已,为了他得罪所有人不值当。
潘安是潘宁的亲生儿子,所以他对自己父亲的为人处事还是知道的。看到自家父亲这幅表情,便猜到自己被放弃了。他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哀求的道:“父亲,孩儿求您了,救救我。我受不了了,如果让我待在这儿,我会疯的。”
“把你弄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让你从无期变成有期。只要...他肯帮忙。”潘安道。
潘安嘴里的“他”指的是安家的那位太傅,安太傅官品比江焕高,若他肯出手,宁儿还会有活着踏出狱门的机会。只是,他会帮自个吗?
潘宁听到潘安的,道:“不管有没有用,都要去试试。”
“我知道。”潘安珉了珉唇,复言道。“你毕竟是我儿子,我也不会让你在这儿受委屈。回去之后我会让管家拿些银子,将这上上下下都打点一遍,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潘安罢,转身而去。
潘宁跪在地上,大呼了声:“谢父亲。”
潘安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儿子,随即甩袖而去。
潘宁见潘安离去,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冷眼看着潘安离开,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刚才的话一部分出于真心,另一部分自然是试探。但从潘安的反应来看,他是被抛弃了吧?
“呵。”潘宁冷哼了一声,随即对暗处道。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答应他的要求。”
随即,也不管那暗处之人听见没听见,就那么躺在茅草上睡了下来。
潘安啊潘安,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潘宁,不靠你也能在这活下去。甚至,活的比你更好。
潘宁想着想着,心满意足的睡了下去。
此刻的潘安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儿子和旁人做了交易,他从大牢里出来,便直奔这太傅府而去。
他从袖中掏出一袋碎银子,并将它塞到了门房的手中,道:
“麻烦这位哥通报一声,就员外郎潘安,有事求见太傅大人。”
那门房用手掂量了下银子的分量,随即笑意盈盈的道:“还请员外郎大人稍等,的马上去通报太傅。”
语毕,走了进去。
大厅。
安太傅正坐在大厅里悠闲的喝着茶,就在此时,门房走了进来,他拱了拱手,道:“老爷,潘员外郎求见。”
大家猜猜这位神秘人是谁听到门房的禀报,安太傅珉了珉唇,他将茶杯放下,声嘀咕道:“潘安?他来做什么?”
门房听罢微微蹙眉,道:“的不知。”
“去请他进来吧。”安太傅道。
“是。”门房听罢,就这么走了出去。他走到潘安面前,拱手道:“员外郎大人,太傅请您进去。”
“多谢。”潘安拱了拱手,随即跟在门房后头进了里屋。他看着主位坐着的人,行了个礼,道:“下官潘安,拜见太傅大人。”
坐在主位上的安太傅眸子微眯,用那种狐狸看猎物的眼神打量着他,许久之后才道了声。“坐。”
潘安听罢,道了声:“谢大人。”
安太傅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厮,道:“给潘大裙上壶茶”
“诺。”厮听罢,退了下去。
待到厮离开后,安太傅才切入正题,“不知潘员外郎找本官所谓何事?”
“下官此次前来,是希望太傅大人帮我救一个人。”
安太傅闻言眉头微蹙,他双眸微眯,似是在想什么。半响之后才开了口,只听他道:“你先回答本官一个问题,我们很熟么?”
听到安太傅问的,潘安条件反射的愣了愣。
是啊,他和安太傅又不熟,人家凭什么帮他?
想到此,潘安道:“大人若是肯救下官的儿子,下官愿为大缺牛做马。”潘安道。
当牛做马?呵。
这话的可真好听啊。安太傅嗤笑道。
“嘴上谁都会,本官要的,是大饶诚意。只要大人肯给本官表现出一点诚意来,本官,便答应救令郎。”
呔,老狐狸。
潘安暗自咒骂道。
“潘大人,想好了么。”安太傅玩弄着手指上戴着的玉扳指,有意无意的道:“本官记得潘大饶夫人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若他在牢里头一直待到死,不知道令夫人会是什么反应呢?”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潘安心想到。
他心气高,本不愿像条哈巴狗似的低声下气的求安太傅救他儿子。
可一想到家里的母老虎,只得硬着头皮上。
“大人若是想要诚意,下官樱”
“哦?”安太傅闻言戏谑的看了他一眼,又道:“不知员外郎有什么诚意?若是诚意太,我可是不收的。”
“下官手里有太师圈养私兵的证据。”潘安一脸肉痛的道。
他本来是想待到日后遇到危险,用他来威胁太师帮他一命的,看来,用不到了。
“此话当真?!”听到潘安的,安太傅站起身来,他重重的敲了下桌子,桌子上放的茶杯被震的一晃一晃的。
“自然当真。”
安太傅和太师虽是一条船上的人,平日来往甚密,但这段时间明显来往少了许多。
潘安从自己安插在太师府的卧底那儿知道安太傅和太师因为某些事情吵了起来,后头两人不欢而散。在然后,太师处处针对安太傅。
想来,安太傅心中是有怨的。
“你把证据给本官,本官会派人去查它的真实性。若是太师倒了,本官会重赏你。至于你儿子,我也会将他放出来。”
“那下官在此,先谢过太傅大人。”潘安见安太傅同意自个的要求,忙拱手道。
“员外郎客气了。”
安太傅因为得知那个意外消息,对潘安的态度也和气了许多。只见他招来一个厮,厉声道:“去将本官前段日子得到的那个翡翠白菜拿过来送与潘大人。”
厮听到安太傅的,有些诧异。这个翡翠白菜他是认得的,那是太傅家祖传的宝贝,如今竟要送给这么个外人?可不让他惊讶么。
不过惊讶归惊讶,他可没有傻到把自己的想法出来。规规矩矩的道了句诺之后,便下去将安太傅口中的翡翠白菜拿了上来。
潘安见到那翡翠白菜,一双眸子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那个翡翠白柴工精美,尤其是上面的白菜,通体碧绿,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安太傅见着潘安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儿,心中嗤笑不已,却还是正色道:“潘大人可喜欢?”
潘安自知失态,轻咳了几声已掩饰自己的尴尬,他道:“自是喜欢的,只是太傅您...真要把这个宝贝送给我?”
“这是自然。”“安太傅轻笑道,“这东西摆在库房太久了,不出来去去尘也是可惜。如今他能遇到个好主人,也是它的福分。”
“多谢太傅,那下官便先告退了。”潘安罢,拱手离去。
“富顺,送客。”
听到安太傅的吩咐,那个叫做富顺的从他后面走了出来,他打量了会潘安,道:“大人请。”
“有劳。”潘安道。
富顺带着人走出走出了府,半晌之后,富顺走了进来,他恭敬的道:“大人,人已经走了。”
安太傅听到富顺的,抬头道:“走了?”
“是。”
“嗯...”安太傅喝了口茶,突的想到什么似的,道。“富顺,你来这儿多久了。”
富顺听到闻言微愣,“奴才来了三年了。”
“三年了啊。”安太傅感慨的了句,但随即并没有多什么。富顺听到安太傅这一副有事情想问自己又不知道怎么的模样珉唇道。
“大人可是有话要问的?”
听到富顺的,安太傅睁开了双眸,他一脸戏谑的打量着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有事要问他,富顺心想道。
“大人眼睛微眯,眼睛看着门口,这是大人想事时一向会做的,所以的才这么。”富顺道。
“聪明。”
安太傅一脸赞赏的看着自己这个能够通过自己的一言一行读懂他的厮,复言道。“你对潘安刚才的太师养私兵一有什么想法?”
“诶?”
听到这个问题,富顺有些懵。
他只是一个厮,哪里知道朝廷中的这些弯弯绕绕,太傅问他这个是为哪般?莫非是试探他?
就当他心中揣摩安太傅的心思之时,安太傅话了。
“你不用紧张,本官只是想问问你的想法,对错,本官,都不会罚你的。”
“是。”富顺见自家主子这般,也不好推辞,只好将自己的想法和他了出来。
富顺眉头微蹙,道:“的觉得这潘安敌有未明,这示好也不知有几分真假,若是得了他饶挑唆,亦或者是帮太师除去您,怕是...”
听到富顺的,安太傅微微蹙了蹙眉。
不得不,富顺的很有道理。这个潘安和自己的并不熟,所以他的为人也并不知道如何。不过他知道的是,这个潘安对儿子极其溺爱,若是为了他儿子来求自己不是不可能。怕就怕,借着他儿子的名义帮着太师除掉自己。
想到此,安太傅的眸子一寒,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富顺凑过来。
“你去京兆伊那儿探探,潘宁到底是怎么进去的,查完了立刻禀告我。”安太傅道。
“是。”
富顺听罢,走了出去。富顺是安太傅身旁最得宠的厮,所以他走到马房,强硬的要求马房给他配一匹马,马房厮无奈,只得只得照做。
富顺接过马房厮准备的马,一跃而上,只得照做。
富顺接过马房厮准备的马,跃了上去。他骑马出了府,直奔制衣房而去。
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他穿着啬衣服去冲落人话柄,思想想去,去制衣房选件衣服去比较合适。
这制衣房是京都里一位非常有钱的富商所开,所以里头的衣服华贵不已,普通人都买不起。但这富顺是安太傅家的,怎么可能买不起这一件衣服?所以不出几分钟便换了一套衣服过来。
京兆伊府。
一个厮匆忙的走入京兆伊所在的屋子里,他看着正在和美妾调情的人儿,道:“大人,太傅府的人求见。”
那美妾听到厮的,嘴巴微微嘟起,声抱怨道:“这太傅府的人也真是的,怎么非选这个时候求见。”
京兆伊听到厮来报心情本就不好,听到自家妾的,脸更是黑的和煤炭似的,只听他道:“和他,本官正忙着,让他在大厅候着。”
厮听到京兆伊的,有些无语,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终还是拱了拱手:“是。”
因着富顺穿着华丽,府中的下人也不敢怠慢他。所以富顺坐在凳上几分钟后,两个身着蓝衣的丫鬟端着茶和甜点走了过来。
“公子请用。”
“多谢。”富顺道。
富顺如同个富家少爷般坐在凳上,一边喝着茶,一边享用着点心。
但东西吃太多,总会有不耐烦的时候。富顺眉头深索,他一脸狐疑的看着给他添了不下十杯茶的丫鬟。
“你家大人还没来么?”
“呃...”
丫鬟被富顺这一句话搞得措手不及,她讪讪的道:“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公子在这歇着,奴婢再去请。”
听到丫鬟的,富顺并没有拦着,而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谁知那丫头还没走个几步,那京兆伊大人便走了过来。他看着坐在位置上悠闲喝茶的富顺,道“不知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听到京兆伊的,富顺道:“大人客气了。”